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满足条件，如果遇到克制自身的神力属性，也只能任其蹂躏。
秦季嫣之所以克制白韵珊，就是因为哪怕白学之神成功满足条件，激发神权将秦季嫣定义为“白学家”，秦季嫣也可以立刻将白韵珊定义为“败犬”。
而一旦被搞上了“败犬”的DeBuff，那么战斗的结果基本上是必败无疑。
“你的一切权能，都是建立在将‘白学’的概念强加于我身上，才能够生效。”
吴灿一步步的朝着白韵珊靠近。
“然而我可是单身狗之神！”
“‘白学’这种令人羡慕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啊！！”
泪流了下来。
“呵，白学。”
“享受着令人羡慕的恋爱，还在那里矫情、胃疼、烦恼、痛苦！”
“你知道吗？单身狗的怨念与痛苦，更加在你之上啊！！”
伴随着一声单身狗愤怒的咆哮，漆黑色的火焰奔腾翻涌，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全部焚烧。
银色丝线、银色小球、背景音乐等等施加在吴灿身上的白学神权，全部被滚滚而来的火焰吞噬消灭，连一点残余的砸碎都没有剩下。
“怎、怎么会这样？就算是秦季嫣也不可能这么克制我。吴灿怎么会这么强……”
神权被破除，白韵珊尝试着用单纯的神力来进行抵抗，然而才刚刚释放出来一点，就被无孔不入的黑暗瞬间吞入其中，仿佛一个小小的石子落入大海，甚至连涟漪都没有形成，便失去了声息。
她缩在墙角里抱着头瑟瑟发抖，全然没有了之前威严满满的样子。
“这就是阶位的不同。”
“你觉得这个世界70亿人，是正在享受白学的人更多，还是单身狗更多呢？是白学家们的胃药更加刺激，还是单身狗们羡慕嫉妒恨的感情更加强烈？”
吴灿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白韵珊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熊熊燃烧的漆黑火焰根本没有停息下来的意思，一点点的蔓延到了白韵珊的脚下。
“呜呜，我错了。我不该袭击你的，饶了我吧。”
白韵珊水灵灵的大眼睛注视着吴灿，企图萌混过关。
然而吴灿却根本不鸟她这一套。
“要是道歉就有用，还要警察叔叔干什么？”
“那、那你想怎么办？让我成为你的神使？”白韵珊有些犹豫的问道。
“我倒是想，但是神系的契约，必须是对方自愿才能成功。强迫的话会导致契约无效的。”
“诶，还有这个设定吗？”白韵珊一脸茫然。
“当然了。所以我之前才说你的计划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就算是强迫我，也没办法成功把我契约成神使的。”
这个情报，吴灿还是通过龙傲天之神得知的。反杀成功以后，他试着想把龙傲天之神契约成神使，结果发现如果不是对方真正的心甘情愿，根本没办法契约成功。
不过这个情报，至少要先击败一个神明，然后尝试强迫她契约才能得知。所以白韵珊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那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强X是违法的！小心我打110报警！”
白韵珊护住胸前，缩成一团警惕的看着吴灿。
“你好歹也是个神明，居然想着打110求救，丢不丢人啊。”
吴灿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白韵珊。
“纪纱雪还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如果我不在的话，吴灿就会做了吗？”纪纱雪眨了眨眼。
“当然不会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总之你袭击了我，我这里有一个赔偿合约，你看看如何。”吴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折叠好的纸张展开后递给对方。
“你还提前准备了这种东西？”白韵珊显得很惊讶。
“是啊，自从被其他神明袭击过以后，我就撰写了这个。以防不备之需。”
“我看看……精神损失费100万个单位的神力？你怎么不去抢啊！”
“我现在就是在抢啊。”吴灿伸出手讨要神力。
“上次我就从龙傲天之神那里抢了100万神力，那家伙可真有钱，什么时候再来袭击我一次就好了。”
“可、可是我没有这么多神力。”白韵珊十分委屈地说道。
她本来实力就是倒数，靠着自己建立的公司推出了许多部恋爱养成游戏和小说才勉强聚集了一批同好信徒，光是供应自己使用就有些入不敷出，根本拿不出来100万个单位的神力。
“啧，穷鬼啊。既然拿不出钱，那就只能让你肉偿了。”吴灿砸了咂嘴。
怎么有一种吴灿才是反派大BOSS的错觉。说好的遵纪守法好市民呢？一旁的纪纱雪心中默默的想道。
“肉、肉偿？我、我警告你，神可杀，不可辱！”
“说的好像谁稀罕你一样。来看看这份工作合约，兼职我旗下的临时工职位如何？平日里也不要求你工作，只是必须随叫随到，合法的工作请求不能拒绝，每月工资1万神力，你觉得如何？”
“你这是剥削！我要抗议！”
1万的神力看上去很多，已经是许多中层阶级信徒的月工资，但问题是白韵珊可是正宗的新神！
虽然因为工作上的需要，有时候也有富豪、资本家、官员或者神明会请其他神明来帮忙完成任务，但每次都需要支付大量丰厚的报酬。
蛐蛐一万就想雇佣神明出手，几乎就是天方夜谭。
“是吗？看来你还不明白啊……”
吴灿露出和善的微笑，与此同时一缕黑色的火苗悄然爬上了白韵珊双腿的白丝上面。
“我签、我签，我现在就签！”
白韵珊叹了一口气，接过笔和纸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留下了自己的神力印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次是她有错再先，技不如人还被俘虏了。
如果吴灿闹到神明法庭公开提案赔偿，搞得人尽皆知，她以后也别想着再招收信徒了。
所以无论被怎么对待也只能选择私了，捏着鼻子认了。
而且说实话吴灿要求的这种赔偿，已经可以说是相当的良心了。
第14章 满城尽是单身狗
“嗯，不错不错。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公司的一名正式临时工了。”
吴灿拍了拍写着白韵珊亲笔签名和神力烙印的合同，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了这个合同，她如果想要反悔，吴灿就能去神明法庭找律法之神告上一告，一旦事情败露白学之神神威扫地，以后想再发展可就难了。
“我第一次听说临时工还有正式一说。”
白韵珊咬牙切齿的看着吴灿，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你怨气不要这么大。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恶魔。这合同期限就几年而已，期限过了以后你就自由了。”
“而且我又没让你卖身卖神权，不就是遇到一些难办的事情叫你过来多个帮手，顶多就算卖卖艺。”
“我亏大发了……”
白韵珊鼓起小嘴，双手抱着白丝裹着的丰盈双腿，苦着脸缩在了墙角里。
吴灿笑而不语，将合同收好，而身边的黑色火焰居然势头丝毫不减，慢慢朝着白韵珊爬了过去。
“你干什么！我都已经签合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韵珊吓了一跳，脸色骤然一变，随即腾空而起想要躲避火焰。
然而黑色火焰却犹如附骨之疽，一直追着她的脚踝不放。
“啊！”
此时漆黑色的火焰已经攀上她的双腿，让她顿时花容失色。
“瞎嚷嚷什么，这火又伤不到你。”吴灿有些好笑的看着对方的反应。
“什么……嗯？居然没事？”
白韵珊愣了一下，马上就注意到自己虽然被黑炎缠绕，但是身上却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此火为审判之焰，专烧情侣，对付你的白学神力自然无往不利。但因为你也是单身狗，所以它对你没有半点杀伤力。”
审判之焰，克制天下情侣，中招者除非与情侣分手彻底一刀两断，否则火焰绝不熄灭。
此火威力强大，但唯独对单身狗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
白韵珊和秦季嫣情况差不多，都是因为被神格副作用困扰从来不谈恋爱，所以也属于光荣的FFF团员一名。
“什么……对单身狗没有杀伤力？你坑我！？”
白韵珊先是松了一口气，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这么说来这火焰看上去吓人，但是完全伤不到她。她刚才为啥要认怂认输啊！
“只是怕伤到你而已。还是说你真的愿意让我使出真正的实力？”
吴灿说着手指尖出燃起一缕淡淡的紫色火焰。
“天煞孤星焰！”
白韵珊看到这朵小小的火焰，脸色一片煞白，不顾形象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看到这一点，吴灿也是叹了口气，攥紧拳头默默收回了火焰。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而他这个神要是真怒一下的话，差不多也能满城尽是单身狗。
所以吴灿从来不敢使出自己的全力，不然真火力全开的话，血流成河不至于，但水晶塔下恐怕一座城的男女老少都要成为单身狗。
这才是他真正的恐怖之处，人人惧而逃避的最大原因。
他就像是一枚随时可能会爆炸的脏弹，无论人神心里都想着让他滚蛋，但又都敢怒不敢言，生怕真的把他惹火了，干出什么极大的灾祸。
“哎……”看着白韵珊闪躲恐惧的目光，吴灿心中也不是滋味。
“刚才那个火焰是什么？”
就在这时，纪纱雪却毫无顾虑的凑上来好奇的询问，声音清婉动人，煞是好听。
“这个啊，她刚才也说名字了。顾名思义，碰到此火的人姻缘皆断，注定孤独一生。顺便一提，就算是性取向非主流也没意义。我这火焰很公正，一碗水端平。”
“注定孤独一生？那让我碰一下这火啊！”纪纱雪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
“着什么急。等你加入我麾下，自然会获得【注定孤独一生】的加护。”
吴灿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肯给她点火。
加护这玩意如果以后信徒多了还有可能积攒神力撤除，但一旦用了神权火焰，那可就真的是神仙难救了。
“没意思。”纪纱雪也看出吴灿的坚定，没有继续纠缠，静静的站在他身边。
吴灿现在只要真身一现，基本上所有人都要落荒而逃，就算是神明也要忌惮三分。唯独秦季嫣和纪纱雪这两朵“奇葩”还敢站在自己身旁近侧，丝毫没有畏惧。
可惜她们偏偏就是因为不想谈恋爱，所以才不惧怕自己的。吴灿心中遗憾。
“对了，现在这白学之神怎么处理，现在放她离开吗？”纪纱雪突然想到什么，直接问道。
白韵珊听到有关自己的事情，而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既然签了合同，我和她的事情就算完了……”
听到这句话，白韵珊松了一口气，但吴灿很快话锋一转。
“不过新神律法规定，破坏公物但如果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的话，需要赔付三倍的修缮费用，并亲自督工修复工程，事后交由神明议会检收。”
“这件事简单。和钱有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
白韵珊那叫一个财大气粗。她虽然实力在新神里倒数，但身为神明搜刮积攒钱财，无论是走邪道正道都极其容易。
“这还没完，这边的动静咱们搞得挺大的，估计一会儿水晶塔的安保队就要赶过来，我们正好去找他们做笔录。”
“诶！？”白韵珊一脸的不情愿。
一般神明之间争斗过后，都是直接就走。事后就算治安局的人赶来，也找不到事主，只能留下一笔烂账。
就算是禀报给上级的神明会议，虽然神明之间互有争斗，但内斗归内斗，谁也不会为了这种事得罪其他神，最多也就是罚酒三杯，很多时候甚至压根不提处罚，律法对他们而言如同虚设。
白韵珊怎么也没想到吴灿居然要她去走正规流程。
“走啦，反正就是做个笔录，一会儿就出来了。”
吴灿看她有些不情愿，于是随手一挥，一道黑炎化作一根坚韧的鞭绳直接将白韵珊五花大绑。
“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吗？”白韵珊幽怨的回头看了吴灿一眼。
她试着想要挣脱绳索，可惜审判之焰极为克制白学神力，她现在被制住根本无从脱身。
“你又不是我老婆，我为什么要对你怜香惜玉？”
吴灿调笑了一句，便带着她和纪纱雪朝着安保局的区域走去。
第15章 统治阶级
时间流逝，等到吴灿他们搞定笔录，从安保局重新回到信徒管理局的大厅时，天色依然开始黯淡下来。
而白韵珊也被吴灿解开束缚，相互告别后离去。
“没能在午休结束前回去，我这相当于逃了一下午的课。”
纪纱雪透过水晶塔外层的透明玻璃，能够看到血色的残阳正在一点点的沉入地平线之中。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她学校放学的时候。
身为学霸，一直保持着全勤的记录，没想到却在今天破了功。
“我回头帮你找老师请个假就好了。理由就是信徒在神谕感召下外出办公，你看如何？”
这个世界的请假条，除了父母、医生能开，神明自然也可以。
一道神谕下来，无论是老师还是公司老板都只能干瞪着眼。
“从来没听说过哪个神会用神谕来干这么无聊的事情。”纪纱雪冷冷的吐槽道。
两个人说着，已经重新进入信徒管理局的大厅，经过了一下午的修整，虽然大厅里还有许多地方很残破，但已经再次开始正常运转，许多信徒也再次回到窗口前排队。
“感觉大家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大厅里的残破，全都习以为常了一样。”
“哈哈，水晶塔是神明们除去信徒招聘会聚集次数最多的地方，神明之间互殴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大家久而久之自然也就习惯了。”
神明会议没法时刻阻止互殴，也只能定下潜规则，打你可以随便打，但修缮费你要付，而且别伤到凡人。
“该说不愧是民风彪悍吗？”纪纱雪扫视着人群说道。
“好了，先去领号牌，然后排队等待吧。”
吴灿说着再次来到领号牌的机器前，输入自己的信息，领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