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真行!”和雨越来越喜欢岑欢,更羡慕她根本就不用看手上就能织毛衣,动作快得她眼花缭乱的。
“对了,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和雨起身去把自己的包包拿过来,掏出里面的纸递给岑欢。
“你为啥要让人盯着进商店的人啊?”
岑欢接过去分析起来,她相中的车站附近的人流量排在第三,刚好在中间,那就是它吧!
这几天她认真思考了一下,面包生意不能继续这样做下去,风险太高,而且会连累和雨。
岑欢打算走正规渠道,给省城商店提供货源,既安全又稳定。
“因为我想知道省城几个商店每天的人流量,这样我就能大概计算出他们的购买力,即便肖红梅被调走,咱们的面包生意也露馅儿了,你可能会有麻烦。
所以私下供货咱不做了,我不能看着你置身危险之中。
省城汽车站附近这个商店的领导你认识吗,我打算向那里供货,你帮我铺铺路,我送你一条裙子咋样?”
和雨双眼放光,激动得拍手,“岑欢,你这个法子真好,我咋想不到呢。
你能为我着想,我很高兴,其实我不怕肖红梅。
在医院,她还撼动不了我的地位。
而且我有三哥护着,身后是和家,她惹不起。
现在你有更好的办法,那我听你的。
车站附近的商店,人流量不是最多的,你为啥要选它?
省城五个商店,除了车站附近那个,其他头头我几乎都认识。”
呃,这运气真衰!岑欢有些郁闷,“咱们的面包已经小有名气,不愁销量。
我会选择车站附近的商店是考虑到送货方便,一下汽车拎着就能去商店。
如果去别的商店,还得反复坐车,提着那么多面包赶车不方便。
车站附近的商店人流量不是最多,也不是最少。
一周能消耗一百斤面包,所以我就选在了那里!”
和雨恍然大悟,岑欢考虑得很周到。
“那我托托关系,尽快帮你办妥,你送我啥样的裙子啊?”
岑欢嘴角微勾,起身把梳妆台上的纸递给和雨。
和雨瞬间被那新奇的样式吸引了,伸手接过去,颠来倒去的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这样子我倒挺喜欢的,只是这到底是裙子还是裤子啊?”
“等我做好,你再好好看吧!”岑欢低头织毛衣,她把六七十年代国外的流行改变了一点点,做成了这个样子,现在这个年代,也就和雨这样的身份才敢穿。
岑欢在省里的生活,忙碌而安静。
村子里,却热闹非凡。
岑春兰从岑欢家离开后找到葛冬梅商量了半夜,第二天就去岑欢家里劝岑杨让岑欢再走一步。
岑杨还没表态,旁边的岑榛抓起木棒去打岑春兰那个丧良心的。
岑春兰惊叫着逃出去,岑榛还紧追不舍。
岑松,岑橘,岑杨三个人一起上,才把他拖回去。
岑春兰以魂都要跑丢的速度跑到葛冬梅那里,两人嘀嘀咕咕琢磨了好久。
第二天下午,赵媒婆上门去给岑欢提亲。
岑家兄弟有些意外,也挺高兴。
岑榛听到赵媒婆把男方家夸得天花乱坠,好奇的打断赵媒婆,“婶子,男方是谁?”
赵媒婆笑眯眯的告诉他,“岑温媳妇娘家侄子,你们这是亲上加亲!”
“我的棒子呢?”气炸的岑榛到处寻摸,找到根棒子就朝赵媒婆打过去。
赵媒婆吓得浑身哆嗦,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王二牛和王大牛急忙拉住岑榛。
岑杨,岑松把赵媒婆拉起来告诉她,他们不同意这门亲事。
岑春兰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跑到岑温媳妇娘家告诉吴德,岑家同意他们的婚事了,让他明天就去提亲。
吴家四口高兴得一晚上都没睡着,天还没亮吴德换上最好的衣服,头发梳得溜光水滑,人模狗样的去向阳村。
………………………………
第98章 靳老大回来了
经过岑春兰的大肆宣传,现在向阳村的人都知道岑欢要跟吴德定亲。
吴德进村就被村里的女人包围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吴德啊,你这么早就过来提亲啊?”
“是不是真的噢,没听说岑家有啥动静啊?”
“人岑家都是闷头干大事儿的,这不紧赶着打家具吗,深怕赶不上二月二吴德和岑欢结婚!”
村里好事的娘们儿,七嘴八舌的拼凑出了事实。
吴德激动得直搓手,从人群中钻出去,朝岑家飞奔。
岑家的房子是他的,岑欢也是他的!
花大娘去岑欢家帮忙,在路上听到齐大嫂和几个女人的议论,顿时泛起了嘀咕,“你们可别扒瞎,我天天在岑家干活咋没听说岑欢要嫁给吴德!”
“哎哟,花大娘,人吴德都去岑欢家了,这还能有假?
昨天赵媒婆亲自来提的亲,你赶紧去吧,打听打听啥时候的正日子!”齐大嫂笑嘻嘻的提醒花大娘。
花大娘匆匆走了,她赶到岑家看到岑榛提着棒子追着吴德打。
“这,咋回事儿啊?”
大家都忙着,没工夫搭理她。
岑家兄弟,大牛二牛一起上,都阻拦不住岑榛。
吴德被撵得像个孙子似的,嘴里还不服气的嚷嚷,“岑欢一个寡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能看上她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别拉我,都别拉我,我要打死他!”岑榛的怒气已成燎原之势,狂追吴德。
岑松怒从心头起,把岑杨岑橘扯到一边,让岑榛自由发挥。
王大牛和王二牛看到岑松的举动,也不去追岑榛了。
岑榛自由了,追起吴德来得心应手。
岑松,岑橘暗搓搓的使绊子,岑杨在旁边干着急。
别看吴德瘸着一条腿,但他练过。
这些年他在外面赌输了遇到围追堵截,都轻巧的逃过,活到了现在。
岑家兄弟一起上,他都能应付。
花大娘看得这个着急,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夏满出远门了,她连个打听的人都没有。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叫骂声,她仔细听了一下,发现又是靳家那个老妖婆在作妖。
然后她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两个人影朝这边跑过来。
为首的一个有点眼熟,还有点陌生,那是谁家的后生?
那个年轻人跑到她面前,身上的煞气硬生生的把她逼退了几步。
年轻人捡起地上的木头,瞅准机会朝吴德膝盖掷去。
吴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疼得钻心。
岑榛喜出望外,追上去痛打落水狗。
突然他身子一轻,就到了岑松身边。
一个年轻男人占据他的位置,对着吴德就是一顿猛捶。
吴德还没搞清状况,就被痛扁,气得骂娘。
徐威跑过来,放下手里的行李袋,一起围殴吴德。
岑家兄弟面面相觑,这,这啥情况啊?
吴德被揍得没有脾气,跟褪毛的公鸡似的举手投降,“别打了,我认输,认输!”
“听说你要娶岑欢?还嫌弃岑欢是个寡妇。”年轻男人抬脚踩在吴德身上。
空气中响起惊悚的咔擦声,吴德失声痛哭,差点晕过去。
“没,没有的事情,我,我过来串门的。
大哥,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乱串门了。”
“丢出去!”年轻男人冷声命令,抬脚进了大门。
徐威立即提上行李跟上去,“丢出去!”
岑家兄弟对视一眼,完全搞不清状况。
花大娘突然猛拍腿,指着年轻男人的背影念叨,“那,那是靳老大吧?他还活着,难怪靳家老妖婆哭得那么惨。
她不能把岑欢嫁给靳老二那个白嘴巴,拿到抚恤金的算盘也落空了。
花大娘朝岑杨几个努努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吴德那个小王八蛋送到葛大夫那里去,别死在家里。”
岑杨几兄弟如醍醐灌顶,那个人还真的是靳老大,他没死!
他们既震惊,又意外。
岑松吩咐王二牛和岑杨,岑橘把吴德抬到葛大夫家。
岑榛去捎信。
他留守。
靳老大回来了,还拿着行李住进了家里,村子里的姑娘家又要骚动起来了。
五妹不在家,他得帮她守好门户。
岑家兄弟各自忙起来,王大牛没有分配到任务,有些过意不去。
“岑松,你看我干点什么?”
岑松眼角余光发现赵圆圆站在王家厨房门口探头探脑,立即拉着王大牛进门,“大牛哥,你去帮忙打家具吧。”
五妹临走的时候交代不能让大牛哥和赵圆圆接触,他得好好看着大牛哥。
王大娘出门后,王大爷就在家里帮忙,晚上都不回去了。
王家现在就剩下赵圆圆和王小妹,打得头破血流的都没人管。
“哎!”王大牛搓着手喜滋滋的去帮忙。
岑松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靳老大,徐威从厕所那边出来,笑眯眯的对岑松点点头。
岑松,“……”
上次这个男人来村子里劝大哥别浪费材料,家里才有了客房。
现在看来,他们上当了。
盖房子肯定是靳老大的意思,徐威是来传达他的意思的。
岑松有点挫气。
靳老大比上次回来更厉害了,这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靳老大站在厕所外面的洗脸池前,仔细观察了一下下面架子上的盆子和以及旁边的毛巾摆放,取了贴有⑤标签的盆子和毛巾,提起暖水瓶倒了半盆水洗脸。
曲建波走进来,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当时就朝靳老大嚷嚷开了,“喂,你是谁,怎么用癞蛤蟆的盆子毛巾?”
“癞****?”靳老大头也没回,随口问道。
曲建波愣了一下,去上厕所了。
癞蛤蟆是他叫的,他才不会告诉别的男人。
不过癞蛤蟆都去省城三天了,咋还不回来。
他那道难题还是不会做,愁死人了。
靳老大双眸微眯,视线紧紧的锁定厕所门。
这个家里,居然有王大牛兄弟之外的别的男人?
“靳大哥,靳大哥你在哪里?”岑春兰拉着葛冬梅,激动万分的跑到岑欢家门口,伸手推门。
门纹丝不动,里面传来岑松的呵斥,“滚!”
“岑松,你凶什么凶!我们是来看靳大哥的不是来看你的,你赶紧开门。”岑春兰气急败坏的吼回去,她好不容易才等到靳大哥回来,不见到靳大哥,她是不会走的。
葛冬梅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跟着帮腔。
岑杨岑橘把吴德送去葛大夫家,回去的路上的路上发现村子里的大姑娘纷纷往他们家的方向跑,里面还裹了不少老少娘们儿,甚至女ZQ,还有靳家一家子,连大队长,刘会计都出动了。
嗯?发生啥事儿了?
………………………………
第99章 夺妻之恨
他们走到家门口附近,发现他们家外面人山人海的。
“大哥,这是咋了?”岑榛捎完信回来,看到门口被围,好奇的问岑杨。
岑杨也不知道,正糊涂着呢。
岑橘刚才看到了花大娘,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咋回事儿,“大门口进不去了,咱们从后门走!”
岑榛欣然点头,这是个好办法。
门口围堵的人群渐渐焦躁起来,为首的岑春兰下意识的回头看到岑杨,激动得朝他招手。
“岑杨,快来开门,我们要去探望咱们的大英雄!”
岑橘挫气死了,他们被发现就不能按原计划行事。
他让岑榛带着王二牛走后门,他跟着岑杨朝前门飞奔,掩护岑榛他们的行动。
人群纷纷让出道来,让岑杨,岑橘过去。
岑春兰看到岑杨,仿佛看到了通向她的大英雄的钥匙,“岑杨,快开门,大家等了这么久,都冻坏了!”
岑杨伸手掏钥匙,却被岑橘拉住了。
“大哥,不能开门!”
“这不好吧……”岑杨看到岑春兰和很多大姑娘的鼻子都冻红了,有些不落忍。
岑橘凑近岑杨,以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告诉他,“家里还在打家具,乱糟糟的不方便招待客人。
她们在门口堵了这么久,靳老大不可能不知道,还让她们堵着,说明不想见她们。
二哥在家里,这应该也是二哥的意思。
最重要的一点,你发现没有,今天来的大部分是女人。
靳老大还活着,他是咱五妹的对象,放别的女人进去算咋回事儿?
岑春兰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吧,她是头一个不能进去的。
作为堂妹,对你直呼其名,没大没小。
作为堂姐,她把五妹介绍给吴德,分明是把五妹往火坑里推,缺了大德了。”
岑杨转头看看岑橘,“我听你的!”
岑春兰挤过去,推了岑杨一把,“你磨叽啥呢,赶紧开门啊?”
岑杨一时没有提防,被她推了一个趔趄。
岑橘急忙拉住他,抬手狠狠给了岑春兰一巴掌,“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再对我大哥吆五喝六的,我家的门我大哥爱开就开,不爱开就不开。”
人群悄悄后退,看起了热闹。
岑春兰的脸被打偏了,嘴角还流出了一抹血,震惊得回不过神来。
“啊,春兰,你没事儿吧!”葛冬梅扑过来,慌张的用手帕去擦岑春兰嘴角的血迹。
不满的指责岑橘,“春兰不就让岑杨开个门吗,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阴测测的岑橘反手给了葛冬梅一巴掌,把她打到了地上。
葛冬梅捂着脸,破口大骂,“岑橘,你神经病啊!”
“这是你自找的,送上门来让我教训,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的事情是你们两个联手搞出来的。
岑春兰,你背地里拐带我妹妹这么多年,还把我妹妹往吴家那个火坑里推,觉得我大哥好说话,先去说服他,让我三哥赶跑了。
你不服气,撺掇赵媒婆来给吴德提亲,我们跟赵媒婆说得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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