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不给摸大腿就这种不耐烦的态度。”
年糕鄙夷道:“真不敢想哪天我要是腿没了,还能不能博得梁总的青睐呢。”
梁绯:“……”
“是这样的。”
年糕摆摆手,对梁绯说道:“我发现最近吕腾和宁洛走得比较近,都快成她的助理了,嘿,看样子我的工作室越来越有前途了,我的助理都能配助理了。”
“这有啥的。”梁绯没觉得有啥不妥,“听说硅谷那边有脑子灵光的程序员,领着三十万美金年薪,花十万软妹币把自己的活外包给国内程序员,自己每天躺着摸鱼,你的助理配个助理,也很合理。”
“敲重点了。”
年糕拍了拍桌子:“诚恳的说,腾腾是个不错的男孩子,政法大学的牌子很硬,自身学习能力也强,有一说一,你们老梁家,哦对,腾腾不算你们梁家的,可也有一半的血缘,说实在的,你们梁家的人颜值都还行。”
梁绯补充道:“我并不认同这个观点,是梁橙梁晶他们还行,我属于出类拔萃。”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好的,你可以但是了。”
见梁绯见好就收,年糕微笑继续说道:“但是啊,洛洛是我的直系学妹,同时还是我的小迷妹,从门面房开始跟着我做诗与诗这个品牌,不仅兼顾了学业,还把助理的工作做得非常好,可以说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
“长得漂亮,活泼开朗,心思细腻,母胎单身,工作认真,我超喜欢她的。”
顿了顿,年糕看向梁绯:“你懂我的意思吗?”
梁绯点点头:“我懂,说白了就是你觉得腾腾配不上洛洛。”
“哎哎,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说,我一丁点儿这种想法都没有。”年糕鸡贼的开始把事推给梁绯,“我只是把两个人的条件对比一下给你看而已。”
“哎哟喂,这丑恶的嘴脸啊。”
梁绯敲敲桌子:“这么点小事你把我叫过来,一寸光阴一寸金,梁总的时间这么宝贵,是能让你这么浪费的吗,我不管了,我走了。”
说完,梁绯真的起身就要离开。
年糕喊住他:“搞定这件事情,晚上穿黑丝给你看。”
梁绯的步伐放缓。
年糕继续加码:“让你撕。”
梁绯猛地转身,义愤填膺的挥拳:“踏马的,吕腾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宁洛可是我的好学妹啊,想我当初为了保护她,老子直接把渣男踢出明海大学,今天我同样能为了她,把亲表弟就地正法,你等着!”
说完,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贱男人啦。”年糕抿嘴一乐,目送梁绯离开后,又开始低头工作起来。
过个大半个小时,宁洛敲门进来给年糕送样稿,年糕顺嘴问道:“那个什么,梁绯找过腾腾了吗?”
“嗯?”
宁洛一脸疑惑:“没有啊,梁绯学长从学姐你办公室出去之后,直接离开工作室了,头也没回呢。”
年糕:“……”
这个狗东西,现在兴奋阈值这么高了嘛!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等宁洛走了之后,年糕立刻给梁绯打电话,“你什么意思,不想管是吧,好哇,是我年老色衰勾不起梁总欲望了,行,咱们立刻就掰,你找十八岁的臭妹妹去吧!”
“哎呀,不要这样子啦。”梁绯笑呵呵说道,“小孩子的事情就让小孩子自己去解决,再说,我觉得挺好的,腾腾也没那么差啦。”
“我没说吕腾差劲。”年糕深吸口气,“你别忘了,吕腾在政法大学还有个女朋友呢。”
“哦,你说丽丽啊。”
“萌萌,是萌萌,我都记住了!!”
“这可不行,你等着啊,我给吕腾打电话,让他马上就分。”
“嘟嘟嘟嘟……”
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年糕狂翻白眼,靠梁绯是靠不住的,只能自己出马了。
走出办公室,年糕在工作室晃荡了圈都没找到吕腾,于是问宁洛:“看见腾腾了吗,今天我也没让他出外勤啊?”
宁洛回答道:“哦,刚才吕腾接了个电话,是梁绯学长打来的,让他下楼,好像有什么事要说。”
这人真的是,非得给你整点幺蛾子才肯做正事。
年糕撇了撇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把宁洛拉到一边,玩味的问:“洛洛,最近和腾腾的交流沟通不少嘛,怎么了,是不是,嗯?”
说着,年糕挑了挑眉毛。
宁洛听了,立刻跺了跺脚:“哎呀,没有啊,就是正常的工作交流。”
年糕嘿嘿笑道:“怎么可能,他还给你买小蛋糕呢,你不也给他买了炸串嘛?”
宁洛语速很快的解释道:“那是因为当时我太饿了,还有,他请我吃小蛋糕,我回请他吃炸串也很正常呀,礼尚往来嘛,学姐你教我的。”
说完,宁洛嘀咕道:“他有女朋友的,而且听说吕腾还是个舔狗,我不喜欢舔狗,一点儿都不霸气。”
年糕听到这,笑眯眯问:“那梁绯算不算舔狗啊?”
“梁绯学长?”宁洛认真思考了一会,回答道:“他应该不算吧,哪有舔狗那么花心的,这样看来,吕腾还算比较专一的嗷。”
“那可说不定。”年糕眨眨眼,“他现在不多舔了一个你么。”
“哎呀学姐,我没被他舔过!”
“你被他舔过还得了!”
大厦楼下的星巴克
梁绯和吕腾坐在遮阳伞下的位置。
梁绯双手插兜晃着两条大长腿,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吕腾,吕腾有点做贼心虚,低着头也不敢去看表哥。
“我说,你小子出息啊。”
梁绯端起冰美式喝了一口,被苦的龇牙咧嘴:“还敢当着你年糕嫂子的面勾搭她最喜欢的小助理,谁教你的。”
“你教我的。”吕腾小声回答。
“我教你的?”梁绯眼一瞪,“我特么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你别血口喷人,狗东西!”
见吕腾不服气的低着头,用沉默抗拒自己的拷问,梁绯拍了拍桌子:“老实说,你是不是对宁洛有意思。”
“嗯。”吕腾这孩子大小就老实。
梁绯眨眨眼,没想到这小子倒是坦荡,一点儿不伪装:“学校里那个叫萌萌的女朋友呢?”
吕腾震惊看着梁绯:“我靠表哥,你终于叫对人家的名字了。”
“这不是重点,说事。”
“好吧。”吕腾挠挠头,回答道:“我其实已经舔不动萌萌了,唉,就像表哥你说的,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盘散沙,我一没钱,都不敢喊她出来约会,好累啊。”
梁绯撇撇嘴:“那就分呗。”
“现在分太亏了啊。”吕腾抬起头,有点儿难过,“我花了那么多钱,耗费那么多精力,给两位嫂子做牛做马换来辛苦钱,全砸她身上了,现在分我可就啥都没了。”
梁绯:“……”
这种精明的嘴脸,总感觉似曾相识。
梁绯看着吕腾,不确定的问:“这个,也是我教你的?”
吕腾憨厚一笑:“呃,我在旁边看着看着,就学会了。”
梁绯:“……”
第420章 深陷绿茶园的梁总
梁绯深陷自责旋涡半秒钟,然后扇了吕腾大脑袋一巴掌:“你特么的把锅推老子身上,渣男就是渣男,自己渣也就算了,还赖我头上,你特么的,瞅着就来气。”
骂了还不解气,梁绯撑着椅子扶手,支起身子又去踹吕腾。
吕腾怪叫了声,跳起来躲开,抱着头龇牙咧嘴道:“不是,哥你听我说,扪心自问,我说的是不是挺有道理的,我付出了金钱,付出了时间,付出了真心,到头来除了萌萌的身子以外,我什么都没得到,这还不够惨?”
梁绯:“……”
他好贪心啊,谁教他的。
“你回来。”
梁绯冲吕腾招了招手:“坐下,我好好跟你谈谈。”
“那你别打我了啊。”
“这我不能保证。”
吕腾担惊受怕的坐下,把椅子拉开,离梁绯能有多远有多远,保证自己处于梁绯大长腿攻击范围之外,这才安心坐下。
梁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腾腾啊,不是哥看不起自家人,你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之身了,人家洛洛身家清白,单单纯纯可可爱爱,你站在她身边的时候,难道不会自惭形秽吗?”
吕腾想了想,本来准备摇头的,可看梁绯的眼神不对劲儿,赶忙换了角度,开始不停点头。
“看来你也是认同我的。”
梁绯微笑看着表弟:“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你对宁洛有意思,那就先提升自己,首先,最起码你得单身吧?”
吕腾忍不住了,抬头看向梁绯:“表哥你……”
梁绯咳嗽了声:“我不是单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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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嗯……啊,对对对。”吕腾忙撑起笑脸,低下头之后叽里呱啦不知在问候梁绯什么。
看来表弟已经深刻意识到错误了,既然如此,自己也好向年糕交差。
梁绯喝了口咖啡,为自己强大的德育工作能力感到自豪,还不忘问:“你这两天有没有去施诗那边逛逛?”
吕腾点头:“常去,咋了?”
“那里有没有你喜欢的小姑娘?”
“嗯,喜欢倒是算不上吧,但也有几个身材不错,长相也很出众的大姐姐,哇,表哥,你们社会人的世界真是丰富多彩啊,大姐姐的魅力真不是学校里的小姑娘能比的。”
吕腾一兴奋,说话速度就贼快:“学校里那些装成熟的都不行,真正的成熟和女人味,那是由内而外的,魅惑,豁然天成。”
梁绯笑眯眯看着吕腾。
吕腾心虚的再次低下头:“那啥,施诗姐情绪很稳定,每天泡茶喝。”
梁绯问:“喝的什么茶?”
“绿茶。”吕腾回答完,然后仔细回忆了下施诗的状态,说道,“不过我总感觉吧,施诗姐现在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啧,被一种莫名的孤独感包围着。”
“真可怜啊。”梁绯长叹了声,“没有我的陪伴和滋润,施诗都快干涸了吧。”
吕腾也跟着感慨:“是啊,施诗姐这么完美的女人,怎么在感情上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呢。”
“或许,施诗也很期待我主动去找她吧。”
“表哥,你这样的话,我就觉得很没有公德心了。”
说完,梁绯和吕腾都开始叹气。
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梁绯耳边闪过,兄弟二人瞥了眼,就看见一双白花花的大腿晃过。
喔唷,夏天的小美好如约而至。
直到女菩萨走远了,梁绯和吕腾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眼神,对视了眼,然后不约而同把眼神挪到别处。
一旁大厦,五楼。
办公室内,施诗双臂抱胸摇着头,看着下方对美女的大腿行注目礼的梁绯和吕腾,啧啧摇头。
“施诗。”
蜜月旅行回来的宋致雅回工作室报道了,走到施诗身旁看了眼,忍俊不禁道:“哎,你就想这么和梁绯一直耗着吗,总得有个结果吧。”
“结果已经出来了。”
施诗摊摊手:“你都不知道,我前阵子被他气得大姨妈都不来了,哎,算算日子应该快来了,晚上下班记得提醒我,我要去买卫生巾。”
“行。”宋致雅乐呵答应了声,其实大家都挺为施诗开心的,反倒是为年糕觉得可惜,还继续深陷在梁绯的旋涡中无法脱离。
看着满面红光的宋致雅,施诗笑的意味深长:“新娘子呀,马尔代夫的海水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蓝,哦不对,你应该没机会下床吧?”
“新婚的感觉不一样好嘛,你又不懂。”
宋致雅现在可是已婚妇女了,女人一结婚,好像就打开了某个开关,对于这种玩笑话完全免疫。
施诗嘀咕了句:“谁说我不懂的。”
宋致雅眨眨眼,猛地攥住施诗的手腕,瞪大眼了眼睛:“我说,你,你不会……”
“别多想嗷。”施诗坐到沙发上,正准备解释点啥,就看见宋致雅神秘兮兮关上门,然后跑到自己身旁,笑的很邪恶。
“干嘛?”施诗奇怪的看着宋致雅。
“哎呀,我也是听我们家阿贤说的。”宋致雅小声道,“说他们几个在宿舍的时候,梁绯总是说什么每天早上起床都被冻感冒,因为杯子被顶起来悬空了,那个,真假的?”
施诗眼皮子微微颤了颤,看着宋致雅:“你也是结过婚的人了,基本常识得有吧,梁绯要是那,那种程度,我还能活着吗?”
宋致雅觉得施诗说得有道理:“话又说回来,也是梁绯这个人太妖孽了,也对,事业成功不代表哪儿哪儿都厉害,你知道吗,梁绯他们刚开始创业的时候,送啥礼物那些客户最喜欢?”
“什么?”
“梁绯家的牛鞭。”
“我懂,中年老男人难以启齿的痛点。”
宋致雅上下看看施诗,心想难怪呢,这次施诗回来之后,整个人感觉都变了,变得更有韵味了,那股子少女清爽被更浑然天成的美好取代,合着问题出在这里啊。
可明明已经都这样了,为啥施诗还要退出呢?
宋致雅灵光乍现,醒悟过来了。
再看向楼下喝咖啡的梁绯,宋致雅频频摇头,难怪有阵子阿贤回家说梁绯听下属做汇报竟然睡着了,拿药酒当水喝,哎,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那不怪施诗要跟梁绯掰,这换谁都得掰,一辈子这么短,找个不行的男人,那这辈子可就毁了。
还是我家阿贤棒!
“你想啥呢?”施诗奇怪的看着宋致雅,“喂,不要污啊。”
“没有污,没有污,还好你提前试过了,这要是真杀出重围结了婚,那才叫惨呢。”宋致雅替施诗赶到庆幸,拍着她的手,“还好,还好,幸好啊。”
施诗:“……”
总感觉,她想歪了。
施诗起身,摆了摆手:“我只是想给自己这么多年的初恋有个交代,那段时间在家里也是如此,这叫韬光养晦。”
宋致雅抬头:“啥意思啊,你还没放弃吗?”
“为何要放弃,我是让年糕放松警惕。”施诗甩了甩头发,“你看吧,梁绯现在要多愧疚有多愧疚,先让他愧疚着。”
“啊??”
宋致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