“当然可以。”老板陪着沈瑜走到另一个书柜前。
沈瑜指着自己看好的那一套已经破旧不堪的书，说道：“我想看一下这套书。”
老板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沈瑜，没有多说什么，小心的取出了书，放到桌子上。
他对沈瑜问道：“您认识这本书吗？”
沈瑜摇头：“不认识，我只是看到书有一定历史，所以比较感兴趣。”
老板说道：“先生，您很坦诚，我看过这书的内容，但是也看不懂。这本书的作者是库尔特·哥德尔，是美米籍奥第利数学家、逻辑学家和哲学家，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逻辑学家之一，其最杰出的贡献是哥德尔不完全性定理，其主要的成就在逻辑学和数学基础方面。
沈瑜拿起书的动作顿了顿。没想到这本封面已经没了的书，居然是一个数学书。说实在的，这是他最不感兴趣的东西，也是他最不擅长的知识。不过，既然地图显示为蓝点，应该是有潜在价值。
他小心的翻开书，其中的内容其实根本看不懂。
老板也在旁边说道：“虽然我不太懂数学，但是我找人看过，这应该是哥德尔证明选本。这篇开创性的论文，关于数学原理和？？”他想了想，才继续说道：“相关系统中的形式不可判定命题I，大概是这个吧，据说改变了逻辑和数学的基础。
我的朋友告诉过，哥德尔提出了他的两个著名定理，确立了算术的不完全性和不一致性，并通过扩展，建立了任何足够丰富的形式数学系统，包括数论。”
沈瑜听着老板费力的介绍，摇了摇头说道：“我对不起，我不懂。”
老板笑了：“我也不懂。”
沈瑜问道：“这是哪一年出版的书籍？好像找不到年代和出版社的信息。”
老板说道：“因为这本书保存不好，所以没有办法证明出版年代，只能根据同类的书籍做判断。大概是上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出版的。”
沈瑜问道：“这本书的价格是多少？”
老板说道：“这本书保存的不好，所以两千殴元。”
沈瑜没有犹豫，同意了这个价格。
他付过账之后，服务生帮他开具交易凭证。老板然后找来两个简易书箱，将书籍小心的放进去。”
老板做完这些，主动和沈瑜握手：“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以后你能常来。”
沈瑜说道：“在您这里购物，是一个很愉快的体验。”
老板把一张名片递给沈瑜。“如果你喜欢收藏有纪念价值的书籍，可以经常到我这里来转一转。”
沈瑜看到名片上印有老板的名字—吕西安。
他说道：“我经营画廊。但并不在巴厘长住，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到您这里来选书。”
书店老板赞叹：“你的高卢语说的非常好，如果仅仅听你的语言，我以为你在巴厘定居很久了。”
沈瑜向书店老板告辞。
老板和服务生一直送到店铺外面。
沈瑜坐上出租车，对送出门来的老板和服务生挥手告别。
车子启动后，他坐在车上，查看的游戏提示。
玩家购买1931年哥德尔证明（原版，损坏）。请尽快完成修复。
玩家购买，资质通鉴资治通鉴二百九十四卷附释文辨误十二卷，清嘉庆年原刻本。价值区间：4万～5万殴元。
由于资治通鉴这套书保存完整，所以，游戏直接给出了评价。
他看到自己的判断准确，比赚了一笔钱还要高兴。
回到酒店，他将书籍依次放进修复空间。由于空间中保存了许多材料，足以修复哥德尔的书籍。至于资治通鉴，只是需要消耗经验值进行少许修复即可。
打开修复空间的同时，他看到存在空间里的十二件铜胎画珐琅器皿，已经有几件修复完成。仅仅是修复完成的这些物品，其价值已经超过了之前购买的价格。
他给自己泡了茶，坐在沙发上，浏览着修复空间页面上的物品，看到感兴趣的，就取出来观赏。
先拿出了乾隆铜胎画珐琅芦雁小瓶，欣赏良久，又取出雍正铜胎画珐琅苍龙教子纹狮耳小炉。
看过这两件，他再次打开修复空间浏览，注意到了一件执壶，清乾隆铜胎画珐琅人物图执壶。
信息显示，执壶的价值区间是35万～40万殴元。这件执壶当时显示为红点，但是修复之后，其估值远远超出了自己之前的预计。
他取出执壶仔细观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看错了。
执壶高15厘米，适合拿在手中观赏。
壶形甚似橄榄，饱满圆润，短流而作夔龙形手柄，使得造型谨严不失活泼，端庄而不失秀美。有“乾隆年制”款。
壶身两面作海棠形开光，其内绘画远山、近水、亭台及松木等，为女子携一孩童出行的情景，其一面绘画男孩手执鱼竿，欲赴垂钓状，身边有一猎狗，一妇人与孩童似作叮咛状，后有两人，一人倾听，一人似作言语状，两人正在交谈，最末一位人的眼神专注，似乎已为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另一面，孩童身背箭筒，手拈宝弓，抬头并手指树上，四位妇人也为孩童所指之物所吸引。
沈瑜觉得，这把执壶特殊的地方，就在于此壶人物采用西洋光影法绘画，人物亦皆身着西洋服饰，然而身形比例依旧呈现华国传统绘画的特征，其人物所处远山近水、苍松依旧为传统构图风景，可谓中西组合。壶两壁开光之外，以黄彩作地，描绘西洋藤蔓花朵，为洛可可艺术之典型风格。乾隆皇帝好慕新异，宫廷内盛行西洋风，故而诞生了诸多的中西合璧之工艺。此壶工艺精良，色彩妍丽，构图精美，当属乾隆时期画珐琅技艺发展成熟阶段的作品，更是反映出彼时中西文化交流的盛况。或许，就是这把执壶的价值所在。
第885章 拍卖数学书，偶见油画
沈瑜看着手中的执壶，想象这12件古玩全部修复完成之后，摆到博物馆相应的位置上，搭配合适的家具和场景，也许才能发挥出全部的美感。
他畅想着未来，对这次欧洲之行的收获非常满意。直到觉得饿了，这才将几件古玩收起。
下午，沈瑜去画展巡视，发现距离画展结束的日期也越来越近，展览的参观人数比起之前已经有所下降。
三天后，画展的最后一天。
沈瑜独自在展厅中走了一遍，看到售出的作品已经搬走，部分没有卖出去的作品，有工作人员正在拆卸打包。
看着逐渐清空的展览厅，他不由得想起画展开幕时候的情景。发愣的时候，克里斯蒂娜和展厅负责展览业务的经理一起走了过来。
这位经理特意来和沈瑜打了招呼，表示以后继续合作的意向。沈瑜也表示希望下一次的画展仍旧在这里举办。
等到这位负责的经理离开，克里斯蒂娜说：“老板，我会尽快把最终的成绩整理出来。
沈瑜却说：“画展马上结束，有什么感想？”
克里斯蒂娜仿佛想到什么，缓缓的转动，环视展厅，幽幽的说道：“筹办的画展要撤掉，有些不舍。真希望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她转回头看着沈瑜，说道：“不管怎么样，画展总还是要结束。”
沈瑜说：“这次的画展结束，还有下一次。我们画廊发展，以后的机会也越来越多。”
詹妮特说道：“下一次在钮約的展览，我和坎迪丝已经开始考虑，相信会更好。”
沈瑜说：“没错，我们应该给那些同行一次惊喜。”
克里斯蒂娜说的：“老板，今天晚上的答谢晚宴，皿要记得准时出席。发言稿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沈瑜结果从克里斯蒂娜那里接过名单和安排看了一遍，说道：“我知道了。对了，等一会儿会回去一趟富苏拍卖，那里的请柬发了吗？”
“已经送去了。”
艺术学院的团队走出展厅。他们带着一些打包的作品，准备离开。
王院长也看到了沈瑜在展厅出口，就走过来说道：“沈瑜，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回国，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沈瑜示意克里斯蒂娜去忙，然后说道：“我也准备好了，明天出发。”
王院长说：“那太好了，回去我帮你们一起销假。”
“谢谢王院长。”
王院长笑着说道：“客气什么。这次的事情让学校获得了声誉，要多谢你。”
送走艺术学院团队，沈瑜拨通了詹妮特的电话。
詹妮特很快接听：“沈先生，我们已经收到了请柬，会准时出席，谢谢您的邀请。”
沈瑜说道：“画展的事情，感谢你们的帮助。我最近收到了一本书，还不错，想请你们看一看。如果合适，就安排机会拍卖。”
“哦，是什么书？”詹妮特知道沈瑜办事习惯，立刻来了兴趣。
沈瑜说：“是一本哥德尔的数学书。1931年出版的……”
詹妮特听沈瑜描述了书籍特征，立刻说道：“好的，我马上安排鉴定师。”
沈瑜说：“这样吧，我现在有时间，直接去拍卖行，我们在那里见面。”
两个人约好时间，沈瑜乘坐出租车赶往拍卖行。这本书已经修复完毕，他考虑良久，还是决定这把这本书卖掉。
首先，他对这套书的内容不感兴趣，收藏意义不大，其次，游戏对这套书的估价是8～10万殴元，相比购买价格，绝对算是捡漏。
沈瑜赶到了拍卖行，珍妮特和一位鉴定师已经在门口等待。
詹妮特给沈瑜介绍，负责古籍鉴定的人名叫弗朗索瓦。
三人来到鉴定室，沈瑜从挎包里拿出了那本书。
经过修复之后，原本缺少的封面，残损的地方都已被恢复，但有时间流逝的痕迹。
佛朗索瓦戴上口罩和手套，开始仔细的检查书籍。詹尼特陪着沈瑜聊天，问起了这本书的来历。
沈瑜说是在书店买到的，又把保存下来的交易记录也拿了出来。
佛朗索瓦非常仔细的检查了书籍装帧，又开始查看内容。
良久之后，他把书放好，摘下了手套，口罩，先看沈瑜带来的交易记录，然后笑着对沈瑜说：“沈先生，恭喜您，这套书非常罕见。我甚至以为在拍卖市场，已经不可能再找到这本书。”
詹妮特问道：“你以前在拍卖中见过这本书吗？”
佛朗索瓦是：“以前有过交易记录，我亲眼见过一次。这本库尔特·哥德尔的书籍，是莱比锡出版社1931年出版的，23x 15。4厘米。
难能可贵的是，这本书保留了原始装订包装，正面包装上印有作者的陈述。”
他虚指书籍：“正面包装上有极小面积非常微弱的褪色。这是极其罕见的《哥德尔证明》选本。
这篇开创性的论文“关于数学原理和相关系统中的形式不可判定命题I”永久地改变了逻辑和数学的基础……”
詹妮特听的越发迷惑。
佛朗索瓦也注意到了，就指着交易记录说道：“詹尼特，你把消息告诉我之后，我立刻查证了之前的记录。目前能够追溯到同一批出版的书，只有06年曾经交易过一次，那是在钮約，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本书出现在拍卖上的消息。
人们预计，这本书可能在都已经藏在博物馆中，没想到今天有幸还能再见到一次。”
詹妮特问道：“您对这本书的估价是多少？”
佛朗索瓦说：“参考以前的交易记录，大概是5万～8万殴元。”
詹妮特看向沈瑜，问道：“沈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沈瑜觉得，这个估价虽然偏低，但也接近游戏判断，就点头同意。
“谢谢你的信任。”詹妮特很快拟定合同，双方签署了委托协议。”
沈瑜打算告辞的时候，詹尼特说道：“沈先生，最近有收藏者送来了一件小幅风景画，您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沈瑜问道：“这幅画很是知名画家的作品吗？或者有什么特殊意义？”
詹妮特说：“我们判断这是一位知名画家的作品，但是证据不足，您是否愿意看一看？”
沈瑜看看手机，觉得时间充足，就同意看一看。
詹妮特请来保管员，引着沈瑜来到了拍卖行的保管室。
沈瑜在詹妮特的指引下，看到了她所说的油画。
油画描绘的是海边风景。
第886章 波宁顿的油画，答谢晚宴
沈瑜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就被这幅画的美触动。
画幅很小，画框也已经陈旧，但是表现的内容却是充满活力。
油画表现了阳光照耀下的海边风景。近景的沙滩上有几个孩子在嬉戏，视线推移可以看到沙滩和海面的交界处。因为画中视平线低，海面在画中所占比例并不多，远景是天空和云层。
这幅画的色调运用了暖色和浅色调。画家的笔法生动，在很小的尺幅上，表现出了阳光，照射在沙滩与海面的感受，甚至让观者能够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海风和明媚的阳光。
他看明白画面，征得允许检查画面的全部内容，包括背面。画面右下角有一个隐约的签名为“？？波宁顿”。尺寸是24。2 x 33。1厘米。
沈瑜没有急着打开游戏页面，只凭着自己的眼力判断这幅画，是19世纪早期一副高水平的绘画。然后，借着检查的机会，用游戏地图查证，距离自己最近的物品显示为蓝点。
詹妮特等沈瑜看过油画的细节，就说道：“据卖家说，这是理查德·帕克斯·波宁顿的作品——海岸。这位画家1802年生于阿诺德，1817至1825年在巴厘居住，然后返回腐国，1828年卒于伦顿。从时间来判断，大概对的上。”
沈瑜后退一步，一边端详绘画，一边问道：“你们认为幅画怎么样？”
詹妮特说道：“如果您有疑问，等一会儿，大卫会来帮你解释。”
不久，鉴定师大卫推门走了进来。“沈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沈瑜和大卫握手：“大卫先生，辛苦您了。这幅画是一幅非常美的画，您是怎么判断的？”
大卫看着油画，说道：“我的同事判断，这幅令人惊讶的小尺幅画作，可能是波宁顿的著名法国海岸风景画之一，有可能是最后一幅保留在私人手中的作品。
从时间判断，作品创作于这位艺术家的巅峰时期，距离他1828年的早逝只有几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