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岁月长河被玩坏的现在，再穿越是不可能了，但是浏览一下长河的流向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段就是拓印岁月长河出现黑屏崩坏的时间点。”
龙薇薇轻轻挥动了一下权杖，一条光之长河的缩影在黑暗的背景中渐渐显现出来。
想要眺望长河的未来流向，需要消耗大量的力量、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且尽管如此，也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了解的未来片段。
预言未来长河的流向，就像是氪金抽卡一样胆战心惊。
但如果是回望过去流向大势的话，几乎任何神王级别的存在都可以做到。
“这个地方很奇怪！”
整条光之长河都是呈现出略带曲折的线条，其中偶尔会有一些分叉的支流。
但这些支流就如同泡沫虚影一般，没走多久就会渐渐淡化消散，或者来个180度大转弯重回主流环抱。
然而就在黑屏崩坏的这个时间节点，光之长河出现了异常，而且是极其显眼的异常。
随便扫一眼，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察觉得到。
和其他的部分不同，这里并没有线条般的光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光之漩涡。
流动的河水汇聚在一起，不断螺旋，最后形成庞大的漩涡漏斗，漏斗的底端再重新形成主流延伸出去。
“嗯？我本来以为现在这个时间点的岁月长河，因为未来人穿越次数过多，已经被玩的够坏了，原来过去岁月长河也被玩坏过啊。”
“也不知道这是谁干的。”
吴灿晃了晃头感叹道。
“盯……”
而这时候，秦季嫣转过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吴灿。
“怎、怎么了？”
吴灿被秦季嫣盯得有点发毛。
“还问谁干的，这不就是你玩坏的吗！”
“诶！？”
“吴灿，岁月长河又不是美少女，你把它玩坏了干什么？”
龙薇薇坏笑道。
“我不是，我没有！”
吴灿急忙辩解。
“到底什么情况，我没印象我把岁月长河搞成这个德行啊！”
“话说岁月长河变成这幅模样，那身处这段时间里的人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如果要说的话，人们大概经历了一百多次相同的一天吧。”
“不过除了我以外，应该没人留意到这件事。”
秦季嫣看着投影中的光之漩涡露出一丝苦笑。
“相同的一天？”
“嗯，无限循环的一天。这大概就是神力急速消耗，和拓印卡死的罪魁祸首吧。”
并非是拓印真的卡死，而是这一百天的内容重复期间，属于时空上的断代，只有当这一百多天的轮回结束，拓印才会继续展现下一天的场景。
“你们有没有看到光之漩涡中央，有一团发光的微粒？”
秦季嫣指着漩涡中心问道。
吴灿和龙薇薇顺着目光看去，发现了一个漆黑色宛如宇宙铺满繁星的巨大空间。
“这不就是我当初成神的领域吗？”
为了看得更加清楚，吴灿身体微微前倾。
其中有两颗星辰格外闪耀，相互纠缠在一起迸发的力量，正是将岁月长河扭曲成螺旋的罪魁祸首。
不仅如此，两颗星辰纠缠的中心点，伴随着光之漩涡的旋转，会想发电机一样迸发出大量的光耀。
周围就几颗还很黯淡的星辰和雏形，在吸收了这些迸发的光耀后开始迅速壮大，释放出熠熠生辉的光芒。
吴灿的视线凝实向这几颗星辰时，大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它们的神格之名。
中心不断纠缠旋转的最为闪耀的两颗星辰，正是自己的单身狗神格和秦季嫣的败犬神格。
而那些被依次点亮、创造出的新神格，则是白学神格、修罗场神格、恋爱喜剧神格、狗粮神格等等……
“白学神格、修罗场神格、恋爱喜剧神格……这些都是单身狗神格与败犬神格一同孕育出来的？”
它就像是一台巨大的永动机，不断扭曲着时空，不断喷吐着磅礴的漆黑色神力。
这些神力最先是流动的气态，随即浓缩成液滴，最后不断积累汇聚成一片广阔无垠的黑色海洋。
它仍旧存在于这个时间节点，并且仍旧在无尽的时间中不停歇的制造出神力，继续扩张海洋的面积，仿佛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第784章 败犬VS单身狗
“那就是白学永动机吗？”
“我体内无穷无尽黑色海洋的来源？”
吴灿望着螺旋中心纠缠着的两颗星辰，不由得呆愣的喃喃道。
“嗯，败犬神格与单身狗神格相互影响，产生了这种十分奇妙的化学反应。”
“所以我将它称之为白学永动机。”
秦季嫣点点头。
这就是自己只能一直默默地陪伴着吴灿，却不敢告白的真正原因。
白学永动机从来没有真正消失。
它一直潜藏在岁月长河的深处，一旦自己再度试图告白，它就会被瞬间激活。
好不容易积累的数年的羁绊与宝贵的回忆，又要再一次功亏一篑。
而且这次不同，龙薇薇、妲己、贝莉薇儿、纪纱雪等等……
吴灿邂逅了许多全新的女孩，她们都能优秀，甚至比自己还要有魅力。
如果连这份时间所沉淀的羁绊都彻底消失，这一次她还能向往常那样再度和吴灿结识吗？
她本以为自己成为主神，就可以镇压败犬神格的副作用，从而消除白学永动机。
但现在看来，自己成为主神，反而更加提升了白学永动机的效率。
“白学永动机啊。你们这么叫它吗？”
“不过这东西可没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龙薇薇注视着投影中的漩涡，表情有些凝重。
“你知道些什么吗？”
秦季嫣看向她。
“你们就没想过这永动机中的力量是怎么来的吗？就算再怎么样，两个神格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虚空制造神力吧？”
“我是人皇阶位的候补者，对这种东西其实比较敏感。”
“人皇阶位，说白了就是一种特殊的管道，可以迅速的抽取整体玄国人群所构成积累的群体信仰力。”
“而这个所谓的【白学永动机】，在我看来也是一种很特殊的管道。”
“但它究竟在从什么中抽取信仰转换成神力，我就看不出来了。”
人皇阶位，可以从十多亿人凝聚的信仰中提取力量。
人皇阶位被近现代的人皇粉碎后，相当于全部玄国人都成为了一个迷你人皇阶位。
同步率既代表着每个人拥有的管道的大小。
只要方法得当，每一个玄国人都可以从信仰池中抽取力量。
一个人能够抽取的力量很少，但许多人的管道聚集在一起，获得的力量便可以匹敌神明！
这就是破旧军力量的根源。
而这【白学永动机】，在龙薇薇看来同样也是一种阶位，一个特殊的通道。
只是这个阶位可以抽取的信仰，比十多亿人还要多得多。
“特殊的管道？”
吴灿还在思考龙薇薇所说的话时，周围漆黑的环境突然亮了起来。
无数块分割的拓印场景，显现在众人的周围。
最开始都是以秦季嫣妈妈叫秦季嫣起床为开头，但中途的经过都不尽相同。
“哼，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拓印之前会卡死。也知道为什么我的神力会被用光了。”
龙薇薇看着无数的分屏，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你那一天既然要不断重复一百多次，就等于我要制造一百多份拓印，神权超负荷运营就卡住了。”
“而一口气制造了一百多份拓印，自然就把我的神力全都给榨干了！”
龙薇薇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画面。
就是因为这些玩意，自己和吴灿美妙的一夜全都泡汤了！
吴灿看着这些画面，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尽管这些都是以数百个分屏的形式同时播放，哪怕以神明的反应神经也无法同时观看这么多个屏幕。
但他大脑内闪回的画面，却都是以第一人称为视角，就好像亲自经历了这些场景一般。
最开始秦季嫣的积极。
轮回了几次后的疲倦与麻木。
见到吴灿经历桃花运时酸溜溜的醋意。
数十次的痛苦与绝望。
以及最后意识到，如果自己试图让吴灿恢复记忆，试图和他再次建立恋爱的关系，时间就会继续无情的轮回倒转。
再度将一切回归到起点。
秦季嫣似乎明白了，只有断绝联系，不再尝试修补羁绊，才能脱离这永无止境的循环。
再最后一次轮回的时候，秦季嫣做好了觉悟。
醒来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偷偷前往吴灿家，趁着他还在睡觉的时候，将床头柜前自己亲自交给他的小本本拿了回来。
那个小本子上还夹着一张纸条，用吴灿的笔迹写着“一定要看！”几个鲜红明显的大字。
就这样，没有了笔记本，吴灿无法得知曾经的经历。
而秦季嫣不去主动找吴灿，接下来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她并不是选择了放弃，而是她决定今后只是默默的陪伴在吴灿身边。不再去主动奢求其他更亲近的行为。
当太阳再次从地平线上升起之时，秦季嫣终于迎来了第二天的清晨。
当二人曾经的羁绊彻底缄口不言、深藏于心底之时，轮回的诅咒结束了。
当二人再度以败犬之神和单身狗之神的身份相遇之时，她和吴灿成为了形同陌路的“友人”。
直到那一天，新神招聘会上，纪纱雪主动交出自己的入团申请书，早已停滞数年的历史车轮，才再度开始缓缓地向前转动。
“我终于知道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不能恢复了。”
吴灿此刻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虽然有关儿时的记忆还模糊不清，但从“雌雄双煞”的神明时期的记忆已然恢复。
“想要恢复记忆，看来除了驯服单身狗虚影，必须连【白学永动机】也彻底控制住才行啊。”
吴灿心中了然。
而想要控制【白学永动机】，单纯驯服单身狗神格是不够的，就连败犬神格，也必须跟着一起掌控才行。
“我只是驯服了单身狗虚影，但败犬神格的具象化还没有被镇压。”
“既然如此，那么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
契约后，借助单身狗印记进入对方的灵魂神殿内，搞定败犬神格的具现化虚影！
然后彻底掌控【白学永动机】的力量！
“你愿意和我契约，做我的女友吗？”
吴灿向秦季嫣伸出手，发出邀请。
“不愿意！”
秦季嫣双手环抱胸前，板着脸说道。
“诶？”
“别人都是老婆了，就我还做女友你不觉得我亏大发了吗！？”
第785章 我老婆是败犬
“啊……”
吴灿微微愣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之前他看了这么多遍拓印，里面都不是不断强调男女朋友交往的关系。
不过放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来看，的确是过时了。
毕竟自己已经这么多神后候补了。
这要是和秦季嫣真成为男女朋友关系，那不就是妥妥的垫底了吗？
“那做老婆的话，你愿意吗？”
吴灿更换了词语，重新伸出手。
“哼，这还差不多。”
秦季嫣撇了撇嘴，脸上带着一丝喜色，但也笼罩着一层担忧。
她很害怕，害怕因为确立关系，再一次重蹈过去的覆辙。
如果吴灿再一次失忆，自己该怎么办？
“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们已经知道失忆的罪魁祸首是什么，只要契约后将它镇压就没问题了。”
“关于如何训狗，这方面我可是经验丰富啊。”
吴灿笑道。
“接下来就是契约的事情，我回家找找还有没有预留的合同书。”
吴灿说着想要离开拓印，回屋去找找有没有合约书的预留件。
当初为了招募信徒，构筑神系，他可是提前准备了几份。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后来居然会有这么多核心神使，合约书还有没有剩余也说不准。
如果没有的话还要再重新复印一份。
“不用麻烦了，契约书的话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交给你。”
秦季嫣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好的申请书契约合同。
这份契约书，可是她几年前就准备好了。
只是一直没有做好交给吴灿的觉悟。
毕竟当时的自己还在思考成为主神、构筑神系的方法，生怕一旦和吴灿契约，就再也无法解除神格副作用。
现在自己成为了主神，解决【白学永动机】的问题也有了头绪，她自然不会犹豫成为吴灿的核心神使。
毕竟这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居然真的提前准备好了。”
“之前你拒绝我的契约提议，我还以为你是讨厌我呢。”
吴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哼，钢铁直男是你的老毛病了，我早就习惯了。”
秦季嫣轻哼了一声。
从幼儿园到高中这段时间自己都等得起。
高中到现在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就契约了。”
事不宜迟，吴灿没有犹豫，当即牵引着合约中秦季嫣留下的神力印记，引入到自己灵魂神殿内最高层剩余的核心神使位置之上。
很快，一个Q版的秦季嫣在位置上构筑出来，现在她已经正式成为了吴灿的核心神使。
“现在我已经和吴灿契约了吗？”
秦季嫣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要知道成为吴灿的核心神使，可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
虽然吴灿的核心神使不一定都是他老婆，但只要是吴灿的老婆必然是核心神使。
自己也终于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就是寻找单身狗印记，然后通过单身狗印记链接季嫣你的灵魂神殿了。”
“希望这次单身狗印记不要再出现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吴灿说着目光开始在秦季嫣身上扫来扫去。
试图寻找到秦季嫣身上的单身狗印记。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契约后，印记都会出现在屁股、欧派、肚脐、舌尖等等这些色秦的地方。
“让我康康印记这次在哪里？”
确定了衣服裸露的部分没有印记后，吴灿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