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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苏莺不解。
“安安不动产是程大姐的生意，她虽然租给你了，你是现在的老板，可这终究是她的新学。不知道，你有没有跟程大姐商量过。”聂芯说道。
苏莺这才反应过来，可不是么，安安不动产是她当初从程玉梅的手里接过来的，人家还给了很低的租金，这完全是看在张余的情分上。
辉煌集团要求收购，哪怕自己的手里有合同，但如果都不跟程玉梅商量一下，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人了。
苏莺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这件事，我确实忘了跟程大姐商量。这样吧，回头我就给她打电话，商量一下这个事。不过，我现在想要了解一下大家伙的心意，有多少人想要去辉煌集团？想要去的人，请举手。”
众人多少都有点犹豫，有些想要去的，也不知道该不该举手。过了片刻，986才第一个把手举了起来。
有一个带头的，便有人继续举手。嘉宇关、王子鸣，以及新来的那些设计员，都把手给举了起来。
也就聂芯和老油条全部纹丝不动，朱朵朵左顾右盼，似乎想要举手，又觉得举手不太好。王凯南、庞光、王妍都是看向张余，毕竟他们是跟着张余来的。徐露露则是看向王凯南他们。
苏莺看了一下举手的形势，然后扭头看向张余，说道：“你怎么看？”
“我觉得聂芯店长说的有道理，怎么也得先跟程大姐商量商量。”张余说道。
“我知道，等下就跟她商量。只不过，我想知道你的意愿，如果程大姐愿意，你愿意去辉煌集团吗？”苏莺问道。
“我……”张余迟疑了一下，笑道：“你看我像是有时间去上班的么……”
“也是。”苏莺点头，“但是王凯、南庞光、王妍、徐露露他们呢……”
这个问题，多少让张余为难，这四个人算是冲他来的。小公司变大集团，任谁都会痛快的答应，眼下四人都看着他，不能说因为自己有外挂就影响别人。
不过张余转念一想，好像还有点不对劲，那就是门店现在蒸蒸日上，生意这么好，但也不至于被大集团看上，想要收购吧……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
张余有心询问，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像有点不太适合。
张余只好说道：“我对于其中的利弊，也不太清楚。这么大的事儿，我觉得……还是先问了程大姐之后，再做决定……”
“那好吧……”苏莺见张余还不正常回答，干脆说道：“先散会吧，这件事回头再说……”
会议结束，众人都出了会议室，里面很快就剩下张余和苏莺两个人。
这时候，张余才提出心中的疑问，“苏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辉煌集团为什么要收购咱们一家小门店。”
“是这样的……”当下，苏莺就把自己打算去辉煌集团做设计总监的事情，跟张余说了一遍。
听了苏莺的讲述，张余自然明白了苏莺的心意。苏莺还是更加喜欢设计，想要拥有一个好的平台，好的舞台。
当初离开轩家，出来创业，也是迫不得已。
现在辉煌集团给了苏莺这样的机会，苏莺哪能不珍惜呢。
张余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苏莺接着说道：“洪桥步行街的商业广场设计项目被辉煌集团拿下，这可是一个大项目。所以，我真的很希望能够参与进去。”
第415章 必须拿下
洪桥步行街！
张余当即就想到之前帮助文若娴搞定福门火锅城的事情。
那时候，文若娴曾经提到过，让张余帮忙装修设计。可自打救了文若娴之后，也就见过文若娴一次，这女人便没找过他。
文世集团的设计工程必然宏大，不过张余也不是那种特别贪钱的人。如果文世集团看不上他们这样的小门店，其实也无所谓。
眼下苏莺因为这个，想要去辉煌集团实现自己的梦想，对于张余来说，是不想阻拦的。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梦想，帮忙苏莺去实现梦想才是应该的，而不是做她梦想路上的绊脚石。
唯一的问题还是在程玉梅的身上，房子和店面都是程玉梅的，万一程玉梅不同意，还是不要的好。人家当初能把门店租给苏莺，其实主要是报恩。
“如果你有这个打算，我自然是支持的，等下咱们问问程大姐。”张余温柔地说道。
“嗯。”苏莺微笑点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支持我的。”
“铃铃铃……铃铃铃……”
这时，张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瞧，竟然是文若娴的电话号码。
这可真是巧了，才刚想到文若娴，文若娴就来电话了。真是有点说曹操曹操到的意思。
张余接听电话，“喂，你好。”
“喂，张先生，做什么呢？”电话里响起文若娴柔美的声音。
“在店里呢，也没做什么。文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张余笑着说道。
“是这样的，之前不是跟你提过，洪桥商业广场设计的问题么……我原本想到帮你争取一下，直接下来设计权……可是，集团之前跟辉煌集团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不可能更换设计公司……在我的努力下，加上轩家不动产的突然介入，集团最终决定以竞标的模式确定设计方……对于这次的竞标，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文若娴说道。
“竞标……”张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然有兴趣……只不过，我现在不敢直接确定，需要跟我们老板商量商量……”
“没有问题，我等你消息。”文若娴说道。
“谢谢文小姐，这么大的事情，还想着我呢……”张余笑道。
“这是应该的，你可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对了，晚上有空么，一起吃顿便饭……”文若娴说道。
“今晚我已经约了人一起吃饭了。”张余笑道。
“好，等你有空的时候再约。”
两个人又客套了几句，张余才挂断电话。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苏莺一直瞥眼看着他，等他挂断，苏莺就开口说道：“是文世集团的那位文小姐约你吃饭……”
“不是……”张余赶紧解释道：“她就是客气客气……主要是通知我他们集团竞标的事情……”
“竞什么标啊……”苏莺有点好奇地说道。
“就是洪桥商业广场的设计……文世集团打算公开竞标，问咱们有没有兴趣……”张余说道。
“嗯？”苏莺明显一愣，说道：“辉煌集团的人跟我说，设计工程已经被他们拿下，怎么……还成了竞标……”
“文小姐之前跟我说过，想让咱们帮他们集团进行设计。另外，轩家也一直在争取，所以……文世集团最终决定，采取竞标的形势……”张余如实说道。
“是这样……那文世集团也希望咱们门店参与进去……”苏莺说道。
“当然……”张余点头，“虽然咱们的门店没有辉煌集团、轩家大，但是咱们当初在彭家村改造的时候，不也拿到了设计权么……这一次，咱们也是有机会的……”
“这个……”苏莺的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怎么了？”张余问道。
“没什么……这件事，我需要考虑考虑……”苏莺很是犹豫地说道。
……
轩家不动产，小会议室。
钱永年坐在会议桌的中间位置，桌子的左右两侧坐着公司高管，钱能坐在最末尾的位置。正常来说，这种高层会议，钱能肯定是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的。可他是钱永年的儿子，钱永年有心栽培儿子，才专门提出让儿子过来就坐。
他虽然是副总裁，但总裁是集团老板，以至于他这个副总裁，基本上是轩家不动产的主要负责人。
眼下，钱永年表情严肃，扫了一眼众人之后，说道：“刚刚我去集团开了会，老板说了，这次文世集团的洪桥商业广场的设计方案竞标，我们公司必须要给拿下！一般来说，这种竞标根本不需要我专门开会提出来，可问题是，目前轩家的营业额大幅度下浮，老板十分生气……”
说到此，钱永年看向新任设计部总经理郑博文，沉声说道：“尤其是你们设计部……自打设计部完成重组，业绩竟然直接跌入低谷……你是怎么搞的……如果这次的竞标拿不下来，怕是你以后就不用在公司干了……”
郑博文——原先和苏莺一样，都是设计总监。
因为之前的设计部总经理王德宝退休，设计部进行了重组。原本设计部总经理的竞争者是苏莺和郑博文两个人，可苏莺的辞职，令郑博文轻松成为总经理。
此刻郑博文一听钱永年把话说的这么严厉，连忙解释道：“钱总，我们设计部重组之后，业绩确实有所下浮……但主要也是家装部的项目量减少……行业竞争太过激烈的缘故……我这边，正在抓紧扭转局面呢……”
“激烈！市场的竞争什么时候不激烈？上次彭家村改造的事情，你们竟然输给了安安不动产这样的小门店，你不觉得丢人吗？”钱永年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主要也是因为……”
不等郑博文的话说完，钱永年就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解释了！我这次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拿不下洪桥商业广场的设计项目，你就自己打辞职报告吧！”
“是……”郑博文连忙答应。
“公司已经申请了竞标，你在一周之内，务必将设计方案给做出来，然后送到文世集团！”钱永年严肃地说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郑博文郑重地说道。
随后，钱永年又要求其他部门进全力配合设计部的工作，不许有任何推诿搪塞，一切都要以这次的项目为重。
会议开了能有半个多小时，钱永年便宣布散会。
第416章 香饽饽
会议结束，钱永年第一个出了会议室，其他的人也陆续离开。
设计部总经理郑博文专门走到了钱能的身边，轻轻拽了下钱能，示意钱能先别着急走。
等所有的人都出了会议室，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钱能才道：“老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了……你看你爹开这会的架势，怎么像是专门给我施压啊……文世集团洪桥商业广场的设计竞标，参与者肯定不少，谁能保证……一定能够拿下……这拿不下就得被炒……是不是有点太严厉了……”郑博文有点苦哈哈地说道。
“我爹不是也说了么，自打设计部重组，你当了总经理之后，设计部的业绩直接跌入谷底……我爹上午是去集团开的会，老板肯定是对你有所不满了……要不然的话，我爹也不能这么说是不是……”钱能说道。
“这个我懂……可问题是，设计部当时裁员了不少人，这些人还都是平常能干活的……我旗下现在只配备了一个设计总监……而谭瑶的实力，跟苏莺相比……好像差不少……想要拿下这个项目，难度未免太大了吧……”郑博文开始诉苦。
“你这话什么意思？”钱能有点不悦地说道：“谭瑶的面试，也是你通过的。至于说，裁掉的哪些人，也都是你决定的。现在，你还找我抱屈了……”
“我也不是抱屈……可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呀……要不然的话，我这……不好过……有些事情……我就不得不说出来了……”郑博文这次的语速很慢，仿佛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其实也不怪郑博文为难，新来的设计总监谭瑶是走关系进来的，至于说，到底是钱永年的关系还是钱能的关系，就不好说了。
而设计部当时被裁掉的人，大多是没有关系的，剩下来的基本上都是关系户。事实证明，在工作中，大多没有关系的人，都踏实肯干，那些有关系的人，混日子的比较多。
郑博文裁员的时候，没法将关系户裁掉，如此一来，那些经常加班的人，成了被下刀的对象。留下来这么多关系户，不管是效率，还是设计水平，都要大打折扣，业绩直线下滑，也在所难免。
尤其是这些关系户里面，自然不乏钱能和钱永年的人。
郑博文这次被逼无奈，因为他听得出来，钱永年当众说出来的话，绝不是说说。谁都明白，钱总的头上，也顶着大老板的压力。
“你是在恐吓我！”钱能立刻瞪起眼睛。
“我哪里敢恐吓你……实在是没有办法……钱老弟，咱们的关系可是很不错的，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炒鱿鱼吧……”郑博文一脸委屈地说道。
“你让我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文世集团又不是我们家开的……能不能被选中，都得靠你的设计方案啊……”钱能皱眉说道。
“我知道……可我……主要靠的行政方面，单纯的设计……稍微差点……而谭瑶又帮不上什么忙……指望她，我就死定了……是不是……能帮我再整一个设计总监，最好是实力强点的……”郑博文小声说道。
“再整一个设计总监……你开什么玩笑……知不知道，集团规定设计部只配备一个总监，再给你整一个，工资谁出……”钱能没好气地说道。
“主要是……谭瑶除了脸蛋儿之外……真的无法胜任设计总监的位置……要不然，你给她换个位置，把这个位置……换成有点实力的……”郑博文说道。
“你！”钱能瞪起了眼睛，脸上露出怒色，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心平气和地说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就算现在把谭瑶调走，给你换一个设计总监，你一时间能找到合适的人么……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就得把方案拿出来……”
“我知道是难了点……不过我听说，苏莺不是在安安不动产创业么……她的实力我清楚，要不然……”郑博文无奈地说道。
“要不然什么？你还打算把她给请回来啊！是不是这个世上，没有别的设计师了！”钱能沉声说道。
“我是有这么个想法……你也知道，一时间确实是找不到靠谱的……想要挖角有名的设计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她怎么说，都是知根知底的……”郑博文说道。
“拉倒吧！你自己什么人品，谁不清楚！当初为了当设计总监，没少造谣重伤人家……现在你就算拿八抬大轿去请她，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