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更加靠近时桑榆:“只要你离开了,我就是时家唯一的千金!”
还没有等时桑榆反应过来,时新月尖叫了一声“姐姐”,便直接往后仰去。后面是长长的楼梯,时新月直接滚了下去。
时桑榆怔怔地看着滚下去的时新月,然后才发现时新月的腹部,竟然有一把尖锐的刀。
她心下发冷,立刻反应过来。那是时新月为了陷害她,自己刺的!时新月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田蕊立刻从房间内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泪痕地看着时桑榆,声音尖锐得让一楼的所有人都能听见:“桑榆,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妹妹!你妹妹不过是随口一提,你就以为她觊觎你的继承权,对她起了杀心!”
这句话,看似是在对着时桑榆说的,事实上,是在说给所有在场的人——时桑榆怀疑自己的妹妹,所以要置时新月于死地!
“我……我没有。是时新月她……她自己掉下去的!”时桑榆嘴唇轻颤,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看着那些人异样的眼神,时桑榆提着裙子飞快地想要离开时家别墅。
这个时候,她的头发被一个女人拽住了:“你这个贱人!”
这场变故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看见那个容貌陌生的女人,面容扭曲,大声说道:“我在我老公手机里,发现了第三者的床…照,而这张照片,跟你一模一样!时大小姐,你还有什么好反驳的吗?”
说着,拿出了手机。手机里时桑榆熟睡的照片,看得异常的清楚。
时桑榆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的目光落在田蕊的身上,然而突然想起来,上个月她跟时新月去山庄玩,她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慌乱之后便翻窗逃走了。
而当时,浴室里还有水声,说明那个房间内还有别的人。
难道,就是这个陌生女人口中的老公吗?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田蕊策划好的?
………………………………
第六章 曾经(2)
时桑榆整个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看着田蕊大声道:“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
被田蕊抱在怀里的时新月,声音沙哑,看上去马上就要昏过去了:“姐姐,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姐姐……你承认了吧,我再也不想帮你隐瞒了……”
这场晚宴不了了之,而时桑榆,直接被上门来的警察给逮捕了,第二天,就以与政…要通…奸,还有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在监狱的第五天,时鸿就来找她了。
时桑榆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时鸿模样很是疲惫,头发好像一夜白了许多,出声:“桑桑……”
“爸爸,你怎么了?”时桑榆细声问道。
时鸿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他就这样看着时桑榆,闭上眼,很是痛苦地叹了一口气:“爸爸怕是不能救你出去了。”
“为什么?难道……爸爸你也不相信我是被污蔑的吗?”她没有捅时新月,没有把时新月推下楼,也没有跟人通…奸当第三者!她是无辜的!
时鸿这么疼爱她,这么了解她,肯定知道她是被陷害的。
时鸿垂眼,深吸一口气:“不是这样的。爸爸相信你。爸爸知道桑桑是好孩子。只是,只是……爸爸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时桑榆听言,立刻紧张起来:“爸爸,你怎么了?”难道时鸿也被田蕊陷害了?
“爸爸被人陷害诈骗受贿,证据完善,所有人都相信了……”时鸿的脸上满是痛苦,“桑榆,爸爸对不起你!”
时桑榆当然不相信时鸿会诈骗、受贿。时家能成为京城第一豪门,肯定是小心翼翼,不敢留下任何把柄。
肯定是田蕊……她不仅想要林婉书的遗产,甚至想要整个时家!
想到这里,时桑榆捏紧了粉拳:“爸爸,你难道不能翻案吗?”
“证据直指时家,而时家有如此庞大权利的人,只有我。我不认罪,难道要让整个时家陪葬吗?”
时桑榆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时鸿,看着这个疼爱她的父亲,半晌才说:“爸爸,你就对警察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拥有林家的遗产,在时家我也有一定的权利,你这么说,相信警察一定不会为难你。”
她已经被田蕊陷害了,绝对不能让那样爱她的父亲重蹈覆辙!
时鸿低下头,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是你妈妈留下的遗产,会被全部没收,你对得起你妈妈的一片心意吗?”
时桑榆咬了咬唇,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良久之后才下定决心:“爸爸,我先把妈妈的遗产过到你的名下。等我入狱之后,你一定要尽管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害你。”
“好,桑桑,我会尽快救你出去的。”时鸿郑重地点了点头。
十天之后,时桑榆再次被押上法庭,故意杀人未遂、通奸、诈骗、受贿……这么多的罪名,全部都叠在她的身上。时桑榆在众人的口中,从人人羡慕的时家千金,变成了罪大恶极的犯人。
时桑榆去了南郊。
第一年,时桑榆每时每刻都在等着时鸿把她救出去。她是无辜的,只有出去,她才能够揭穿田蕊跟时新月的不良居心。
第二年,陈管家千辛万苦获得了一次来看望她的机会。时桑榆这才知道了,时鸿之前来找她,只不过是为了让她罪加一等,顺便拿走林婉书价值连城的遗产!
在南郊监狱这四年,时桑榆无时无刻不感到绝望。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而她相信的人,却残忍地背叛了她。
时桑榆不甘心。南郊监狱里关着的都是穷凶恶极的罪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在南郊监狱,曾经天真烂漫的时桑榆已经死了。
时桑榆收回思绪,远远望去,正好看见时新月正在对着时鸿撒娇。
“爸爸,你别这么打趣我了。要不是您的功劳,我怎么会有跟太子爷订婚的机会……”
“我们月月长得这么漂亮,又多才多艺,就算没有我,太子爷也肯定会喜欢上你的。”时鸿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爸,你别说了。太子爷对我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还不知道呢……”时新月满脸娇羞地说道。
“如果不喜欢我们月月,他又怎么会跟时家订下婚约呢?”田蕊笑道。
时新月听言,脸上的娇羞变成了得意。司南枭这样的男人,京城没有一个女人不想嫁。而她能成为司南枭的未婚妻,自然说明,司南枭看上她了!
对于时新月这种自恃清高的豪门千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司南枭这样尊贵的男人爱上她,更值得得意的了。
时桑榆就这么看着她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唇角的笑,变得嘲弄又悲凉。
她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时鸿。时鸿,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个大女儿?她现在正在受苦,而你……拿着林婉书的遗产扩张时家,为时新月铺路!
心头一阵酸涩,时桑榆闭上眼,忍住眼泪,这才再次睁开眸子,快步离开。
………………………………
第七章 新欢
一个月。。。。。。
司南枭的作息时间非常规律,每个星期五,都会让管家把她送到之前时桑榆去的那幢别墅。
时桑榆很愁,一个月四次,三个月就只有十二次。这么点时间,怎么能保证司南枭对她念念不忘?
但是她又不敢去找司南枭。毕竟是她亲口给司南枭说的,没有他的通知,她绝对不会去打扰她。所以,时桑榆一天到晚都在制造“偶遇”。
早上路过司南枭去公司的必经路,晚上等司南枭下班。每天不间断的巧遇,司南枭想必已经看出来,她是有意设计的了。
不过,时桑榆每次都不会去跟司南枭打招呼,而是装作不认识或者没看到地与他擦肩而过。
时桑榆想到这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瘪下去的钱包。她在狱中的时候,银行卡什么的全部都被田蕊给冻结了,只有几张以陈管家的名义办的银行卡里,还有一点零头。
如同她说的游戏规则,司南枭没有对她伸出任何援手。
时桑榆倒是不觉得什么。短期看来,免费和司南枭睡,简直就是自甘下贱。但是下贱也有下贱的好处。他不拿冷冰冰的钱打发她,那……就会用心。
只要司南枭对她上心,她就有机会成为司少夫人。长远看来,这样做比被司南枭包…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想到这里,时桑榆还欢乐地哼了哼小曲。
手机上闹钟响起来,锁屏上出现了一小段事件备注——买裙子。
时桑榆这才想起来,她等会儿要去约见孙总。孙总经营着一个小的贸易公司,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他手上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林婉书那些遗物的去向。
林婉书的遗产里,有一部分是实物,大多都是钻石珠宝,按市场价来算,至少也得值三个亿。在得到这些东西之后,田蕊将大部分都贩卖出去了。
孙总则是替田蕊出面的人。他甚至比田蕊都还要清楚那些东西的去向。
林婉书死得早,而她认贼做母多年,时桑榆心里是对不起自己的母亲的。所以拿到遗物去向,她势在必得。
时桑榆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孙总订的高档饭店有一个规矩——没有穿正式晚礼服的人不可入内。看着自己身上朴素的白衬衫,时桑榆走进京城最名贵的商场。
她看着那一排排的衣服,再看着那一个个吊牌上高不可攀的数字,时桑榆皱起了眉头。
以前的她,想要把这个店买下来都不成问题。而现在,哪怕是一件裙子,都是她付不起的价格。
看着时桑榆穿着朴素廉价,营业员撇了撇嘴角,目光带着几分鄙夷。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就是把时桑榆全身上下的衣服价格加在一起也不过一个零头。
时桑榆挑了一件水绿色的小礼裙。两年前过期的款式,所以价格并不贵,她负担得起。
时桑榆沉声对营业员道:“就这件。”
营业员掩饰住眼中浓浓的鄙夷:“请问你是需要包装还是……”
“就在这里换。”时桑榆拎着小礼裙去了试衣间。
十分钟之后,时桑榆推开了试衣间的门。
营业员顿住,半晌之后才由衷地说道:“小姐很适合这件衣服。”
这是两年前的设计。水绿色温和却中庸,加上款式除了露肩以外毫无亮点,因此很不受欢迎。
但是穿在时桑榆的身上,却很是好看,衬得时桑榆温柔干净,露出雪白的肩头,更是显得她分外出尘。
时桑榆从钱包里面抽出银行卡,正准备付款,却看见所有的营业员都突然站好了,微微低头,齐声道:“太子爷好。”
被称为太子爷的,除了司南枭这个男人还能有谁?时桑榆抬起头,就看见微微抿起唇的司南枭,还有……
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还算不上是女人,顶多是女孩。看上去很年轻,如果八卦的时桑榆没认错的话,应该是此时正当红的十九岁影后。
司南枭的目光落在时桑榆身上,微微皱了皱眉。他昨晚上在时桑榆的肩头上不知道咬了多少遍,为什么时桑榆身上没有一点他的痕迹?
太子爷当然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名叫遮瑕霜的东西。
时桑榆不知道司南枭心里的想法,她此时此刻只想苦笑。她今天是正儿八经要去赴约,结果这么巧就跟司南枭碰上了。
碰上还不说,还看见了司南枭的小情…人。面容稚嫩,身材姣好,的确有攀上司南枭的资本。
收回目光,时桑榆低声道:“付款吧。”
年轻的影后正在挑选着六位数的礼服,“太子爷,你说我穿这件好看还是这件……”
司南枭没有理她。女孩的脸色稍微有些难堪,立刻撒娇道:“太子爷。”
抬头,却看见司南枭深邃的目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的时桑榆。
她伸手,想要去扯司南枭的西服,马上要碰到的时候,却对上司南枭冰冷的眼神。
女孩心里一颤。她怎么就忘记司南枭有洁癖了!
跟着司南枭一个星期,司南枭甚至不曾牵过她的手,更不要说其他的动作了……
年轻的影后本就心高气傲,在司南枭这里碰了钉子,就准备对被司南枭注意着的时桑榆撒气。
她一勾唇,伸手指向时桑榆脸上满是高傲:“那个女人身上的礼服,款式不错,我也要。”
“不好意思……小姐,这是打折款,只有一件压箱底。”营业员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怪不得看上去这么平庸,打折款,都是给一些穷酸还想充大款的人穿的。”
时桑榆低笑一声,并不在意,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说“款式还不错”,真是自己给自己打脸。
她恍若未闻,跟司南枭擦肩而过准备离开,却不料,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掌,将她拦了下来。
时桑榆微微偏头,朝着司南枭露出一个甜笑:“太子爷,请问你有事找我吗?”
………………………………
第八章 跳梁小丑
司南枭薄唇一抿:“你肩上的咬痕呢?”
时桑榆:“……”哦,她差点忘记了,司南枭这个男人,极为喜欢羞辱她,真是男人的劣根性啊。
“太子爷,原来你跟这位小姐认识啊,李娇娇在太子爷身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小姐呢。”影后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她朝着时桑榆露出一个看似友善,实则挑衅的笑意:“这位小姐,我喜欢你身上这件裙子,我愿意两倍买下,你看怎么样?”
“本小姐穿过的裙子都价值万金,懂吗?”时桑榆扯开一丝冷笑,撩了撩海藻般的长发,看上去分外风情。
李娇娇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我还不知道小姐你是谁,竟然这么尊贵。”口气里却带着几分不屑。
“不知道很正常。你看你额头垫得有多高?我听说垫额头都是得切开头皮的,想必脑袋可能是要迟钝一点吧。”
时桑榆说起这样刻薄的话,声音温柔甜软,并不让人觉得她尖酸。
“你胡说什么?”李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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