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茶,聊聊岐黄之术,小兄弟能否给我老人家一个面子”老者不急不缓地说。
孔缺略一沉思,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
一直向这边观望的郑杏春看到孔缺和老者上了二楼,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二楼的一间装修的十分古朴的办公室里,老者笑着一伸手,说:“小兄弟请坐。”
“您先请。”孔缺十分客气地说。
老者微微点点头,在一把藤椅上坐下,然后又伸手示意孔缺坐下。
等孔缺在他旁边的一把藤椅上坐下之后,老者呵呵一笑,说:“想不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精通岐黄之术,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孔缺心中一凛,暗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懂医术的难道刚才我跟那位老人家说的话,被他听到,从而猜测出来的
“小兄弟,可否跟我说说,刚才那位老哥的方子有何不妥吗”
还真是这样。孔缺暗道,既然被他猜到了,也没必要再掩饰了,于是孔缺笑了笑,说:“晚辈班门弄斧,让老人家见笑了,其实郑大夫的方子只不过是少了一味药而已,我想郑大夫也不是故意的,可能一时大意罢了。”
“你用不着替他说话,大意不是理由,你懂医术,自然更清楚,大意对我们这一行来说,是断断不可取的,一个不慎,就会酿成大错,再问小兄弟,我这徒弟的方子中,少了一味什么药,份量是多少”
当老者邀请孔缺上来的时候,孔缺就猜测他可能是扫尘堂的当家人,此刻听到他说郑大夫是他徒弟,孔缺更加确定了这一猜测,顿时有些肃然起敬,能把一个医馆打理成这样,当然是个让人敬佩的人。
“少了一味柴胡,三钱。”孔缺说。
老者满意地点点头,呵呵一笑,说:“小兄弟果然厉害,听小兄弟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敢问一句,来奇市是求学还是”
“在一家公司上班。”孔缺如实回答道,老者给他的印象不错,他不想撒谎。
老者有些意外,说:“你的医术如此高明,为什么没有选择行医呢”
“老人家谬赞了,我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哪敢行医,也是凑巧了,刚才那位老人家的病,我恰好知道罢了,谈不上什么医术高明。”孔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敢问小兄弟叫什么名字”老者呵呵一笑,问道。
第89章 你们都有病
郑杏春神色不善地目送孔缺离开扫尘堂之后,便起身上了二楼,来到他师父何太乙办公室门口,小心翼翼地敲门。
“进来。”何太乙的声音传来。
郑杏春推门进了办公室,十分恭敬地走到何太乙跟前,有些自责地说:“师父,刚才徒儿一时大意,开的方子上少了一味药,徒儿前来受罚。”
“算了,还好没酿成什么大错,你也不必自责了。”何太乙摆摆手,说。
“要说起来,我得好好感谢刚才那位小兄弟,不知师父知不知道他叫什么”郑杏春一脸认真地说。
“我们只是闲聊了几句,我并没问他叫什么。”何太乙说。
“师父,这个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能指出我所开方子的不妥之处,想必出自杏林世家吧”郑杏春面色有些古怪地看着何太乙,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个一行,也有颇多忌讳,你应该清楚。”何太乙淡淡地说。
“是。”郑杏春点头说道,欲言又止。
“你还有话想说”何太乙察言观色,问。
“没了,徒儿下去了。”郑杏春说完,离去。
孔缺离开扫尘堂,不禁回头望了一眼,何太乙,这老爷子还真是个老顽童啊,居然就凭我刚才露的一手,就想让我过来坐诊,我会来吗当然不会,先不说我的医术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就说冲着郑杏春,我也不能来啊,我可是已经把这人得罪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坐诊,能得着好吗敚Ф梢枷拢汉傺愿瘛〖纯擅赓M無彈窗觀看
下班回到别墅,梁吟和苏蓉儿见孔缺从后背车厢里拿出几包药以及熬药用的器皿,都有些吃惊,以为孔缺得病了,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帮楚听词调理身子用的,同时也得知孔缺懂得医术,两个人纷纷表示强烈的抗议,说孔缺厚此薄彼,光顾着楚听词,对她们不管不问,之后又两人都提出让孔缺帮她们号号脉,看需不需要调理一下身体。
孔缺很想趁此机会给她们每人安一个什么病,然后天天晚上去她们房间给她们针灸,推拿不过很明显,这种方法是行不通的,不被她们发现还好,要是被她们发现了,那后果绝对比凌迟处死还痛苦。
“孔缺,你快说,我的身体怎么样,没病吧”等孔缺把完脉,梁吟一脸紧张的问。
“没事,好的很。”孔缺说。
“真的吗我可每天总感觉睡不醒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梁吟说。
“是不是晚上不想睡,早上不想起”
“对呀,对呀。”
“这好办,每天晚上临睡之前,把窗户打开”
“打开窗户干什么呀哦,我知道了,你是说,保持房间的空气流畅,就能促进睡眠是吗”
“我是让你把手机扔出去。”
“滚。”
“大表哥,我呢,我呢,你看看我有病吗”苏蓉儿凑上去,把手伸到孔缺面前,一脸兴奋地说。
“你有病。”
“啊你还没把脉呢,怎么知道我有病”
“不用把脉,望闻问切,光凭望,我就知道你有病。”
“真的假的啊,那我是什么病”
“你脑子有病。”
“你才脑子有病呢。”
“脑子没病的人,谁会上去就问我有病吗还一脸兴奋的好像中了彩票一样。”
“我挠死你。”
苏蓉儿扯着嗓子一蹦三尺高,像一只小猫一样伸出爪子向孔缺的胳膊挠去。
孔缺急忙躲开,一脸严肃地说:“好了,都别闹了,我去看看听词的药熬好了没有。”说完向厨房走去。
此时,梁吟看看楚听词,又看看苏蓉儿,再看看自己,撇了撇嘴,心中有个声音说道:“不知道孔缺对丰胸有没有什么办法,改天得找他问问。”
一个半小时之后,孔缺再次拿着针盘来到楚听词房门口,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马上敲门,而是先跑到梁吟和苏蓉儿房门口,贴上去听了听,确定没有动静之后,才轻轻地敲响了楚听词的房门。
“进来。”楚听词的声音传来。
孔缺推门进去。
就在孔缺关上房门不到半分钟,苏蓉儿的房门轻轻的打开,两个脑袋悄然无声地露出来,正是梁吟和苏蓉儿,只见她们的脸上都带着得意的笑,然后两人相视一眼,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楚听词房门口,然后俩人一高一矮,把耳朵贴上去,偷听起来。
三分钟之后,蹲下身子的苏蓉儿抬头对梁吟小声地说:“梁吟姐姐,你听到什么了吗”
梁吟摇摇头,小声地说:“我什么都没听到,你呢”
“我也没听到。”苏蓉儿说。
“好奇怪啊,怎么没动静你说,他们在干什么呢”梁吟一脸迷茫地问苏蓉儿。
“不管干什么,总得有动静吧,梁吟姐姐,要不,咱们轻轻的打开房门,看看”苏蓉儿有些兴奋地说。
一丝兴奋从梁吟的眼中闪过,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说:“这样不好吧”
苏蓉儿想了想,说:“是有些不好。”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楚听词和孔缺出现在门口,梁吟和苏蓉儿吓了一跳,然后装傻充愣地嘿嘿傻笑。
“你们也知道这样不好,为什么还这么做”楚听词有些生气地说。
“那个,姐姐,我,她蓉儿说准备上厕所的时候,突然看到有条人影窜到你房间去了,我们以为是贼,所以就过来看看,是吧,蓉儿。”
“就是这样,我们不敢贸然进去,怕要真是贼的话,狗急跳墙,对你不利,所以就想先观察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嘿嘿,原来那人不是贼,是表哥啊,误会了,既然不是贼,那我就放心了,那个天儿也挺晚的了,我也挺困的了,我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苏蓉儿一边说,一边往房间里退去。
“对对对,你们早点睡,我们就不打扰了。”梁吟干笑两声,说完就要往她房间里跑。
“你们两个都给我站住”楚听词突然大声吼道。“你们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你们也早点睡,你们什么意思,啊”
咣
咣
两声关门的声音响起。
梁吟和苏蓉儿消失在她们的房间里。
第90章 对决
豪旺茶餐厅,是奇市唯一的一家最正宗的港式茶餐厅,虾饺,烧麦,蜜汁叉烧,双皮奶等等等等,这么说吧,你在hk吃过的,或者在tvb上看到的,这里全都有,而且做法地道,价格公道,所以每天不管是早餐中餐晚餐或是下午茶,生意都好的不得了,座无虚席。
陈道北每天都会来这里两次早餐和下午茶,而且,早餐永远只喝一碗用t国香米加上皮蛋蓉和鱼骨熬成的粥,下午茶则是随意的很,想到什么就吃什么。
看起来六十多岁的陈道北,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穿着金丝白底的唐装,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不急不缓地喝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这家茶餐厅是他开的,他对港式小吃有着近乎痴迷的情愫,年轻的时候,偷渡去了hk,从一条水蛇到一个马仔,再到一个堂口的堂主,最后急流勇退,返回奇市,过了几年平淡的生活,最终还是重操旧业,坐上了其实三大把头之一的位子。
“北爷,您早。”一个恭敬的声音在陈道北的耳边响起。
陈道北抬起头瞧了曾琛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喝粥,直到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拿过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拿起放在烟灰缸上的雪茄,快速地吸了几口,直到雪茄冒出青烟,才变成深吸一口,脸上露出享受的神色,吐出口中浓烟,缓缓说道:“说吧,什么事”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北爷,古邑商城四楼被人租了,我打听了一下,是一帮十几个人准备开搏击会所。”曾琛知道陈道北不喜欢听废话,所以他一上来就直接奔入主题。
“哦搏击会所”陈道北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很感兴趣的样子。“这些人什么来头”
“不是本地人,身份很杂。”曾琛简单扼要地说。
“在奇市有关系吗”陈道北问。
“这个会所注册的法人代表也查不出有什么来头,应该也不是本地人。”曾琛说。
“搏击会所,嘿嘿,这么说,手底下都有几把刷子”陈道北眼睛一眯,意味深长地说。
“应该是,不过得验证一下,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货色。”曾琛说。
“这容易,就交给你去办吧,别说是几条龙,就是几条蛇,能拉拢过来,关键时候,也会有大用,倘若只是几条虫的话,该交的供奉,让他们乖乖的交了,然后就随他们自生自灭吧。”陈道北淡淡地说。
“是,我知道该这么做了。”曾琛点点头,说。
因为k字头搏击会所的营业执照还没批下来,所以暂时还不能开业,董平和他这十几个兄弟还是每天都过来,要么摆弄一下器械健健身,要么几人一组打一场友谊赛,要么就打打牌,要么就去堂皇会所当一回保安或者服务生,小日子过的倒也十分惬意。
这一天董平他们才来到会所不大会儿,五六个小年轻摇头晃脑地走进来,目空一切地扫过众人,其中一个倒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一撇嘴,吊着嗓子说道:“你们都是这会所的教练”
董平一脸微笑的迎了上去,说道:“没错,我们哥几个都是教练,几位有事”
“是这样,我的侄子想到你们会所来,学自由搏击,所以咱们先到这儿来看看,听口音,不是本地人”棒球帽斜了董平一眼,一脸优越地说。
董平本来就对这几个人印象非常不好,一听这棒球帽明显有种地域歧视的意味,不禁眉头一皱,不过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是笑着说:“没错,我们都不是本地人,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好说,叫炮哥就行。”棒球帽说。
“炮哥是吧,幸会。”董平笑了笑,说,“不知炮哥对咱们这会所还满意吗”
“场地倒是不小,也挺像那么回事,不过”炮哥说到这里,又扫过董平等人,有些轻蔑地说:“就是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本事教别人,别往心里去,炮哥我说话一向很直,话虽然不好听,但理是这个理,咱们不能误人子弟,你说对吧。”
“嘿,我说,你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们哥几个”正跟两个兄弟斗地主的铁战一听这话,把牌往桌上一扔,有些不忿地扯着嗓子说。
炮哥一看铁战半截铁塔一样的壮汉,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向这边走来,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说:“光说不练假把式,你们要是有真本事,不妨拿出来,让哥几个瞧瞧。”
“你想怎么个瞧法”铁战说着双手握拳,关节顿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炮哥的脸上闪过一丝怯意,不过很快,换上的是一丝狡黠,说道:“这好办,你们这么多人,分成两组,打一场不就知道结果了吗。”
“我们打一场没什么,不过呢,毕竟我们是自己人,难免会让人怀疑我们往里注水,打的不真实,那就看不出真本事来了。”董平扫过炮哥和他身后的几个小年轻,淡淡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炮哥想想也也有道理,不禁问道。
董平微微一笑,心道等得就是你这句话,于是说:“不如,咱们双方之间来一场友谊赛怎么样我看得出,各位也都是练过的,想必伸手也不错吧”
其实,董平一眼就看出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吊儿郎当,酒囊饭袋一样的货色,根据他的经验,这些都是假象,从他们走路和眼神中凝敛的精光就能够看得出,这几个人都是身手不错的人。
果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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