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为担忧地说道:“爸爸,你这样投钱不会破产吧?”
南易爽朗地笑道:“哈哈哈,不用担心,爸爸不是孤注一掷,已经留好转圜的余地,就算所有的投资都失败,也不耽误你买这买那。”
南无为拍了拍小胸脯,“这就好,这就好。”
南易抚了抚南无为的头,“走了,去看看咱们家的生蚝和海参,挑几个大的送给罗伯托·巴乔,吃了咱们家的海参,意大利肯定在明年世界杯夺冠。”
南无为:“屁,巴西队有罗马里奥,肯定是巴西夺冠。”
“胡说八道,罗马里奥和主教练拉扎罗尼有矛盾,没见上一届世界杯他只是替补吗?”
南无为:“哼,反正我看好巴西队,等下我要去买一套巴西队的队服。”
“黄不拉几,太丑。”
南无为:“意大利的才丑。”
父子俩一路斗着嘴,来到戏精公司,上海面巡视一下生蚝和海参,又上了准备出货的渔船上瞅了一眼,贪婪地抚摸了几把两斤多重的鲜鲍。
“爸爸,好大的鲍鱼,带回去吃好不好?”
“馋不死你,澳洲鲍,没什么好吃的,下次爸爸弄几个一头鲍回去吃。”
“明明澳洲鲍很好吃……”南无为嘴撅了起来,嘀咕道:“爸爸,你怎么不说半头鲍呢?一头鲍好贵的,你都会放着卖钱,才舍不得自己吃呢。”
南易苦笑道:“你吃得出一头和两头的区别吗?”
“没吃过一头的。”
“我也没吃过,那两头和四五头呢?”
“差不多。”南无为想了想说道。
“这不结了,味道都差不多,吃几头的有区别吗?一头两头的留着卖钱,糊弄那些钱多到没地方花的,待会带你去西贡码头,装上两饭盒蟹黄,带回家蒸着吃。”
一头鲍不多见,属于买家要买还得搭人情的存在,根本不愁卖,都是买家早早打好招呼,一有立马就来拿。
如果不是自己家的,南易倒不介意花点钱买来尝尝,可既然是自己家的,总感觉把能赚几万港币的东西吃到自己嘴里有点可惜,比起品尝滋味,南易更愿意把几万港币赚到手。
南无为小眼珠一转,狡黠地说道:“不要蟹黄,吃腻了,晚上吃红烧蚂蚁头好不好?”
“好,我给你做,今天吃红烧蚂蚁头,明天我再给你做个清蒸蚊子血。”南易掐住南无为的后颈,恶狠狠地说道:“你要吃不完,我拿个漏斗往你嘴里灌。校花,打电话,让澳洲送两斤公牛蚁的头过来,不惜代价,今天晚上十二点前一定要送到。”
“明白。”
南无为听南易和校花一唱一和,立马认怂,“爸爸,我错了。”
“我让你红烧蚂蚁头,老子豁出去花上几十万美元,真给你做上一盘。”南易松开了南无为的脖子,刮了刮对方的鼻子,“臭小子,下次想将别人军要严谨一点,你要指定蚂蚁的品种,还得评估一下对方有没有能力做到。”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南无为吐了吐舌头,暗道一声好险。
“小皮猴子,走了,带你去西贡码头吃海鲜。”
在西贡码头有一个水上海鲜市场,疍家人的卖鱼佬一个会在摆满海鲜的船上,一个会站在公众码头长廊桥上。买家站在长廊桥上趴着栏杆,往下四五米的落差看着船上的海货,看好之后,就可以和边上的卖家讨价还价,成交之后,船上的人会处理干净买得海鲜打包,用长杆挑着送上来。
码头边上的海鲜大排档几乎都会提供来料加工服务,饕客可以在水上海鲜市场买好海鲜然后交给大排档加工。
南易父子俩就是如此,在长廊桥上趴着栏杆扫着下面船上的海鲜,南无为看到想吃的就会买一点,每样都不会买多,但是买的花样不少。
没一会,父子俩就买了一大堆海鲜,提着往大排档的方向走去,晃荡着手里的海鲜,南无为嘴里哼起歌曲,“成和败努力尝试,人若有志应该不怕迟,接。”
南易闻言,接唱下去,“谁人在我未为意,成就靠真本事,一起来。”
“做个真的汉子,承担起苦痛跟失意,投入要我愿意,全力干要干的事。谁用敌意扮诚意,行动算了不必多砌词,迷人是这份情意,谁没有伤心往事,做个真的汉子,人终归总要死一次……”
“老南,你唱歌没我好听。”
“嗯,没你好听,可我有儿子,气不顺就可以揍一顿。”
“老南,不要给脸不要脸,以前念你是我爹,我一忍再忍,现在我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武当派南无为,出招吧。”南无为把海鲜往地上一放,摆出太极的起手式。
南易轻蔑一笑,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校花,接着不疾不徐地说道:“美式咏春南易,擅使一门暗器9㎜,修炼没到家,只能发射15次,你若能躲过,我甘拜下风。天仙、虎崽,把我的9㎜抬上来。”
南无为:“老南,你不讲武德。”
“还敢叫我老南,很嚣张嘛,看来要拿7。62招呼你。”
南无为重新拎起地上的海鲜,一脸萧索,“世道变了,功夫没有用武之地了。”
“南无加特林菩萨,善哉,善哉,南居士大彻大悟,真是可喜可贺,若南居士在我佛前虔心跪拜七七四十九秒,奉上功德九九八十一万,本座便收南居士为我座下驭劳童子。”
南无为:“驭劳童子干什么的?”
“驾驭本座的劳斯莱斯,俗家之言即是司机。”
南无为:“老南,你欺人太甚,我爷爷当年可是七品带刀侍卫,人称神鞭的傻二,你不给我面子,也得给他老人家面子。”
“嗯,这说辞我当年也用过,我说的是我太爷爷,小兔崽子,拾人牙慧。”
南无为:“嘿嘿,知不知道西贡是谁的地盘啊?”
听到南无为的话,南易的眉头蹙起,“看《古惑仔》漫画了?”
南无为:“爸爸,你也看过啊?”
“嗯,看过,你啊,看个热闹就行了,别说漫画里的,就是现实里的矮骡子也只能当夜壶,什么叫夜壶知道吗?”
南无为:“知道啊,用得到用,用不到扔到床底。”
“对,矮骡子没前途。”
“爸爸,我知道的啦,你怕我学坏啊?”南无为嬉笑道。
“人小鬼大。”
南易笑骂一声,拥着南无为来到一家洪记海鲜大排档,把南无为手里的海鲜交给校花,然后找了一个露天的位子坐下。
“明天我要去日本,待两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去东京吗?”
“对。”
“好哦,我要买个3DO游戏机。”
“随便你。”
南易说着,眼睛看向一个方向,在不远处,罗兆珲正搂着刘嘉嘉走过来,两人黏在一起,很是黏糊,一点都不避讳行人的目光。
或许刘嘉嘉的黏糊只是在演戏,她很快发现了南易,双眉挂上喜色,扭头对罗兆珲说了什么,然后,罗兆珲的目光也向南易看过来。
没一会,罗兆珲两人就来到桌前,“南生,这么巧。”
“小罗,拍拖还是吃海鲜啊?”
“拍拖可以吃海鲜,吃海鲜也可以拍拖,南生,这位是?”罗兆珲指了指南无为。
“我儿子,南无为。”南易给罗兆珲介绍一下南无为,又对南无为说道:“无为,这是罗兆珲uncle,她是刘嘉嘉aunt。”
“罗uncle好,刘aunt好。”
等南无为和罗兆珲两人寒暄过后,南易便邀请两人坐下。
罗兆珲甫一坐下便说道:“南生,重庆大厦那个项目很快就会售罄,你的那份能分到2。26亿左右。”
南易欣喜道:“小罗,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就赚到超过1。6亿,按规矩,我应该给你15%的分成,凑个整,你到时候给我2亿就可以。”
罗兆珲既喜又惊地说道:“南生,这不合适吧?”
南易大气的说道:“怎么会不合适,这是你的项目,你带着我一起发财,给你分成是应该的,好啦,就这么说定了。”
“好吧,多谢南生。”
“不用谢来谢去,改天我们去好好开心一下。”南易说话的时候,向罗兆珲示意了一下南无为。
罗兆珲心领神会,说了声好。
南易两人的对话,刘嘉嘉都听在耳朵里,她心里酸酸的,自己被罗兆珲变着法的蹂躏,拿到的钱还不如一句话零头中的零头,2600万啊,轻飘飘地就舍出去了?
此刻,刘嘉嘉不由有了改换门庭,换个凯子跟的想法。
很快,经过加工的海鲜便开始上桌,南易叫了点扎啤便和罗兆珲喝了起来,刚听闻有分红,不宜急着说生意上的事,南易只好把话题开在女人方面。
第0940章 东京热
吃过夜宵,在回方氏庄园的路上,南无为对南易说道:“爸爸,我不喜欢刚才那两个人。”
“那个女的你可以不喜欢,那个男的不行,他马上会给爸爸带来1亿多的利润,将来很有可能会有更多,一个能给咱们带来大利益的人,你可不能讨厌他。”
“咱们?”南无为眼睛一亮。
南易看到南无为眼中的明亮,抚了抚对方的头,“臭小子,你不要理解过度,咱们是指咱们家,不是我和你。”
“不管,我的理解就是爸爸和我,‘咱们’谈谈该怎么分成吧。”南无为在咱们两个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
“臭小子,就知道算计你老子我,好吧,既然你抓住我话里的漏洞,那我认,谁让我是你老子,拉锯战就免了,给你50%没意见吧?”
“嗯嗯,没意见。”
“说好啦,下次再投资,本钱你也要出一半。”
南无为拉住南易的手,使劲卖惨,“爸爸,我好穷的,账户里只有两个多亿欸,很快就会用完的啦,投资你帮我垫一下呗。”
“不要在我面前哭穷,全家就数我最落魄,你有两个多亿,我连亿都没有,我就是家里的长工,你们大地主、小地主轮着剥削我。”南易捏住南无为的脸,“上辈子,我一定是挖了你家祖坟了,这辈子来还债的。”
“爸爸,我们是一家,我家祖坟就是你家祖坟啦。”
“哦,那是我说错话了。”南易拨弄一下南无为的头发,抓住几根比画了一下已有七公分左右长,“头发太长了,该剪了。”
南无为甩开南易的手,说道:“不剪,我想再养长点。”
“学校是你家开的啊,你们学校校规上是不是规定男生头发不能长于三公分?”
“校规有,老师抓得不严,高年级的很多都留长发。”
“喔,我一直没问过你,你的手臂上有没有杠杠?”南易颔了颔首。
“有啊,两道杠。”
“不错哦,爸爸以前只有一道杠。”
“一代肯定要比一代强,下学期我争取变成三道杠。”南无为臭屁地说道。
“嗯,加油。”
“爸爸,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好。”
次日,羽田机场。
先一步降落的南易等了一会,南无为的飞机也落了下来,父子俩汇合之后,没走VIP通道,直接走了普通通道。
池田会社除了研修生派遣的业务,前年又增加了国际婚姻中介和语言学校的业务。
国际婚姻中介目前主要经营的是越南到台塆的业务线,把北越农村的姑娘嫁到台塆农村去,这条业务线利润率还不错,但是利润总数不算太高,不过在两边客户那里的口碑都很好,因为池田会社从来都是实事求是,不会夸大男方或女方的条件。
语言学校就是教日语的,想要来日本有三个渠道——研修生、国际婚姻、留学,日本的研修生业务潜力几乎已经被池田会社掏空,南易又不想做国内到日本的国际婚姻业务,要增加进项,只能进入留学领域,赚点学杂费、资料费、工作中介费等。
南易昨天联系池田刈京的时候,听说今天有从沪海飞过来三十来个语言学校的学生,正好撞见,南易就想着在机场看看。
“会长。”
南易两人一走出出站口,池田刈京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啊,池田君,特意来接我?”
“并不是,我来接两位客人。”池田刈京回了一句,又对南无为鞠躬道:“南殿,欢迎来东京。”
“池田叔叔,你好。”
寒暄完毕,池田刈京就指了指一个方向,“会长,那是语言学校业务的负责人陈海峰,陈桑,1984年来日本的研修生,1986年考入千叶大学,毕业之后就被吸收进会社。”
南易颔了颔首说道:“不错,很上进,把人叫过来。”
“哈依。”
池田刈京很快把陈海峰叫了过来,又是寒暄之后,南易问起了业务问题。
“陈社长,学生一般住在哪里?”
“高田马场的老区,那里的房租比较便宜。”
“哦,一般去哪里打工?”
“打工的地点不固定,东京每个地方都有,学生可以自己找工作,也能去学校介绍的地方工作,学校抽工资的两成。”陈海峰看了一下南易的脸色后,又补充道:“虽然学校抽两成,但是学生到手的收入不会比他们自己找的低,而且,学校安排的工作会相对轻松。”
“了解,学校的情况稳定吗?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陈海峰略微犹豫,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切都很平稳。”
“好,你去忙吧。”南易摆了摆手说道。
陈海峰鞠躬离开之后,南易便对池田刈京说道:“到语言学校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是不是存在压榨学生的事情存在,特别是女学生。”
“会长,语言学校的学生大部分是华国人,职员也是以华国人为主,管理层只有一个日本人。”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了解一下。”南易在担心什么不能和池田刈京说得太明白,说起来丢人。
“哈依。”
在机场站了一会,就看到陈海峰接到了一群人,闹哄哄的,男女都有,年纪大地看着有三十五以上,年纪小地看着只有十七八岁,其中一个女孩子看起来不到二十,是一张面善脸,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感。
陈海峰给学生们说了一阵注意事项,然后带着人就往机场外面走去。
“池田君,学校有小巴车吗?”
“没有,东京养车的费用太高,利用率又太低,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