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小鹤千香,看着面前瞪着眼珠,一脸狰狞的男子,有些畏惧的退后了两步,显得十分的惧怕。
完了!
什么都完了!
李明让我用欲情故纵的那套,勾引这个男人,可这下真的完了。
这个公子哥,现在被我扇了耳光,怕是李明都保不住我吧。
小鹤千香,死死的咬着嘴唇,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英俊的面庞上逐渐扭曲的表情,有些哆嗦的说道,“对···对不起。”
店外车里,李南北扭头对李明说道,“李先生,紫公子被打了······”
听到李南北叙述了饭店内发生的对话后,李明皱了皱眉头,随即说道,“果然,人的情绪就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啊·······这个局可能废了,你去拦着,看着点,控制事态,别生事端。”
“好的。”李南北刚推门下车准备朝着店内走去,可耳边捕捉到的声音,却让他驻足了脚步,“李先生,这······”
店内,正当小鹤千香,以为面前的男人要对自己动粗的时候,紫钧终于绷不住表情,一下子哭了出来。
“我长这么大,我妈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
······
“这我还要去么?”李南北叙述完了自己听到的内容,随即一脸困惑的看向李明问道。
极致的欲望是陷阱,从峰值拽下落到谷底带来的强烈情绪也可以是陷阱。
“去什么啊,开车找个地方一起吃点。”李明哈哈一笑说道,“饿死了都。”
第六十三章 不能共情的悲喜(为【利物浦最后的单纯】盟主加更)
李明不是神仙,不可能算到所有的事情发生。
比如说现在的紫钧并没有做出什么仗势欺人的事情,也没有用自己的超凡能力霸凌小鹤千香,而是两个人吹着海风谈心聊天这件事。
人性的因素本来就是复杂多变的,没有人能够全知全能的计算到每一个信息,所以便造就了现在貌似有些脱轨的剧情。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即使是再美味的佳肴也没办法继续吃下去,逃离似的从店内离开后,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在了沿街的小路上,紫钧走的快一些,而小鹤千香则是慢一些。
一直跟着紫钧的身影,直到紫钧委屈的转过头来刚准备质问的时候,腹中却不合时宜的发出了饥肠辘辘的声音。
这声音来的属实巧妙,既很好的化解了先前的尴尬,又让小鹤千香可以打破僵局。
小鹤千香满是歉意的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请你吃饭当作赔礼好吗?”
于是,就凭借着两个手持三明治,让两人对先前那一巴掌的芥蒂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双手捧着三明治,小鹤千香低头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开口说道,“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啊?”紫钧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不一样了?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小鹤千香想了想回答道,“我觉得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坏,其实算是个好人。”
“好人?”紫钧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然后气不打一出来的说道,“挨了一巴掌所以就是好人了?”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下意识的反应。”听到紫钧的话后,小鹤千香面露焦急之色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没想到你没跟我计较。”
“可能是习惯了吧。”紫钧突然想到了什么叹了口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因为你打我哭的······”
“那是?”小鹤千香问道。
紫钧苦笑着说道,“算了,不说了,讲那些事情像是在卖惨和显摆,说着无意,听着难免会觉得有些矫情。”
这种欲言又止的话语开端引起了小鹤千香的好奇心,于是她绕到了紫钧的正前方认真的说道,“很抱歉我做出了无礼的行为,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可以做一个好的倾听者。”
“真的?”紫钧有些意外的说道。
小鹤千香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真的。”
不知不觉当中两人走到了海堤边,夜晚的海水淹没了天空的倒影,看上去漆黑一片,海浪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海岸线,发出一种静谧而平和的声响,这种声响和沙滩边嬉闹孩子们的声音混在了一起听起来十分的惬意。
如今白叶市的治安好了很多,即使天黑了也逐渐有了些调皮的孩童在沙滩上玩耍,看着眼前的孩子们,二人找了一个正向大海的休闲长椅坐了下来,空中的足球划过一道弧线,紫钧缓缓说道,
“其实我哭不是因为挨了一巴掌,而是因为憋屈。说实话挨巴掌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是经常的,从小到大我就感觉我好像不是亲生的。
不管我怎么努力,好像他都对我看不上眼,然后只要我敢做出对抗,一句话,一个动作,哪怕是一个眼神,接下来就会有一个巴掌呼在我脸上······”
人总是这样,和熟悉的人伪装,同陌生人反而能够敞开心扉。
小鹤千香捂着嘴一脸担忧的说道,“你一定心里很难过吧。”
人们常常说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感性的,可实际上男人也有感性的一面,只不过这个社会不允许男人感性罢了。
“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他真的站得太高了。”
紫钧摸出了一根烟迎着海风点燃,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每个男孩的第一个偶像就是父亲,但是随着我的长大,我发现他不但是父亲,还是高官,是荣格党的灵魂人物,是被人们拥簇着的大人物,而我慢慢的只希望他是父亲。”
辉格党是联邦的两个大党派之一,而紫钧的母亲还是财政部部长这样的身份显然和小鹤千香差得太远了。
“他···对你不好吗?”虽然没太听懂,不过小鹤千香还是问道。
“不,他对我很好,给我了富裕的生活条件,高于平常人的身份。”紫钧回答道,“但是也对我不好,你知道他经常跟我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没等小鹤千香开口,紫钧就面无表情自顾自的开口说道,“他说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他说我没出息丢他的脸,他说我长这么大了还没个正行,怎么不去死?我有时候就恨不得直接从四楼的阳台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算了。”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呢?”小鹤千香抿了抿嘴,“那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怎么反抗,我的所有都是他们给的。而且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紫钧倒映着月色的微微泛红的双眸之中流露出一种无奈的情绪,
“他说了十几年我没出息,我就想着干脆如他所愿好了,于是成天花天酒地的,连家也不愿意回,这次便是找了个借口来到这个没一个亲人和朋友的陌生城市,一待就是这么久,还干了很多荒唐的事情。”
小鹤千香误以为紫钧所指的是对自己说出的那番话语,于是再次道歉道,“对不起啊。”
紫钧没想太多,故作大方摆了摆手说道,“我只不过是想到了在家会被打,逃到这里了仍然躲不过罢了,其实与你关系并不大,屈从惯了,总该发泄一次才是。”
“你拥有的相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是渴望不可及的了。”想到了什么的小鹤千香,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
“我有时候恨不得我就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紫钧摇了摇头,夹着烟的手微微有些抖动,“没钱也罢,起码能开心一点。”
紫钧虽然浪荡,但是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个在优渥环境下被宠坏了的孩子,之所以说他仍旧是个孩子,那便是因为从小到大的经历使然。
父母因为工作忙的原因,很少能够给与感情上的慰籍,金钱和权势带来的副作用,又将他与普通孩子成长中的痛苦隔离开来,这让他骄纵的同时,也同样的幼稚了许多。
“嘘···没关系的,真的。你不要再表现的很坚强了。”贴身的手机微微震动,小鹤伸手挂断了它,然后将紫钧的头部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想哭就哭吧,你已经做的很棒了·····”
诋毁谩骂不一定会击溃一个人的内心,但是鼓励和安慰在大多数时候可以。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海浪声,和紫钧贵公子错愕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耳边究竟是海浪声还是哭声。
但·····小鹤千香并不能感同身受,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我给你唱首歌吧。”小鹤千香看着面前已经离去的孩童缓缓说道。
第六十四章 燕门
“怎么样了?”李明因为面前酒水的辛辣,发出了一声呻吟,然后朝着李南北问道。
详尽的叙述了自己用超凡能力听到的事情后,李南北开口说道,“看起来相处了挺融洽,这不过不太像是情侣的样子。”
听到李南北的话,李明夹起一片肉片塞进嘴里,然后自己的咀嚼着。
在这个系统当中,事件的流向似乎卡住了,那么便需要李明用外力推它一下,让它继续按照自己的方向走,但目前面临的问题是,似乎紫钧并没有上套,反而有和小鹤千香成为了朋友的趋势。
可怎么继续下去呢?
蜂麻燕雀,燕门也就是“颜”,俗话说的美人计。之前李明在天仙局中也利用过艾利,只不过随着事态的变化,这个棋子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仅仅是用来牵线搭桥罢了。
而针对与紫钧目前的这个局,李明便要布一把【仙人跳】。
往小了说仙人跳是一个由男人猎艳心理为由头,进行设计做套,骗人钱财的行为。
往大了说,大多数围绕男人的计谋都绕不过女人,尤其是漂亮的美人。夫差因色让西施入宫,成为了勾践复国大计中当仁不让的棋子。而貂蝉连施美人计于董卓、吕布之间,最终诱得
吕布杀了董卓。
可李明要做的这仙人跳,怕是只有真的仙人才能跳出去的。
李明眯起了眼睛,脑海当中似乎已经很久远的记忆清晰可见的浮现在了眼前。
······
“老骗子,我一直有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李明手中摇着一把老式的竹扇,年幼的面庞上两缕黢黑的眉毛挤在一起。
“有屁放,学什么不好学拽文,那是你能拽的吗?你个小王八蛋。”躺在摇椅上的老骗子眉毛一挑紧接着骂道。
虽然是斥责的语气,但是内容却表达出了有求必应的态度。
“我是说啊,你说的伪交骗有一个问题啊,人不听你的,难不成一直花钱花力的,最后如果他还是不入局,这赔了夫人又折兵,是不是太被动了?”李明也没遮遮掩掩,随即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做骗子,你要是被动了就完蛋了。”老骗子脚下一蹬整个摇椅就咯吱咯吱的晃了起来,“哪行都一样,等着兔子撞死在你门前,最多只能不被饿死,要想吃得肥头大耳,不勤快点怎么行?”
“那该怎么做?”李明问道。
老骗子慢慢悠悠的回答道,“干说没什么用,我这边给你提供一个思路,你自己悟。”
“好嘞······”李明嬉皮笑脸的应道。
“这个故事发生在浙省温市苍南县有一个叫做莒溪的地方······”
古时候,莒溪有一个纨绔子弟,叫做张士升。
父亲去世之后将一万两银子分了家,张士升和他的弟弟坐享上一代的蒙荫,生活可谓是优渥。
人有钱了又没有正事干,脑袋跟不上资本,于是张士升就开始了赌博。
钱来的太容易就往往不懂得挣钱的难,张士升只看到了挥金如土饮酒作乐的潇洒,并不知道钱难挣屎难吃的道理,一连就输了几百两。
父亲生前有一个仆人叫做陈荣一,虽然身份卑微,但是却是看着张士升长大的。
分家之后陈荣一听闻张士升豪赌作乐,于是便备下酒菜,将张士升请到家中来,向张士升讲述了他父亲当年挣钱时候的辛苦事迹。又说了世故民情,赌博的危害和人如果没有钱财的苦楚,好心劝张士升改邪归正。
陈荣一言词恳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张士升顿时觉悟,于是痛定思痛的说道,“从今天往后,我再也不去赌博了。”
从那天以后张士升果真不再赌博,专心经营家产,可这让以往从他身上榨取油水的赌棍着急了。(赌棍,就是赌场中的骗子,也就是后来说的老千。)
一堆赌棍聚一起商议,七嘴八舌的商讨着该怎么办,可得知是陈荣一劝阻的,也没了办法。
这时候一个叫柴昆的骗子开口说道,“如果我能引他继续赌的话,你们凑十两银子给我。”
众人一一点头。
某一日,柴昆见张士升在亭子里闲坐,就挨过去坐下,先闲谈其它事情,后问张士升:“听说你现在收手,不赌了?”
张士升不疑有他说道:“是啊。”
没有像别的一般的赌棍那样去诱惑张士升去赌,柴昆则是另辟蹊径的说道,“赌博这种事情不是好事情,你今天能回头,真的是豪杰啊,不愧是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果然有魄力,佩服佩服。”
被柴昆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张士升客气的回答道,“哪里,哪里。”
“只是······”柴昆卖个关子欲言又止的留了个话头。
“只是什么?”张士升果然上套询问道。
装作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柴昆半遮半掩的说道,“只是现在外面都在传,你是被陈荣一那个老头训斥之后害怕了,是真的吗?”
张士升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是他劝阻我的。”
叹了口气,柴昆摇了摇头说道,“士升兄,那个陈荣一只是一个供人驱使的下人,又不是你父兄,也不是你叔伯,他管着你算的什么事?你这名门望族哪里轮得到下人来教诲,现在大家都说你听下贱之人主使,都在笑话你。”
“那怎么办?”听着柴昆的言语,张士升的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柴昆想了片刻,好心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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