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针一出，瘦子就大喊道：“是我干的，是我干的……”
这货是有多渴望能说话？这是在心里喊了无数遍了吧？
“好了，知道是你干的。”
炎征把针拔了下来，没好气地道。
“我……已经能说话了？”
瘦子不敢置信地用双手掐了掐自己的脖子，确定是自己在说话，不是在做梦。
“怎么？不相信啊？要不要再给你试一次？”
炎征邪笑道。
“不要了不要了，对不起炎院长，我错了。”
瘦子一听，吓得忙摆手道。
那种瞬间变成哑巴的恐怖体验，有一次就够吓人的了，神经病才想要来第二次呢！
“你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早说不就没事了？我再问你，是谁让你来当狗仔拍我的？”
炎征把针收好，淡淡地道。
他不信这个狗仔只是为了花边新闻才来他这蹲点的。
因为就算他炎征再有明星的条件也好，毕竟不是娱乐圈的人，发生在一个医生身上的新闻，比起明星的花边新闻来说，商业性总归是差远了。
要靠炎征的新闻吃饭的话，那这狗仔恐怕不是饿死就是要一天三顿过日子了。
以这个瘦子狗仔的头脑和为人来看，明显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傻事。
所以很明显的，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指使人。
“这个，是有一个人，不过我不知道她是谁。”
瘦子赶紧回答道。
“嗯？你又想耍我？”
炎征脸上一黑道。
“哎，不是不是，我哪敢再耍炎院长。不过这人是谁我真不知道。我只是通过电话接的任务，一个女人让我每天到你的诊室前蹲点，把一切能给你造成负面影响的新闻都炮制出来，她看到后会打一笔不小的钱款给我，从来没有见过面。”
瘦子竹筒倒豆子般地道，唯恐说慢了或者说得不详细，又被炎征变成哑巴。
“这么专业？奶奶的，‘女仆咖啡，空姐刮痧’这篇新闻，她付给你多少？”
炎征皱了皱眉头道。
………………………………
第一百二十九章 精神损失费
“三万块钱华夏币。”
瘦子想都不想地道。
那篇新闻总共字数才不到一千字，算起来他拿的是千字三万，比很多顶尖的网文大神还要多了啊，奶奶的。
“三万？呵呵，还真舍得出血。对了，我给你听一个人的声音，你判断一下，是不是那个找你办事的人的声音。”
炎征冷笑一声，打开手机，上网找出了孟小小被人采访的视频。
那个视频，是药材房投毒案，东窗事发后，马氏钱塘公司的经理李臣清跑路，他的头号手下孟小小暂时出来管理公司的时候，被很多家媒体拍下来的。
“我们公司从来就没有雇佣过任何商业间谍，而且也不屑于采用任何非法的竞争手段！我也看了那些个视频，完全是假的……不可能！那拍到的人肯定不是我！……你这是人身攻击！你是哪个媒体的？我要起诉你们！……”
视频里，孟小小刚声色俱厉地撇干净马氏制药和下毒案的关系，然后又因为自己的桃色新闻和一个狗仔记者吵了起来，场面相当火爆。
“声音很像！就是这个腔调。”
瘦子仔细听了听后，肯定地道。
“你不会听错吧？”
炎征试探道。
对于瘦子狗仔这种人，实在是不好太相信。
“没错，她说话的语气，老有一种高高在上，又颐指气使的感觉，我也通过电话接过不少任务了，只有她一个女人是这样说话的。”
瘦子不敢跟他撒谎，确定道。
“你拿五万块钱给我，我就饶了你。其中三万是你不该拿的钱，另外两万是我的辛苦费，有意见吗？”
炎征一听，确定那个指使他的女人就是孟小小了，就打算让这狗仔出点血。
奶奶的，把他的名声弄得不尴不尬的，五万还是便宜他了。
看在他配合起来还算爽快，就给他个不黑心的价格。
“没意见没意见，我这张卡里有五万多块钱，密码是123456，炎院长你大量有大量，以后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瘦子的收入显然颇为丰厚，听到五万的价格，还价都没还，立刻拿出一张银行卡，恭敬地递上道。
“银行卡？我才不要。你自己去取钱，拿现金给我，我去取钱，被你报警说我偷了你的卡怎么办？”
炎征关掉视频，冷冷地道。
“是是是，我这就去取。”
瘦子擦了把汗道。
这个炎院长，真是心思细腻，他都没敢往那上面想，都被炎征给提前防住了。
“你不要想开溜，我的针灸术你也体验过了。你的失语症，我只是暂时给你解开了，如果一个小时内我不进行第二次针灸的话，还是会变哑巴的，知道不？”
炎征一脸严肃地道。
其实他这是在胡编乱造，以他现在的功力，还做不到那样神乎其神的效果。
不过，炎征当世神医的名号如此响亮，加上这瘦子刚才的切身体验，不怕他不相信。
果然，他这话一出，那瘦子浑身一抖，吓得要死，赶紧再道了几次歉后，脸无人色地取钱去了。
相比变成哑巴来说，五万块钱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数目，这点账这个瘦子狗仔还是算得过来的。
炎征往自己诊室走去，心中盘算开来。
狗仔背后的指使者是孟小小，他用脚后跟猜都猜得到。
在钱塘这个地界，他虽然得罪了很多人，有地痞混混，有马氏制药，有学校主任，有猪头男商人，可是这些人里，既是女人又和他有仇，还能从打击他的声誉得到好处的，怎么想都只有一个孟小小而已。
所以，他直接就调出孟小小的视频让瘦子狗仔听声音，果然一听就中。
马氏制药，看来一点都不打算收手啊。
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还会有什么手段。
………………
“李总，我们雇的狗仔被炎征搞怕了，说什么也不敢再继续接任务了。要不要再找个新的狗仔来干这事情？”
马氏制药钱塘公司里，一身职业ol装扮孟小小正在总经理办公室，向李臣清汇报。
不知道为何，本来明明很正经的ol制服，穿在这女人的身上，却变得妖里妖气的，视觉效果非常惹眼。
“不用了，对付那杂碎的事情，自有人指挥。”
李臣清抽着雪茄，淡定地道。
“那怎么还不干掉他？”
孟小小一想到被炎征弄得当众放连环响屁的丑事，就恨不得亲手掐死他，咬牙切齿地道。
“不要多问，上头自然会安排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把我们公司得罪成这样，还能好好活着的？哼哼，就让他这只秋后的蚂蚱再蹦跶几天吧。”
李臣清把雪茄屁股按进烟灰缸里，狠狠地掐灭道。
………………
今天和昨天差不多，炎征在遇到合适做刮痧拔罐的女病人的时候，就作为案例，一边治疗一边来教五位美女助手，剩下的时间就是她们的学习时间。
光是一本《刮痧大全》，就足够她们学上一星期的了。
这本学完还有一本《拔罐大全》，也要学一星期。
这两本书都写得深入浅出，非常容易阅读。加上炎征的指导和讲解，最多两周，这五位美女助手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助手啦。
到时候，炎征只要开开穴位的方子，让她们负责去刮痧拔罐就可以了。
相对于传统的，医生操办从诊断到治疗的所有环节的流程，那炎征这种分工合作的流程明显效率要高得多。
就好比是刮痧拔罐的农业时代，一下子升级到了工业时代一样，是一个巨大的行业进步。
他看一些擅长刮痧拔罐治病的名家，虽然医术是很好，可以样样都要医生自己来，看病的效率总是提不高，很多找他们看病的病人，能从今年年初，预约到明年年中，这不让人内流满面的吗？
而按照炎征这种医生开穴位方子，助手进行刮痧拔罐操作的做法，五个助手估计能把效率提高五倍！
如果那些名家，也按照炎征的做法来搞的话，预约他们的病人，估计几个月就能约上咯。
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这套流程在中医界推广开来。
“炎医师，有个事情跟你说，我们早上看到一篇新闻，说是什么‘女仆咖啡，空姐拔罐’写的就是我们，连配图都有，把我给吓坏了。”
由于炎征的业务实在太忙，接诊开始就一直没有停过，所以只有到下了班，王雅婷才找到时间跟他说这个事情。
由于那篇文章写得实在是不堪，明显把原本很正常的医疗行为，恶意地往色情上面写，所以看得王雅婷非常生气，又有点担心。
她作为一个普通人，突然间照片被人传得满网络都是，新闻内容又不好，不被吓到才怪。
“帅哥神医，不知道谁写的，居然把我们以前是空姐的事情都挖出来了。”
小静立即附和道。
如果光是写美女刮痧的话，她们还不会这么敏感。
可是新闻里，把她们以前的职业都挖出来了，这显然是有针对有预谋的偷拍行为。
任何女孩子被这样的事情缠上，都会很不安的。
“奶奶的，气死我啦，今天还有朋友给我打电话，说起话来满是挖苦，都是这篇破新闻害的。”
蠢萌妹子小鱼，则是一脸愤怒地道。
炎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蠢萌的妹子生气，心想，早知道就敲诈那王八蛋十万了。
只拿他五万，自己实在是太好相与了。
“咳咳，这个事情呢，是有人找了狗仔队故意来搞我的。连累了各位美女，实在是不好意思。”
炎征干咳两声道。
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她们受到了惊吓，他确实是很过意不去的。
“什么？狗仔队？那个不是专门拍明星的吗？怎么会来拍你拍我们呢？”
小静立刻惊呼道。
一听到狗仔队三个字，五位美女助手的俏脸都忍不住变了颜色。
对她们来说，狗仔队实在是很不好的东西，能够一天二十四跟踪拍摄你，把你的生活全部曝光在公众之前，真是想想都可怕。
“是因为我之前惹上了一个大的医药行业的公司，他们雇佣的人，想要打击我，诋毁中医行业的声誉罢了。”
炎征粗略地解释道。
为怕她们过度担心，就没有明确说马氏制药的名字。
“真是卑鄙无耻！那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王雅婷弯眉轻皱，忍不住开口骂道。
如此温婉的美人儿都气得要骂了，可见狗仔队和马氏制药是多么天怒人怨的东西。
“不如我们明天来的适合，找到那个家伙，把他打成猪头！”
小静握了握拳头提议道。
“医院里打人，是不是不好？”
小文虽然也很想打那狗仔，有所顾虑地道。
“还是找保安来吧。”
蠢萌妹子小鱼，难得还有思维缜密的时候。
“你们不用担心，他以后都不会来了。”
炎征从桌子里拿出好几叠红红的华夏币道。
“啊？为什么？”
五位美女助手，异口同声地道。
“因为他已经被我赶跑了，还赔偿你们每人各一万华夏币，就当是精神损失费。”
说着，炎征就把一万一叠的华夏币，一人一叠地分给了她们。
………………………………
第一百三十章 工笔画包装
“这……样也行？”
王雅婷拿着手里的一叠百元大钞，睁大美目道。
这钱虽然只是个小数目，但是确实让那个狗仔吐出来的，让她很是惊奇。
“哎，我现在觉得有点少，早知道多拿他一点，反正也是不义之财。”
炎征不好意思地摸头道。
………………
第二天，炎征上完课后，忍不住点开今天的新闻看，看看自己和五位美女助手的相关新闻，还有没有衍生出来的。
结果一看之下，整个人都不好啦。
“善医院年轻患者大增，主动要求美女刮痧拔罐，惨遭拒绝。”
“是炒作还是炒作？中医营销新手段。”
“水木大学高材生看了空姐刮痧报道后，欲退学重考，转读中医专业，专家父母联合劝解。”
“是打擦边球还是服务升级？空姐刮痧隐藏着什么样的玄机？”
“空姐刮痧模仿者众，一次要花九百八。”
……
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衍生新闻，一个比一个劲爆，一个比一个有想象力，把炎征雷得嘴巴都闭不上啦。
特别是最后那个新闻，居然正八经地说，已经有很多地方的美容院，招募了一批空姐，专门提供高端服务，市场前景看好……诸如此类的。
闹了半天，中医业界同仁呕心沥血推广中医那么多年，效果还不如打美女牌来得好？
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炎征哭笑不得地关掉网页，正要把电脑也一起关掉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炎老师，你还在学校吗？”
是小奸商陈雨橙的声音。
“现在在，不过马上要回医院了，有什么事情吗？”
炎征用鼠标点了系统的“关机”后道。
“这样啊，那我一会儿去医院找你，当然是有好事咯！”
陈雨橙说完就挂了电话，心急火燎的。
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非要跑一趟，电话里不好说的吗？
………………
“空姐刮痧，亏你想得出来！炎大神医，你也太有才了！”
食堂里，萧鳞白了他一眼，满是挖苦地道。
炎征心中叫苦，萧鳞昨天还没说什么，他还以为在她看来，自己想出这种创意是很正常的呢。
谁知道，原来她是今天才看到新闻……
“嗯，我有才，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炎征在萧鳞面前，脸皮一向很厚，笑嘻嘻地反问道。
“知道你个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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