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实力,也无与伦比,杀敌无数。
原本。
他是在左丘凤之前,就有可能被封为战神之名。
正在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在一次战斗中,一时大意,中了鬼药婆婆的剧痛。
鬼药婆婆出了命的毒药高手。
中了他的毒后,他的修为像被冰冻一样,不能使用。
两条腿也像是被冻僵了,完全不能走路。
从那之后。
他就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废人。
之后。
这十几年间,左丘家也找过许多名医,圣医,甚至也找过诸葛老神医,找过当时还未去龙虎村的北斗老神医,只可惜全部都无能为力。
能保他性命,已经不错了,更不要说恢复修为恢复双腿。
唯一的希望是找到解药。
但这十几年,一直没有鬼药婆婆消息。
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天才战将,一下子成为废人,让他彻底落寞,有好几次想自杀,但都无济于事。
后来他有了妹妹左丘凤。
左丘凤的崛起,更让他羡慕,以及心疼。
若是自己没有中毒,那在常年在沙场历经九死一生的人,会是自己,而不让她一个女孩子去承担。
同时。
他也非常羡慕左丘凤,获得战神之名。
他时常在想。
若是自己康复,或许也有了战神之名,军者的最高荣誉!
现在。
解药就在自己眼前!!
这一刻。
左丘擎天的神情,如变幻的风云,激动却又复杂
第999章 满江红
另一边。
秦风离开操场后,继续溜达,同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嘀咕道:“现在,他心里应该挺难受吧?”
没错。
他是故意给左丘擎天解药的。
当初在秦岭措美峰洞窟,救小舞,与大蛇堡一伙人在鬼药婆婆实验室里,发现了一堆解药。
除了有让大蛇女帝苏醒的解药外,秦风还注意到左丘擎天的解药,于是顺手收起来。
他是想把解药给左丘家,以此来找左丘凤换取一些阵法招数。
虽然刚才与左丘擎天闹的不愉快,但还是他了。
一方面。
阵法招数还是会去要的,这样可以让左丘凤欠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
另一方面。
他是故意选在这个时候给的。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
你不是觉得我连垃圾都不如吗?
你不是不屑与我为一类人吗?
那好。
我给你解药,有种你别吃!
秦风所想的就是如此。
想必现在左丘擎天现在纠结的要死,刚嘲讽完自己,就吃自己给的解药,那么傲气的他,怎么可能丢这个人?
可若是不吃的话。
就问你馋不馋?
“哈哈哈,真是活该!”
秦风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
福伯来到这边,道:“秦先生,有什么事这么开心呢?”
“哦,没什么,没什么。”
秦风笑着摆了摆手。
“是这样的,家主已经练完字了,邀请您过去一趟。”
福伯说道。
“好。”
秦风心情大好,福伯前去。
最里面一处独立的四合院,显得十分陈旧,院子里有棵梧桐树,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了。
只看外表的话,像农村的房子一样,丝毫看不出这时堂堂将军府家主的院子。
上房客厅里。
一个白发老者,正在装裱一幅字画。
他便是左丘家的家主,左丘胡烈!
看似满头白发,但看起来整个人精神抖擞,丝毫不像一个七十老人,举手投足间也处处流露着军者的凌厉气息。
正常而言,像这个年纪都会把家主之位传给下一代。
但这里是将军府。
左丘胡烈的下一代,也就是左丘凤的父亲一辈,如今都在外面征战沙场,所以让“退休”的他,继续掌管将军府。
秦风此时想好了。
本来早想说清楚与左丘凤的关系,但看左丘擎天那态度,偏偏不往清楚的说了,自己就是左丘凤的男朋友!
“主上,秦先生来了。”
福伯此时道。
秦风上前一步,礼貌道:“见过爷爷。”
“爷爷?”
左丘胡烈愣了一下,而后仰头一笑,道,“不错,不错,很少有人称呼我为爷爷,哈哈哈”
“应该的。”
秦风道。
在村里的时候,见到长者称呼为“爷爷”,是很正常的。
“好一个应该的,哈哈!”
左丘胡烈大笑道。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秦风,再道:“小风,喜欢字画吗?自从退休以后,我迷上了写字,一天不写,我遍浑身难受,哈哈,看看我刚写的这篇怎么样?”
秦风上前看上去,点了点头,道:“还可以。”
“还可以?”
左丘胡烈眉头一挑,道,“我已经练了好几年,只是还可以?”
“不算太糟,起码及格了。”
秦风道。
“”
左丘胡烈再被噎住。
一旁的福伯闻言,不禁吓了一跳。
他最了解家主左丘胡烈了。
自从左丘胡烈退休,待在家后,唯一的兴趣就是练字,一连就是好多年,而且十分有成就,甚至还获得过九河市书法大赛一等奖,更有不少名家,都找他求字,这让他十分得意。
现在。
居然被一个晚辈说只是刚及格。
怎么可能不生气?
“秦先生。”
他匆忙低声提醒秦风,道,“千万不要乱说,平心而论,这幅字真的算顶尖水准了。”
“老福你住口,让他说哪里不好!”左丘胡烈放下笔,对秦风不服气的道,“你要能说出哪里不好,我认了,以后叫你一声老师,但你要是说不出的话,那我就当你无知狂妄之徒了,就请离开我们左丘家。”
秦风笑了笑,道:“单纯论手法的话,确实算不错,但要按登封造诣这个标准来的话,确实还有不少的差距,我说及格,也是看在您是左丘凤爷爷的份上,不好说太差。”
“你,你”
气得左丘胡烈,张牙舞爪想揍秦风。
一旁的福伯则赶忙阻拦。
秦风再笑着道:“这样,我先念一遍这幅字再往下说。”
“好,你念!”
左丘胡烈郁闷道。
“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
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
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
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
一曲满江红念完,秦风看向左丘胡烈,道:“爷爷,我想问一下,这首诗你觉得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可以用精忠报国四个字来概括,同时表达的是对沙场的渴望,与对昏君的无奈,不甘。”
左丘胡烈道。
“没错,就是如此。”秦风点了点头,道,“可是,我从你这幅字的术法里,并没有看到这一点。”
“哦?那你看到了什么?”左丘胡烈道。
“看到了憧憬与得意。”
秦风说道。
左丘胡烈还是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意思?”
“简单点说,你这幅字给人的感觉,是对战场的憧憬,是对在战场上挥洒热血的憧憬,并没有看到里面包含的不甘,无奈等。”
“拿一个退役的篮球运动员来距离,他渴望再踏上篮球场,但他的渴望,只是纯粹的打篮球,享受篮球,而并非什么为国贡献。”
“爷爷,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
左丘胡烈申请错愕,无言与对。
秦风再接着道:“至于得意,或许是您对往日战功的得意,与自豪,还拿那篮球运动员距离,他渴望上赛场,眉宇间也流露着自己拿到过许多冠军荣誉。”
“其实这都无可厚非。”
“但”
第1000章 我写
“但是呢。”
秦风接着道,“把憧憬与得意用在这首满江红里,简直是对这首诗的侮辱,说严重点,是对岳飞大将军的侮辱啊!”
“写什么字,要对应的进入到字的境界中,而不是写什么,都像是的表露自己的渴望与得意。”
“所以,这幅字并不怎么样。”
“”
说完。
客厅里安静至极。
福伯在一旁直冒冷汗,心想秦风这下完了。
左丘胡烈则一句也说不出,怔怔的看着秦风。
好一会儿。
他再看自己写的这幅字,越看越觉得羞愧,越看越无地自容,最后直接抓起来,全部撕掉!
“主上”
福伯见状,错愕不已。
左丘胡烈在撕了一地碎屑后,对福伯抬了抬手,意思是不用担心,他再长叹一口气,道:“现在舒服点了。”
没办法。
刚才的感觉,就像自己羞耻的一面,被一点点揭开一样难受。
一切都源于这幅字画!
是这幅字画,把心底的“难堪”给暴露了出来。
自己也曾是一位将军。
没想到居然一直沉浸在对过去荣耀的“得意”中,实在不该啊,乃军者大耻!
“这个”
左丘胡烈此时有些尴尬,对秦风笑道,“小风啊!果然有两下子,只一幅字就能把人看穿,实在难得,不错,不错,真不愧是我那宝贝孙女,看上的男人,哈哈!”
“哦?”
秦风微微一愣。
他想着左丘胡烈会和左丘擎天一样,认为自己配不上左丘凤,已经打定注意,不管他们怎么说,自己就认为自己是左丘凤男朋友。
没想到,看左丘胡烈似乎并没有嫌弃自己?
“对了,小风,我看你对书法的见解高超,你平日里也喜爱书法?”
左丘胡烈道。
“略懂一二。”
秦风谦虚道。
“也对,一般书法没有十年八年也难成气候,即便是我,如今也刚刚及格,小风啊!看来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左丘胡烈道。
“”
秦风闻言,迷茫了。
明明是他的书法不行,怎么说到最后,是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
明白了!
刚才打赌输了,他是不想叫自己“老师”,所以故意这么说,意思是自己还没资格做“老师”,是想赖账啊!
想到此。
秦风上前一步,道:“老爷爷,可以准备纸和笔吗?”
左丘胡烈一听,这是要动手啊!
他心里立即乐开了花,大笑道:“有,当然有,哈哈!”
看书法,和写书法不同。
就像看电影,可以客观的评判一个演员演的好与坏,但让自己演又是另一回事。
看他样子,也只有二十来岁,会哪门子书法?
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走武道之路的年轻人,更不会有耐心沉浸在书法的世界中了,所以左丘胡烈断定秦风要出丑。
这么一来,那完全不用遵守赌约,叫他“老师”了,也不算自己赖账,哈哈!
愉快的想着,左丘胡烈立即让人准备好纸墨。
很快。
一张两米长,一米宽纸张,铺展开来!
“小风,你要写什么呢?”
左丘胡烈问。
“也些满江红吧!”
秦风道。
“哈哈哈,好,好,那就满江红。”
左丘胡烈心里更乐了。
连久经沙场的自己,都写不好满江红,他一个没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写好呢?
恐怕最后也只是形似,而不神似,差自己老远。
此刻。
秦风站在纸张面前,而后轻轻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接着。
他睁开眼,提笔沾墨,在雪白的纸张上写了起来。
“到也有几分架势。”
左丘胡烈在一旁说道。
虽然心里不愿意承认秦风,但不得不说,秦风写字真像那么一回事,乍一看,颇有大家风范,笔走游龙,行云如水,他本人给人的气息,更是气定神闲,仿佛有一束光照在他身上一样。
“光架势,没有真本事,也不行啊!”
左丘胡烈道。
这时。
秦风已经把笔放下,轻呼一口气,道:“好了,我写完了。”
写完了?
左丘胡烈这才把注意力收回来,看向纸张。
这一看。
左丘胡烈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小风啊小风,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眼,写一整首呢,原来只写了满江红这三个字,啧啧,我说的没错吧!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呢”
“不,我写的就是整首啊!”
秦风道。
左丘胡烈再看去,忍不住笑道:“哪里整首,分明就三个字嘛,对了,还有一角红叶,和一座山,这些红叶和山虽然画的不错,但也不能满江红整首诗吧!”
纸张上。
“满江红”三个字在最中间。
左下角秦风话了一片秋日红叶,落在几笔就勾勒出的寒江里。
右边是勾勒出的石山。
秦风指着石山,笑着道:“老爷爷,您仔细看。”
左丘胡烈虽然觉得自己已经赢了,但出于礼貌,还是看去,“哈哈哈,这哪是字啊!分明是随手画的涂鸦嘛”
刚说完。
他不禁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座山的笔画,全部是由满江红诗里的内容勾勒出来的!
当然。
都是用连体字,单字的话,一个字也看不出来,就是随手画的涂鸦!
但是!
配合那一江红叶,配合“满江红”三个大字,甚至闭上眼睛,都念出整首诗!
“快,快挂起来!”
左丘胡烈意识到什么后,立即让人把字画装裱挂在墙上,他站在跟前仔细观看。
越看,越神色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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