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月,你这贱妇!”
洪衍忠看着台上穿着一身礼服的秋如月,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洪衍忠,你这个畜生!居然敢来这里叫嚣!你无非就是一个逃兵而已,狗一样的东西!瞎嘚瑟什么!”
秋堂平见洪衍忠当中辱骂自己的女儿,当即一声暴喝。
“是哪个王八蛋把这个狗东西放进来的!不知道他是个丢人现眼的逃兵吗!让他进入我的订婚宴,简直是一种晦气!”
牛晨也扯着嗓子一声怒骂。
“没错!来人啊,快把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我赶出去!”
秋如月看着洪衍忠,也是一脸的厌恶。
“不知廉耻?这个词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洪衍忠气的周身颤抖:“多年来,我父亲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甚至放心的把洪家的产业交给你打理!没想到,你居然巧取豪夺我洪家产业!不仅气死了我爸,还让我的弟弟妹妹流落街头,秋如月,难道你真的是蛇蝎心肠吗?”
“你放屁!”
秋如月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厉声驳斥道:“这么多年来,你常年不回青州,你的弟弟妹妹又全都是膏粱子弟,不思进取,如果没有我,你们洪家早都完了!如今我拿的东西,都是我应得的!洪衍忠,你不仅不知感恩,反而当中污蔑我,难道你真的没有良心吗?”
“没错!现在整个青州谁人不知,你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鼠辈!一个临阵退缩的逃兵!你这种人,简直就是我们青州的耻辱,现在居然还敢回到这里来,难道,你真的不要脸了吗?”
牛大富也站在一边帮腔。
“一个逃兵,居然还有脸回到家乡来,真是恬不知耻!”
“没错,这个人就是走投无路了,想要讹诈秋家,混一碗饭吃罢了,大家不要被他蒙骗了!”
牛晨和秋如月的母亲,也站出来帮腔。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秋如月看着洪衍忠,一声怒骂。
洪衍忠看着台上的牛家和秋家人,心如刀割。
这一手颠倒是非,真是被他们运用的炉火纯青。
他本以为,秋如月逼死自己的父亲,总该有些愧疚之心。
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已经恶毒到了这种地步。
一想到秋如月平素里表现出来的温柔贤惠,洪衍忠就感觉恶心。
发自内心的恶心。
事已至此,他根本不愿意跟秋如月多费口舌,冷冷道:“秋如月,当初我居然选择跟你结婚,只当是我瞎了眼!如今你愿意改嫁,我不拦你!但那洪家的产业,乃是我家里祖辈积蓄下来的产业!今日,你必须还给我!”
“呵呵!”
牛晨听见洪衍忠的一番话,当即露出了一道冷笑:“我还当你这个瘸子大闹我的订婚典礼是为了什么,搞了半天,原来是要饭的!”
“啪嗒!”
牛晨语罢,直接在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银行卡,扔在了洪衍忠脚下:“这些银行卡,都是我打赏下人用的,每张十万,只要你现在爬过来,把我的鞋舔干净,这些钱,就全部都是你的!”
牛晨语罢,场中看向洪衍忠的无数目光,闪过了各种情绪。
有同情。
有嘲笑。
有奚落。
有麻木。
但更多的,还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
他们想看看这个曾经在青州也算风云人物的洪衍忠,究竟会狼狈到什么程度。
第五百二十八章 要挟
牛晨把一叠银行卡扔出去以后,冷冷的看着洪衍忠:“臭瘸子,你还在等什么!快不快扔下你的拐杖,给我爬过来!”
“哈哈哈!”
牛晨一句话落下,许多他的朋友们登时一阵哄笑,毕竟一位曾经的少将,跪下来给人舔鞋,这可是很多人一辈子都看不见的热闹啊。
“姓洪的,你还愣着干什么!这地上的银行卡,加起来可都快有二百万了,不管怎么样,也够你后半辈子生活了吧!”
牛晨的一个朋友,站在旁边起哄了一句。
洪衍忠听着众人的嘲讽,身体微微颤抖:“我今天过来,不是乞求你们怜悯,更不是任由你们嘲笑的!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们洪家的东西!”
“笑话!你们洪家?你们洪家如今还剩个屁!”
牛晨猛地一挥手:“既然他不肯,那你们就帮帮他好了!”
“踏踏踏!”
几名保镖闻言,纷纷跑到了洪衍忠身边,按住了他的肩膀。
但四名壮汉同时发力,却没有让洪衍忠的身体弯下分毫。
他虽然修为废了,但毕竟从军这么多年,单凭身体素质,也是十分强悍的。
“跟我跪下!”
一名保镖见自己按不动洪衍忠,对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
“刷!”
洪衍忠侧身躲开这一击,随后反手一拳打了回去。
“嘭!”
身形壮硕的保镖,瞬间被打出去了三米远。
“这”
场上的许多人看见这一幕,都纷纷愣住。
他们原本以为,洪衍忠如今不过是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瘸子。
却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强。
“你们这些废物!一起上!给我一起上!”
牛晨看见自己的人被打了,再度一声咆哮。
“呼啦啦!”
十来名保镖一拥而上。
“嘭嘭嘭!”
很快,气势汹汹的保镖就倒了一地。
这一下,房间中已经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懵了。
一个瘸子,居然能够毫发无损的对付十几人。
这
这也太强了吧。
“笃笃!”
洪衍忠拄着拐杖,缓步走向舞台。
“姓洪的,你、你好干什么!?”
牛晨看见洪衍忠走上前来,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十几个保镖都拦不住他,自己肯定更白扯。
“我说了,今天你想背叛我们之间的婚姻,嫁给别人,我不管!”
“但是,属于我们洪家的东西,你必须还回来!”
洪衍忠压根不理会牛晨,怒视着秋如月开口。
“洪衍忠!你他娘的回头看看!”
就在牛家人和秋家人彷徨无措的时候,宴会厅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暴喝。
开口之人,乃是牛晨的贴身保镖阿。
此刻在阿身后,还站着四名壮汉,两人一组的押着一男一女。
这对男女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
男的质彬彬,一脸书生气,看起来就很老实。
女的漂漂亮亮,是个美人胚子。
他们,就是洪衍忠的弟弟洪森和妹妹洪熙。
“刷!”
洪衍忠闻声望去,看见这一幕,登时一愣。
“哥”
洪熙看见洪衍忠之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混蛋!你放了我弟弟妹妹!”
而洪衍忠看见这一幕,心中也是无限酸楚。
他在回到青州之后,还没有见过弟弟妹妹,甚至连父亲都没去祭奠。
因为他没脸去见。
正因为这样,他才准备把属于洪家的东西夺回来以后,再去跟弟弟妹妹相见,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被阿抓了。
“呵呵,放人?”
阿冷笑一声,直接抽出一把手枪,顶在了洪森的头上。
“不要!!”
洪衍忠看见这一幕,眼角跳动,忍不住喊了一句。
“洪衍忠,你好像很能打啊!”
阿看见洪衍忠怕了,笑容更加阴森:“刚刚牛少让你跪下,难道你是耳朵聋了吗?”
“呼呼!”
洪衍忠呼吸粗重。
“咔哒!”
阿见状,直接打开了手枪保险,看着洪衍忠身边那刚刚爬起来的那些保镖:“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帮一帮洪将军?!”
“嘭!”
一名保镖冲上前来,一脚踢飞了洪衍忠的拐杖。
“嘭嘭嘭!”
随即,诸多保镖一拥而上,开始对着洪衍忠拳打脚踢。
洪衍忠倒在地上,强忍着疼痛,看着被挟持的弟弟妹妹,已经没有了还手的心思。
几分钟后,随着在场的保镖停手,洪衍忠已经口鼻窜血的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
牛晨看见阿及时出现,让事情出现了转机,忍不住放声狂笑:“洪衍忠,我刚刚说过,让你滚过来,把我的鞋舔干净!”
“现在,你就给我滚过来!”
“否则,我就用你弟弟妹妹的血,来给我刷鞋!”
牛晨顿了一下,直接把脚搭在了舞台边缘:“现在,你选吧!”
“咯嘣!”
洪衍忠闻言,钢牙紧咬,但转头看了一眼阿抵在洪森头上的枪,还是缓慢的挪动身躯,慢慢向舞台爬去。
“哈哈哈!”
在场众人一顿哄笑。
“洪衍忠,你说自己这是图什么呢?之前牛少给你机会,还给你钱,你不去珍惜,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牛晨的朋友一阵嘲讽。
数秒钟后,洪衍忠的身体已经爬到了舞台边缘。
“嘭!”
牛晨猛地抬脚,踩在了洪衍忠头上,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道:“姓洪的,你们洪家,就是我跟秋如月联手搞垮的,你能怎么样?”
“你!”
洪衍忠钢牙紧咬。
“你当了这么多年兵,成王败寇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牛晨用力碾着洪衍忠的脸,眯着眼威胁道:“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离牛家和秋家远一点,否则,我让你们兄妹三人去海里喂鱼!”
语罢,牛晨站直身体,提高了音量:“好吧,既然你愿意主动道歉,那我今天就饶了你这一次,但是,你在我大喜的日子来捣乱,此事我绝不能饶你!”
“来人啊,把洪家这三个废物给我扔出去!从今天开始,让他们在街上要饭!”
“如果有人胆敢出手帮他们!便是与我牛家为敌!”
牛晨语罢,猛地挥手,随后几名保镖上前拖着洪衍忠,直接向门外走去。
“牛少真是菩萨心肠!”
“这洪衍忠真是祖宗积德,才能让牛少大发慈悲!”
“居然敢跟牛少挑衅,找死!”
“!”
一片恭维之声当中,牛晨笑容灿烂,十分享受。
第五百二十九章 只能做乞丐
碧水云天大酒店内,随着牛晨将洪衍忠兄妹三人打出门外,里面还是莺歌燕舞,欢声笑语不断。
酒店门外,洪衍忠因为遭受了一顿毒打,此刻满身是血,连爬都爬不起来。
“哥!哥!你怎么样了?”
洪衍忠的妹妹洪熙看见他这副样子,急的直掉眼泪。
“小妹,我没事,是哥哥没用,让秋如月那贼妇抢了我们的家产,我”
洪衍忠看着弟弟妹妹脏兮兮的脸庞,眼圈一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洪衍忠自幼生活在中层阶级的家庭里,少年从军,七年时间便拜将封侯。
当年也是风头无两的人物。
谁能想到,只是短短几天光景,他就从山顶跌落谷底。
居然会被牛晨这种恶少给打出门外。
“哥!你别自责了,这事不怪你,都是我不好!你我在你离开的时候,没有守护好洪家的一切!”
弟弟洪森听见这话,也淌落了两行委屈的泪水。
“别这么说,毕竟你还小,怎么可能斗得过牛晨他们那种人咳咳!”
洪衍忠把话说到一半,当即便吐出了一口血来。
“哥!你伤的这么严重,必须得马上去看医生!”
洪熙看见洪衍忠这副模样,急的六神无主。
“可是、可是我们现在身无分,哪有医馆会给大哥瞧病啊!”
洪森看见洪衍忠的模样,也是忧心如焚。
“梁伯伯!梁氏医馆的梁伯伯!”
洪熙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当初梁伯伯的医馆遭遇困境,就是爸帮她度过的难关,如果我们去找他帮忙,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对,去找梁伯伯!”
洪森如梦方醒,开始跟洪熙一起扶着洪衍忠起身。
洪森和洪熙其实都还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而已,而且洪老爷子对他管教颇严,所以他这个人很木,就像个书呆子一样,把洪衍忠扶起来以后,吃力地沿着街边开始行进,他们兄妹三人,此时连打车的钱都没有。
二十分钟后,满头大汗的洪森,吃力的把洪衍忠扶到了梁氏医馆,敲开了门。
“小森、小熙,你们怎么来了?”
梁伯看见两人站在门外,又看了一眼梁森背上,已经昏迷的洪衍忠,当即一愣:“这不是衍忠吗?他怎么会伤成了这个样子?”
“梁伯伯!今天我哥去牛晨和秋如月的订婚典礼,想要为洪家讨一个说法,没想到却被牛晨的人给打成了重伤,您一定要救救他!我给您跪下了!”
洪熙说话间,就要给梁伯跪下。
“哎呀,你这孩子,这是在干什么!当年我有难的时候,就是你爸帮我度过的难关,如今你们有难,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快,把你哥抬进来!”
梁伯说话间,就要招呼三人进门。
“嗡嗡!”
就在此时,一阵跑车的轰鸣声,登时在街道上泛起,随后一台保时捷911,带着两台商务车,直接停在了医馆门前,随着车门敞开,一个青年带着十多个黑衣男子,直接向这边走了过来。
“姓梁的!我劝你一句,不该管的事,不要乱插手,否则,小心引火烧身!”
说话这人,就是那个开着跑车的青年,此人大约二十五岁左右,刀条脸,三角眼。
他叫严嵘,乃是牛晨最忠实的狗腿子之一。
当初牛晨和秋如月霸占洪家产业的时候,就是严嵘带人把洪森、洪熙兄妹俩赶出了家门。
“我的医馆,做的就是救死扶伤的生意,既然有人求医,自然不是闲事!”
梁伯看着严嵘和他带来的十多个人,义正言辞的驳斥道。
“呵呵,牛少已经发下话来,这洪家三兄妹,只能流落街头成为乞丐,谁帮他们,就是牛少的敌人,莫非,你想要跟牛少作对不成?”
严嵘盯着梁伯,色厉内荏的威胁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从来没想过要跟什么做作对!小森、小熙,扶着衍忠进门!”
梁伯冷冷扔下一句话,带着洪家人就要进门。
“好啊,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都愣着干什么,给我砸!”
严嵘冷笑一声,猛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