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哥果然是个大聪明,竟然跟我想一块去了。”魏子森树个大拇指,背着袋子蹭蹭蹭地又去了楼下。
洗漱完,两人来到菜市场,花了点钱把鸡和鹅脱了毛,回来时候还顺便买了一些其它菜。
教师公寓一楼。
他送了一直鸡给鲁妮,然后又拿出一只鹅交给赵蕾,“帮我送去深城舅舅家。”
赵蕾接过鹅就走了。
其实从经济角度讲,开奔驰送一只鹅去深城,怎么算都是一笔不划算的事情。
但有些东西不能用金钱去衡量,他就乐意花代价送,这是他的心意。
三楼,四人还在打牌。
瞄一圈,张宣把直接进了厨房,开始洗菜,开始整理配菜,打算来个红烧鹅,也就是俗称铁锅炖鹅。
半个小时后邹青竹和文慧进来了,随后杜双伶和董子喻也跟了进来。
文慧说:“我们来吧,你去忙你的。”
张宣关心问:“你们熬了一夜,不休息会?去休息吧,中午饭菜好了我喊你们几个。”
接着不管不顾,把四人赶出了厨房。
见到这样,确实有些困的四女顺了他的意思。杜双伶带着董子喻去了楼下,文慧和邹青竹则各自进了自己房间。
另一边。
带着张宣的口令,魏子森马不停蹄地在女生宿舍等到了柳思茗。
一见面,柳思茗就问:“大清早的你要方美娟递信干什么?”
魏子森把他爸爸出狱的事情分享了一遍,然后又把张宣要两人中午去吃饭的事情说了说。
柳思茗一把拉住魏子森的手,非常激动地问:“叔叔出来了?”
“嗯,出来了,宣哥找的人。”说到这,魏子森忽然有点哽咽。
“真好!真好!”
大喜的柳思茗连着说了两个“真好”后,就对魏子森说:“张宣这个人情太大了,我们以后要好好报答人家。”
提到报答,魏子森就有点丧气:“哎,他不缺钱,什么都不缺,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
柳思茗直接开骂:“真是个傻子,人心都是肉长的,用心就好。”
魏子森拍拍脑袋,瞬间开窍:“是是是,你骂的对,我们商量一下,我和宣哥是铁哥们,但他太忙,我不能经常打扰他。
而杜双伶就不一样了,她就在中大,你家也在海珠区,以后你走夫人路线,好好跟杜双伶处关系,多多陪陪她。这样我们两家就亲了。”
柳思茗听得好气又好笑,走在前头:“这还用你说,我和双伶关系本来就很好。”
魏子森又加一句:“你跟小十一的关系也要保持住,我总有种感觉,小十一最后还是会栽在宣哥怀里。”
柳思茗点头又摇头:“说到这个,其实我一直猜不透双伶对苏谨妤是什么态度?如果将来非常敌对的话,我会很为难。”
走着走着,魏子森忽然把今天文慧的事情说了说,然后好奇问:“这是怎么回事?”
柳思茗反问:“这你猜不透?”
魏子森亚低声音:“他喜欢文慧?”
柳思茗点头。
魏子森捂嘴,眼睛瞪得老大:“不是吧!!!”
柳思茗感慨说:“就是!文慧这样的女人,你们男的有几个不动心?能吸引到张宣我一点也不意外。”
随即补充一句:“这事谨妤和子喻都知道,张宣没有刻意隐瞒,不过你别到外面大嘴巴。”
魏子森被震得不轻,好一会儿才道:“文慧那么漂亮,那么有气质,还那么有才华,那、那杜双伶处境不非常危险?”
对此事,柳思茗一脸迷糊:“并没有,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三楼。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张宣从厨房走出来,小声问:“谁啊?”
“宣哥,是我们。”魏子森知道里面有人睡觉,声音也很小。
吱呀一声,把门打开。
见到两人,张宣高兴说:“你们来得正好,我一个人要做那么多菜,忙死了。”
“我来帮你,我会切菜洗菜。”柳思茗换好鞋就直奔厨房。
后面的魏子森一把拉住张宣,一脸诚挚地说:“宣哥,我错了。”
张宣不解:“什么错了?”
魏子森可怜地眨下眼睛:“我不该拿文慧开玩笑,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张宣瞄一眼厨房方向,没做声。
魏子森悄悄问:“我佩服的宣哥同志,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宣问:“开始什么?”
魏子森双手比划比划,声音再度压低几分:“你和文慧在杜双伶眼皮底下偷情啊?”
张宣潇洒地转过身,头也不回:“你太小看我张宣了,我看上的女人还要偷吗?”
望着张宣走近厨房的背影,魏子森彻底傻了,偷情都这么牛逼的?
魏子森洗菜,柳思茗切菜,张宣主勺,三人相得益彰、各司其职。
一共做了6个菜。
铁锅炖鹅、咸蛋黄土豆丝、泥鳅豆腐、猪三样、干煸四季豆。
最后还有一个三鲜汤。
考虑到文慧、董子喻和柳思茗两口子都不能太吃辣,辣椒放的二荆条,只是颜色好看,辣味不怎么重。
由于铁锅炖鹅弄得比较久,加之又特意延迟做菜,最后一个汤出锅时,时针刚好走到下午一点,老男人算了算时间,她们四个差不多睡了6个小时。
应该睡够了。
这么想着,他洗个手,把围巾一解,鬼使神差地推开了文慧的卧室门,走了进去。
后面的魏子森和柳思茗见他动作如此的行云流水,面面相觑一会儿,魏子森食指竖到嘴边:
“嘘,别出声,我们去外面走廊上去,要是杜双伶骤然上来了,还可以通风报信。”
柳思茗无语,伸手掐他一下,还是跟着魏子森悄悄摸摸走了出去,轻开门轻关门。
卧室。
张宣习惯性把门反手关上,然后信步走到了文慧床头。
第786章 突破性进展
卧室。
张宣习惯性把门反手关上,然后信步走到了文慧床头。
娉婷十五胜天仙,百日嫦娥旱地莲,何处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眼瞅着熟睡中的文慧,他脑子里情不自禁涌现出了这串词汇。
回忆起她平日里的一举一动,再结合此时细腻柔长的眼睫毛下的文慧,眼神缓缓落在她干净舒适的面容上,老男人心中生出一片柔软。
自从正视自己内心后,每次直面文慧时,张宣从不隐藏,带着这种想法,他没有去惊醒她,而是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床头。
卧室窗帘是拉着的,房间里的光线不是特别白亮,反而略微有些昏黄,显得很柔和。
近距离望着她,原本思绪很乱的张宣慢慢归入了平静,整个人像得道高僧般入定,一时间有些痴了。
外面有鸟叫,有虫鸣,有孩子哭闹,还有东南季风呼啸而过,吹得树枝哗哗作响。
窗外喧嚣一片,屋内却寂静无声,唯有慢慢升腾起的一种情绪在蔓延。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某一刻,当老男人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青丝秀发时,文慧好看的眼皮轻微蠕动了下,随即缓缓睁开。
随着眼帘上掀,文慧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手,眼神在他右手停留了2秒后,再次拉远落到了他身上。
眼神相撞,两人都没有错愕。
一个想使坏,被抓了现行没有慌张。
一个看着不该出现的人坐在自己床头,也没有惊讶。
默默相视,一个坐着居高临下,一个侧躺着仰视,彼此间没有躲避,没有移开目光,却也没有说话。
凝视着眼前缱绻舒适的人儿,某一刻,情难自禁的老男人在那双充满奇特魅力的黑白注视下,又有了动静,右手前倾,还是触碰到了她的满脑青丝。
先是指尖轻轻拂点她右耳侧边的发梢,几个呼吸后,又不满足地覆盖了下去,瞬间满手都是秀发,抚摸间,好似流水在手心趟过,一片温柔。
目光交织,感受到他眼里越来越浓郁的感情、越来越不舍的愁绪,文慧心里微微一颤,眼眉随即下垂,由了他的手心动作,没挣扎。
如果说睡梦中的文慧是遗落世间的仙子,那睁开眼的文慧婉如清扬,世间精彩,见之忘俗。
又过了会儿,情难自禁的张宣最后还是弯身俯了下去……
察觉到异样,文慧低垂的眼帘复又往上掀开些许,当看到越来越靠近的男人时,她脑袋在枕头上轻轻地摇了摇,忧心地说:“张宣,我们不能这样。”
闻声,张宣一愣,互相瞅了半晌后,他还是由了本心,继续往前。
见状,文慧右手猛地从被褥中扬起。
“啪!”
一声响,久违的耳光声再现。
老男人被打停了,随即眉毛蹙起。
见他脸上表情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生了变化,文慧那灵巧的小嘴儿微微嘟起,水遮雾绕地眼睛含俏含妖,跟他对峙着,也不出声,更不解释。
僵持片刻,张宣脑袋忽然左偏,亲了刚才打自己的右手一下,文慧一滞,右手在空中顿时矮了半截。
见没了阻碍,他看向她说:“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吧?一个巴掌一个吻。”
说完,右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再次亲了下去。
文慧深呼吸口气,急急出声:“双伶在……”
说时迟,那时快,她话才说出三个字,就被严严实实堵了回去,剩下的字眼再也说不出口了。
文慧右手抵在他胸口,用力推他,还想挣扎,还想抵抗。
可随着熟悉的味道填满口腹,她整个人立时一麻,缓缓地、缓缓地……右手的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软绵绵地一抓,紧紧揪住了他的衣服,在美妙的世界中找一个支点,慢慢闭上了眼睛。
漫长的8分钟过去,两人停了动作,同时睁开眼睛,在这隔绝外面的二人世界中,你看着我,我望着你。
一条晶莹透剔的丝线在两人之间逐渐变细,最后断裂。
十来秒后,张宣再次亲吻住了她,文慧这次没闭上眼睛,而是安静地看着他,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温存。
中间张宣左手拉住右手离开胸前、放自己脖子上,完全被带偏了的文慧顿了顿,最后还是轻轻揽住了他脖子,笨拙地回应着他。
感受到她的反应,张宣没来由一阵心喜。
以前的文慧像个木头一样,都是由着他,却从不有任何表示。
可今天,可此刻,可现在,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心态变化,也感受到了她因淡淡地离愁带来的改变。
青红相应,渐入佳境……
两人很相融,两人很忘我,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两人此时都很珍惜。
甚至张宣甩掉拖鞋、整个人到床上时,文慧也只是犹豫了下,还是没驱赶他下床。
而当张宣掀开被褥、整个人钻进去、双手完全搂抱住她的娇躯时,身子猛地一僵的文慧只是咬了他嘴唇一下,最后却没敢用力,怕双伶事后察觉。
第一次上她的床,第一次这样在被子里抱住她,激动的张宣肾上激素倍增,成就感爆棚,虚荣心飙升到了天际,感觉怀里抱着整个世界一样,人生仿佛达到了巅峰。
抛开前世的因果不谈,文慧的长相、气质、性格、眼缘和内在全是能电到他的那一款,两人气场相合,她的无双才华更是为她增添了无穷魅力,这是他今生唯一动了真心的女人,唯一主动追求地女人,此刻佳人在怀,想想那种心情是何等猛烈!
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察觉到他的变化,文慧心情很复杂,一边能真切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无比喜爱,一边很茫然。
是真的很茫然?
茫然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允许他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得逞?
茫然自己离开中大后的前路……
矛盾中,文慧凝望着他眼睛,破天荒地表现出了情绪,“过了今天你会忘掉我吗?”
张宣额头抵着她额头:“忘不了。”
随后他反问:“你呢?”
文慧沉默许久,最后闭上眼睛说:“我不知道。”
一声“不知道”,道尽了她这20多年来的感情纠葛,道尽了她内心的仿徨,也让一种莫可名状地气息在两人之间点燃,如烈火烹油。
张宣懂她,没再问,只是温柔地亲昵着她。
一声“不知道”后,今天的文慧好像敞开了般,慢慢品味着他的男性魅力,品味着他的好。
甚至两人身体在浓烈的氛围中渐渐起了异样,内心颤抖不已的女人却还是没有选择推开他。
“阿嚏!……”
忽然,忘情投入的两人被打断了!被隔壁邹青竹的打喷嚏声音打断了!
刚才还前所未有放松的文慧骤然有了反应,迅速从他的嘴中抽离开来的同时,睁开眼睛瞧向他。
张宣不慌不忙地伸手帮她理了一番秀发,随后从她身上爬起来,离开暖和的被窝,下床穿鞋,走向房门。
一动不动的文慧全程都很静谧,软和地躺在床上,眼神随着他移动而移动。
来到房门口,张宣侧耳倾听了会外面的动静。
吱呀一声,隔壁次卧门开了,接着响起了脚步声,这是邹青竹从次卧走了出来。
这时张宣一颗心都提到了整个嗓子眼里,心想老夫不会这么背时吧?第一次进文慧卧室,就要被抓个现行?
脚步声出了次卧后,停了。
停了!
张宣感觉血液像海啸一样在血管里狂飙,小心脏不要命地做着蹦极运动,忽上忽下,紧张万分。
他娘的咧,这邹青竹不会推门进来吧?
想到此处,他赶紧把里面的插销打倒拴。
就在这期间,外面的脚步声又动了,声音越来越响了,越来越近了。
这?
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给老子活路?
果然,下一秒外面开始推门。
这一推,差点把张宣推跪下了,他虽然不怕被知道,但抓现行总归不好。他倒无所谓,相比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子值几个钱?
可文慧不一样啊,要是被堵了、被抓了,那以她的性子、她的骄傲和她的家庭保准以后不会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再严重点,不愿意把自己架在流言上烘烤的文慧必定会彻底离开他,离开他的生活,从此在他的世界中消失不见。
邹青竹推了推门,没推动,转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