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纯纯身形一顿,低下头默默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中午时候走的倒是挺快啊,我早了五分钟出来都没见到你。”景豪笑道。
木纯纯此时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你可是景氏总裁,大忙人,我一个小小的秘书您哪有功夫见到。”
本来只是揶揄一句,没想到景豪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很是严肃的说道:“纯纯,别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
认识景豪这么长时间以来,木纯纯还从来都没见过他这样严肃的脸色和冰冷的语气,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不容木纯纯多问,景豪转身进入自己的办公室里,看样子,他是真的生气了。
木纯纯满脸无辜,自己也没说多么伤人的话啊,景豪就给她甩脸色,这是故意的吧。
“木小姐,你别看总裁整天和你开玩笑,其实他也有很多烦恼事,他只是为了哄你开心,你就不要再给总裁脸色看了。”居然就连钱宁都帮景豪说话,木纯纯真的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木纯纯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嘴里嘟囔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哪儿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既然自己做错了,木纯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主动认错,给景豪冲了一杯咖啡,端过去的时候顺便在门外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才进来。
“我给你冲了一杯咖啡,你尝尝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口味。”
其实景豪喜欢的咖啡口味,木纯纯早已经了解的如火纯青,甚至闭着眼都能冲出来,可她这样说还不是为了主动讨好景豪吗,免得他又平白无故的生气。
景豪冷着一张脸,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便没动静了。
木纯纯顿时气愤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都已经主动示好了,他竟然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他到底要自己怎么样才肯不跟自己计较吗。
“那总裁您先忙吧,我出去了。”木纯纯不愿意多费口舌,转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就在木纯纯的手都已经覆上门把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木纯纯回头面无表情的问道:“总裁,您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景豪对她招招手,“过来。”
木纯纯乖乖的走到办公桌的对面,双手的手指勾在一起,一副很是乖巧的模样站在那里,仿佛新晋员工一样耐心的准备听领导训话。
本来景豪还想装出生气的样子故意逗逗木纯纯的,可没想到她竟然只想用一杯咖啡把自己打发了,一点哄自己的耐心都没有,景豪自认自己长相不凡,一般女孩子见到他,也没有几个人能拒绝得了他的魅力,可到了木纯纯这里,似乎就是碰到了一堵水泥墙,硬是狠狠的碰了一鼻子灰。
“木纯纯,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景豪发自肺腑的问道。
“怎么会,您可是堂堂景氏总裁,光是这个公司就得值好多钱吧,更何况买卖人口可是犯法的。”木纯纯脸上的笑容虚伪的好像一只狐狸。
景豪无奈苦笑着摇摇头,他总算是明白了,闲着没事千万不要去得罪木纯纯,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弱不禁风,可这一张嘴就跟抹了蜜的毒药似的,能把人气得吐血。
也许是真的累了,景豪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前坐下,示意木纯纯坐在自己对面,望着窗外辽阔的景致,景豪突然问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来到景氏到底想干什么。”
木纯纯心中一动,不知道景氏是在试探自己还是随口说话,只是随口应道:“那你以为是为什么呢?”
“总之,不会是因为我吧。”景豪由衷的说道。
他能够感觉到,虽然木纯纯表面上看起来和自己关系很好,两个人很是亲密,可是他也算是接触过不少女人,不光是虚情假意,还是一心想往自己身上贴,木纯纯都不属于,她给景豪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仿佛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让人看得到,却抓不住。
顿时,办公室里一片沉默了,景豪在等着,等着木纯纯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可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木纯纯却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其实你也知道的,我们之间有渊源,就已经注定我们两个不能善终,既然早知结果,又怎么会跨过界限呢。”木纯纯无声轻笑道。
………………………………
第二百六十九章 界限
是啊,明明两个人的交际自沈梨的死开始,就已经注定不会有善终,谁又敢拼死一搏呢,木纯纯自认自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更不敢有所逾越,她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完成即可,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看来,在感情的事情上,你比我看得要清楚很多。”景豪感叹道。
木纯纯却很是诧异的问道:“你没说笑吧,身为景氏总裁,有颜有财,你身边应该从来都不缺美女相伴的,就算她们都心计不纯,可我就不信还真一个都没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对于景豪的说辞,木纯纯表示深感怀疑。
对于这件事,景豪倒是相当坦白,“当然不可能,毕竟我也是个男人,有正常的需求,可是当感情和别的事情掺和在一起的时候,就算再精明的男人也会有凌乱的那一刻。”
“是谁这么荣幸竟然能让一向以自信为准则的景大总裁自乱阵脚的,我倒是要向她好好学习一番,不会是……叶童吗?”如果真是叶童的话,那木纯纯无话可说。
景豪和叶童,堪称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可是说到这里,景豪却沉默了,他不说话,木纯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等了一会儿便感觉无聊,起身说道:“我还有事要忙,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有事叫我。”
随即木纯纯离开了办公室。
这应该算是木纯纯和景豪第一次面对面的友好交流吧,虽然木纯纯依旧是存有私心期望景豪能对自己说点什么,可他依旧把牙关闭得紧紧的,什么都不肯吐出来。
一无所获,也着实让人失望啊,木纯纯现在一点也不想在景氏浪费光阴了,再待在这里,她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在木纯纯看来,景豪是一个坏人,却又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他越是和木纯纯毫无防备的谈话,越是让木纯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不想让自己的良心过分纠结。
晚上下班的时候,木纯纯拒绝了景豪的邀请,独自走在马路上,顺着路灯的方向一步一步往前面走去,刚刚拐过一个弯,一辆车便停在她的身边,车窗摇下来,露出章天泽光洁坚毅的下巴,迎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
“上车。”
木纯纯不悦的皱起眉头,“你就不能把烟戒掉吗,味道太难闻了。”
章天泽不予回答,等木纯纯坐上车,直接猛踩油门往前面冲了出去,木纯纯被吓了一跳死死的拽住安全带,顺便还狠狠的斜了章天泽一眼,他就是在故意报复自己。
虽然知道自己只要落在章天泽的手里就没好果子吃,可他也没有必要在车里就想把自己吃干抹净吧,那一双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双唇在她的脸上,唇上胡乱的啃噬着,还有口水在她脸上来回鸾蹭,黏糊糊的感觉让人感觉很恶心。
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木纯纯才能把章天泽推开,怒声道:“你就不能冷静点吗?”
“我白天的时候已经够冷静了,没当场把你压在身下已经够便宜你了。”
话音刚落,章天泽作势又要扑过来,木纯纯急忙伸手挡在自己面前,抵死不让他有机可乘,他竟然一把扯开木纯纯的衣扣,两只冰凉的手竟然往她的领口里钻去,突然骤凉的感觉让木纯纯忍不住锁紧脖子,却也把章天泽的手更往里面挤了。
“你就这么怕我离开吗?”章天泽得意的笑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木纯纯真的怒了,一把将章天泽踹开,趁机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紧紧裹住领口,确定他没有可乘之机后,才怒声道:“你能不能正常点。”
这一脚直接把章天泽踹到车窗上,幸好车窗结实,不然他非要从车窗里钻出去不可,不过倒是让他冷静了不少,毕竟现在的木纯纯是真的生气了。
“你要是有话就直说,我不会再堵住你的嘴了。”言下之意是,他的双手肯定也不会闲着。
木纯纯翻了一个白眼,想起今天景豪和自己的谈话,心有余悸的说道:“我觉得景豪肯定察觉到什么,他今天下午和我说的话很奇怪,而且看起来那个新闻对他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你竟然是为了他才来见我!”章天泽的声音蒙上一层冰霜,顿时脸色冷的吓人。
不然呢?木纯纯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理由来见自己这位所谓的前夫,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关系了,唯一的牵连就是沈梨的死,当初两个人也说好的要一起调查真相,现在真相就在眼前,只差捅破面前的窗户纸,她怎么能不着急。
“你很失望吗?可那些都不重要,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就行。”木纯纯不以为然。
章天泽不甘心的磨了磨食指上厚厚的茧子,“我当然记得,那就先讨点利息来再说。”
话音刚落,章天泽又扑了过来,双手一把捧住木纯纯的脸,不管不顾的就开始胡乱亲吻起来,木纯纯开始强烈反抗,渐渐的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变成无力的**声,沉浸在章天泽的霸占侵略中。
如果每次见章天泽自己都要做好无私牺牲的准备话,那她还是不要和章天泽见面比较好,因为这样做自己太吃亏了,可是这条路明明是自己选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木纯纯感觉是上了贼船的无辜者,明明一心想逃,可周围全都是漫无边际的大海,只要离开这条船就是死路一条,可待在这条船上迟早会被虐死,早晚都要死,就看是怎么一个死法了。
但无论如何木纯纯都不会选择屈服的,她是绝对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尤其对方还是章天泽的时候,他自以为已经掌控一切,其实不然,因为有些人,有些事终究还会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措手不及,在准备束手就擒之前,其实她早已经把自己的退路想好了。
这一场仗马上就要结束了,而她必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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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漫天报道
昨天还是一个插播在广告中无关紧要的新闻,可是第二天却漫天铺地的袭来,甚至不光是电视新闻,就连无线,报纸,网络推送上,关于那个神秘公司只剩空壳的消息已经遍布所有,而且各种各样的猜测和怀疑也层次不穷,其中还有对那个神秘公司的猜测,就连景氏也牵扯其中,而且呼声很高。
“简直一派胡言,景氏一直蒸蒸日上,怎么可能跟他们所说的那样不堪!”景豪气愤的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却已经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
叶童很想开口安慰景豪,可她知道现在谁碰景豪谁就是自己找死,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想出解决办法,不然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昨天还只是一条小道消息,一晚上的时间就变成惊天动地的大新闻,这要不是有人故意透露给媒体,恐怕也不会传播的这么快吧?”叶童突然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肯定是有人获得了准确的信息,而且把这些信息卖给了媒体,却没有透露出到底是哪一家公司,就是为了单纯的吊胃口吗,恐怕没那么简单。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怎么把景氏择出来才是最紧要的问题,不然我们谁都不好过。”
叶童顿时无言,只能沉默,她不是没有在想办法,可景豪现在太自以为是,如果不让他吃点亏,恐怕他迟早会忘了自己的存在。
“好了,你也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怎么办,那不是还没有公布神秘公司到底是谁吗,只要没公布咱们就还有机会,现在我赶紧把账面做的漂亮些,你赶紧去沈家把那个老头子说服了,只要他肯掏腰包,咱们还用怕这些?”
“如今,也只能这样做。”关键时刻,景豪也是脑子一片乱,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再次来到沈家,沈思聪对景豪的态度竟然出现大的转变,一反之前亲近客气的态度,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梳理。
“伯父,我这次来还是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就当这是我最后一次求您为梨梨讨回冤情,毕竟梨梨都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我知道每次只要我来,就会让你们想起失去梨梨的痛苦,只要这次能让侦探社查出真凶,我就展开新的生活,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了。”
景豪似乎下定决心一般,满脸悲痛的跪在沈思聪的面前。
沈思聪被吓了一跳,急忙将景豪搀扶起来,连连说道:“你这个孩子干什么这样做,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说跪就跪呢。”
“我曾经答应过你们,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会像孝敬他们一样孝敬你们,可我现在明白了,我的存在对你们来说也是一种伤害,是我以前想的太简单了,对不起,伯父,伯母。”
闻言,叶文竹早已经忍不住潸然泪下,而沈思聪的心里又何尝不难过呢,每次景豪出现,都会让沈思聪想起沈梨和他在一起时候的点点滴滴,明明都是一些短暂的回忆,却像锥子一样扎进人的心里,让他们痛苦不堪。
可是多说无益,沈思聪不舍,却又不得不这样做,他不应该失去沈梨后揪着景豪不放,虽然沈梨死后他就很少和外人交涉,可一些流言蜚语他总是有捷径听到,不管真假,他都知道,自己应该放景豪自由。
摇摇头,沈思聪将脸上的泪水擦拭掉,“景豪,你别说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是我的错,是我们做错了,抓着你不放,何尝不是限制你的自由,梨梨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什么都不要再想了,你走吧,去迎接你的新生活,我们会祝福你的。”
这怎么行,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竟然就这样被沈思聪赶出去,那景氏的危机该如何度过,他绝对不能就此罢休。
“可是沈伯父!梨梨尸骨未寒,你就要把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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