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面有没有水没关系,只要你把你新手机给她用就行了。”秦峰脸皮还真厚。
“你弄清喽,她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她让你给买手机天经地义,你让她用我的新手机,你是不是不要老婆了?”
石涛明面上是说秦峰,暗里是在逗陈茜。
虽然这么说,石涛还是把新手机掏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冲陈茜说:“给,拿去用吧。”
陈茜听石涛这么一说,眼睛放了一下光,竟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拿手机。
“老婆肯定得要,这个不能让,不过手机也得用。哎,对了,要不把你旧的用用也可以。”
秦峰退而求其次,也没有执意再说用石涛的新手机。
“给人用旧手机合适吗?”石涛说着从另一个兜里把旧手机也拿出来了,与新手机摆在一起。
“合适合适,有的用就行了。唉,还能用吗?”秦峰倒是不在乎,赶紧把旧手机拿了过来。
“肯定能用,不能用我怎么好意思让别人使啊!不过前提是人家得想用才行。咱不能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这得征询人家使用者的意见。”
石涛对陈茜说,想听她的意思。
“能用就行。”陈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秦峰听陈茜这么说,赶紧把旧手机递给了陈茜,“你看看这个行吗?行你就先用着,我们省得花钱再买了。”
陈茜接过手机看了看,这是一款三星手机,比较小巧,握在手中很趁手。虽然是个旧的,陈茜还是比较喜欢这一款型,或许因为是石涛的,她更愿意用。
“那行,既然你们两个都愿让我用,我就先用着。等买了新的我再还你啊。”陈茜向石涛说道。
“还不还倒没关系。唉,不对呀,我怎么听秦峰的意思是说用我的手机就不给你买新的了,是为了省个钱。”石涛对陈茜说。
“是啊,我也听着是这个意思。”陈茜顺着石涛的话说秦峰。
“唉呀,过日子嘛,能省就省个呗。有的用就行了,等他这个再不能用了,咱再买新的。”秦峰不管三七二十一,想什么就说什么。
“那可不行。你要是不打算买新的了,旧的我也不让她用,噢,合着用了我的你就不买了。”
石涛以说秦峰抠门的方式,是想用话刺激秦峰,给陈茜买部新手机。
“哦,是啊,你原来不想给我买新手机呀!就让我用旧的来糊弄我,不是你的,还是别人的,那我也不用这旧的了。”说罢陈茜故意把手机放回了桌上。
“哎呀!你就先用着嘛,还能不买呀!他这个手机是淘汰货,还能用多长时间?等用坏了咱就买。”石涛又把三星手机拿了回来,“来来来,把你电话卡装上。”
秦峰这会儿显得很积极,把陈茜的旧手机拿过来,取出卡装在三星手机里面。
“唉,对了,你这手机有什么毛病,为什么不用了?”为了能够更了解这部手机,秦峰赶紧问石涛。
“这个手机没大毛病,就一点,如果打的时间太长了会发烫,超过十分钟就有可能自动关机。当然了,重启后还是能用的,电池续航时间越来越短了,原先半个月充一次电,现在一个星期就得充一次。”
石涛把手机的毛病说了说。
“没事没事,一星期时间也够长的,能用能用,你就先用着吧。”秦峰听石涛这么说挺高兴的,赶紧把手机塞到了陈茜的手里。
陈茜拿着这个手机,其实心里也挺高兴,不知道她是因为又有手机可用了,还是因为这部手机是石涛的。
“既然你们认为没有问题,那就用吧。”石涛心见一种异样的感觉。
“唉,回头把充电器给拿来。”秦峰没有忘记要充电器。
“行,我找到给你。”石涛答应了。
“唉,我里面有很多有用的信息,千万别给我删了。”
石涛叮嘱陈茜。其实他的意思是提醒陈茜看看那些短信,那是她与陈茜之间的通联信息。
这些短信承载着浓浓的情意长长的思念,石涛一直保留着,会时不时的拿出来温习一遍。
或许陈茜也明白石涛是什么意思,当看到石涛存在手机里的这些他们过往的交流时,也是思绪万千,心潮澎湃,觉得那些短信是他们这一段时间以来,两人情谊的文字见证。
“唉,还有一件事,本来我找秦峰是想跟他说的,正好你过来了一块儿跟你说一说,就是我哥那扫帚钱什么时候给呀?”陈茜问石涛。
“对呀,什么时候能把钱给结了?”秦峰连忙跟着问。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开票了吗?你管库房的不知道吗,没有票据怎么入账,入不了帐财务怎么付款啊?票开了没有?”石涛反问秦峰。
“哎呀,这个票怎么开呀?我也不知道,听说还要上税,挺麻烦的。”秦峰为难道。
“是啊,他没办法,他说这票他找不来,这个人很笨的,不靠谱,我催过他好几次了。”陈茜埋怨秦峰道。
“这个就怪你了。扫帚一拉来我就跟你说过要开票,这么长时间了你不开,没法支钱。”石涛说道。
“要不你给想法开张票吧,他是没指望了。”陈茜说,“我哥催我好几次了,弄得我也没有办法,我把钱先给了我哥一半,要不怎么买手机没有钱呢?”陈茜说了她的困难。
听陈茜这么说,石涛感觉怪不舒服的,让人家做了扫帚解决了厂子当时的急用之需,现在钱都支不了。还害得自己的情人这么左右为难,先行垫付了,弄得现在没钱花。
“那好吧,我想法把票开了。”石涛把事揽了过来。
“唉,这就对了嘛,我们是朋友嘛,这个忙你必须得帮。”秦峰一听说石涛会帮忙开票,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陈茜也高兴了,没有了刚才的不愉快,“那你尽快一点儿,我们等钱花。”陈茜似像在跟石涛撒娇,可能因为秦峰在身旁不便显得太明显。
“尽快吧!尽快把这事儿给你们结了,省得老惦记着。”石涛让他们放心。
这个事还没有完,又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石涛的票还没开来,陈茜又到办公室去找石涛了。
“票开了没有,我哥又在催扫帚钱呢。我现在也没钱给他。”
“我还没找到合适的人,这我得有机会上山北市找人开。怎么?你现在缺钱花吗?”
“是啊,钱都给我哥了,工资还没有发,现在买个菜都成问题。”陈茜确实感觉到困难了。
“你这样,我这里有两千块钱,就当是扫帚钱,该还你哥的还你哥,跟公司要账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
石涛刚好手头有些钱,便先行把钱给了陈茜。这样也好,石涛也不会老拖着开票的事了,他逼着自己尽快把这个事情落实。
“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没钱花,我也不会找你的,你还有花的吗?”陈茜收了钱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咱俩谁跟谁呀?我这里还有些,再说马上就要发工资了,前几天财务没有钱所以没发,工资单已经批了,估计下一周发。”
石涛给陈茜吃了一个定心丸,陈茜高高兴兴的回了化验室。
不能再拖了。石涛便跟南平联系,让他找一个供应商给开一张扫帚票据。
南平起初支支吾吾,说什么人家谁愿意给开呀,这怎么开呀,这开了怎么结账啊,等等一些问题给石涛提了出来。最后石涛给他解释了一番,让他开完票给石涛就不用他管了。
好说歹说,还算不错,南平最终还是给石涛送来了一张开好的票据。就这样石涛办完手续把钱支了,这个事算终于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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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恶治理丛生乱象
甄有才之所以调回无机公司,是因为南辕公司出事了。
原来,由于当地工人责任心不强都不愿意认真学习操作规程,以至于对操作程序不熟练,在没有培训合格的情况下就上岗了。
生产过程中由于工人违反操作规程,致使有毒气泄漏,当地一名男工身亡。
死亡工人上有老下有小,失去一个劳动主力家庭生活塌了天,亡工家属在公司大吵大闹,使得公司领导一度不能正常办公。
现在执政的经理控制不了局面,赶紧请求郎崴颇派人支援,前去平息事态。
想来想去郎崴颇决定派甄有才,前去处理相关事宜。
当甄有才得知要他解决这种棘手问题的时候,有很大的不满情绪,便跟郎崴颇吵闹了一番。
郎崴颇一怒之下,专门为甄有才下了一个文件,任命他为主管集团公司的安全总监。
这样甄有才也就没有理由再推脱了,无奈之下只身前往南辕公司。
经过一系列的工作,甄有才安抚了职工家属,并且按相关法律条款给了家属相应的赔偿。
亡工家属还想多要一些钱,为了平息事态,郎崴颇也想把事情早点处理清,便允许甄有才又给了亡工家属一笔抚恤金,这件事才算了结。
针对事故教训,甄有才又监督南辕公司安全部门进行了整改。
修订了安全条例,采取了一些新的做法,进一步完善安全管理制度,使得南辕公司的安全管理工作上升了一个台阶。
广大职工的感觉是更麻烦了,这项工作增加了很多业务量,但是为了生产安全又不得不按章办事。
甄有才在返回海市之后,又对安全工作提出了一些新的想法。
由于无机公司本部的车间均已停产,他的这些新想法只好在市东公司和农料厂推行了。
农料厂有一套自己独立的管理体系,根本就不听他那一套 也就只有在市东公司去实行。
出现这种情况甄有才觉得很窝囊,身为公司副总经理,又是安全总监,有令难行,觉得自己被郎崴颇耍了,职务明升暗降职大权小。
心里面总是愤愤不平,觉得郎崴颇在有意刁难他,很多事情对他好像很不公平。
南辕公司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而让别人摘了成果。西徙公司马上就要建成了,可又把他调离。南辕公司出了安全事故,又让他去救火。
对郎崴颇的这些做法,让甄有才看来就是完全针对他,是在故意整他。他感觉到自己在受排挤,带着这样的情绪干工作,总会很不舒服的。
汪费仁本来就是郎崴颇的忠实傀儡,所以在日常的工作中也经常给甄有才出难题。
本来甄有才的能力在汪费仁之上,两人当初都是总经理的候选人。
现在汪费仁当了总经理,甄有才心里面有气说不出,觉得在公司里这样干下去没有什么意义,便决定辞职了。
甄有才辞职之后,先是去了南方某一个类似的工厂,干了两年多又回到了海市一家私人企业,后来因为功勋卓著被老板委以重任。
甄有才的辞职,对无机公司来说影响巨大。一些原本跟甄有才关系不错的中层干部、技术人员,在公司不受重视无所事事。
看到一些没有什么能力的人纷纷得到升迁,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感觉到自己的职业生涯在无机公司没有什么前途了,也纷纷辞职。
对于很多技术人员的辞职,郎崴颇并没有出台政策进行挽留,反而作为一种排除异己的手段推行下去。
让那些他看不顺眼的,或者是说不服管的,甚至说是碍手碍脚的,很多正直的敢说真话的人,都被雪藏了。时间久了,他们便自动选择了辞职。
说起来,不是公司不让他们干,是他们自己不干了。这在外面看来反而是这些辞职人员的不是,与郎崴颇的政策没有半毛钱关系。
掌握权力的多是一些能力有很的人,这也导致了公司的工作效率低下。
有事没人干,干事的人干不好,再加上现在资金短缺,要账的人踏破门槛,这使得公司形象一落千丈。
以前公司来的客人都是向公司推销货物的,或者是采购商品的,现在公司来的大批客人都是来讨债的,几乎每天都会看到有多部外地车辆进出厂门。
郎崴颇平常办公都在京都,只会偶尔才来无机公司。应付这些讨债商家,成了汪费仁每天的主要工作,他的办公室里面经常客满。
不管是敬上多好的茶水,奉上多么名贵的香烟,也不能看到众位来客的笑脸,因为他们讨不了钱去。
最初枉费仁觉得自己当了总经理权力很大,曾经一度趾高气扬,对来访的客商待搭不理。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这些人里面什么人都有,汪费仁经受着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
当公司有了些许资金的时候,诸位客商有消息灵通者便能及时得知,也随即到厂讨债。
见从汪费仁手中很难要到钱,便有人开始琢磨着走他后门了。
人们见这种方法可行便纷纷效仿,汪费仁财路大开。
郎崴颇知道这些情况之后,对汪费仁大发雷霆。枉费仁毕竟是郎崴颇的心腹傀儡,便适时的进行了上供。
这样不仅平息了郎崴颇的怒气,也保住了他总经理的位子,两人各得其所。
高层领导的龌龊丑陋之事在职工中广为流传,但是当着他们的面都只字不提。
看到公司这种情况几乎无药可救,又一批有识之士有骨气之人先后辞职。
常晓昶的推销能力应该说是很强的,看到公司如此混乱,对自己在这里的前途感到渺茫,便毅然辞职,独自开辟一方。
丁德志先是在市东公司设备处干得好好的,后来因为说话得罪了市东公司的经理被排挤了,被汪费仁调到了一分厂去留守看场,相当于副主任去当门卫。
丁德志看到自己已经不被重用,在公司的发展前途已无望,一气之下也辞职不干。之后他到了东部省,也在一些类似的行业打工。
以上这些信息是石涛后来探家的时候听马娟说的。
当很多被公认的有才干的中层干部纷纷辞职的时候,谁也不曾想到,只会溜须拍马的苟耀伟也辞职了。
其实人们都不了解真相,苟耀伟的辞职不是自愿的,而是被迫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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