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枭黑眸眯起,当即扑到她,“桑桑,我用行动告诉你。”
登时,连续多日清冷的卧室又出现火热朝天的场景。
隔天傍晚,时桑榆过度疲劳,如今还赖床不起。佣人来了几趟,传达司南枭的安排,时桑榆还沉浸在梦中,随意回应几声。
待佣人离开,她继续蒙头酣睡。
一个小时过后,司南枭只能亲自回来,叫醒时桑榆。
长腿迈入卧室,凌厉眼神扫向女人睡颜,冷酷面容似被火烤热,瞬间柔和。
司南枭回头,冷声命令外面捧着礼服饰品等的佣人,“在一楼等,不要给我听到任何声音。”
佣人们赶忙颔首,轻手轻脚下楼。
司南枭关上房门,脚步放轻地靠近大床。时桑榆似有感应,小脑袋轻扭,猫瞳朦胧地望向他,藕臂抬起,薄被滑落,露出削瘦肩头。
而白皙肌肤上,有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咬痕。
司南枭握住女人小手,将她揽入怀中,同时满意地欣赏自己杰作。他喜欢在她身上立下痕迹,让他产生一股她是自己的专属物的感觉。
“刚才她们来我房间,不知干什么,好吵……”时桑榆嘟囔,疲惫地打哈欠。
“冉家举办游轮盛宴,邀请我出席。距离开席还剩半小时,时间来不及,不去了。”司南枭会接下邀请,主要是为时桑榆考虑。
可女人如今正困,他便大笑念头,认为如今能让时桑榆开心的事,就是休息。
时桑榆想着京城第二大家族的冉家,蓦然联想到他们邀请名单,随口问道,“时新月会去吗?”
“会。”司南枭眼底闪过厌恶,心里一直记恨时新月那日找自己,让时桑榆出意外,还误会自己一事。
猫瞳觑着男人嫌恶表情,时桑榆十分满意。
“那……我如果想去教训你的未婚妻,你舍得吗?”时桑榆眼角挑起,故意问司南枭。
“她是家族安排,我从没承认她的存在。”司南枭再次澄清,有些生气地握着时桑榆腰肢,“你想玩就玩,我会替你收拾,但你以后不准再说这些话气我。”
“亲爱的太子爷,我跟你开玩笑呢。”时桑榆心头一喜,娇软地蹭着男人下巴,眉眼皆是笑意。
司南枭薄唇勾起,趁势推到时桑榆,还美名提前讨小费。
于是,两人一折腾,两个小时后才上了游轮。另外,宴会早已开始,但冉家为了等司南枭,特意在港口停留一个多小时。
宾客见冉家推延时间,各个打听,才知晓司南枭也出席此次盛宴。
人群中,时新月一喜粉色花瓣抹胸礼服,妆容清透精致,明艳动人。听到旁侧男女议论司南枭到达,杏眸顿亮,有些慌张地整理自己衣物。
接着,她挤到人群前面,甚至走到冉家家主身边,占据了主人的位置来迎接司南枭。
冉家家主看眼时新月,神色微沉,倒也没说什么。
司南枭刚上船,冉家家主快步上前,恭敬喊道,“太子爷。”
时新月走过去,惊喜过头,没有注意礼节地直接挡住冉家家主,眉目含情地望向司南枭,“太子爷,月月等你好久了,您怎么才来?”
………………………………
第一百四十章 秀恩爱
司南枭视线跳过时新月,与冉家家主打招呼。
问候过后,司南枭转头,望着时桑榆的眼神温柔,“冉家与时家一向交好,冉先生对桑桑应该不陌生,我便不介绍她了。”
冉家家主冷汗涔涔,同情一旁的时新月。
但冉时两家交情再好,也不过利益。
冉家家主陪笑点头,感慨地提及往事,“转眼间,桑榆已经成了貌美如花的女人,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时桑榆浅笑。
姣好面容下,皮动肉不扯,心里尽是吐槽。以前时家举办宴会,哪怕林家还繁盛时,冉家的人每次出席,时新月便联合冉家小姐,没少在背后抓弄她,或者说她坏话。
可碍于两家有合作,时桑榆又是长姐,仅能大局为重,委屈包涵那些不愉快。
“所以,桑桑这等才华横溢美人,只有我能配上她。”司南枭接话,却语出惊人,连时桑榆也被吓到。
猫瞳怔然,见男人回予温和眼色,时桑榆感动,肩头亲昵挨着司南枭,娇羞垂头。
他竟愿意在广众之下,宣布她的身份,给予她足够面子……这已经够了,而以前那些误会与不愉快,也能一笔勾销。
察觉女人小手微用力,司南枭薄唇轻扬,朝冉家家主微颔首,就搂着时桑榆,与其他宾客寒暄。
背后,时新月杏眸怒瞪,望着他们如同连体婴,胶着不分的,愤然至极。可她顾及自己豪门淑女名誉,只能一再隐忍自己怒火,腆着脸靠近。
知晓司南枭不会理会自己,时新月把目标投向时桑榆。
只要让时桑榆出糗,那太子爷定会厌恶她,届时这贱人就没资格再待在太子爷身边……
打定主意,时新月一靠近时桑榆,就亲近地挽住她手臂,声色娇软,“姐姐,我原听说太子爷没有女伴,正为他担心,没想到你会陪他出席。哎,我现在也安心了,不过你下次若答应太子爷,还麻烦你提前告诉我,不然闹得大家尴尬呢。”
黛眉轻蹙,时新月故意示弱。
时桑榆见惯她的小伎俩,即便此刻手臂正被时新月狠掐,她也不会惊慌大叫。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
“月月,太子爷临时告诉我,我也没办法。只是,大家都明白我们三人关系,我想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时桑榆浅叹,被时新月暗中虐待的手轻抬起,指尖划过颈项上的红宝石项链。
宝石上的润泽一闪,时新月杏眸登时直了。
时桑榆似毫无察觉,趁着司南枭应酬空挡,柔声埋怨,“这套女爵戴着好看,可太重了,我现在觉得好累啊。”
女爵!
时新月心情激荡,盯着时桑榆身上整套首饰,眼神透着满满的垂涎。
见首饰材质是黄金与宝石,精致却笨重,司南枭眉头一皱,心疼时桑榆,“不喜欢就换下,我派人迟点给你送几套新款首饰,供你挑选。”
时桑榆小手一拍,眉眼如画,笑道,“正好我还要换一套礼服,还是太子爷深知我心。”
说完,她微踮起脚尖,又顾忌大庭广众,仅在男人薄唇亲吻一记。司南枭勾唇,丝毫不顾及一侧的时新月,缠绵地加深亲吻。
一会儿过后,时桑榆被吻到差点缺氧窒息,饱满红唇还微红肿。
周围人见到司南枭作风如此大胆,不由诧异。同时,他们齐齐望向时新月,发现她竟然还能保持微笑,眼神顿变嘲弄。
任由未婚夫与其他女人卿卿我我,自己却毫不在意,这不是宽宏大度,而是卑微,只求着这门商业联姻能够持续,为她与家族带来丰厚利益。虽这是圈内约定俗成的规则,可一个真正名门闺秀是不会容许未来丈夫做出这般侮辱行为。
时新月感觉周围投来异样目光,神色难堪,笑容也险些挂不住。
可她想自己总归在司南枭心里留个一个好印象,同时她也向他表明,只要他娶她……她不会管束他的私生活,也决不过问他在外面私养的女人情况。
秉着成为司少奶奶的信念,时新月不但没有呵斥时桑榆,反倒神色从容地望着他们。
时桑榆惊奇。
看来时新月在家里闭门思过期间,心性有不少转变啊。
忽然唇瓣一痛,时桑榆回神,就对上司南枭不悦眼神,“桑桑,不管我在不在,你眼里和心中,只能想着我一人。”
呵,霸道总裁啊!
时桑榆暗中吐槽,明面上,猫瞳亮晶晶地冲着司南枭,用力眨巴几下,“太子爷,情侣之间,可不能是一个人在付出,我做到,你是不是也该达到要求呢?”
情侣两字,时桑榆特意咬重,果真见到时新月保持微笑面容,有瞬间扭曲。
“除了工作时间,我可是时时都念着你。”一不留神,司南枭便开车了。
“……”时桑榆唇角撇下,佯装娇羞捂脸,实则脸色不曾变过。
白嫩指头轻抵在男人薄唇间,时桑榆娇滴滴道,“死鬼,讨厌啦,你可不要再说了,不然我得钻地洞了。”
司南枭欣赏人儿风情万种姿态,大手不轻不重拍着她臀部,眼神宠溺,“好,不说了。”
时桑榆轻点头,依偎在他怀里。
随后,司南枭带着她,向在场宾客秀足恩爱。
不久后,私定店长亲自送来礼服与珠宝首饰。时桑榆便走向游轮上客房,准备换下。时新月杏眸微冷,悄声跟上过去。
她等了半天,终于等到时桑榆落空,她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酒红色高跟在船板上节奏踩踏,时桑榆眼角划过一侧的窗户玻璃,瞥见后面那抹熟悉影子,红唇霍然勾起,带着一丝致命阴冷。
忽然,她转身,时新月措手不及,惊慌地愣在原地,四处寻找躲藏地方。
时桑榆握住她手腕,怜惜扫眼她身上,“月月,你今天打扮太素了,身上没几件珠宝呢。太子爷命人给我送了不少,你待会挑选一件吧。”
计划临时被打断,时新月唯有暂停。
走廊没有外人,时新月甩开时桑榆的手,盯着那套红宝石首饰,“那我要你现戴着女爵,你肯给我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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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没偷
“月月,这是太子爷送我的定情信物,不好吧。”时桑榆蹙眉,小手轻摸着项链,十分为难。
“你的东西都是我的,我只是想要就要!”时新月冷笑,直接出手去抓红宝石项链。
不巧,有宾客经过,她神色一变,反倒给时桑榆戴上。
“姐姐,这套女爵曾是女皇首饰,可珍贵了,你要戴好了。”时新月转换口吻,反倒谴责时桑榆不懂珍惜。
旁人扫向她们两姐妹一眼,径直往前走。
时桑榆挑眉,以防时新月再次偷袭,往后退了几步。她猫瞳沉静,一声不吭地走向房间。时新月犹豫几秒,杏眸渴望地盯着时桑榆所佩戴的女爵,不甘心地继续跟着。
随后,时桑榆在造型师协助下,换上新礼服与造型。至于一直尾随,如同牛皮膏药的时新月,她没有赶人,也没有与她交谈。
游轮舞会开始,时桑榆提着礼服裙摆,匆忙离开客房,前往舞厅。
顷刻,客房的人陆续离开。私定店店长走到最后,不解地看向时新月,本想提醒她离开,可转头想到时桑榆与时新月姐妹关系,便选择闭嘴,独自走出去。
待客房内一空,时新月警惕站起,快步走向门口,在门框处探出脑袋,左右扫了一下,确认没人后才关上门。接着,她迫不及待打开时桑榆首饰盒,取出那套女爵。
对着镜子,她激动把女爵戴到自己身上,还摆弄出妖娆姿态。
随即,她摘下首饰,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上面的红宝石与精致纹路,“这么漂亮的珠宝,一个污点满身的监狱犯怎么配得起,就该是我这般豪门千金,才有资格……”
无法抵挡内心欲望,时新月看眼桌面摆放的多套贵重首饰,小手紧捏着女爵。
“这些东西本该是我的,我现在只拿走一套,就当拿回一些利息。”
她不断说服自己,轻易击败那道本就脆弱的防线。于是,她把女爵放入自己手袋,磊落大方走出客房。
这一切,清晰被监控了录下。
半路,时新月直觉不妥,迟疑回头,望向客房。斟酌再三,她忍痛割爱的掏出女爵,重新放回首饰盒,才回到舞厅。
游轮气氛欢乐,宾客们兴致高涨,娱乐不断。时桑榆融入其中,却见一名女侍应快步走向她。
对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时桑榆神色顿沉,随即走出舞厅,忐忑地回到卡座。
见女人心情不佳,司南枭对冉家四少敷衍几句,转头问她,“怎么了?”
“女爵不见了。”时桑榆两手托腮,闷闷不乐。
司南枭一愣,大手安抚搂着她,“一件首饰而已,明天你到拍卖会,再拍一套。”
“女爵只有一套,有钱也买不回来。”时桑榆叹气,神色低落。
司南枭薄唇抿起,还没说话,旁侧冉四少便殷勤地想邀功。
他一拍胸膛,义正言辞开口,“太子爷,东西在我冉家地盘不见,我掘地三尺,也要给您找回。您不用担心其他,这事由我负责,今天之内,务必交还到您手上。”
司南枭沉吟一秒,“那有劳四少了。”
冉四少谄媚摇头,当即去找游轮船长,着手调查。没过多久,冉四少带着一名女清洁工过来。
保镖把中年女清洁工粗鲁地扔到地上,这般大动静,自然引起在场宾客注意,大家纷纷停下。冉家家主见状,命人撤掉音乐,快步赶来。
从自家儿子口中得知情况,冉家家主向司南枭赔礼。
司南枭手指轻动,声色冰冷,“先听听嫌疑人阐述,虽然我家桑桑很喜欢这套首饰,但我更不希望有人被冤枉。”
话一出,冉四少怕被误会,赶紧交上清洁工所偷的赃物,“太子爷,时小姐的女爵就是从她身上找到,她刚才正准备做救生游艇离开,所以她一定是小偷。我已经报警,待会警察会把她带走。”
“不是……不是我!”清洁工鼻涕眼泪横流,粗糙手指哆嗦地指向附近的时新月,“是她!她把收拾交给我,还给我钱,让我帮她带到岸上。我们约定,等她今晚拿回首饰,她还会付我二十万。”
清洁工说着,慌乱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她给我的。”
冉四少看着时新月,神色尴尬,一时不是如何是好。他没想到时新月会偷东西,现在他也不能得罪时家,可他又在司南枭面前撂下话,两两为难。
时新月才不管冉家人,气愤填膺喊道,“我没偷!”
“冉先生,事情已发生,如今只有彻底查明。”司南枭看向冉家家主,得到他首肯,冷声吩咐卫清,“查这张银行卡的户主,和调出整座游轮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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