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爹给你买了礼物。”
“干儿子?”霍继都有些疑虑,“他叫谁?”转眸看向我,我回应以沉默,霍继都不禁愣怔,垂眸觑我一眼,然后对张若虚,“你小子别随意占便宜,什么叫你干儿子?我同意了吗?”张若虚恍然地点头,“对奥,你这个做爹的还没同意。”转瞬间又改变了腔调,“要你同意干什么?孩子也不是你生的,他娘同意就行了。”
霍继都放下霍梵音,舒展着手臂,眸色暗沉地俯视张若虚,“没脸没皮的东西,孩子靠我播种。”张若虚面色挺坦然,“我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了你,你还要怎么样?我现在不计前嫌的过来你家串门儿就代表我多大度的一颗心,认个干儿子而已,别小气巴拉的。”
搞的好像霍继都犯了多大错误似的,霍继都‘咦’了一声,“张若虚,你这张皮怎么练的?厚实啊……质量绝对上等品。”张若虚猝不及防地抱起霍梵音,在他反应之前,快速搂在怀里,“这干儿子,像我,长的挺潮的……别跟你爸爸学,就知道挤兑人。”
之后白里看一下能不能写一点张若虚的番外,应该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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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夫妻搭档致命一击
? 霍继都就去推搡他几下,“叫什么干爹,叫舅舅。”
张若虚收拾几下自己的发型,哈哈一笑,指着跑来跑去的两个小不点,聂钊禾和聂钊厌,“有那两个小不点做舅舅,谁稀罕啊,舅什么舅,干爹就不错,适合我这种成熟的男人。”他吸了吸鼻子,妖冶的舔着唇角,修长的脖颈随之微微拉伸,的确帅气逼人,霍继都凛着眉峰,冷着脸站了一会儿,忽然说,“张若虚,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呗,瞧你寂寞的,胡言乱语。”
张若虚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瞟了一眼,好像在说‘我这样的大帅哥,怎么会愁找不到女朋友’,但还是站起来,双手抄兜,盯着刚摆放好的发财树,唇角抿出坚冷,“介绍可以,得和你媳妇一个标准,我要求一般,好看点,聪明点,温柔贤惠点就行,我不喜欢性感的妖精。”
霍继都搭上他的肩,“你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搞不定,偶尔还是要狠下心来捋一捋妖精,张若虚,你往那一站,就是魅力。”给他戴高帽子,我不知道男人之间的调侃原来这样好玩。
张若虚笑眯眯,“反正我的原则一直都是,女人,惯归惯,也要让她们知道我的底线。”说着,勾起下颌,“爷能把你宠上天,也能杀你不眨眼……哎,孤家寡人一辈子罗,哪像你们家霍梵音啊,媳妇成群结队,你看,宋氲扬的两个女儿,白原澈的女儿……洛岑(霍继都结拜兄弟,在你心尖提过)女儿,根本不愁。”
霍继都轻轻拍掉张若虚的手指,边和他往里面走,边道,“范书记的事,你查了没有?”
张若虚点头,“那个老东西太狡猾了,事情都是叫手底下的人去做,就如这次绑架嫂子的事,涉及的人员很多,而且很多都是跨省的,要是调查起来得拨一大堆,像地里的土豆一样,你想想,假如一个官员被三个人维护,那得涉及到多少人?上头愿意这样连根拔起一大批?把范霖黛搞进去,就够那范书记愁的了。”
听着他俩的话,我在后回应,“我来对付范霖黛,我现在反正无所事事,还是挺喜欢这样的感觉的,而且我原本就和范霖黛有仇,她想置我于死地,破坏我的名声,我对付她无可厚非。”
张若虚听罢我的话,大笑,“果然,女人被逼急了就是一头猛兽,哎……”
我笑笑,“对啊,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懦弱的女人,总有那么一会儿,女人是坚强且懂得反抗的……我能做的不多,一旦做起来定然细心。”
两个男人像是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脸上皆显现出一派好玩的神情,然后霍继都开口,“霍夫人,你这心思越来越让为夫刮目相看了。”
我哼哧一声,清高着眸子,“彼此,彼此……霍军长,有你这样的男人教导,还怕不上道?”张若虚捏着自己的鼻梁,很是无奈,“能不能照顾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
因为笃定心思要给范霖黛教训,我便利用了曾经她做过的事来对付她——绑架,自然,那些人都是派去吓吓她的,只是要她精神紧张而已。
人,霍继都给我找的,范霖黛被那批人带进一处隐蔽的酒店,那批人并不温柔,以至于范霖黛被关进去的时候瑟瑟发抖,我从监控里看到她抓狂得随手砸掉了一只大花瓶,看着满地的碎片,我也没料到她有一天也会像泼妇一样摔东西,摔完之后,她弱弱的倒在床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然后双目闭阖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做什么。
良久,我依然在监视着,她突然睁开眼,定定地凝视着天花板,旋即破口大骂,“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就敢这样对我下手?”她说话到底气势很足,有一股很闷的气息在里面,以至于被呛到,拼命地咳嗽,咳得脸发红,咳得眼睛里现了润色才从床上坐起,随手拿起一个枕头扔到地上胡乱的踩着。
我进去的时候,范霖黛是惊讶的,就和那天我换她的ppt幻灯片一样,她的指甲在皮肤上刮了一抹痕,眼睛染上了红,轻嘲,“呵呵,什么时候莉莉小姐喜欢玩绑架了?”
“你玩过的游戏我也想试试好不好玩,毕竟你玩的不亦乐乎,不是吗?”我反唇相讥,眼睛里没什么波澜地凝着她,眉宇间透着淡意,嗓音冷岑,“别再试图讽刺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把你弄的臭名昭著不会善罢甘休,新世纪女性的榜样?我真不知道做过那些坏事的你怎么配得上这个称呼,范霖黛。”
她再次被我气的不清,“你——”缓了语气,似在忍耐自己的怒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莉莉?我俩之间没有纠葛了吧。”嘴角一哂,我斜斜勾唇,打开窗户,风吹进来,一股清香,我嗓音清冽,“你知不知道你前男友把我带去秦皇岛的一家夜总会,我和他说了很多话,我靠自己的本事争取了时间,不然我今天可就是一个万人骑的女人了。”闭着眼睛,蹙眉,然后扭头看范霖黛已经有些颤抖的身体,再一偏头,与她幽深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交汇不过两秒,范霖黛率先移开视线。
我迈步来到她面前,虚虚的说,“他告诉我,这事是你指使的,可惜的是我当时并没有录音,你说,这事是你指使的嘛?”
范霖黛阖了阖眼皮,握住我的小臂,手霎时一抖,拧眉怒斥,“你在暗示什么?他那是狗急跳墙说的话,你也相信?犯法的事我不会做,你要知道,你现在对我所做的事可都是犯法的。”她依旧在义正言辞,在教我道理,在为我指明道路,顿了顿,我忽地轻笑,“我也觉得一个教育良好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借着父亲的权势做违法行为,毕竟你也是有头脑的女人,是吧?”越忽悠,便越觉得有意思——
范霖黛的眉心拧得更深了些,微垂眼帘,“信不信随你,总之,你快点放我出去,我有事要做,今天的演讲还得准备。”讲至此,她停了两秒,眸子眯起,彼时她稍稍侧脸,紧紧地盯着窗外,漂亮的凤眸明明很淡静,却有种水波荡漾之感,这明明就是心虚,她不敢看我,只得转移视线才掩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我的一举一动在她心理产生极大的波澜,她害怕了,无法确定的不安和我这步步紧逼的严厉叫她退路变的越来越窄。
想着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和她耗,还得掌控着玩弄她的乐趣,我便退一步,“我绑架你到这里来,只是问询个清楚,没有别的意思。”范霖黛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忽而眯睁眼睛,“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要是问什么,直接问就行了,何必这样做?抓我来这里有意思?”刚才的紧张感一下退回去,又变成一只骄傲的孔雀。
我不作声,仍旧保持着淡漠的姿态,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都是平静的,这样的平静让她多享受享受也不错,除了她,还有苏嬴何那个男人,他因为生病一直在医院,政,府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受审暂时搁浅。
又僵持几秒,范霖黛火大的问,“我能走了吗?神经病,”我点头,“可以,走吧。”她迈出两步后,扭回头,平平静静地瞧我,“希望下一次你别这样做,否则我真的会反击。”
其实,我心里也挺好奇的,上次换走ppt幻灯片之后,依照这女人的个性应该会报复我,但她什么都没做,按部就班。
这一点更让我确定这女人心里慌乱,起码,她知道两点,只要她对我做什么,霍继都不会放过,苏嬴何的事就是一个例子,同样,还有后来的聂徐,其二,我的自信标榜了势在必夺。
从酒店下去,霍继都的车停在底下,他和霍梵音一手拿着一盒子冰淇淋在吃,典型的硬冰淇淋,见到我,霍继都火速吃了几口,“玩的开心吗?狩猎愉快吗?霍太太。”
我看着他,原本霍继都根本是一口零食都不吃,现在跟着霍梵音倒是吃了几次,像是解放了他的天性,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男人,只是先前在军队里,被那里的纪律和严肃性淹没了。
便调侃,“霍军长不错啊,都吃上冰淇淋了。”
霍继都堪堪一笑,“那哪能啊,还不是奴才陪吃啊,你看那小子。”指了指霍梵音,“一个人吃冰淇淋多寂寞啊,作为老子,该陪着……你来了,我就不吃了……”
霍梵音唉声叹气,但也没解释,好像习以为常。
车子开到半路,霍梵音下车,由我父母接回去,我问霍继都,“你要干什么?”
“苏嬴何逍遥这么久,正在想法子叫人推翻之前的证据,洗脱罪名,他蠢蠢欲动这样久,我现在得去医院弄破他的希望,霍太太,你说是不是?扼杀猎物最有趣,咱去给你出气……叫苏嬴何知道,有些女人他一辈子得不到,下辈子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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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莉莉的报复
? 我并未作出过多反应,毕竟,对我来说,霍继都现在是向导,我所做的仅仅是跟着他。
到医院那,他把戒指塞进我无名指——太过猝不及防。
苏嬴何看到我和霍继都挺意外,视线在我无名指戒指上盯几秒又移开。
霍继都挑起修长的眉梢,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苏嬴何窗前,上下随意一扫,夹杂着浓浓嘲讽之语的嗓音入耳,“听说你半身瘫痪,走路都困难。”
循声望去,微弱的光线顺着窗帘未曾关严实的缝隙打进来,惹得苏嬴何凤眸微微眯起,微微一抿唇,他说,“一般般,毕竟很多事身不由己,命来,该是命。”
霍继都意味不明地一呵,仗着身高的优势,睨苏嬴何,“这个时候弄虚作假,容易出人命,苏嬴何,是不是太巧合了点……你这腿到底是不是瘫痪了?”猛的一掀被子,露出苏嬴何被被子覆盖的双腿,上面裹着两块白色石膏,“挺厉害,裹石膏,盖被子。”
苏嬴何淡静无波地直视他,沉默着,光用两只眼睛盯,不知在看什么,顷刻,才又出声,“这个世界是非对比根本不明显,你别想整死我,即便想在病房动手,我也不会让你得逞,这里处处是监控,处处是录音器。”
“是吗?”霍继都一副非常慷慨的表情,左右张望,直接踢了一张椅子到角落,人站上去,把监控摄像头的丝剪断,慢悠悠下来,“你说这个?”安静一瞬,冷笑着瞥一眼苏嬴何,不动声色地收敛瞳仁,毫不犹豫地把灰丝扔到他床上,“这个世界有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摆设,无论你的腿有没有断都逃不过一死……”好一会儿,苏嬴何神情幽暗,轻蔑地嗤声,“这些事恐怕由不得你,反击证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很多事情我并不知情。”转瞬眸子冷下来,嗓音同样也是冷的,“这里不欢迎你们,出去。”
“出去?”霍继都沉声,“可以,一起出去,我带了几个人过来。”话落的一瞬间,几个人从外面进来,统一的警服,然后抬着苏嬴何,把他弄上手术车。
“你们干什么……”苏嬴何急了,一个劲想要从手术车上下来,但这群人把他束缚住,不管不顾的往外。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我才问,“要把苏嬴何带去哪?”
“自然是军区医院。”霍继都冷笑,“一口闷气卡在胸腔爆不出去又咽不下来,一般人任由其翻滚着,我只想把这口气牵出来,苏嬴何,这畜生不死也是危害社会,在医院待这么几天算他福报了。”
第二天,新闻上播报了苏嬴何的事,端庄的女主播慢条斯理:北京军区预备上提的苏嬴何少将在职期间涉嫌收受贿赂十七个亿,同时在澳门开设赌场,挪用公款进行投资,资本转移到境外,危害国家财产安全……几年前,苏嬴何在重庆时便为非作歹,利用父亲的关系网为中小企业牟取权力……
中间内容实在太多,仿佛苏嬴何有数不完的罪孽,最后一句总结:最高人民法院判决死刑,即日起执行。
苏嬴何被枪决宣判那天我正陪霍梵音上亲子课,电视机开的直播,旁边还有人议论,“长的那么好,职位又高,但不是个好人,哎……这世道啊,做人还是好一点好,坏人最终都有报应的。”
“他死了吗?”霍梵音嗓音凉凉的,态度俨然十分正常,好似并没有因为苏嬴何的死亡而有所变化,但我还是觉得不放心,踌躇着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曾经照顾过你,梵音,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可以对妈妈说,妈妈一定在你身边,可以吗?”
霍梵音眉头拧成小疙瘩,却否决了我的说法。
从他的表情里嗅到了些许端倪,我心里头是梗着的,语气上维持如常,继续问,“宝贝儿,你怎么了?”
霍梵音不说话,直接从亲子课堂往下跑,我反应过来时,他已跑出去一大截,由于太仓促,顺着阶梯滚下台面,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从地上坐起,深蹙起眉头揉手肘和膝盖,又揉了揉被磕到的后脑勺。
心头一紧,我吓了一大跳,白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