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小梁，小梁……”
张小虎笑哈哈安抚梁绯：“开个玩笑而已啦，基调都定了，不会让你吃亏的，这个江湖就丁点大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
说完，张小虎看向梁绯，认真问道：“我替马总问一句，愿不愿意来企鹅科技？”
“哈？”梁绯原本看向窗外的，被张小虎这句话给吓了一跳，“干啥，让我当CEO啊，不合适吧，马总还年富力强的。”
张小虎：“……”
不愧是互联网青年一代的头把交椅啊，口气真大。
张小虎干笑了几声：“CEO不太可能。”
“副总？”
“呃，恩……那个……”
“到底哪个O？”
“嘶，小梁你……”
“那说个毛。”梁绯又把脸朝向车窗。
张小虎重重叹了口气，开口道：“小梁啊，你的光年科技虽然势头正盛，但终归还是小公司，体量不大，运作简单，你可以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说一不二，但我们集团不行。”
“体量一旦大到我们这个地步，很多事情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说了算的，你也清楚。”
“集团内部的问题近些年来已经开始凸显了，有些问题可谓触目惊心，马总想要改变却也不容易，所以他很希望有个天才，年轻气盛的天才去他身边，把那潭浑水搅得清明些。”
说完，张小虎静静的看向梁绯。
“可拉几把倒吧！”
梁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摊手道：“老哥，你这是让我死啊，你们集团内部那么多团团伙伙，我得罪的起哪个，别把我想得太牛逼，我爸就是个养牛的，等哪天他养天马了，我再来帮马总拨乱反正。”
张小虎不懂了：“为什么要养天马？”
“弼马温啊，齐天大圣，我爸要是孙悟空，这个天底下还有我需要害怕的东西吗？”
“……”
这就是拒绝了。
张小虎正要接着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毕恭毕敬喊了声：“马总……”
“恩，是的，已经接到了，好的好的，我来安排……”
挂了电话，张小虎对梁绯说道：“马总今晚可能要失约了，让我陪你。”
“陪我干嘛？”
“你想干就干呗。”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座两个小秘书见多识广，跟着自家老板出入了多少高端局，早就见怪不怪了，见多了大佬，这些小秘书们才是最对所谓霸总感到无奈的人群。
小说里全是假的，假的，信的都是大傻逼。
什么衣冠楚楚，什么年富力强，什么狗屁啦，奶茶嫁给东哥难道是看重他的朴实无华吗，这帮霸总们开起黄腔来比网上那帮屌丝强多了。
为啥，霸总们实操经验丰富啊，实操对象还都是屌丝们可望不可求的女神们。
这点唐睿婕和之前的金嘉儿最深有体会，梁总一旦出门，那身边的烂桃花简直挡都挡不住，你都无法想象那些在外人面前高傲优雅的女神们，对上梁绯时有多么的主动。
说倒贴都是委婉的。
大城市的商务局都一样，张小虎喊了几个集团内部关系较好的高层，这帮高层对梁绯也早已心神向往了。
梁绯也不让他们失望，早就安排老家那边邮寄了大量的好物件，效果杠杠滴。
“今晚必须把小梁喝好，喝开心了！”
张小虎端着昂贵的洋酒，冲那帮已经喝大了的高管们喊道：“只要我们梁总开心，谈判的时候少要点，咱们就都是集团的功臣！”
“来来来，梁总，敬你一杯！”
“梁总以后再办游艇派对，一定记得我们这帮老哥哥啊，唉呀妈呀，馋死我们了！”
一直搞到深夜两点多，大家才尽情而归，走的时候谁也没付钱，要么是签单了，要么就是外包服务公司的舔狗跑过来提前买了单。
堂堂企鹅科技的大佬们出来耍，还需要自己掏钱？
这里可是鹅城！
翌日
年轻的好处就是头天晚上喝再多，睡一觉就跟个没事人似的，眼睛不会有血丝，脸也不会肿，洗了个澡之后就能满血复活。
刚穿戴整齐，梁绯正站在镜子前系领带，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您好？”
“小梁，我是马总。”
嚯嚯嚯，天了个噜啊，兄弟萌，鹅城大哥亲自给我打电话了。
梁绯微笑起来：“马总您好，我已经准备好了，方便现在来拜访您吗？”
“来吧小梁，我派人在酒店门口候着了，我在集团等你。”
梁绯挂了电话，走出酒店套房就看见唐睿婕正准备来敲门。
小秘书看着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的梁绯，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依然赞叹道：“梁总，做您的秘书太有面子了！”
梁绯得意一笑：“走，去轰炸鹅城！”
乘上企鹅科技的专车，梁绯来到了大名鼎鼎的冰海大厦，从车内走下来，仰头看了眼这座造型标新立异，代表着国内互联网领域TOP级别公司的大楼，梁绯系上西装的一粒扣子，大步走了进去。
大楼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这些大厂员工们纷纷侧目，立刻认出了梁绯，有的女员工甚至掏出手机开始偷偷拍照。
“光年科技的董事长梁绯？”
“我靠，传说中的互联网行业第一美男子，果然名不虚传，这颜值放到娱乐圈也得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了吧！”
唐睿婕跟在梁绯身后，观察四周，心中感慨，大丈夫应当如此啊，难怪连年糕姐姐那般的天仙人物，都对梁总难分难舍，有梁总这样的男友，真的太有面子了。
“小梁……”
一道沙哑的嗓音远远传来，张小虎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领着几个昨夜陪梁绯嗨皮的高管来迎接。
后头的几人虽然也是衣冠楚楚的，但精神状态都不太好，有两个头发都没梳理好，看上去乱糟糟的。
“张总，各位老总们好。”梁绯声音洪亮，丝毫看不出任何宿醉的样子。
见梁绯神采奕奕的模样，众人心生羡慕，年轻真好啊，想我当年也是踩着啤酒箱吹瓶玩龙卷风的人物，现在，唉，老喽老喽。
“上楼吧，今天是马总和你的私人会谈，至于谈判，会有专门的执行总跟你详聊的。”
张小虎领着梁绯上了楼，一路上梁绯感受了下企鹅科技的企业文化，这种大厂的办公楼简直已经自成生态体系了，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
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门口的一名秘书早早候在了那，看见梁绯后，轻轻扣了扣门，然后推开。
“谢谢老哥带路。”
梁绯和张小虎告别，走进了那间办公室。
小马哥正背对着梁绯，给摆在窗台上的盆栽洒水，听见动静后，放下花洒，转身过来微笑的伸出手：“你好，梁绯。”
“马总，您好。”梁绯的手微微用力，“可算见到真人了。”
小马哥闻言哈哈笑道：“怎么，我跟网上照片差了些什么？”
“智慧。”
“……”
梁绯补充道：“我的意识是，网上那些照片根本没有把马总智慧的眼神拍出感觉来，不及真人万分之一的神韵。”
“你个小伙子啊。”
马总笑着摇摇头，招呼梁绯坐下，指尖敲着沙发的真皮表面，没有香蕉直播的事，而是沉吟片刻后，抬头看向梁绯：“张总跟你提过的，我想请你来企鹅科技。”
梁绯摇头：“我已经直接拒绝了。”
“执行副总。”
“？？？？”
马总看着梁绯稍稍有些错愕的神情，微笑道：“我昨天之所以临时爽约，就是特意又去见了几位领导和一些对集团非常重要的人士，向他们表示想要聘请你到集团工作，小梁，你的名气很大啊，很多了不得的人物都听说过你。”
“这要归功于你不遗余力的在做互联网扶贫项目，你在各级官方的印象非常好，深城虽然都是在扶别家的贫，但也有新调任的领导对你赞不绝口。”
“所以你来当执行副总，比我想象中难度小了很多很多。”
梁绯咧了咧嘴角：“马总，别开玩笑了。”
小马哥低头笑了笑，又抬头看向梁绯问道：“你要抽烟吗？”
“戒了。”
“特别优秀。”
“……”
你再夸我也不来！
小马哥斜着身子，胳膊枕着沙发扶手，凑近梁绯说道：“企鹅科技可能需要改变，但怎么变连我这个老板都不清楚，但我觉得或许你能有些头绪，肯定会很困难，但我对你充满信心。”
“小梁，加入我们吧，你可以拥有更广阔的的天空，任何项目你都能拍板立项，互联网这一亩三分地，今后你可以代表我说话，我的权力你也可以用，只要你给我一个全新的企鹅科技。”
第504章 太子爷驾到
“马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当大哥习惯了，让我当二弟，我有点不适应。”
“再考虑一下。”
“我……”
“我说了，再考虑一下。”
那你倒是求我啊，继续求我啊！
老铁们，小马哥求我来当企鹅科技的副总，我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赶紧给自己整一个LOL全英雄全皮肤的账号啊，还怎么办，一点儿不知道利用资源。
其实昨天从宝安机场往城区路上，张小虎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时，梁绯心里是完全不信的，只当这帮人开个玩笑。
如今的梁绯可以是光年科技董事长，但绝对不可能是企鹅科技的副总。
企鹅科技坐拥六万员工，那可是六万个人啊，就算是六万头猪，梁绯都管不过来，当然了，也不可能让梁绯真的去管六万人，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有时候某些位置不是你能力行不行的问题，而是很多复杂条件掺和在一起的。
总之就是，在小马哥把这个条件摆出来之前，梁绯都不信。
但现在小马哥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说出来了，抛出一个副总的位置给梁绯。
梁绯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小马哥，忽然脑洞大开，仿佛感觉小马哥变得邪恶起来了，嚣张狰狞的冲自己大笑：要不要哥哥的大职务满足你？
说要！
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小马哥凝视了番梁绯，见他不说话，放下二郎腿给他倒了杯热茶，微笑说道：“等哪天你的公司做到企鹅这个地步就知道了，走每一步都会特别缓慢，外面的人说国企古板僵化，其实现在的企鹅又何尝不是？”
“只不过我们开人的办法很多罢了，所以才能继续保持一丁点儿的活力。”
真直接，不愧人民企业家。
“梁绯，你和寻常的天才不一样，你是有管理才能的，也懂人情世故。”小马哥重新坐端正，对梁绯说道，“这是个非同寻常的挑战，难道你就没感觉到丝毫的刺激吗，这可是企鹅科技，坐拥六万员工的企鹅科技。”
掌管一个全国顶级的互联网大厂，哪怕只是分管一块，都是常人不可及的成就。
要说完全没兴趣，那肯定是假的，但小马哥是个生意人，生意人从来不肯做赔本买卖，他让自己来做副总，说白了就是，有些得罪人的事其余高管不方便做，或者干脆点说，要得罪的就是那些高管。
这事连小马哥自己可能都觉得棘手，所以想推个横冲直撞的代理人出来。
纵观整个行业，谁比梁绯更适合，再加上他有了卖公司的打算，那岂不是天作之合。
梁绯又不是什么老套网文男主，不服就干，现在主打一个真实感，来企鹅兴风作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别人可都不是吃干饭的。
看着梁绯沉默的样子，小马哥笑吟吟的问道：“你是不是怕了？”
“是的。”
“……”
小马哥的小眼睛快速眨了眨，早就听说梁绯混不吝，没想到在他面前也这样。
“那看来是我看错人了。”小马哥低下头，看着茶几上的小摆件说道，“原本我以为一个二十岁出头就打拼出几亿美金身价的男人，脑子里就不可能存在害怕这种情绪，现在嘛……”
梁绯打断小马哥的话：“马总，激将法对我没有，尤其是男人的激将法。”
小马哥微笑道：“据我说知，不少人都带着绝色美女找上门求你办事，你把事给办了，绝色却没收，那么看来外界的传闻也没那么真，你信不信，如果你好色的传闻是真的，国内娱乐圈也好，好莱坞也罢，你想要谁我都能找来陪你。”
好哥哥，我，我……
梁绯微眯眼睛，看向小马哥：“您是想我来整肃队伍，迸发企业活力，把一些乌烟瘴气的事情抹除掉？”
“对。”小马哥点头，“很多人没有这个魄力，或者说，他们不想这么做，因为有违自身利益。”
顿了顿，小马哥微笑道：“昨晚张总和其余几位高管负责宴请你，他们吃喝的钱不是自己掏的吧？”
不等梁绯说话，小马哥便接着说道：“这个倒也无可厚非，发票拿来财务肯定会报销的，让外包服务商掏钱也很正常，都是情理之内，我也不是什么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可如果这些滋生到影响企业发展，我就坐不住了。”
“不是让你来当纪律委员，是想让你把企鹅科技变回最初的模样，哪怕只是变回去一丁点儿也好。”
“那之后天高海阔，这个世界都任你翱翔了，梁绯。”
“当副总和香蕉直播的事不冲突，即使你拒绝了集团的邀请，谈判也会继续下去。”小马哥看着梁绯说道，“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回明海考虑一下，不用着急给我答复。”
这确实不是立刻能给出答复的事，梁绯起身和小马哥握了握手，随即结束了这场对话。
候在休息室的张小虎端着杯热咖啡透过窗户见到梁绯从小马哥办公室出来，立刻放下咖啡迎了上来：“聊得怎么样？”
梁绯松了松领带：“你老板想聘请我当执行副总。”
顿了顿，梁绯指了指脚下，对张小虎说道：“待在总部的高级执行副总裁。”
张小虎：“？？？”
张小虎本身是2011年晋升为企鹅科技高级副总裁兼微信事业群总裁，主要负责羊城研发部的管理工作，去年获擢升为高级执行副总裁，同时还有资格参加公司重大创新项目的管理和评审工作，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