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纱雪再次转变成了好奇宝宝的状态。
“不过有一件事很麻烦，【红绳之瞳】既然无法看到红绳另一边隐藏着的是谁。那么我们就无法依赖能力，只能采取直接推理了。”
“名侦探纪纱雪，全靠你了！”吴灿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不打算亲自猜猜吗？”
“我可是单身史等于年龄，恋爱经验完全而零的存在。更何况还有所谓的‘人生三大错觉’。你确定要我来猜吗？”
人生三大错觉——手机震动、我能反杀、她喜欢我。先不提前两条，光是最后一条就不知道让多少男生在情场上折戟沉沙。
“你是女生，总比我更懂女人心吧？”
“我可不懂那些恋爱脑的女人在想些什么。”纪纱雪冷冷地说道。
“而且我要提醒你一下，我同样是单身史等于年龄，恋爱经验完全而零。和你属于半斤八两。”
两只对恋爱一窍不通的单身狗想要找到目标，可谓是地狱难度。
第19章 败犬与单身狗
“你手机里说找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一栋公寓的客厅中，秦季嫣看着端坐在对面的吴灿和纪纱雪，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狐疑之色。
“还有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把我找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炫耀你新收的信徒吧？”
从进门到现在，秦季嫣的视线一刻没有从纪纱雪的身上离开过，看上去如临大敌一般。
尤其是怨念的视线一刻不定的注视着纪纱雪哪怕穿着蓝白相间的宽松校服都无法遮盖的身前硕大丰盈的两团肉馒头。
“误会，误会。只是有点事情找你商量。”
吴灿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用信徒与神明之间的私聊频道询问一旁的纪纱雪：“你是不是和秦季嫣以前有仇啊？怎么感觉她对你有很深的敌意和警惕心。”
“看样子她很在意奶子的问题。”
“呃……奶子？”
吴灿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女生的口中听到奶子二字。
“事实上这种身外之物又有什么意义呢？”
纪纱雪双手摁在胸前，看上去满不在乎的样子。
“人发育胸部是为了哺乳来延续后代。而我不想谈恋爱，自然也没有延续后代的想法。因此它对我而言只是无用之物罢了。”
“更何况现代科学研究表明，就算是贫乳也并不会怎么影响母乳的产量。所以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在意贫乳的问题。”
“你这话可千万别直接和秦季嫣说。”吴灿翻了个白眼。
“先不谈这个。比起这些，你的【红绳之瞳】观察的怎么样？”
对于那个神秘的暗恋之人，无论是吴灿还是纪纱雪都十分上心。
于是乎两人一拍即合，从水晶塔离开以后，立刻来到吴灿所住的公寓，找来了目前嫌疑最大的秦季嫣。
然而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场景。
“看不出来。我的视野里，秦季嫣的周围被各种各样额头印着‘败’字的金毛犬簇拥着，完全把她的红绳轨迹给挡住了。”纪纱雪在私聊神念里回复道。
“印着‘败’字的金毛犬？那是什么鬼东西？”
因为吴灿的【红绳之瞳】冷却时间还需要一天，所以他没法亲自看到这番景象，只能听纪纱雪转述。
“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和你周围火焰类似的东西吧。败犬和单身狗神职都于恋爱密切相关，因此你们的姻缘也被遮蔽或者阻隔了，单纯用【红绳之瞳】根本看不清楚。”
秦季嫣终究是神明，而【红绳之瞳】只是神权碎片的体现，显然力有不逮。
“也就是说没有办法确定她是不是红绳另一端绑定的有缘人了？”
“这倒不一定，还是有一种办法可以判断的。”
纪纱雪显得十分淡定，看上去好像胸有成竹。
“什么办法？”
“很简单，直接问就行了。”
纪纱雪说着，便清了清嗓子，好奇心满满的看向茶桌对面的金发少女。
“请问你是不是暗恋……”
“咳咳！”
吴灿见情况不妙，赶紧打断了纪纱雪的话语。
“你这也太直接了吧？”吴灿在私聊神念中抗议，“而且这种八卦别在我这个当事人面前问啊！”
“也对，那我换一种方式。”
纪纱雪站起身，看向面对的秦季嫣：“败犬之神女士，我有一件事想向你请教，能麻烦你跟我来一下吗？”
秦季嫣有些警惕的注视着纪纱雪，但最后还是站了起来点点头，表示接受邀请。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来到公寓外的走廊里，秦季嫣有些按耐不住，依靠在墙壁上迫不及待的询问她把自己叫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暗恋吴灿？”
“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
秦季嫣一时间大惊失色。
“没听清吗？那我再说一遍，你是不是暗恋吴灿？”
“我不是，我没有！”秦季嫣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怎么可能喜欢那家伙，你肯定误会了什么。”
“对我而言恋爱只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我、我对他没有半点兴趣。”
“我才不是那种在最寂寞的时候、在所有人都躲着自己的时候，让某个人主动搭讪几句就会被攻略的肤浅女生！”
纪纱雪点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说完她便转身先回到了房间里。
“怎么样？试探出什么了吗？”吴灿见纪纱雪回来，立刻开启神念私聊。
“嗯，很遗憾。你被她狠狠的拒绝了。”
“而且被拒绝的这么果断，还那么匆忙的否定，她到底有多讨厌你啊。”纪纱雪叹了口气。
“诶？秦季嫣有这么讨厌我吗？我还以为自己好感度已经刷的够多了！”
吴灿顿时深受打击。
“所以说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再问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可就走了。”
就在这时候，秦季嫣似乎恢复好了状态，气呼呼的重新回到屋子里。
“我的确是有一个挺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商量。上次在信徒会上说到一半被纪纱雪的到来打断，现在刚好再问一下。”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神系？”
秦季嫣身为败犬之神，这么一个关系好的现成新神，吴灿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这次把秦季嫣叫来，一方面是为了探寻红绳的谜团，另一方面就是询问神系的事情。
“你这次是认真的？”
听到这个问题，秦季嫣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嗯，我可是无比认真的想要脱团。”
为此组建神系，成为主神来摆脱神格的副作用，是必须做的事情！
“这位纪纱雪你也认识，她是一位神二代，现在占据着一个核心神使的位置。我已经和她进行了交易，帮助她晋升神明。”
“加入神系……能让我考虑一下吗？过一段时间我给你回复。”
秦季嫣犹豫了片刻给出回答。
“没问题。”吴灿说得十分爽快。
本来选择神系就是一件非常谨慎的大事，里面牵扯甚多，一个不起眼的选择甚至有可能影响到世界格局。
就算两个人是好友也不可能轻易的答应，秦季嫣没有一口气回绝已经是很客气了。
反而是纪纱雪的加入实在是太过轻松，简直就像是大风刮来的一样。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随后秦季嫣便告别离开了吴灿的公寓。
“神系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成为主神。可那样的话……”秦季嫣漂浮在半空，心情有些复杂矛盾的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公寓楼。
“哎，到头来还是没有找到那根红绳的来源是什么。”
秦季嫣走后，吴灿遗憾的依靠在沙发上，看上去有些失落。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我可以肯定，那个人应该不是秦季嫣。”纪纱雪摇了摇头。
“为什么？”
“之前出去对话的时候，我用你异化过的【红绳之瞳】观察了一下她。发现从她的手上延伸出了一根白色的绳线，只不过那根白色的绳线延伸出去，被周围簇拥的金毛败犬阻拦，不知道通往哪里。”
吴灿能够借用纪纱雪的一部分能力，反之在得到神主准许的情况，纪纱雪也能借用吴灿拥有的部分能力。
互利互惠，神系方能稳固。不然如果加入神系只能被主神压榨，哪里还会有神明愿意加入神系呢？
靠着这一点，纪纱雪也可以临时看到各种颜色的姻缘之绳。
白绳代表着单方面的暗恋，既然已经有了白绳，那么那根红绳的来源应该就并不是秦季嫣。
“明明一直和我传教不恋爱的好处，结果她自己却陷进去了吗？”吴灿显得有些惆怅。
“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知道她接下来会面临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吴灿摇了摇头。
“你也知道她是败犬之神吧？执掌败犬神职的她，不论喜欢谁，最后也只是给别人做嫁衣罢了。”
如果秦季嫣没有喜欢的人也就算了，但如果一旦动了心思，就该轮到败犬神格发力了。
唯有组建神系、成就主神可以抗衡神格带来的副作用，必须加快进度了！吴灿心想。
第20章 新神助手APP
“神格的副作用，真的只有主神才能免疫吗？”纪纱雪问道。
“据说主神如果肯花费巨大的代价，也可以替附属神消除一定程度的副作用。”
不过这种道听途说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就有待商榷了。
“但不管怎么说，只有成为了主神，才有能力去证实那些传言。”
目前来说，只有古神中才有着寥寥无几的几位主神。
而古神与新神天生对立，他们怎么可能大发善心花费大代价帮新神消除神格的副作用呢？
靠山山倒，靠人人走，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想要帮助别人，吴灿对于组建神系那是志在必得。
“神系的构建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旗下的神明达到一定数量，就能自动晋升。”
一个神明旗下的核心神使成为神明，这就是神系构建的第一步。
与其现在去寻找愿意加入自己的神明，不如先把自己锅里的肉先吃掉。
吴灿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让纪纱雪从神裔晋升为货真价实的神明。
而从神裔进阶到神明，则需要完成建设进度中的一个个条件，最后达到100％。
目前纪纱雪已经完成第一个条件，进度达到了10％的程度。
“纪纱雪你的神格碎片建设进度第二个条件是什么？”吴灿迫不及待的问道。
时不待人，想必众多新神为了组建神系也在蠢蠢欲动，他要抓紧现在的时间。
“第二个条件比较单纯，需要向碎片中灌注一百万份的神力。”纪纱雪回答道。
“一、一百万？”
吴灿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该说不愧是两个神系结合孕育的神裔吗？这碎片胃口也太好了。”吴灿苦笑。
“一百万的神力很多吗？”
纪纱雪初出茅庐，对于神力多少的认知还不是很多。
“神力是通过信徒的信仰之力提取出来的精纯能源。对于那些信徒广泛的新神来说也许不多。不过对于我这种合同信徒只有一个人的神明来说就很多了。”
“吴灿你有多少神力？”
“囊中羞涩，也就十多万，日常应用是够了，但是想要凑齐一百万可就难了。”
就光是这些，还是靠海量的FFF团泛信徒慢慢积攒出来的家底。
他以前倒是从龙傲天之神那里打劫了一笔，可惜之前已经全部被他用来制造新的神权了。
“获取神力的法子无非那么几种，招揽信徒、借神力贷款、在神明A股上市自己的股票、买神明彩票中大奖、还有完成新神会议发布的一些高难度任务。”
吴灿自言自语的分析起来。
其中招揽信徒肯定没戏，纪纱雪主动加入已经是罕见，他上哪里找这么多肯签合约的信徒去？
“借贷款不行吗？分期还贷款的话，凭借FFF团泛信徒的每月信仰收获，还是可以平衡收支吧？”纪纱雪提议。
“不行，那群有借贷业务的新神肯定不会借我的。”吴灿果断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他们打不过我。”吴灿无奈。
借贷这玩意，你没点黑道白道的强制暴力，根本压不住老赖。
吴灿虽然自认是遵纪守法的好神明，绝不赖账，但空口无凭谁会相信呢？
反正人家知道你有暴力抗讨债的绝对武力，自然不敢把钱借给你。
“上市自己的神明股份那就更没戏了。我这个人人畏惧的单身狗之神，谁敢买我的股份啊。怕不是第一天就要崩盘。”
“这中大奖也不靠谱。我这个纯血非酋运气就没好过。”吴灿接连否定了所有一夜暴富的方案。
“这么说剩下最稳妥的就是新神会议的任务公告牌了。”
吴灿说着掏出手机，点开了一款名为新神助手的APP软件。
“任务公告牌？”
“玄国这么大，人口这么多，新神每年都在增多，而且信徒数量也在激增。”
这么多的超凡力量混杂在社会里，必然会出现许多单纯凡人政府的安全局无法处理的各种事件。
“新神会议可是出了名的缺人手。为了应对日渐增加的超凡事件，于是乎采取了中折的手段。”
“凡是在信徒管理局正式登记的合法信徒、以及经过新神会议认证的神明，都可以通过软件登录这个任务公告区领取任务。”
“而只要顺利完成新神会议、安全局或者私人发布的任务，就可以领取到相应的酬劳。”吴灿解释道。
他打开软件下拉刷新了一下，很快便有一列列的任务蹦了出来。
【山家庄村疑似出现新生土地神在进行血祭，建议神格者级别的人员前去调查。】
【白河关口溺水人数出现不正常上升，疑似玄国残存的古神河伯作祟，建议拥有克制水系能力的神明前往调查。】
【天京市发生一起诈骗案，一位总管信徒诈骗非酋之神三百万神力后离奇死亡，神力不知所踪。建议拥有一定刑侦能力的高级信徒配合安全局前往调查。注：非酋之神承诺找回丢失神力可以得到20％的神力报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