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可能啦。”阿宇逃避了凌弯弯的眼神,然后看向了另一个方向,凌弯弯也没有办法,也只好打了招呼,到别的地方去了。
“怎么了?”墨爵走出来看到凌弯弯正坐在院子前面,好像有点发呆。
凌弯弯嗯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墨爵。“你说阿晨会不会喜欢阿宇呢?”
“嗯?他们不是兄妹么?”墨爵听到凌弯弯的猜测,觉得有些诧异。
凌弯弯白了墨爵一眼,“不是啦,他们是重组家庭,所以他们之间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
墨爵听到凌弯弯这样说,倒是觉得更加诧异了。“那你直接和阿晨聊一下天就好了。”
“。…。。”果然是男人是不能够理解女人是怎么想的。不过最后凌弯弯还是决定要和阿晨好好聊一聊,因为阿宇是她的好朋友,所以凌弯弯希望阿宇能够幸福。
“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凌弯弯微微有一点点气喘,找了好久才找到阿晨的位置,阿晨正坐在临近的小山坡上,好像在看风景。
“嗯?怎么了?”阿晨看到是凌弯弯来找她,倒是有一点震惊,不知道凌弯弯来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
“你们要回去了?”饭桌上阿宇问墨爵和凌弯弯。
“嗯。”凌弯弯点了点头,然后对阿宇说:“我们出来也很久了,有很多事情要回去处理,不过不用担心啦,等到处理完事情,我们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凌弯弯朝着阿晨眨了眨眼睛,好像两个人之间有了什么约定,只有两个人知道。阿晨看到凌弯弯的表情,脸上微微有些羞赧。
第二天,墨爵和凌弯弯就整理好了东西,准备离开了。
“一定要幸福啊。”凌弯弯给了阿宇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阿宇愣了一愣,然后轻轻地回了一句:“好。”
凌弯弯和墨爵上了飞机,飞机朝着G市的方向飞,划过了白色的痕迹。
………………………………
第一百零五章 进行治疗1
关晚晚向来都是那种一上飞机就倒头就睡的人,但是今天在前往加拿大的飞机上,却保持着难得的清醒。蔺薄生看着关晚晚不经意间紧蹙的眉头,一颗心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生疼生疼。蔺薄生偏过头,伸手轻轻地握住关晚晚的手,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有些不舒服?”
关晚晚笑着摇摇头,强压住一阵阵的眩晕和身体里紧张焦虑的情绪。她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表现出对那种毒物的一些瘾头了。可是这些绝对不能让蔺薄生知道,否则他一定会更加的担心。一切还是等到了加拿大再说吧。
蔺薄生看着关晚晚苍白的面容,心里知道她一定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却不肯说。只能说些话宽慰宽慰她的心,“放心吧,晚晚。姑姑跟那个导师的关系很好,并且姑姑昨天晚上已经跟那位导师取得联系并说明了你的情况。而且那个导师是曾经有过治愈这类病人的经验的,你要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的。”
关晚晚看着蔺薄生担心的眉眼,心里也是忍不住一阵内疚:他为了她,这几天怕是也是不好过,受到的煎熬也不会比她更少。关晚晚努力地展开了一抹微笑,“我知道。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我才二十几岁呢,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都没有做,好多好多的风景都没有看。我相信你,相信医生,相信兰心姑姑,我也相信自己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这才是我认识的好晚晚。”蔺薄生笑着,怜惜地摸了摸关晚晚的头。
到了加拿大的导师工作室。两个人拿着蔺兰心给他们的信函给了导师。那个头发花白的胖胖医生看过之后,将信函交给了助理。向二人友好地伸出手,“你们好,我叫艾瑞克。La
cy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之一。她介绍你们过来,我定当竭尽全力,医治好这位小姐。
蔺薄生连忙伸出手握住,然后将情况一一说明。
艾瑞克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我看过这位小姐的检查报告和一些基本情况。治愈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你们也知道,MH90一次成瘾,治疗过程非常痛苦。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关晚晚坚定地说,“艾瑞克先生,再大的痛苦我都会忍耐。”
艾瑞克点点头,“好好好。那我先安排你做一些检查,稍后我会制定详细的治疗方案。”
刚做完全身检查的关晚晚躺在床上,蔺薄生正喂着她一口一口地吃着晚饭。加拿大这里的中餐有些做得并不地道,蔺薄生打听了一番才弄回来这样的一顿中餐,好让关晚晚吃的习惯。两个人刚用过饭,艾瑞克就推门进来了,笑着跟两个人打了打招呼。
“蔺先生,关小姐。MH90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恢复。但是可怕的是,中毒者对它的依赖性。现在关小姐已经有了毒瘾,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借助药物去戒断。但是相信你们也知道,中国有句古话,‘是药三分毒’。所以利用药物来戒毒这对身体产生的副作用非常大。第二种方法就是干戒。这种方法唯一的特点就是痛苦,非常地痛苦。”
关晚晚对艾瑞克笑了笑,“艾瑞克先生,我选择干戒。不管多大的痛苦我都努力承担。来这里治病我当然是想要把它治好的。我只想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从这里出去。”
艾瑞克笑着说,“小姑娘,我很佩服你的勇气。明天你就要正式开始戒毒了。希望你在万分痛苦的时候也要记住现在的决定和坚定。”
蔺薄生看着关晚晚坚定的样子,纵然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吃苦,却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第二天,艾瑞克就带来了一管药剂。站在关晚晚的床边上解释说,“你现在对药物只是有潜在的瘾性。这个针剂会把你对MH90这个药物的瘾性进一步的激发和扩大。这样才能达到戒除的目的。”说完,艾瑞克就给关晚晚注射了药物。
二十分钟后,药物开始慢慢起作用了。关晚晚只觉得身上好像有成千上百只蚂蚁在爬动,慢慢地开始啃食她的肉,啃食她的骨血。
随着时间的过去,药物的反应也渐渐地加大。关晚晚再也忍不住,大叫出声:“啊……。啊,好难受……不要……。救救我,我快要死了……求求你救救我。”
蔺薄生站在床边,看着关晚晚留着眼泪,说话口齿不清,乱蹬乱挣扎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上前紧紧地抱住关晚晚。心疼地叫着:“晚晚,晚晚。马上就会过去的,马上就会结束的。晚晚,你是最坚强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艾瑞克在一边,已是早已预知了病人的反应。冷静地劝蔺薄生还是将关晚晚绑起来的好,不然她乱撞乱蹬,可能会伤害到蔺薄生。
可是蔺薄生却恍若未闻,仍然是紧紧地抱着关晚晚,一丝丝都不肯松手。更不想将她用绳子绑起来。
关晚晚只觉得肌肉酸痛,骨如蚁走,颤抖不断。大声地哭喊着:“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吧……。好难受,求求你,就让我死了吧。”
蔺薄生听在心里,更是万分痛苦。“晚晚,别说这些话。你一定会好好的。你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没有做,还有这么多的风景没有看,对不对?我答应你,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做所有你想做的事,去看这世间所有美丽的风景好不好。”
关晚晚听不清蔺薄生的话,她只觉得受到束缚,浑身难受不堪,恨不得一头撞死。
好疼,她真的好疼啊。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块的皮肤是不疼的。而且这种疼痛不仅仅浮于表面,正一步步地往她的骨头里面钻。就好像是一群虫子正在密密麻麻地啃食着她的骨头。有一团团地火在灼烧着她的皮肤。
“给我药,让我解脱……。。求你。”关晚晚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苦苦哀求,“你不是说你最爱我么,求求你了。”
挣扎地太过于激烈,就连蔺薄生的身上也是一道道伤痕。
关晚晚挣扎不断的身影照射在墙壁上,映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就像是一个黑色的魔鬼,嘲笑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女人,以及默默隐忍伤心难过的男人。
蔺薄生死死地抱住关晚晚,看着她挣扎痛苦流泪,心里的某处,碎了一个角。
下午一点,关晚晚痛到昏迷。昏迷中的她,身体还是时不时地颤动。蔺薄生只是觉得关晚晚的身体很烫,他的手背立即贴上她的额头,只觉得更烫。
艾瑞克拿来了降温的贴纸,轻轻地贴在关晚晚额头。对着蔺薄生解释说:“戒断中的人,身体极度虚弱,很可能会有发烧之类的现象。现下,还是采用物理降温疗法更为稳妥。”
蔺薄生怔怔地点了点头。眼里却还是刚刚关晚晚那痛苦挣扎的样子。那是MH90这种毒药带给她的痛苦,带给他们的痛苦。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发誓,就算翻遍这九重天,也一定要将那个给关晚晚下毒的人找出来!
昏迷中的关晚晚还在不断地冒冷汗。蔺薄生从洗手间拧了温毛巾温柔地帮她擦脸擦手。然后又让人去买了菜饭,怕关晚晚醒来会饿。
关晚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她虚弱地睁开眼睛,却看到蔺薄生一脸惊喜的样子。“对不起,我毒发的样子一定很可怕,让你担心了吧。”
蔺薄生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的心更疼:“晚晚,我们用药物戒断吧,我再也受不了你受这样的苦。”
关晚晚听了连忙阻止。“薄生,我不想治好了以后还是那个虚弱不堪的样子。我要变回以前的关晚晚。不管多大的苦我都能忍。毒发的时候没有理智,我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蔺薄生痛苦地别过头,心里虽然难过,却还是选择尊重她的意见。“我让人买了点饭。我知道你现在胃口不好,还是多多少少吃一点吧。”
关晚晚看着蔺薄生,笑着应了声“好。”
可是吃的时候才发现,本来应该可口的饭菜,此时却味如嚼蜡。关晚晚食不知味地吃了两口就感觉胃里很不舒服,也不愿再动筷子。蔺薄生知道她现在胃口不好,食欲不振,也没有过多的劝告,只是默默地将剩下的饭菜都喂到了自己的嘴里,匆匆解决了晚饭。
关晚晚吃过晚饭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下了。梦里的她似乎还在被毒瘾控制着,又似乎是又想起来了早上的那种痛苦,就连梦里都是紧蹙着眉头,嘴里低低地喃语着:“不要,求你……。好痛,真的好痛,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蔺薄生饶是再心疼,也只是将关晚晚搂在怀里,慢慢地安抚着:“晚晚,那是梦,那都是噩梦。已经过去了。别怕,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关晚晚像是感觉到了某种力量,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了。靠在蔺薄生的怀中,安安沉沉地睡过去。蔺薄生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轻轻地将吻落在她的额头。
………………………………
第一百零六章 进行治疗2
第二天还是一样的剧痛,从艾瑞克将药剂注入进关晚晚的身体开始,到下午两点多。足足六个小时。关晚晚躺在床上不断地哀求,痛苦,求死,挣扎,经历着一轮又一轮的折磨。
从理论上来说,只是六个小时,对于度秒如年的关晚晚和蔺薄生来说,却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蔺薄生死死地抱住关晚晚,不管她的挣扎与痛苦,依旧坚定地抱着她,说着鼓励和关怀的话。
戒断反应仍然在持续,在加重。
关晚晚晕过去之后又突然醒转了过来。
她的瞳孔开始渐渐地放大。美丽却无神的大眼睛里面却满满的都是空洞和绝望。关晚晚急促地喘息着,“让我死吧,求求了。让我死吧。就这样结束吧。”关晚晚想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却一点点力气都用不上,好像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干了。身子渐渐地颤抖起来。
“晚晚。你要坚强知道吗?这只是暂时的,等你体内的毒性都被激发然后褪去,你又是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那个关晚晚。堂堂关家大小姐,一定是最坚强最勇敢的对不对?”
关晚晚却好似完全没有听到蔺薄生的话,还是大声地哭嚎着,“让我死啊,让我去死……你杀了我吧,我求你杀了我啊。你为什么不肯杀我?你是不是想让我痛死?”
蔺薄生被关晚晚的哭嚎说的心里一阵一阵地揪疼,“对不起晚晚,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让这受了这么多的苦。晚晚,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拜托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关晚晚却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直哭喊,大叫。而蔺薄生也就这样抱着她,怕她伤到自己,一点一点地护住她,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着鼓励的话。
渐渐地,关晚晚的哭喊声越来越小。她的意识开始慢慢变得模糊,身子也开始慢慢变得烫起来,但是自己却只能感觉一阵一阵的冷意。她甚至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如果死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痛苦。如果是活着,那为什么眼前会是一片晕黑。
渐渐地,艾瑞克的药效慢慢下去了。关晚晚也渐渐乏力,开始陷入沉睡。嘴里却还是喃喃地:“好难受,我受不了了,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蔺薄生拿来了降温贴为关晚晚贴上,并从洗手间拧了热毛巾为关晚晚擦拭着流出来的冷汗和眼泪鼻涕。
擦着擦着,蔺薄生渐渐发现,眼前的关晚晚头发沁着汗水,乱糟糟的,毫无光泽。眼睛紧闭着,可就算此时这双眼睛睁开着,眼里也只会是满满的空洞。曾经玲珑有致的身子现在已是瘦可见骨。以前那个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的关家大小姐好像消失了一样。
蔺薄生擦着擦着,心里越来越难过,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不管是谁,不管是谁,将我的晚晚害成这个样子,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前,蔺薄生一个人的时候,不求天不求地。不管自己受了多大的伤都不会在乎,更不会觉得有什么疼痛。可是眼下,眼前的这个小人,确实一点一滴地在牵动着他的神,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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