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插,进来吧。”
易伟推开院门,刘大爷正在院中磨刀。
易伟走到跟前,掏出怀里的两进大米,说道:
“刘大爷,我给你送大米了。”
刘大爷这才抬头,看到是易伟,高兴地说道:
“你来了,先坐着。”
接过易伟手中的两斤大米后,指着一边的小板凳。
检查后,问道:
“你都要换钱吗?”
易伟早已经想好了,说道:“一斤换钱,再换一些棒子面,萝卜,白菜,土豆。”
“也好,我去给你拿菜。”
刘大爷掏出一卷毛票数了六张一毛的票子递给了易伟。
刘大爷走进东边的厨房,片刻后拎着一个麻袋,递给易伟到:
“里面有一颗白菜,土豆和红萝卜,还有5斤的棒子面。”
易伟掂量一下,有十多斤,背在身后,说道:
“谢谢你了,刘大爷。”
刘大爷见易伟要走说道:“以后有细粮都可以找我换。”
“好咧。”
易伟出了院子,见巷子里头有人站在门前聊天,只能背着麻袋走到街上。
路过一个小巷口,看里面没有人,拐了进去,转身后用身体挡着把麻袋收入空间里。
易伟之前做过实验,只要在自己周围三米内,不是固定在地上的东西都可以通过意念收入空间里,活物也可以,如同休眠一样,悬浮在空间,拿出来后还活蹦乱跳。
这是个死路,又出了小巷,走到国营饭店前的油条摊位前问道:
“阿姨,油条不要票吧?”
“不要,四分钱一根。”
易伟掏出一毛钱递过去,说道:
“买两根。”
接过两分钱和用牛皮纸包着的两根油条,向西要返回芦苇荡。
出了大街转向南两边都是方正的小院。
突然一只黄狗冲出来闻到油条味了凑到了易伟的身边,易伟连忙用手中的竹竿进行驱赶。
黄狗受到惊吓,狂吠了几声,易伟转头看了看,附近没有人,连忙把两根油条送进空间。
手中紧握竹竿,对着黄狗慢慢地退后。
黄狗看见油条从易伟的手中消失,狂吠的声音更加地大了。
旁边的一户房门打开,走出一个小妇人来,看到黄狗对着易伟狂叫。
喝道:“哪里来的小叫花子,是不是来偷东西被大黄发现了,快,大黄,上去咬他。”
易伟已经慢慢地退后,与大黄之间有三四米的距离了,没有想到小妇人出来后,没有喝住大黄狗,反而指挥大黄狗上前要咬易伟。
易伟连忙转身,撒腿就跑,大黄狗在后面紧追不舍,很快就把易伟撵到庄外,只听到后面那小妇人哈哈大笑的声音。
易伟出了庄子,不远处有一些人在,也没法尝试这种情况下能不能把黄狗收入空间。
只能伸手进怀里,实际是从空间中拿出刚买的尖刀,一边奔跑,一边向后面紧跟着自己的黄狗挥舞着单刀,喊道:
“砍死你,砍死你,死狗滚开。”
或许是明晃晃的单刀吓到了黄狗,那黄狗掉头跑掉了。
易伟也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感到全身都没有力气了,只有浑身的酸痛,拄着竹竿,走到路边一屁股坐在地上。
要不是今天换了一把单刀,多数会被黄狗咬到了,好在关键的时候把黄狗吓到,过两天一定要来把那黄狗给弄死,太可怕了,小妇人还指挥狗咬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6章 再遇何雨水
休息了一会,恢复了力气,终于平安地走回到芦苇荡。
今天有了力气,在外围砍了一颗成人手腕粗的柳树,收入空间,到窝棚处再取出来。
削掉树枝,只留住主干,重新搭了一个大一些的窝棚,一切都弄好后,天早就黑了。
取出茶几放上菜板,就着稀疏的月光,切了几个土豆,炒了两盘土豆丝,这才是易伟来三天第一次炒菜,可惜没有青椒,不过味道还不错,省着点吃了半盘土豆丝,两个馒头,半碗稀饭。
吃过晚饭,易伟从砍下来的树枝中选了一根笔直的枝条,有三根手指粗细,用剁骨刀砍去多余的部分,留下的中间长有一米五左右的一段。
用刀在木棍细头劈开几公分,拿出今天买的尖刀,解下把手处缠绕的布条,把尖刀夹在木棍中间,再用布条重新捆扎好,一个简单的红缨枪就做好了。
易伟站起来挥舞了几下,站成弓步,刺杀了几下,还比较满意,取水的时候看到池塘里有一些草鱼,个头都不大,对于现在的易伟来说,有了自己做的木棍刺刀,站在岸边刺鱼还是可以可以做到的。
把一些芦苇铺在地面上,再铺上凉席,终于今天睡觉的时候不要睁眼数星星了。
秋天的夜还是比较冷,有了芦苇遮挡,今天终于不用缩在薄被里了。
早早地起来,把许多年的没有做过的广播操作了两遍,这几天天天能吃饱饭,脸色也有了一丝的红晕,看上去没有刚来的时候的那种惨白了。
把昨天买的一根油条用稀饭泡着吃掉,刷碗后,手中拎着木棍刺刀,来到池塘边,说是池塘也有2…3亩的大小,是这芦苇荡的低洼处,取水的时候偶尔可以看到有鱼在翻水花。
沿着水边,慢慢地走着,仔细地观察眼前的水面。
走了二十多步,就看到水中的芦苇间隙中有一条草鱼。
易伟屏住呼吸,慢慢地接近,把手中的刺刀对准鱼头前面一些,猛地一掷,水下一阵翻腾,清澈的水边,顿时变得浑浊。
易伟面上一喜,这鱼是被刺中了,要是没有中鱼,早就跑了,也不会有这样大的动静了。
卷起裤脚,脱下鞋子,趟进水里,在尖刀的前面的位置摸到鱼头,用手指抠进鱼鳃,这才拔出尖刀。
尖刀刺在草鱼肚子上了,看来小时候在老家刺鱼的技术没有忘记,提前量正好。
回到岸边,穿上劳动鞋,把鱼先送进空间里,再沿着岸边寻找。
转了一圈,刺到了三条草鱼,小的有一斤多一点,大的有三斤了,在池塘边刮鳞开腹,清理干净,送进空间,哼着小曲回到窝棚边。
把炒锅拿出来,起锅烧油,两面煎到金黄,添水炖了起来。
中午美美地吃了一条,其余的都送进空间了。
重新做窝棚的时候芦苇都用的差不多了,吃过饭,又到远处割了两个多小时的芦苇放进空间,看时间已经三点了,易伟再来到路边看能不能遇到何雨水。
劳累了半天,依着梧桐树不一会就打盹了,迷迷糊糊中路过了许多人,直到一阵狗叫声把易伟惊醒。
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穿着棉纺厂的工作服,推着自行车,慌张地小跑着。
自行车后面紧跟着两只黑狗,低声地吼叫着。
易伟瞬间把怀里的竹竿换成自己制作的木棍,站起身子迎向前去。
女职工见易伟突然冒出来要解救自己,把自行车一丢,快速地跑了起来。
易伟等女职工跑近了才发现是何雨水,快速说道:“大姐姐,到我后面来。”
何雨水喘着粗气,躲在易伟的后面。
那两条黑狗减缓了速度,打量这突然冒出来的心得对手,易伟身材瘦小,对黑狗没有什么威胁,还是缓慢地接近。
易伟挥舞着手中的木棍,顶端的尖刀闪着毫光,那黑狗终于有了退意,停止了脚步,此时易伟和领头黑狗的距离只有两米多一些了。
何雨水已经缓慢地后退了。
落在后面的黑狗已经开始掉头想要跑走,前面的黑狗也歪着头侧向易伟。
易伟快速左脚抬起向前一个大跨步,成弓形,双手端起木棍,向前捅去,尖刀直接刺在黑狗的脖子上了。
黑狗撕心裂肺地狂叫一声,易伟手中的木棍刺刀从脖子中抽了出来,带出一股鲜血。
后面的黑狗受到惊吓,一溜烟地跑走了。
领头的黑狗歪倒在地上,四个爪子猛烈地乱蹬,只是最后的挣扎了。
何雨水见易伟一刀就刺死黑狗,又跑了过来惊喜地说道:
“谢谢你了,小兄弟,要不是你,我今天非得被这两只黑狗咬到不可。”
“雨水姐姐,我还没有谢您呢?要不是您,我都活不到今天。”易伟说道。
何雨水瞪着大眼睛问道:“小兄弟,你认识我?什么活不到今天?我怎么不明白?”
“雨水姐姐,就忘记我了吗?三天前你在梧桐树下给了我两个白面馒头,还告诉我了您的名字。”
“那是你吗?”
何雨水看着眼前的少年,清秀的面容,还十分的稚嫩,衣服上虽然都是补丁,却也洗的干干净净,只是头发不知道是怎么剪的,高低不平,总想让人发笑。
我明明记得那天是一个非常黝黑的干瘦少年,没有想到还是如此的清秀。
易伟点了点头,问道:
“雨水姐姐,你的自行车坏了吗?”
“是啊,骑了几步,就会掉链子,连着几次我就推着走了。”
何雨水和易伟一起走到自行车前,何雨水把歪倒的自行车掀了起来,易伟蹲下来,找个小木棒挑起链条重新卡在转盘上。
明显地能看到链接长了许多,链条中间都向下坠着。
何雨水问道:“小兄弟,你会修吗?”
“雨水姐姐,我叫易伟,你就我小伟就行。”易伟检查后轮的主轴,接着说道:
“你这后面的固定螺丝松了,用扳手紧固一下就好了,可现在没有工具。”
“哎,也只能先推着回家了?”何雨水叹气道。
接着说道:“谢谢你啊,易伟,你都住在什么地方?”
“我在哪芦苇荡里搭了一个窝棚,我家人都没有了,流落到这里。”易伟指着一侧的芦苇荡说道。
何雨水听到易伟的话,眼圈都红了,太可怜了,之前还以为是家在附近呢,没有想到只是在芦苇荡里搭个窝棚,自己过日子。
问道:“易伟你不是本地人吗?听口音也不像是外地人。”
“我已经在郊区讨饭有2年了,雨水姐姐,你能找人问问我要怎么才能有户口吗?”易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你在这搭窝棚自己过日子也不是个办法啊,到冬天又怎么办?太可怜了。”何雨水惋惜着又说道:
“上户口,我倒是知道,有住户愿意接受你就行了。”
何雨水想了想又说道:“要不,你上在我们家户口里,做我的弟弟好不好?”
易伟有些迟疑,说道:“这不好吧,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何雨水把杏眼一瞪,本着脸问道:“怎么?你不想当我弟弟,有我这样的姐姐吗?”
易伟连忙笑着说道:“雨水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给您添麻烦。”
何雨水这才露出笑容:“这还差不多,你先跟我回家吧,上户口的事情晚上问我哥哥,今天你还救我一次呢?”
何雨水推着车子要走,易伟喊道:“雨水姐姐,等一下。”
说完跑回起捡起自己做的木棍刺刀,再拎起已经死去的黑狗,拎回来放在自行车后座上。
说道:“雨水姐姐,你有认识的厨师吗?把黑狗卖给厨师,还能换点钱呢?”
何雨水说道:“我哥哥就是红星轧钢厂食堂的厨师,晚上叫他给剥皮炖了,给你补补身子,你也太瘦了。”
“我能活这么大,就是老天爷开眼了。”易伟说道。
“放心吧,易伟,以后有姐姐照顾你,一定把你养得胖胖的。”何雨水说道。
易伟看着有些偏瘦的何雨水,也不知道何雨柱天天带回的肉,何雨水能吃到几块,多数都进了秦淮茹家的孩子口中了吧。
第7章 初进四合院
易伟跟在后面,把木棍上的布条解下,木棍给丢掉,重新把布条缠在刀柄上,把刀揣在怀里。
已经过了明路,送到空间一会也不好交代。
何雨水走在前面,给易伟介绍了自己的哥哥何雨柱,两人的父亲何大清娶了后妈,离开家,平时也不管他们兄妹俩。
小时候都是四合院的人接济了他们,要不然前几年兄妹俩都要饿死了。
话里话外都是对四合院里邻居的感激之情,尤其是贾家的大哥帮助的最多。
易伟听了一路,偶尔插嘴问了几句,有何清水带着,易伟穿的虽然破旧,但也十分地干净,没有带红护袖的人前来盘问,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城。
路过一处修车摊的时候,易伟喊道:
“雨水姐姐,你等一下。”
见何雨水停了下来,易伟走到修车师傅跟前笑着说道:
“师傅,能借一下您的扳手吗?”
老师傅看来何清水一眼说道:
“你拿用吧,我认识这女娃,是厨师何师傅的妹妹吧?”
易伟捡起两个14的扳手,说道:
“您老眼神真好,没有认错,这是我何雨水姐姐。”
老师傅点了点头说道:“真俊的一个女娃。”
说完低头修理手中的车轮子。
易伟把后轮主轴向后拉紧,用扳手把螺帽固定住,侧着车子,空转了几圈,发现链条已经绷紧,不再落链,这才把扳手放回去,道谢:
“谢谢您了,师傅。”
何雨水也跟着道了谢。
师傅挥手说道:“小事,以后有什么毛病推来就行。”
“好咧,师傅。”
修车师傅看着后座上的黑狗,问了一声:“您这死狗卖不卖?”
何雨水看易伟轻微地摇了摇头,说道:
“不好意思了师傅,回家我哥哥自己就杀了。”
修车师傅遗憾地说道:
“没事儿,明天杀好了卖给我两斤狗肉吧,给孩子解馋。”
“好咧,如果能有多的我给您送来。”
告别了修车师傅,前走没有多远,拐进一条胡同,胡同两边都是一个个方正的四合院,何雨水带着易伟走进一处,说道:“这就是姐姐住的四合院了,一共有三进,我们在中院。”
进来大门后,何雨水和遇到的人都一一打着招呼。
对自行车上的黑狗和后面的易伟只是疑惑的看着,走过之后,易伟听到身后的议论
“翠花嫂子,这是傻柱家的亲戚吗?之前没有见过啊!”
“我也没有见过,穿着破烂的一身,怕是来打秋风的吧。”
“哪有走亲戚送一条死狗的?”
“。。。。。。”
后面的话易伟就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