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公司聊天群里。
裴雪曼甚至看到高管在感慨：
“雪曼还是需要磨练的，人气基础还不牢固。”
裴雪曼再次中箭，彻底绷不住了，拿起手机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字，怨气迸发。
“这并非歌手的问题，是作品本身的问题，如果公司愿意花一百万为我买一首歌，今天的局面就不会如此！！！”
整个公司聊天群瞬间噤声。
片刻后，就看到那名高管，悄悄的撤回了刚刚发出的那条感言。
……
另一边，相比较裴雪曼的郁闷，宋芸却是精神焕发。
一大早就看到《泡沫》这首歌挺进各大平台新歌榜前三，简直高兴极了。
如同焕发第二春。
整个公司也都向她发来贺喜的短信。
一首歌能不能火，新歌发布第一天就能窥见端倪。
而以目前的热度来看，《泡沫》这首歌不说彻底大火，但绝对能让宋芸在歌坛更进一步，稳住现在的人气。
甚至也不排除大火的可能！
稍微洗漱过后，美美的化了个妆，宋芸就开始乘坐商务车前往公司，一首歌能有如此亮眼的开局成绩，可以预见，今日过后，相应的商演、广告和节目邀约会络绎不绝。
助理连连道喜，并说道：“芸姐，新歌发布的消息告诉阿森了吗？不能怠慢了这位未来的大神。”
“那是必须的呀。”
宋芸点头笑道：“前两天就告诉过了，算了，我再给阿森打个电话。”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按下车窗透透气。
谁知道车窗玻璃刚刚下方一两寸，就听到街头的许多店铺，都纷至沓来的传来让自己熟悉的歌声。
“全都是泡沫……”
宋芸心情更好了，笑的合不拢嘴：“火了，真火了！”
电话接通后，韩森的声音传来：“什么火了？”
“《泡沫》火了呀！阿森！”
宋芸把车窗彻底打开，把手机听筒对准外面的街道，让韩森听清楚街头巷尾传来的《泡沫》之歌。
“听到了吗？大街小巷几乎都在播放《泡沫》！”
“听到了，恭喜。”
“同喜！”
宋芸心情舒畅，语速飞快的向韩森说着《泡沫》在各大音乐平台的排名数据。
“前三！新歌榜全都是前三！”
“嗯。”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着你火了。”
“哈哈，是的是的，原本我还担心，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会被拍死在沙滩上……”
宋芸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打湿了刚化的妆容：“现在终于安心了，呐，姜还是老的辣嘛，跟老娘斗，啧啧，太年轻哦，哈哈……”
……
第71章 演出开始
许多人都在关注《泡沫》这首歌的首发当日成绩。
有人感叹宋芸的翻红似乎太容易，但却不清楚为了这番造势，宋芸花费了多少资源。
也有人觉得这首歌不过如此，首发能有这样的成绩，大概是归于运气。
但更多的人面对事实，也都承认。
《泡沫》这首歌，有火遍全网的趋势。
毕竟只要不瞎，走在全国各地的街头巷尾，大抵都能听到这样的歌声。
“全都是泡沫～～”
不仅好听，而且洗脑，许多人被动的听到这歌声，一整天脑海里都在循环播放，然后不由自主的在忙碌或休息的时候，突然来上这么一嗓子。
“一刹那花火～～”
而真正去认真看着歌词的时候，却又能品出不同的味道。
歌词虽然简单又直白。
但在宋芸铁肺高歌的演绎之下，依旧能够清晰的打动人心。
……
谭高涵同样在关注这首歌的走势。
韩森在大湾区能够名声鹊起，体现出他的巨大才华。
但有些词作人，也是水土不服的。
从粤语发音到国语发音的过渡中，创作能力可以接连下降好几个档次。
这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先例的。
但现在看来，《泡沫》这首歌表现出来的热度，足以打消了谭高涵心底的小顾虑。
“这首歌昨晚就在微特热搜榜登上前三了！今天依然还在前三，能保持这么久，可真厉害！”
著名演员莫红红一边刷着手机，一边优雅的抽着香烟。
烟雾缭绕中，她忽然抬起头来，狭长的眸子明亮起来：“这小老弟，的确才华横溢，难怪能被公司这样重视，我真是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见一面了，说不定就能免费送我一首歌呢？”
你在想屁吃？
谭高涵看着莫红红，好气又好笑。
他现在所带的艺人不多，算上韩森，满打满算也就三个。
其中之一就是这莫红红。
四年前，莫红红凭借一部文艺片，捧得金龙奖影后大奖后，一时风光无限。
在谭高涵的安排下，疯狂捞金。
短短三四年的时间，靠着夺奖后的巨大人气，莫红红赚的盆满钵满，不仅见识了上流社会的精彩，资产也已经过亿。
但因为疯狂透支人气，导致莫红红的作品产出量急剧下滑不说，作品质量也是一言难尽，接连上映的两部爆米花电影，虽然票房大卖，但却没有拿到任何奖项的提名。
在各大影评网站上，也全都是一片骂声。
影迷们纷纷出口成章，怒斥莫红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有奶便忘了娘。
好好的文艺片皇后不当，跑去演烂片，恰烂钱？
莫红红直接就被骂的崩了心态，想要回骂又被公司制止，后来一气之下，丢下所有事情，跑到国外去喂鸽子。
任凭谭高涵如何劝说，一时半会都没打算回来。
如今，大半年过去，玩累了的莫红红回归了理智，痛定思痛，决定回归。
这一次，莫红红准备把这几年赚到的钱，全部拿出来，一股脑梭哈。
自拍，自导，自演。
以她目前的咖位，已经有权利向公司这般要求了。
可惜，单单是筹拍剧本这一项，就直接卡壳了半个月。
“我现在越来越期待韩森小老弟来京城了！凭借咱们之间的关系，让他给我的电影配个乐，没啥问题吧？”
莫红红抽了口香烟，斜着眼睛看着谭高耀：“别跟我说你连这个面子都没有，你可是大魔头诶！”
“我的面子可不值钱。”
谭高涵哑然失笑，而后认真的说道：“你知道我签韩森废了多大的力气么？所以你可别瞎搞，如果想要配乐，没问题，我会帮你沟通，但短时间内，肯定不行，他的出道计划目前排在公司首位，其他一切都得让步。”
狗男人！
莫红红撇撇嘴，冷笑道：“拒绝就拒绝，何必这样这样拐弯抹角，真是让人看不起。”
被这毒舌女一阵输出，谭高涵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晚上就是他在香江的告别演唱会了，等演唱会结束，过两天来京城了，再介绍给你们认识，如果你还坚持找他配乐，那详细情况，你们自己沟通。”
他其实不看好莫红红拍电影，认为这女人是冲动之下，心血来潮。
但他也不会去劝阻。
莫红红拍电影，爆了皆大欢喜，但即便扑街了，也无伤大雅。
三十来岁的年纪，有实力有名气，输得起。
反正公司不会投一分钱。
莫红红嗤了一声，继续吞烟吐雾，最终叹息道：“唉，我现在特想拍一部文艺片来挽救我的口碑，可惜，翻遍整个公司，找不到一个中意的剧本。算了，韩森的演唱会门票给我搞一张，闲着也是闲着，我去给小老弟捧捧场吧！”
“人家是线上演唱会，今晚在香江无线电视台直播。”
“嚯，那可巧了，我跟于台长很熟的，搞个vip位子没问题，你去吗？”
“不去了，我下午有个会议。”
“什么会议？”
“给韩森的助理团队配人，正在谈合约。”
“呵，这就是差距啊，还没出道就这么上心，你让林嘉上怎么想？都是天王预备役的选手，没见你对他这么上心过……”
“不一样。”
“啧，就明目张胆的差别对待呗！你这不是第一次了，当年老娘刚出道那会儿，想让你给配个化妆师助理，都特么求了你三个月！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呵，狗男人！”
“……”
……
下午，六点钟，TVB大楼。
预热了一周的惊鸿乐队演唱会，即将在今晚上线。
由于是直播，而且备受关注，所以演播厅不仅进行了扩建，而且还把台里顶级的摄影、录音设备拿了过来，只为保证直播质量尽量向真正的演唱会靠拢。
在这期间，每一个环节，都是精益求精，每一个项目的检测，都比录播状态严格了太多。
单单是彩排，就排了三遍。
如今，终于要开始了。
演播厅外，已经排了长长的检票队伍，两千名观众开始依次提前入场。
韩雪走在特殊通道口，左右手各挽着父母韩一泽、陈珏的一支手臂，整个人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因为太过兴奋，脸上有着一抹醉人的酡红。
“老实点，别让人看笑话！”
陈珏呵斥一声，但脸上却始终洋溢着笑容，向周围路过的嘉宾们微笑点头示意，保持着书香门第、大家闺秀的风范。
其实，前两天接到节目组的秘密电话邀请时，她还一度感觉有些不真实，接连挂断了对方好几次才确信不是诈骗。
如今，即便来到了TVB大楼，也依然感觉如在梦中。
旁边的丈夫韩一泽最开始也是一脸懵。
但他毕竟知道儿子在干的事业，所以适应的特别快，转头就特地向学校请了假，回了趟家，然后带着妻女就屁颠屁颠的跑来香江。
他们都是第一次来TVB，这个从很小的记忆里就存在的电视台，他们却一次都没来过。
“我早就说过了，老哥是大明星了，妈你还不信！看吧看吧！”
韩雪激动的指着通道口的那些海报，上面全都是韩森等人在《香江之星》比赛时的演出画像。
此刻。
走在前面领路的工作人员，察觉到动静，忽然停下脚步，含笑向这一家三口介绍墙壁上的各种海报。
在工作人员的介绍下，面前的每一张海报，都代表着一首歌，一场演出，一个动人的故事……
按照于台长的话来说，就算没有故事，也得凭空编出一个故事。
特别是面对媒体的时候。
……
第72章 大合唱
整个演播厅陆续坐满了人。
因为是惊鸿乐队演唱会，所以现场的观众名额，有一半都是从森林后援会里抽取的。
这些歌迷穿着统一的应援服装，白T恤加森林图案，看起来异常的有视觉冲击，在摄影机的拍摄下，宛如一片林海。
后台。
化妆师赵静云正在帮韩森、吴宇和钟俊涛三人做最后的妆容整理。
此时，三人正在接受TVB新闻栏目的采访。
包括于台长、徐导在内的所有TVB高层，几乎都非常看好韩森往后的发展。
因此，特地安排摄影师全程跟拍韩森，准备做成一档纪录片。
当然，此举是经过光线经纪同意的，事后即便要进行放送，也会事先经过光线经纪的审核。
等采访过后。
赵静云眼神复杂的看着韩森：“森哥，今晚过后，你们就要去京城了吗？”
韩森笑道：“没那么快，不过也是最近两天的事情。”
“我就知道森哥你一定会成功的。”
赵静云把化妆盒放好，便是低着头，拨弄着自己长长的麻花辫。
这麻花辫她特地编了好久，再加上细碎的空气刘海，使得现在赵静云看起来像是一名单纯的女大学生。
“森哥……”
“嗯？”
“有件事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
赵静云捏着自己的头发，用细若蚊虫般的声音，呢喃说道：“你们需要化妆师嘛？”
“什么？”韩森没听清。
赵静云耳朵根都红了，细声细语的说：“你们需要化妆师嘛？或许我可以当你们的化妆师助理哦……”
化妆师和化妆师助理可是两个不同的工作。
前者很有牌面，薪水也高，后者纯粹就是帮忙打杂的。
赵静云是经验丰富的化妆师，如果丢掉现在的工作，去做一个普通艺人的化妆师助理……
这牺牲就有点大了。
韩森很是意外，他抬起头来，见赵静云脸颊有些通红，奇怪问道：“你可是TVB的签约化妆师，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工作，你说丢就丢啊？”
“哎呀，我也想去京城涨涨见识嘛！”
赵静云脸红道：“愿不愿意嘛！”
“行。”
韩森一口答应道：“我回头跟经纪人说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谢谢！”
赵静云情绪有些激动：“我一定会努力的！”
韩森笑了笑，想起刚来这里时，身无分文，饿的用萝卜干果腹的画面，当时赵静云似乎很不忍心，便是拿出一张信用卡塞到自己手里。
虽然过去没多久，但这样的画面久远的像是过了许多年。
所以，每次看到赵静云，韩森都很有好感。
“今天嘉宾席来了不少歌手。”
此时，谢凤祥来到惊鸿乐队休息室，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便笑着说：“秦朝乐队的主唱洪金武也来了，和你们一样，刚刚结束《香江之星》，洪金武就被蔚来娱乐签走了，说不定往后你们还能在大陆遇到。”
“蔚来娱乐不是签的冯少伦吗？”
吴宇走过来，一脸惊讶的问道。
谢凤祥笑道：“都签了，冯少伦也签到蔚来娱乐了，啧，这彭皓锋可真不挑食。”
彭皓锋是蔚来娱乐的总经理，曾经在香江音乐电台当众电话邀请过韩森，可惜被拒绝了，后来几方巨头齐来香江哄抢韩森，作为业内TOP5级别的蔚来娱乐，反而没有任何动静，想来是自觉希望不大。
谢凤祥忽然说道：“还有两个人也来了，你们一定想不到。”
“谁？”
“莫红红，裴雪曼。”
韩森听到这两个名字，有些讶然。
因为他对这两个名字都很耳熟。
金龙奖影后莫红红，是经纪人谭高涵一手捧起来的女演员，韩森之前在查询公司资料的时候，注意过这个名字。
至于裴雪曼，他也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