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将自己的屁股往里挪了挪,男人却强势的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揉着她的脑袋:“小瓷,别去管这些闲事了,听医生说欧玥是自己要求流产的,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欧瓷愣了一下,干脆将手里的画稿丢一边:“你之前去医院就是查这个?”
“嗯。”凌祎城的手从她的额头往下一直滑到她的耳垂后轻轻捏了捏,指腹摩挲着她脖颈上最敏感的肌肤:“如果累了先睡,我去洗澡。”
男人的这句话算得上是磨砺两可,如果累了就先睡,如果没有累呢,等他一起睡?
欧瓷想到另一种可能时就觉得自己耳后的肌肤快烫熟了。
凌祎城在她的唇上吻了吻起身去了浴室,再出来却见到欧瓷正在精神抖擞的打电话。
她到底是不放心沈钰儿,手机在重播第三次后对方终于接了起来。
“喂,钰儿啊,你去哪儿了?我到处找……”
“喂!”
回应欧瓷的却是一道浑厚的男音。
欧瓷将手机屏幕看了看,没错啊,的确是沈钰儿的号码。
她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对方像是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很爽快就报出自己的名字:“颜世一。”
“颜世一?”
欧瓷默念了一遍,她怎么觉得这名字如此熟悉呢?
正琢磨着,凌祎城已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她身边来了,他听到欧瓷在念叨,俯身便从她手里将手机拿过来:“颜世一,你让沈医生接电话。”
“钰儿啊,她睡了。”
凌祎城微微皱了眉头,然后直接收线将手机丢到一旁。
“哎!”欧瓷有些不乐意:“那人是谁啊?我还没说完呢……”
“和其他男人有什么好说的?”凌祎城冷了脸:“这么晚还不睡觉,等着我睡你呢?”
看吧,果然不是她多想了。
欧瓷赶紧扯过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可是,那个颜世一为什么会接钰儿的电话?
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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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欧瓷将她的悍马刚停在宠物医院门口就看到医院那扇澄亮的玻璃门上贴着一张门市转让的信息。
搞什么鬼?开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转让呢?
欧瓷推门往里走,和往常一样,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在忙忙碌碌,各司其职。
欧瓷问一位正在打扫犬舍的阿姨:“阿姨,钰儿呢?”
这里的人都和她很熟悉了,阿姨指了指休息室,并压低声音说道:“欧小姐啊,沈医生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你去安慰安慰她吧。”
说着,阿姨又指了指门口那张纸条:“呐,医院生意这么好,沈医生竟然不做了,哎……”
阿姨无奈地摇摇头,要真是将这里转让出去,不知换了老板之后,她们的工资是不是还能有现在这样好?
欧瓷的心往下沉,沈钰儿的性子比她还无坚不摧,若不是遇到难事她一定不会放弃她的事业。
欧瓷站在休息室外敲门,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欧瓷等了片刻,又敲了敲:“钰儿,是我,小瓷啊。”
房间里终于响起了拖鞋的声音。
门被沈钰儿打开,里面立刻传出浓烈的烟味儿,呛得欧瓷不停地咳嗽:“你这是想让自己憋死呢。”
她一边说,一边进门将房间的窗户打开。
身后,沈钰儿又疲惫地躺在那张小床上。
欧瓷就猜到她出事了,昨晚悄无声息就不见了人影,这并不是沈钰儿办事的风格,所以她今天才赶过来看看。
果然,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女人穿的竟然还是昨天的衣服,原本妖娆的长发就那么乱糟糟地披散在枕头上,而欧瓷细心的发现她的脖颈上有很多密密麻麻的青紫。
就像是吻痕。
欧瓷不动声色坐到床沿边上,再随手拉了空调被给沈钰儿盖上:“要不要吃早餐?”
沈钰儿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欧瓷又准备拿打火机点烟。
欧瓷伸手就抢过来:“先休息一会儿,烟这东西暂时别抽了。”
沈钰儿用食指和拇指相互碾了碾,像是在排解内心的焦躁。
片刻,她问欧瓷:“小瓷,你今天不用上班啊?”
“要啊,所以我占用你的办公室设计一款婚纱。”
“你的?”
“不,一位顾客的。”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欧瓷知道沈钰儿心里憋着事,她打算让她冷静冷静:“要不要我先出去?”
沈钰儿抓住了她的手腕:“别,你就在这里陪陪我吧。”
从前她独自一人的时候,遇到烦心事就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抽烟,可现在有了欧瓷,她就觉得有人陪着说说话其实也挺好。
欧瓷看她一眼,目光沉沉地落在的她的脖颈上:“有事就说吧,如果需要我帮忙,我这就回去拿刀。”
“拿刀做什么?”沈钰儿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欧瓷给她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拿刀砍人啊,你下不了手,我替你披荆斩棘,嗯哼?”
沈钰儿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将欧瓷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这小身板,砍不过他的。”
欧瓷很认真的点头:“我知道。”顿了顿:“可你别忘记了,我还有凌祎城,他怎么说也会帮我砍上几刀,算来,我还能赚上那么一点。”
沈钰儿撩起月匈前的头发,然后麻利的将头发扎成一个丸子髻,如此,欧瓷更能看清楚她身上的痕迹了。
简直是惨不忍睹,不但脖颈上,连带着锁骨,后背都被咬了,在她的手臂上还有一处最深的牙印。
欧瓷拧眉:“颜世一干的?”
昨晚在那个电话之后,欧瓷将整晚的事情串联起来反复地琢磨,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沈钰儿和颜世一的关系肯定不会简单。
说不定,颜世一就是沈钰儿藏在心里的那个男人。
“钰儿,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他了?”
沈钰儿若有所思的点头:“嗯,他回来了,所以,我也准备走了。”
“你走?”欧瓷很不赞同她的做法:“事情总要有面对的时候,一味的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是啊,我还能往哪里逃?”沈钰儿用掌心焦躁地搓了搓脸,然后拿征询的目光看了看欧瓷:“我先抽一支,就一支。”
她就像一个泛瘾的人,神情极度憔悴,眼底也是一片淤青,欧瓷于心不忍,从小桌子上抽一支烟递给她:“如果你不想见到他,我去约他谈谈吧。”
“别!”沈钰儿将烟叼在唇角,摆了摆手:“他不像凌总,颜世一就是一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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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瓷猜想过沈钰儿从前的日子过得不太好,却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不好。
她肚子上的那条剖腹产伤疤,曾沾染上的毒瘾都是拜颜世一所赐。
关键这个男人身边还围绕了不少的莺莺燕燕,也就是沈钰儿今天在无意间说漏嘴,欧瓷才知道曾到宠物医院闹事的那个纹身男就是颜世一曾欠下的风流债。
他欠下的,沈钰儿替他还,凭什么?
从宠物医院出来,欧瓷的心情糟糕透了。
世间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专制又残暴,心狠还无耻,欧瓷觉得自己都被颜世一的所作所为气得烟瘾犯了。
悍马停在街道上等红绿灯时,她赶紧低头在储物箱里翻找,再抬头,无意间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黑色轿车。
其实,欧瓷之前往宠物医院赶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辆车的存在。
琢磨再三,她给凌祎城打了个电话。
“凌祎城,你的人太没有水准了,离我这么近,想不发现都难。”
凌祎城像是轻笑了一声:“那我让他们离你远点。”
很简单的一句对话,欧瓷就确定身后那辆轿车的确是凌祎城让他们来的。
昨晚欧玥那边出事,连带着骆袁浩也像是患了失心疯,凌祎城让人跟着肯定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毕竟那对男女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当欧瓷明白了一些道理之后,她不再像之前那般排斥,而是欣然接受了凌祎城的这次安排。
轻哼一声:“凌祎城,其实你可以给我配一个贴身保镖,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高大又帅气,穿一身黑色正装,戴一副太阳镜,逛街的时候给我拧包,用餐的时候先替我试毒,工作的时候……”
“洗澡的时候给你搓背?睡觉的时候给你暖手?”
凌祎城冷冷地打断了她的幻想。
“嗯嗯。”欧瓷点头:“这样最好不过了。”
“那他可以死无全尸了。”
欧瓷撇嘴:“暴君!”
===第135节
☆、第125章 果然是瞎了眼
欧瓷在挂断凌祎城的电话之后,心里的那股子烦躁莫名就没了。
她没想到和凌祎城聊天竟然还有静心的功能,烟也懒得找,悍马拐了个弯直接往一城布染设计室开去。
柯然然看到欧瓷回来,赶紧喜滋滋的拿了账本过来献宝:“二嫂,你看,今天你不在我还签了一个大单,一件旗袍十八万,十八万啊!”
欧瓷偏头看过去,顾客连定金都交了,并且对方在面料和做工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唯一标识的备注就是需要在领口的位置缝两颗碎钻镶嵌的扣子。
这样的饰品需要到意大利特别定制,欧瓷看了看交货时间,二十天,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来得及。
对着柯然然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然然,你就是我的小福星。不过,我现在先去把扣子的款式设计出来。”
柯然然赶紧趁机提条件:“二嫂,订单完成我要两个包。”
欧瓷撇撇嘴:“贪心。”
柯然然轻哼:“小气。”
两人正在闹腾,玻璃门被人推开了,欧瓷下意识回头,就看到柏颜站在门口。
“小瓷!”她微笑着招呼:“你终于回来啦。”
什么叫终于?
欧瓷瞄了一眼柯然然,柯然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转身溜了。
其实在欧瓷没回来之前柏颜已经来过一次。
店里的人好像都不太待见她,她独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柯然然以为她不会再来,没想到这位娇滴滴的豪门千金里也会舍下脸面,有着坚持不懈的毅力。
柏颜温温婉婉走到欧瓷面前:“小瓷,我知道你很忙,就耽误你十分钟。”
软刀子最能杀人于无形。
欧瓷面对柏颜的温雅有礼,她还真没法拒绝:“走吧,去我的工作间。”
二楼。
柏颜端庄地坐在沙发上,欧瓷给她泡了一杯大红袍:“柏颜,有事你就直说吧。”
她是真忙,最近店里订单太多,柯然然已经在嚷嚷着要多招聘员工,要不然她就该累得死无全尸了。
柏颜将茶杯捧在手心放到鼻息间闻了闻:“好香,还是第一次闻到的一模一样。”
欧瓷淡淡一笑:“只要你喜欢就好。”
柏颜当然喜欢了,可她没有这样的茶叶,之前托人去购买,对方说这茶是特供,一般人根本拿不到。
这茶就像路璟堔,谁都知道他非常的好,但只有欧瓷能俘获他的心,她想要夺一杯羹,却连影子也找不到。
柏颜心下涩然,她看了欧瓷一眼:“小瓷,路氏分公司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欧瓷摇头:“没有,怎么了?”
自从上次欧瓷被骆天烨拖到咖啡厅见过一次路璟堔,后来她再也没见过,更不清楚他公司的事情。
柏颜将茶杯放到唇边轻抿一口,唇舌生香,可她却面带着淡淡的愁绪:“我听璟堔说分公司原本是定在这个月中旬开业的,可就在昨天公司接到消防局的通知,说是公司内部的消防设施有问题,让他们必须重新整顿。”
欧瓷不太懂这样的事情,但作为常识她也明白几分,企业运营之前办理的各种证件和手续是非常繁琐的,一不留神还会被以各种理由退回来补办。
就像她开的这个设计室,只是几间小小的门店就让她跑过好几次,说不定其中还有凌祎城在暗地里打过招呼免除的手续。
欧瓷想到此就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微微蹙眉:“那路璟堔怎么说?”
柏颜轻叹一声:“他能怎么说?通知整改就整改吧,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最后那一句,柏颜似乎意有所指,欧瓷的目光淡淡地落在柏颜的脸上:“你的意思?”
柏颜轻笑:“小瓷,你难道还不了解凌总?他这是准备将路璟堔往绝路上逼呢。”
“这事与凌祎城有什么关系?”
“随便逮一个西城的人问问这里谁最厉害,估计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是凌总,他想要做什么,谁能阻拦?”柏颜将茶杯放下:“小瓷,路璟堔如果不能将分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他是没法和我退婚的,而我,即便不能做他的未婚妻,也不想看到他活得这么憋屈。”
欧瓷听完忍不住替凌祎城辩解:“西城人人都知道他,只不过因为凌氏财团是纳税大户,而他本人也是西城最年轻优秀的企业家而已。”语气顿了顿:“更何况他才不会那么闲。”
单是公司的事情就累得够呛,他怎么可能再去管路璟堔那边的闲事。
柏颜笑了笑:“人是不能看表面的?他的一言一行你就了解了?他难道就没有对你隐瞒的事情?”
“我的男人我自然了解。”欧瓷的声音有些冷:“柏颜,你想多了,路璟堔的事与凌祎城肯定没有关系。”
柏颜见欧瓷态度强硬,也不再勉强说服,而是转变了一个话题:“好,你说凌总好就好吧。不过小瓷,璟堔他很不好,昨晚高烧烧到四十度,让他去医院也不去,今天还在公司里监督工人拆消防管道,你说他拖着那样的身体怎么能行?小瓷,你去看看他好不好?帮我劝说一下……”
柏颜除了担心路璟堔的身体,其实她更担心的是今天消防局跑出来说不合格,谁能知道明天又会不会是工商局说某地方出了问题?
欧瓷到底是性子凉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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