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辰示意别的人都下去,然后让医生跟着他到了书房。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么?”靳辰问医生。
医生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然后就壮着胆子对靳辰说:“小姐可能怀孕了。”
“嗯?怀孕?”靳辰挑了挑眉毛,然后反问了一句。
“嗯。可能是怀孕了——”医生对靳辰说。
靳辰当然知道这个不可能是他的孩子,但是现在周泽熙怀孕了这个事情还是很棘手的。
“能够打掉么?”靳辰对医生说。
“现在我们还没有多用药。但是小姐的身体不是很好,如果打掉孩子的话,那可能会对她的身体有很大的影响——这个还是要看少爷的意思。”
靳辰一开始没有说话,然后看了看医生。
周泽熙现在这种情况确实很难能够承受——但是这个问题应该要怎么解决呢?如果让她生下来的话,那个孩子应该要怎么办?
“还是打掉吧。你先调养一下。尽量让她的身体能够承受。”靳辰对医生说。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看到靳辰没有什么别的吩咐了,然后就退下去了。这个孩子最后还是没有保住啊。哎,但是也没有办法。
靳辰知道周泽熙的事情的时候就更加烦躁了。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叠在了一起,好像不约而同地都出现了。
把手上的文件给合上,然后靳辰闭上眼睛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他也很久没有好好地休息了。
现在正好趁着有时间,就好好地休息一下,毕竟明天要面对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而另一边,周泽熙坐在床上,然后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娃娃。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总是一阵子清醒,一阵子糊涂。现在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也许只是想逃避所有的现实,所有让她感觉不舒服的东西。
“靳辰哥哥——”周泽熙也开始怀疑自己对于靳辰哥哥的感情,自己是真的喜欢他么?还是别的什么呢。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一切都已经崩塌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要不要。”周泽熙抱住自己的头,然后对着自己说,让自己不要在想这些事情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周泽熙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就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医生看到周泽熙这个样子,然后也只能够叹了口气,这个自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一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你要怎么样才能够让她自己走出来呢?别人是帮不了她的,只能够自己把这一切都解决掉。
医生从房间里出来,然后就开始要去准备调理周泽熙身体的事情了。这个孩子的时候不能够让被人知道,只能够在私底下解决到。
医生也是知道一点儿内幕的人,虽然很同情周泽熙,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够听从靳辰的吩咐,把周泽熙的孩子给打掉。
其实这个孩子留下来也不过是吃苦而已。还不如早点——医生默默地往药里加了一点儿东西。
只是希望周泽熙不要太过于伤心了。
等到靳辰再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少爷。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去么?”手下的人问靳辰。
靳辰点了点头,然后就对手下的人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要去处理。走吧。”
“是。少爷。我们马上就出发了。〃他们点头道。
………………………………
第五百零六章 你是哪位?
蔺薄生快速地朝着眼前的人跑过去,可是关晚晚似乎也并不想让蔺薄生抓到她,只是拼命地往前跑去,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一样落荒而逃。
但是,蔺薄生还是在关晚晚即将要过马路的一刹那伸手抓住了关晚晚的手腕。
“晚晚。”蔺薄生喘着粗气,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激动,终于还是喊出了这一声“晚晚。”这一句话里,包括着关晚晚离开时,他心里的痛苦,找到那个假的关晚晚之后,他心里的迷茫还有这些年关晚晚一个人在外面经历了风风雨雨他的心疼和怜惜。
被抓住的人顿了顿,像是极力在隐藏着自己的委屈和愤怒,深深的几个呼吸之后,那人缓缓地转了过来,一脸镇定地看着眼前的蔺薄生,说道:“先生,你是哪位?”
眼前的女孩和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确是更瘦削了。还是一头黑色的长发,笔直笔直地挂在背后。身上穿的是一件焦糖色的风衣,脚下是一双米色的切希尔短靴。比离开的时候,似乎少了一分稚嫩,多了一份成熟与性感。
蔺薄生听到关晚晚这样说,像是一下子被打了一闷棍一般愣在原地。这么久没见,分开了这么多天,她,她难道真是不认识他了。是不认识了,还是不想认识了。蔺薄生细细地端详着关晚晚的表情,虽然她极力地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但是那微微已经红了的眼眶却再一次将她出卖。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关晚晚的心里不会没有他的,关晚晚怎么会忘记了他呢,他们曾经是这样地深深地爱过,她怎么可能因为一场意外离开了她就这样将他忘记。蔺薄生上前一步,想要轻轻地伸手环抱住眼前的女孩,感受一下那种已经阔别已经的怀抱。
关晚晚感觉到蔺薄生的靠近,警觉地猛地后退一大步,一脸警惕地看着蔺薄生,美丽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深深地抗拒,微红的眼圈,怒目而视,好像在说,你不要再过来了。
蔺薄生被这样的眼神深深地刺痛着,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关晚晚她看他的眼神总是含情脉脉,像是能从眼睛里滴出水来一样的温柔。正是这样的温柔,低头的娇羞,让那个时候的蔺薄生分外喜欢。
可是现在,一样的美丽的眼睛里,他能感觉到的确是满满的抗拒,满满的愤怒,满满的失望,这些负面的情绪像是要将他淹没,让他像是被海草缠住了手脚,没有办法挣扎,即使挣扎也是徒劳。
关晚晚像是一头被困住的愤怒的小兽,对蔺薄生充满了恶意。
蔺薄生不敢再上前,只是站在原地,举起自己的双手作投降状,只希望能够暂时地稳定住眼前的关晚晚的情绪。
他的心里,何尝不是对于关晚晚满满的愧疚。
这么多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他竟然在这样的阴沟里翻了船,因为太想要关晚晚,竟然被那个假的关晚晚蒙蔽了这么久。
但是,蔺薄生扪心自问,他难道不是心甘情愿被她骗的吗?那时候,他找了关晚晚这么久,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绝望和放弃了,只有他还在苦苦坚持。
难道他不想放弃吗,难道他不曾绝望吗。
那时候,那个假的关晚晚出现了这么多的疑点,蔺薄生又何尝没有怀疑过,可是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小声音在诱导他继续走下去。如果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关晚晚了,他该怎么办呢,有个替代品也是极好的吧,至少还能让他寄托自己的思念,至少还能再让他感受到她的音容。
“晚晚,我好想你。”蔺薄生看着关晚晚,由衷地说着,却看到关晚晚的眼圈变得更加红了,像是小兔子的眼睛一样。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这样倔强,半分软弱都没有显露。
“这位先生,你我以前素未谋面,第一次见面就说这样的话似乎不大好吧。
莫不是先生认错了人,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关晚晚看着蔺薄生一脸陌生地说,除了通红的眼圈,他根本看不出来她的情绪。
眼前的女孩儿,真是长大了,甚至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和隐藏自己的情绪了。蔺薄生在感叹的同时,却也有几分酸楚。晚晚她这么久,到底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晚晚,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不相信你忘记了我。我怎么会认错了你,我怎么样都不会认错了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是你,不会再有别人。你身上的气质,根本就没有人可以代替。”
蔺薄生一边说着,一边尝试着靠近关晚晚,可是没想到,这句话却像是一根火柴一样,把眼前关晚晚彻底点燃。
“哦,是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先生的家里似乎还金屋藏着娇吧,怎么一到荷兰,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是把家里的俏姑娘给忘记了?”
她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地对他了吗?可是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却让蔺薄生欣喜若狂。她说“家里的俏姑娘”指的一定是那个假的关晚晚了,这么说来,其实关晚晚她一直都有关注着他的情况。可是为什么,什么原因让她宁愿在外面流连却也不肯回来。
“晚晚,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一直都有关注着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再回到我的身边。”蔺薄生愣愣地问出口,他不知道关晚晚经历了什么,他对她离开的这些时间一无所知。
关晚晚看着蔺薄生,这张脸带给她的只有在以前那一个个深夜的深深的思念和悲痛。她不想他吗?这怎么可能呢?
她在外漂泊,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温柔的声音静静地唤她,“晚晚”。当她走在街上,稍稍看到有个人的身形与他相似,她就会走上前去,然后看到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再黯然神伤地走开。
她也不是没想过再回到他的身边,可是直到她看到那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挽着他的手巧笑颜兮的样子,她的梦终于被现实狠狠地击碎。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一个关晚晚。
他早已找到了代替品,在回忆里一直走不出来的,只有她一个而已,只有她。
想到这里,关晚晚只觉得自己仿佛如当日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国,却看到自己爱了这么久的男人的臂弯里挽着那个和她竟然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的心情一样,浑身冰冷,犹如跳入了寒窖之中,甚至连骨血都像是要结冰了一样。
关晚晚不想再和蔺薄生多言,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正好,一辆出租车经过关晚晚的身旁,关晚晚几乎是立刻就伸手拦下,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坐了进去。
蔺薄生正在等待着关晚晚给她的答复,却没想到关晚晚的情绪好像更加失控,竟然转身就走。眼看着关晚晚已经拉开了车门,蔺薄生来不及多想立刻大步跑上前去拉开了另一侧的车门,几乎和关晚晚差不多时间地一屁股坐了进去。
“师傅,去羊角村。”关晚晚没有防备蔺薄生竟然也会动作如此迅速地坐了进来,可是口中的地名已经报出,不仅仅是的士司机听到了,就连蔺薄生也听的一清二楚,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一路上,关晚晚甚至都没有拿正眼看过蔺薄生一眼,蔺薄生也很识趣地没有再做进一步的逼迫。的士司机看两人在路上牵扯不清,自然以为是两个情人之前闹了一点想8小别扭,笑呵呵地也很体贴地没有说话。
车厢里非常地安静,只有开着窗户呼呼而过的风声,吹起关晚晚黑色的长发,也吹动着蔺薄生淡淡的思绪。
羊角村是荷兰非常有名的村庄,蔺薄生全世界走了那么多的地方,自然也是知晓这个小村落的。它位于荷兰西北方上艾瑟尔省的自然保护区内。因为村子里有一条蜿蜒的河流,羊角村又有“绿色威尼斯”之称,水面映像的都是一幢幢绿色小屋的倒影,显得十分静谧。
时间仿佛都不曾流过这个美丽的小村,天空还是几百年前一样蔚蓝蔚蓝的天空,河边的花花草草还是一样的惹人怜爱,河流几十年如一日的缓缓流淌,似乎在诉说着时间的秘密。
下了车才真正地发现,原来这一切真的不仅仅是书上的描述,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东西。蔺薄生下了车,甚至还很绅士地付了钱。司机开着自己的的士离开了,蔺薄生和关晚晚两个人之间没有了那一个车身的距离,只剩下宽宽的一条道,显得尴尬又无奈。
“晚晚,不管怎么样,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吧。我很好奇,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吃苦。晚晚,拜托了,就这个要求,不要拒绝我好不好?”蔺薄生看着关晚晚,一脸痛苦地哀求道。
在关晚晚的印象里,蔺薄生要么就是对她温柔轻柔的样子,要么就是在谈判桌上神采奕奕,运筹帷幄的样子,几时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几时还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人说话,几时会将自己的身段放得这样低呢。
关晚晚转过身开始往一个地方走去,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但是,蔺薄生就是知道,关晚晚这样,就是表示她已经同意了。蔺薄生的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立刻提步跟上。
他们一路畅通,终于停在一户小别墅前面。
这所小别墅和周围所有的房子一样,都是隐藏在众多的花红柳绿之中。美丽的花花草草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让小别墅在这里半隐半现,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
房子的结构和大多数荷兰的房子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屋顶都是由芦苇编成,不但耐用,而且冬暖夏凉、防雨耐晒,可以说是非常实用了。房子的周围还有联通别的住户的小桥,出行也比较方便。
蔺薄生和关晚晚在这里下船,下了船慢慢往房子里走去,简直就是一步一景,每一处的景致都有些不同,再往里走,却发现叮咚叮咚的水流声越来越清晰。
原来隐藏在外面的花花草草中的,还有里面一处别致的小小的流水台子景致,有着独特的中国风情,一看就知道,这座房子一定是中国人住处了。
………………………………
第五百零七章 自己过自己的吧
经过美丽的花园,关晚晚终于是带着蔺薄生来到了屋子的门前。门是木制的,与这整个屋子的景致相得益彰,没有半分违和感。
关晚晚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里面的场景一下子映入蔺薄生的眼帘。屋子的里面装修的风格很明显是偏中式的,也可以看得出房子主人的品味和高雅。进门是一个门廊,左手边就有可以可以换鞋的座椅。
关晚晚将自己的包包挂在挂架上,随即熟门熟路地换了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