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在这里怔站多久,医院那边的电话便又过来了,周可儿出现了并发症,又一次进入了抢救。
陆衍正拔腿便往回走,只觉得一颗头都快炸了。
周应到达柏林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因为天气的原因飞机晚点,所以他比预计的晚到了一个半小时。
饶是如此,他赶往医院后项礼礼也还没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在起飞前他有同项礼礼联系过。
项礼礼给了他医院地址和鲍尔夫妻二人的联系方式,当周应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门口,对照了下,医院的名字确实没错之后,便拿出了手机,先给鲍尔打过去了电话,鲍尔此刻还在手术室中,电话没有接通。
接着他便按着第二联系号码拨了过去,接电话的人是鲍尔太太,周应表明了身份和来意,鲍尔太太明显诧异到了,随后到,“稍等一下,我马上下去接你。”
…………
正文 第七百四十一章:心计?
周可儿又一次险险地从鬼门关捡回一条性命,情况稳定下来了,陆衍正的面色也是十分的苍白难看。
蒋医生从icu病房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在外面等候的陆衍正,他走了过来,陆衍正低头摆弄着手机,眉头紧蹙着几乎要拧成了一个疙瘩。
蒋医生看着他面色不太好,陆衍正见人出来了,赶忙将手机放回了口袋中,他问道,“怎样?”
蒋医生回答道,“人暂时没事了,但是还得继续观察,危险期还没完全过去得注意些。”
说完之后他看了看陆衍正的面色,忍不住道,“陆先生,你脸色很不好,还是先休息一下啊!”
陆衍正正想回话,手机响了起来,他对蒋医生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转过身去接起了电话。
蒋医生只见他眉心微微一拧,眼神骤然变深,随即转身大步走开,到别的地方讲电话去了。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周应,他被鲍尔太太带了上去,此刻项礼礼还在手术中没出来。
他向鲍尔太太jian单地了解了下情况之后,便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陆衍正大步地走到了相对安静的角落,听着电话那头的周应讲话。
周应将自己从鲍尔太太那边打听过来的消息,一字不落地全部告诉给他听。
项礼礼进手术室前的状态不错,这次手术有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所以他现在过来的时候,项礼礼还没从手术室出来。
陆衍正在听到项礼礼进手术室前的状态不错时,心中紧绷着的那个弦终于是松懈了些,但是后面周应说,现在还没从手术室出来。
他紧蹙的眉头又渐渐地拢了起来,大概是受了周可儿这边紧张气氛的影响,没在现场不知道实情的他,现在只能听周应的转话,心中未免有些紧张和难受。
他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等她出来的时候,你帮我拍段小视屏看看。”
周应回了声好,他是站在医院楼下讲电话的,现在这边是晚上,此刻外面没有什么人,安静得很。
所以现在陆衍正说话的语气,他这边是听得一清二楚,可以从电话中听出来,他很疲惫的样子。
周应忍不住问道,“哥,现在你那边怎么样?”
“周可儿还没渡过危险期,刚刚出现了情况抢救过来了,还得继续熬。”
也就是说,现在还是有生命危险的。
周应没法做什么,现在他只能在这暂时先代替他照看一下嫂子的情况,同时在心中默默地祈祷一下,周可儿可千万别死。
怀孕这个梗,还能说是以前犯下的错误。
但是死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说难听点就是把人给弄怀孕了,不负责就算了,还逼着她堕胎,如果周可儿死了。
那么这件事情就会演变成怀孕这个梗,还能说是以前犯下的错误。
那么这件事情就会演变成他逼死了周可儿,传出去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周应这时候是真为他们这关系和情况捏了把汗,他想,如果设身处地的去思考的话。
如果他是项礼礼,这件事情过后对boss绝对会产生心理阴影,总之……周可儿如果死了就是各种麻烦,而且那是一条人命。
想着周应都觉得头疼,他猜想着昨晚boss应该是一夜没睡,周应忍不住道,“哥,你听着人好像不怎么精神,去睡一觉吧,等项礼礼她出来我就拍个视频发过去给你。”
陆衍正其实还想和项礼礼视频,亲口跟她解释一下,只是这个念头一出来便被自己给抹杀了,解释?
他做不到像父亲一样对着项礼礼撒谎,他想,这件事情上面他的表情或眼神绝对会泄露了端倪。
陆衍正抬手撑了撑额头,听到他这话,最后只是道,“等她出来了,你给我拍个视频过来,出来的手她应该是还没清醒。”
所以,如果想视频的话,估计是没办法的。
周应答了声好,随后挂了电话,他几乎是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现在也是疲乏得很。
又累又饿,项礼礼还没从手术室出来,周应便寻着这空,下来外面吃点东西再上去。
不然真的要崩溃倒下来。
这差事并不比他上班的时候好多少,时间短得像在战斗般,周应快速地解决了一份牛肉汉堡和一大杯饮料。
然而就返回医院去,他刚才来的时候没碰上温慎言在,现在再过来,还是在鲍尔的办公室。
他对这里的一切全都不熟,刚来的时候跟鲍尔太太自我介绍了,他是陆衍正的弟弟,项礼礼的小叔子。
外国人不了解中国的这些关系称呼,但知道同家人的话,至少应该姓氏是一样的。
听到周应说他自己姓周,鲍尔太太便有些纳闷了,幸好周应还算机灵过人。
===第818节
看出了她面上的那份疑惑,极早的拿出自己的手机,在相册里面找到了以前之前他和项礼礼的一张合影。
有了合影作证,鲍尔太太总算是相信他是项礼礼的……朋友?还是亲戚?
这点鲍尔太太不怎么确定,总之是认识项礼礼的人,并且关系还不浅,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越洋从中国过来探望项礼礼。
鲍尔太太理解不了,周应说他是陆衍正让过来看望项礼礼的,她问,“简的丈夫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周应面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停顿,他到底不是像一般刚出茅庐的二十岁小伙子。
反应和处事能力要比一般人精明一些,这点微不自然的表情被他自己掩饰得很好,周应表情几乎是瞬间便转换下来,微微的显得有些黯然道,“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我哥得在家中坐镇守着。”
鲍尔太太一脸的茫然,周应说得过于隐晦些了,她听不懂是情理之类。
因为周应说的话中,完全没有提及发生了什么事这种重点,同说来去,就是陆衍正不能自己过来。
于是只好他来了,站在门口的温慎言听到了这句话,冷冷地掀了掀嘴角。
抬步走了进来,他之前没听到周应的自我介绍,周应刚过来的时候他也是不在。
所以温慎言并不知道他是谁,同样的,周应也是。
当从外面进来一个同样黑发黄肤的亚洲人时,周应目光立即就停留了在他身上。
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温慎言上前来,开始周应还以为他是华侨或者这医院里的什么人。
但是见他冲自己点了点头之后,便同鲍尔太太说话起来。
鲍尔太太指着周应介绍道,“这是周,简丈夫的弟弟。”
周?温慎言的眉心不着痕迹一蹙,随后便听周应自我介绍起来道,“你好,我是周应,陆衍正的表弟。”
周?他对这个姓氏还真是没好感啊,不过周可儿?周应?这两人的名字……
温慎言目光略带深意,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过去同他交握,“你好,我是温慎言,项礼礼的朋友。”
两人彼此客气地握了一番后,皆是收回了手。
周应咧了咧嘴角,他在陆衍正面前疯疯癫癫的闹是一回事,在公司里面同秘书姐姐耍性子是一回事,正如果在那些老狐狸面前,他就是一个行事腹黑城府和手段都颇深的人。
周应这个人很多面,在不同的人面前是不同的样子。
例如现在,在温慎言面前他看起来便是阳光爽朗的少年,看上去仿佛像个刚走出社会的大学生。
正文 第七百四十二章:这是?
鲜嫩得很,看起来也很好套话的样子。
初次见面,温慎言便在心中给他定了个印象下来,虽然周这个姓氏让温慎言不怎么喜欢,同时也在心里悄悄地脑洞了一番。
难不成这人跟周可儿有什么亲戚关系?但这么一想,过后他也自己推翻了这个想法。
陆衍正不会傻到让周可儿的亲戚冒充他弟弟出现在这里,周可儿的弟弟大概也不会有这样的闲空。
千里迢迢的跑到德国这边过来,看望项礼礼。
之前说,温慎言对周应在心里定下来的印象,是属于看起来比较单纯的一个人。
当他听到了周应说,陆衍正是由于家里的一些突发事情而不能过来时。
心中猜疑种子便又茁壮了生长了一分,看着他和鲍尔太太在说话,温慎言在心中猜想着,说不定能从他这边套问点什么过来。
鲍尔太太同这个年轻人说了几句之后,忽然拍了下手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觉得你的声音很熟悉?”
周应眨了眨眼,心中却是快速飞转着,他应该是没见过这个德国老太太的。
但是……声音?
这个说辞让他脑子快速地运转起来,片刻之后,周应忽地笑了出来指出道,“上次我给项礼礼打电话,是您接的电话,我们还在电话里面聊了很多是不是?”
鲍尔太太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就是那次!”
不等他们再多谈些什么,鲍尔太太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上面人打电话下来告诉他们。
项礼礼的手术已经好了,手术十分成功一会儿现在正是缝线的最后阶段,马上就要出来了。
听得此话,在场三人的心皆是挂在项礼礼身上,便不再说什么了一起往楼上赶去。
周应看着项礼礼被从手术室推出来,面色苍白得似乎没有半点血色,脸上还带着氧气罩,旁边医生让他们让让,说人要进去特护病房观察一晚上。
项礼礼麻药未退,所以人还没醒过来,随着护士将病床推过去,周应和温慎言他们皆不约而同地往边上让了让身体。
周应下意识地抬眸看向对面的温慎言,入目的便是见他眉头深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关怀和担心,似乎还有些异样的深沉。
他目光再一转,看向了边上的鲍尔太太,她也是随着车子走着,不时地看看前面,再看看项礼礼,一手扶在车床的边上,面上似是有些忧心忡忡。
温慎言似乎察觉到了他注视的目光,有抬眼看过来的迹象,周应反应机敏,先一步地收回了目光,将视线放在了项礼礼身上。
人推到了加护病房,几个护士动作极轻柔地将项礼礼移到了病床上面,随后准备各种工作。
周应问道,“我想拍个视频给家人看一下她的情况,能不能呢?”
护士抬头看了他眼,点头道,“可以。”
周应取出了手机,看着忙忙碌碌着,给项礼礼扎输液针头的护士,他没有立刻行动。
这一幕……要是表哥看到该心疼坏了吧。
想了好一会儿,直到护士都忙完了转过身来,见他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这。
===第819节
于是便好心地提醒道,“这边没有设陪床位,如果你晚上要留下来的话,得去跟医院申请一间才行。”
他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道,“我能就近一点看她吗?”
护士说,“可以,但不要呆太久。”
温慎言拎着一点东西进来的时候,周应正站在病床前细细地看着项礼礼,他脚步在病房门口一停,对方没有发现他来了。
温慎言静站了片刻,想知道他想对项礼礼做什么。
只见片刻之后,周应取出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项礼礼苍白的脸。
温慎言眉心微微一蹙,只见周应一边拿着手机对着病床上的项礼礼照着,一边慢慢地移动脚步,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着。
“你看着啊,她已经手术完出来了,别看现在这个样子很虚弱,我刚才问医生护士了,他们都说手术很成功不用太担心,等麻药过去就醒来了……不估计会在下半夜的时候醒过来……”
温慎言看到这,总算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录像,至于……是给谁看了,不言而明。
他脚步轻巧地走进来,周应听到了脚步声,微侧头用眼余光瞄了眼他,但没有关注,手上的手机摄像头还是对准着病床上的项礼礼,口中念念有词着。
“就是这样咯,现在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吧?等她醒了你俩再视频去,看看啊,我都拍齐全了,就差掀开被子给你看了。”周应说话挺轻的,温慎言回头看了他眼,慢慢地将东西从袋子里面拿出来,放到了桌上。
身后‘叮’的一声提示音,接着就没声音了,大概是视频已经录好了。
温慎言将东西都放好之后,转过身来,只见周应正拿着手机,指尖飞快地动着,像是在拼字。
他将目光又落到了项礼礼身上,此刻项礼礼麻药未退,深沉地陷入了睡眠之中。
一张小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刚才出去的时候他同鲍尔jian单短促地谈了下,鲍尔有些疲乏,这个手术准备的还是不够充分,所以在手术的过程中,他和科尔二人几精神几乎都是高度紧张的。
他们短促地聊了几句过后,鲍尔表示,项礼礼虽然手术成功,很好地摘掉了体内的瘤。
但是心脏问题,要比他们想象的严重许多,甚至在手术过程中,还出现了几次心跳次数明显降低,各项指标和血压均是降低了的危险问题。
幸好他们都是临川经验的老手,稳住了项礼礼的情况,这四个小时的手术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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