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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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在上- 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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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知道他一旦失明,就更没可能和你在一起了,所以他才会搏这最后一次。”

    “千帆过尽,不忘初心。这句话真好,你和我的名字都在里边了。”

    “我和爸妈离开以后,我没有一天过得好,我知道我受的都是报应,我做过那么多的错事。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席家的经营,也不会去经营,所以,我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尽量变成不动产,你带着文件和各项身份证明来意大利办好手续后就行了。”

    记忆在她眼前一幕幕地上演。

    时小念有些用力地抓住自己的衣服,慕千初和时笛完全可以早点离开的,他们留下来就是为了让财产转移的手续更容易地办完。

    “等下。”

    车门彻底关上的那一刻,时小念听到自己的声音喊出来。

    声音比她的思想更快地出现。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她,时小念也顾不上什么了,推开车门就下车,“你们先走吧。”

    “席小姐!”

    众人惊呼。

    时小念朝着咖啡馆跑去,伸手敲了敲大门。

    里边有人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几个人拿枪对着她,对于她的去而复返,光头站在那里眉头皱成了川字。

    时小念站在那里,抬起眸看向光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好,我还有两个朋友在里边,我可以带他们走吗?”时小念用意大利语问道。

    “……”

    闻言,光头不耐烦地瞪她。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的一个细微表情都能让心肝胆颤,时小念开口道,“我想,你应该认识我是谁,对吗?”

    不是因为她是中国人而放过,而是因为她的特殊身份。

    听到这话,光头想了想,道,“我不想得罪宫先生,你进去吧,带上你们的朋友赶紧走。”

    “谢谢你。”

    光头的话让时小念肯定了自己所有的猜想。

    她真没想到这一趟来意大利会出现这样的波折。

    时小念一步步往里走去,光头冲自己的人吼了一嗓子,示意他们不要将枪口对准时小念。

    她观察着四周,只见他们到处在翻找着。

    果然是在找慕千初。

    她得比他们先找到慕千初,让慕千初和时笛乔装一下,跟着她离开,不知道能不能行,但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试一试再说吧。

    时小念继续往里走去,一转弯,她就望见通向包厢的走廊上,时笛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

    第559章 时笛死亡

    一个人持枪站在那里。

    “时笛!”

    时小念震惊地睁大眼,朝她冲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

    时笛躺在地上,胸口的血染湿大衣,她睁着一双眼睛,睫毛颤抖着,还残存着一口气。

    “时笛?时笛你怎么样?”时小念蹲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姐。”

    时笛看到她露出一抹笑容,颤抖着抬起手一把抓住时小念。

    “你怎么样?我带你去看医生。”时小念反握住时笛的手,和时笛之间那么多年的恩恩怨怨到这一刻好像突然变得完全不重要了。

    她只看到时笛满身的血。



    第665节

    

“来。”

    时笛说着话,声音虚弱,鲜血从嘴里渗出来。

    时小念连忙低下头,把耳朵附到时笛的嘴边,视线正触及时笛胸口的大片血迹,那些鲜血让人触目惊心。

    “他藏、藏得很好,但只、只够一个人,所、所以我出来、来了。”时笛说话颤抖而用力,“别、别告诉他,我、我死了,救、救他,不、不是等你,他不会还留、留下来。”

    时小念听着她吃力的声音,眼睛泛红,声音嘶哑,“好,我答应你。”

    外面的光头走过来,疑惑地看着他们。

    “对不起,姐。”时笛抓着她的手,声音含在血水中,“对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信我。”

    时小念用力地点头,“我信,我信,其实很多时候你就是一个小孩子骄纵任性的脾气,我知道的,我都知道,而且,我知道你也受够苦了。”

    她被宫欧扔去贫穷国度活的那一年过得很惨,她都知道。

    闻言,时笛开心地笑了,泪水一下子从眼睛里溢出来,“姐,你真好,小、小时候,我闯祸你都帮我背,其、其实你对我最、最好了。”

    “……”

    时小念闭上眼睛,眼泪淌下脸颊。

    “别、别哭,姐。”时笛吐出一口血,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时小念的手,提着最后一口气道,“我够了,活够了。我好开心,我、我终于像你当、当年一样,照、照顾了失明的千初四、四年,以、以前他都不、不让呢。”

    时小念伸出手将时笛托起来抱进怀里,牢牢地抱住。

    对于时小念的拥抱,时笛笑得更开心了,满脸都是血地靠在她的怀里,双眼凝视着她,目光越来越无神。

    “好想回到小时候,你、你们肯让我和你们一起玩就、就好了。”时笛说着慢慢闭上了眼睛,一直紧攥着时小念的手垂落下来。

    时小念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手牢牢地抱住时笛,她看着时笛的手垂落到地上。

    “小笛?”时小念低眸呆呆地看着时笛的脸,她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小笛,小笛你醒醒。”

    “……”

    时笛躺在她的怀里再也没开过口。

    死了。

    时笛死了。

    “小笛,姐姐带你玩,一定带着你。”时小念抱着时笛喃喃地说道,眼泪不断地淌下来。

    不会了。

    如果再回到小时候,她们做真正的好姐妹,一定做好姐妹。

    时小念将时笛抱得越来越紧,光头从一旁走过来,对她举起了枪,冷冷地道,“你要带走的朋友就是她?她是慕千初的人。”

    时小念跪坐在地上,抬起头看向光头的枪口,摇了摇头,开口有些哽咽地道,“不,我要找的不是她,但她是我妹妹,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你认识我的话,应该知道我和妹妹、慕千初的一些恩怨吧?”

    悲恸之余,时小念还残存着一丝理智。

    光头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有人大概在上查了她的资料,交给光头看,光头看了一眼后收下枪,对时小念道,“是她自己撞枪口的,我们要找的是慕千初,她自己冲上来找死。”

    “……”

    时小念闭上眼,眼泪无法抑制。

    “你很难过么?”光头问道,看起来姐妹怨气没有网络上写的那么重。

    “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妹妹。”时小念说道。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她有没有说慕千初在哪里?”

    光头又问道。

    他听不懂中国话。

    时小念将时笛慢慢放到地上,站了起来,身上沾着血,她摇摇头,“没有,她只是回忆了我们小时候的事而已。你们……是宫欧要你们对付慕千初吗?”

    听她提及宫欧的名字,光头笑了一声,“宫先生怎么会与我们这种人为伍,我只知道慕千初失势有他一份功劳,慕千初当初也吞过我们不少地方,现在他失势,我们有仇报仇。”

    宫欧就是宫欧,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他愿意,他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人走投无路。

    他是为了帮她,她感动;可他不知道,她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原来如此。”

    时小念点了点头。

    “这个,不好意思了。”光头用枪指指地上的时笛朝时小念说道。

    时小念摇了摇头,她势单力孤,想追究也追究不起来。

    几个人朝光头跑去,小声地道,“没有找到人,线人也只看到时笛这女人进出咖啡馆,好像没见到慕千初。”

    “难道慕千初真的没来?”光头疑惑了。

    时小念见状,慢慢转过身,继续往里走去,心情沉重得厉害。

    某个包厢里,一对年轻的情侣抱在一起,缩在角落里,男人牢牢地抱着女人,将自己的后背对着一人的枪口。

    “我找到我朋友了。”

    时小念扬声说道,走上前看向他们,“沙莉,大卫,我的朋友,那位先生肯让我们一起走呢。”

    情侣呆呆地看着时小念,没有太糊涂,站起来跟着时小念离开。

    最终,时小念只是带着一对陌生的情侣离开咖啡馆。

    她在咖啡馆斜对面的一家店里一坐一整夜,一直等到晚上,一直等到那些人离去,时小念站在玻璃前望着,没有看到他们带走慕千初。

    如时笛所说,她把最好的一个藏身位置给了慕千初。

    ……

    国内。

    正是深夜。

    帝国城堡一片宁静,月光落在一片落地窗上,照进偌大的卧室,房间里灯光明亮。

    超大的床上,灰色的被子隆起,一个英俊的男人躺在床上正睡着,额头上满是大汗,双眼紧阖,眼皮下的眼珠却一直动来动去,睡得极不安稳。

    在地上拖行的铁链。

    比手臂还粗的囚笼栏杆困着他。

    墙上投影着一条条新闻,时小念远赴意大利,赶上父亲的葬礼,随后主持了母亲的葬礼。

    放他出去。

    他要见时小念,他要见时小念!

    他用力地去踹栏杆,歇斯底里地吼出来,铁链锁在他的腰间,将他的腰折磨得一片血肉模糊。

    “宫欧,什么时候你对时小念这些新闻无动于衷了,你的病就治好了。”莫娜从囚笼外走过。

    “我他妈不治了!我要见时小念!我现在就要见时小念!”

    他恨不得冲出去撕烂莫娜的脸。

    “病是你自己要治的,但开始就是我说了算,你这个病我非要治好不可。”莫娜抱臂看着他。

    他双目狰狞地瞪着她,声嘶力竭地吼着,“放我出去!我要见时小念!”

    他要去见她!

    她父母都死了,她一定很难受,还要呆在慕千初那个男人身边,他绝不容许!

    他要时小念,他要时小念!

    “死了心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去了又有什么用?你能帮时小念什么?你以为她真会喜欢一个已经发了狂的神经病?”莫娜冷笑着刺激他,“别做梦了,这个时候,慕千初陪着时小念,恐怕已经上过无数次床了。”

    “放我出去!让我出去!”

    他冲向前,一脚狠狠地踹着栏杆。

    囚笼里的灯光一熄一亮,闪烁着他的眼睛,让他更加暴躁疯狂,他拼命地甩着铁链,看着墙上投影出来的时小念一会有,一会没有。

    汗水从他额头上淌下来,湿了他的眼睛。

    忽然,灯光一暗。

    什么都看不到了。

    囚笼看不到了。

    时小念……也看不到了。

    “放我出去!”

    宫欧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前面,目光凶狠,表情狰狞,汗水迷进眼睛里,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

    又做这个噩梦。

    宫欧伸手抹了一把脸,坐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

    他最近老是梦到治疗的最初的阶段,梦到想着时小念的那种煎熬,难道他离回去不远了?

    莫娜,你的本事还真不怎么样。

    他不过是停了一阵药而已,隐隐就有病情复发的预兆了。

    治疗,他花四年,复发竟然就这么短暂么?

    宫欧的手指埋入发间,短发已经全湿了,该死的。

    他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冲个澡,敲门声忽然传来,宫欧的眉头蹙起,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一个佣人一脸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口。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宫欧冷冷地看向佣人,后半夜了居然来打扰他,疯了么?

    “少爷,封管家打电话回来,说席小姐可能出事了。”封德看着他道。

    “……”

    宫欧站在那里,手指一下子摸向自己的袖子,他穿的是睡衣,没有袖扣。



    第666节

    

他的脸色紧绷着,冷冷地开口,“胡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出事。

    她四年前父母双亡都没有出事,现在还能出什么事。

    第560章 把最不该错过的时光又错过

    “封管家说,他到意大利以后只碰上席小姐的律师团队,没有碰上席小姐,而且他们刚刚经历了有人攻击咖啡馆,席小姐本来已经被放走了,结果又回去,后面的事他们都不知道了。”佣人语无伦次地说道,说得没头没尾,只把自己听到的说出来。

    攻击咖啡馆。

    放走了。

    又回去。

    宫欧目光阴沉地看着佣人,脸色阴郁,一把甩上门,“她喜欢找死让她去,别大半夜地来烦我!”

    “……”

    佣人傻在门外。

    哎,他真不应该听封管家的,大半夜跑来敲少爷的门。

    少爷虽然不像以前那样了,但一生气后果还是很严重啊。

    佣人默默地转身离开。

    房门突然被拉开来,宫欧站在那里,黑眸冷冽地盯着他,一字一字道,“马上叫醒飞行员,让人检查私人飞机,飞意大利!”

    “是,少爷。”

    佣人急忙点头,有些懵。

    少爷刚还不是不满有人打扰他么?怎么又要飞意大利了。少爷的想法还真是一天三变啊。

    ……

    意大利,某个安静的小镇。

    路上没什么行人,阳光徐徐落在一座灰色的大桥上,太阳渐渐有了温度,风冷冽地刮过来。

    时小念扶着慕千初慢慢走上大桥,桥下的水清澈干净,没有一点杂质。

    昨晚,时小念等那些人离开以后冲进咖啡馆,在里边呼唤了很久慕千初才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他的狼狈,是她未曾见过的。

    他风光了这些年,一下子变得如此落拓。

    时小念扶着慕千初一路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从黑夜走到天亮,终于抵达慕千初口中所说的地方。

    “到了,现在去哪?”

    时小念扶着慕千初问道。

    “有没有看到一座比较复古的小别墅?就在河岸边,我和时笛最近都住在这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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