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承担一下来自那边的怒火了。
但他也早已有心理准备,甚至承受这一切的准备。
他主要也是考虑到,这种事情与其让灌木那边事后追责。
还不如在自己真的与他们确定关系前,直接暴露出来。
让灌木去做选择。
让灌木他们自己考虑,是继续选择自己,还是选择就此分开。
甚至就连让查理兹生下来,而不是直接打掉。
他也有关于这件事的考虑。
就是那样一来,对查理兹会显得很不公平。
会让她有一定的可能成为牺牲品。
但亚伯觉得,这是她自作主张自作聪明的后果。
是来自他的可能的惩罚。
他虽然接受了她的这件事,但心里还是不爽。
那就刚好借着这次机会,与灌木家族摊牌好了。
摊牌以后,不管结果如何。自己才可以继续过上原先的那种生活。
这样多好?
想清楚了这些事情,还有接下来的准备与计划。
亚伯确定自己这次主动来找小劳拉,要做的事情达成了。
接下来他也没兴趣留在这里了。
他从石凳上站起来,刚想要离开。
却看到远处,小劳拉朝自己快步走了过来,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纸袋。
亚伯站住不动,等她过来。
“这个,给你。”
走到亚伯面前以后,小劳拉把纸袋递给他。
“是什么东西?”亚伯顺手接过。
“一条围巾,我自己做的。”小劳拉面无表情。
“送给我的?”
“嗯。”
“那……谢谢了。”
“不客气。”小劳拉说完,转身就走。
亚伯拎着纸袋,从里面拿出条白色的围巾,看得出来手艺很粗糙。
他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了。
最后他干脆不想,反正接下来准备好应对来自家里,或者灌木家族的怒火就行了。
这样想着,他拿着纸袋离开了纽约大学。
接下来几天,亚伯一直都在等电话。
等来自德克萨斯,或者来自DC特区的电话。
但到了3月20日这天。
他想等的电话都没有等到。
德克萨斯那边静悄悄的,DC特区那边也静悄悄的。
安静的他都想打电话回去了。
这让他的某些准备,基本做了等于白做。
过了20日,他也懒得继续等下去。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亚伯决定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再说。
这天他再次来到史密斯大楼。
四楼办公室里。
亚伯坐在特殊的专用办公椅上,静静的看着现货黄金的走势图。
史密斯资本已经建仓多日。
平均建仓线在238。00左右。
而现在,伦敦金的价格在229。00左右。
没错,伦敦金它跌了。
跌的原因,是亚洲那边出现了一些问题。
这几天里。
亚洲那边的恒生指数,日经225指数,都暴跌了三天。
众所周知,亚洲又是世界上对黄金最看重的地方。
金融大势不景气,连带着现货黄金也跟着暴跌,如今还在跌。
之所以如此,其实亚伯也知道原因。
是因为华尔街这段时间,在索罗斯的带领下,又开展了一波小型的美元潮汐。
所谓美元潮汐,就是美国和华尔街。
利用美元的降息和涨息,通过金融的手段,收割全球优质市场优质资产的一种手段。
这里面要解释的话,估计可以写一篇上万字的国际经济学论文。
简单的说,就是以索罗斯为首的华尔街游资,又开始搞事了。
目标是亚洲,主要是东南亚、港岛和霓虹、棒子。
这种事情,每隔几年都会发生的。
规模有大有小,大的就是97年的东南亚经济危机。
正是因为这种常规化的收割,导致了现货黄金的不正常下跌。
但这早就在亚伯的天赋预料之中。
甚至亚伯知道,这波现货黄金的小牛市就是因此而起的。
暴跌之后,市场的避险情绪和报复情绪起来。
这才能支持小牛市的出现。
亚伯看着现货黄金的走势图,他轻轻的敲着桌子。
因为这次的小型美元潮汐,今天现货黄金,现货白银等贵金属期货。
亚洲盘,欧洲盘都在大跌,日线图的K线目前是一根大阴线。
现货白银亚洲盘开盘的时候在15。70位置,如今已经跌到了15。00位置了,整整70个点!
不过史密斯资本并没有做现货白银。
现货黄金亚洲盘开盘时候在236。0位置,如今已经跌到了228。0位置,暴跌了8美元,也就是80个点。
这让史密斯资本损失可谓不小。
至少要浮亏超过5亿美元。
亚伯赋予他们的操盘资金不过是100亿美元,亏损都高达5%了。
不过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时机已到。
他发布了新的命令。
继续建仓,尽可能多的建仓。
第二百一十八章:纸牌屋酒会
“……有没有什么动静?”
“一切如常……”
三月底。
纽约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雨。
漫天的乌云,将整个城市拢在它的怀抱里。
没有人会喜欢像曼哈顿这种繁忙的大都市出现这种雨天,因为它压得人们几乎透不过气来。
到了晚上。
雨,变小很多,只是哪怕夜幕已经降临。
它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给夜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亚伯把迈巴赫堪比飞机头等舱后排的独立行政座椅升起腿部托板,根据他的舒适度调整着座椅。
刚刚不久前还能依稀听到雨水打在车窗上的声音,现在四周充斥着的则是络绎不绝,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
又堵车了。
他与前面临时充当司机的爱德华说话。
“塞隆小姐的体检很正常,我们周围也没有出现什么陌生人。”
“哪怕我们主动释放了一些漏洞也没有。”
听着爱德华的答复,右手托着下巴的亚伯问了一句:“纽约大学那边呢?”
“我们的人很难靠近劳伦小姐。她身边有特勤局的人。”
“但我们可以肯定,她最近一段时间都没离开过纽约。”
爱德华回答。
后车厢的亚伯陷入了沉思。
在自己爆出了那样的“猛料”以后。
亚伯原本以为,自己会承受到来自德克萨斯的许多压力。
亚伯甚至已经都自私的想好了,如何让这些压力释放的做法。
他都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
他都告诉自己——
做错事了的人,就应该惩罚。
然而今年三月都已经快过去了。
大苹果城也都下了第一场雨。
亚伯想象中的怒火并没有来。
这让他的那些准备,一点用处都没有。
亚伯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雨有点失神。
事情的纰漏,究竟出现在哪里呢?
嘟~嘟~嘟~
亚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敲着车窗。
亚伯觉得,自己在阴谋诡计这方面。
确实没什么能力。
一是心不够狠,底线和良知还在。
二是确实智商也就那样,并无在这方面的特长。
这种事情,他又不想咨询自己的顾问团。
最终就让自己困惑成了这个样子。
“呼……”
亚伯收回敲车窗的手,他轻轻吐了口气。
“想办法,把查理兹现在呆的地方,让劳拉知道。”
他对爱德华说了这最后一句话。
车队在雨夜中的曼哈顿前行。
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黑。
在堵了大约半个小时以后。
车队来到了曼哈顿上城的洲际酒店门口。
今晚在这里有一场高级酒会。
由彭博社创始人迈克尔·布隆伯格举办。
去年的时候,布隆伯格对他自己的目的还有所掩饰。
到今年月初,被确定为象党党内候选人以后。
那就是布隆伯格之心,全纽约路人皆知了。
已经连很多报纸上,都报道了彭博社的创始人,会参加今年纽约大选的事情。
布隆伯格也不再掩饰,开始活跃于纽约的正治舞台之上。
作为迈克尔·布隆伯格的朋友,还有在某方面的盟友。
亚伯有时候,自然也会出来站台。
像今天晚上这样的酒会,有时候他就不得不参加。
相比于富豪们高调的酒会,布隆伯格今晚的酒会显得非常低调。
有很多他以前作为富豪的身份,请不来的客人。
今晚因为他象党党内候选人的身份,出席了这场酒会。
事先他就对亚伯说过这件事。
因此当亚伯与他,在酒会宴会厅门口接触聊天时。
后面来了两个姓福斯罗的中年人客人,亚伯也见怪不怪了。
迈克尔·布隆伯格,热情的上去与他们打招呼,亚伯在后面打算先进去再说。
但其中一个姓福斯罗的客人,非常客气的叫住了他。
“史密斯先生?亚伯·史密斯先生?你好你好,我是杰林肯·福斯罗。”
其中那个男性中年福斯罗,还走快几步过来与他握手。
亚伯也伸手,笑着和他握手:
“你好,我是亚伯·史密斯,福斯罗先生你好。”
“哈~这位是我的妻子,艾琳·福斯罗。”
杰林肯·福斯罗介绍他身边的中年女性。
对方也面带微笑,与亚伯握手。
这让迈克尔·布隆伯格,忍不住有点羡慕嫉妒恨起来。
要知道这对福斯罗。
对布隆伯格这个今晚酒会的主人,都没有这么客气来着。
但对上亚伯,却是这种态度。
看着慢慢往酒会里面走的亚伯,还有两个福斯罗。
布隆伯格小声嘀咕:“玛德法克!五月花的蓝血就这样子受欢迎吗?!连福斯罗也不能免俗!”
嘀咕归嘀咕,迈克尔·布隆伯格脸上还是带着热情的微笑,继续接待一个又一个前来的宾客。
今晚对布隆伯格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亚伯这边,他已经与杰林肯·福斯罗夫妇二人聊上了。
毫无疑问,这个福斯罗就是你们想的那个福斯罗。
福斯罗的大本营,本来就在纽约。
纽约建立之初,从美国的曼哈顿第22大街到第46大街,从第5大道到哈德逊河的地产,大部分都是福斯罗家族的物业。
在天朝的互联网上,后世经常把亚当斯、福斯罗、肯尼迪和灌木,称作美国的四大家族。
这种说法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
说对的话,那站在历史角度来看,事实确实是如此。
但站在现在的美国真实的角度来看,情况却不是这样的。
首先是亚当斯。
他们出过美国史上第一对亲戚大统领。
在美国建国的第一个百年里,也确实极为显赫。
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们都还有一定的影响力。
但两百多年后,他们其实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在二战之后,他们对这个国度的影响已经衰竭的非常厉害。
要是按照现在的游戏来看的话,他们顶多可以排进前二十。
说四大家族,那只能站在他们的历史影响力来看。
福斯罗也同样如此。
他们出过叔侄大统领。
这让他们拥有了极大的历史地位。
但是……那个侄子福斯罗,他有一个“爱好”。
那就是这位侄子福斯罗。
他喜欢吃资本家,传说他一天要“吃”一个资本家……
好吧,这其实指的是侄子福斯罗。
这位美国史上,唯一连任四届大统领的存在。
他曾经在一段时间,几乎平均一天就要搞垮一个美国资本家。
这位先生,在二战还没结束的时候,他就想改革。
关于这场改革,在美国的踪迹和历史记录里已经被抹去了。
要是这场改革万一成功的话。
二战之后的地球,几乎将没什么资本家的立足之地。
但他失败了。
在二战即将结束,盟军已经获得胜利的情况下。
他去世了。
原因是突发脑溢血。
在他去世以后,他近乎八成的改革与设定的道路,全部被推翻了。
美国走上了另一个极端。
多年以后,有心人可以发现。
明明历史上出过两个大统领,并且都是出现在近代的。
可在侄子之后,美国的政坛上却再无一个福斯罗。
连亚当斯这种建国时代的遗物,偶尔还可以出现在新闻上。
但福斯罗真的就一个也没有了。
这是子孙不屑吗?
不,这是在侄子之后。
美国的资本家们,一看到“福斯罗”就会不由自主的恐惧。
自侄子福斯罗之后,美国再无福斯罗。
他们不允许那种福斯罗的出现!
也就是福斯罗留下的政治遗产丰厚,加上家族本来就是纽约顶级家族。
要不然的话,现在都还有没有福斯罗都不一定呢。
好在几十年过去了。
时间的魔法,抚平了恐惧与伤痕。
媒体上出现的“福斯罗”字眼还是很少。
否则的话,像杰林肯·福斯罗这些年轻一代。
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今晚这种酒会中。
对此亚伯这个年轻人,其实并不是很了解。
而杰林肯·福斯罗又这么热情,他就算是虚以委蛇也要稍微应付一下。
这一幕,落在许多老纽约人的眼中。
“哦~”一个正在和罗伯特·莫根索说话的老头,忽然指着罗伯特身后方向的亚伯与福斯罗。
“看那边。罗伯特,那个小家伙看上去还不知道呢。”
罗伯特·莫根索回头,就看到了亚伯正在与杰林肯·福斯罗“相谈甚欢”。
这一幕让罗伯特皱了皱眉。
“佩姬。”罗伯特忽然对身边的孙女说:
“亚伯来了。你和他是朋友,把他叫过来这边陪我们这些老头子聊聊如何?”
佩姬怔了怔,然后意识到了什么,她微笑点头,接着转身就去后面找亚伯。
很快,佩姬·莫根索,就把有些感到莫名其妙的亚伯,带离了杰林肯·福斯罗夫妇二人身边。
在他走了以后,杰林肯·福斯罗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的妻子伸手握住他,轻声安慰丈夫:
“没事的,杰林肯。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