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春听完三嘎子的分析,感觉在理,也就欣然接受了。
是啊,以后就要经常生活在纯谭市里了,又是书店的经理,哪能像过去那样随心所欲,没有样子。以后金手镯、金耳坠和金项链一戴上,在做一个发型,换一套漂亮衣服,那才是自己应该有的形象。
三嘎子提出的重视自身形象非常重要,菲春私下里非常赞成。不是有一句俗话吗?人是衣裳马是鞍嘛!说得一点都没错。
自身形象对于书店日后发展定会起到独特作用。
“还是哥哥想得周到!”
菲春显出钦佩的模样,向三嘎子做了一个鬼脸!
“别急,年前晨桥把你的银行卡糟蹋完了,说不定他早已经惦记上你的这些金银细软了呢!”
三嘎子提醒菲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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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苦闷
菲春觉得三嘎子提醒得非常好。
是啊,自己只顾着忙来忙去,连包装一下自己都给忘了。
刚才三嘎子的多虑是有道理的。既然晨桥能悄悄偷走自己的银行卡去消费,就有可能偷走自己的金银细软去变卖。
于是,她开始后悔起来。
自己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不知道现在这些宝贝还在了没有。人家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难道自己被蛇咬死了,也不长记性吗?真是没用!
既然银行卡被晨桥糟蹋完了,就应该早点去打开看看金银细软还在不在,就应该想到马上把自己藏起来的金银细软,带回娘家去保管,那样肯定比现在安全多了。
现在这些值钱的宝贝儿,都还放在自家的立柜里面睡大觉,说不定早已经不翼而飞了,或许已经被晨桥给变卖了呢。
菲春自从把三嘎子给她购买的金手镯,吊环金耳坠和金项链,全都包裹起来,放进立柜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别到时候打开了里面是个空窝窝,又被晨桥拿出去给糟蹋了。
那可是好几万块钱的宝贝呢,真到了那个时候,也就太惨了点。
“菲春妹子,你不说话,又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担心晨桥偷了你的金银细软啊?”
三嘎子猜透了菲春的心思,菲春也不好意思不承认。
“刚才你说得太对了!哥,我担心的就是这个结果!谢天谢地,千万别再给我出乱子了!”
菲春双手合一,拿出和尚阿弥陀佛的样子,做了一个自高而下的恭礼。
三嘎子看到菲春这个动作非常滑稽,心里只想笑出来。
因为毕竟年轻,她的动作半点也不像影视镜头里面的作揖动作,让人看了非常可笑。
她把双手举过了头顶,甚至要放在脑袋后面,真是一个异常的超级动作。三嘎子看了都想笑喷!
“菲春,你不用担心,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
这次晨桥绝对不敢再去偷了,你上次提出和他离婚,是很厉害的一招。
晨桥现在根本就没有离婚的想法,相反,他最担心的就是怕你离开他,就他现在的状况,好吃懒做,好色成性,不务正业,他爹又不再担任村支书,只要你和他离婚,恐怕他就只有一辈子打光棍的份儿了。
所以呢,你应该放下心来,我保证你的金银细软一件也不会少。”
三嘎子一方面是为了安慰她的情绪,请她不必过分担心,而另一方面是为了鼓励她去勇敢面对。
可是,菲春仍然认为,晨桥很可能偷了她的首饰。所以,心里非常气愤。只想一下子跑到家里查看一个究竟。
尽管三嘎子这么安慰她,她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马上回去证实一下,如果真的丢了,我也好早点查找啊!”
菲春说话时显得已经焦躁不安,六神紧张。
因为,这些都是她的宝贝东西,都是她与三嘎子相爱的见证。
晨桥从结婚以来,就没有给她购买过这些贵重的东西,她怕晨桥多疑闹事。
所以,她一定坚持要走。
三嘎子这才感觉刚才有些失误。他本想添加柴火,让屋里暖和些,能让菲春多陪他一会儿,甚至幻想把菲春留下了过一夜,现在因为一句话完了。
他知道菲春娘家只有爹娘在家,如果菲春不在家睡觉,肯定认为菲春睡在婆家,毕竟公婆搬家到她家里了,她不回娘家也没啥可说的。
他也知道,菲春不回婆家睡觉,晨桥和公婆也一定会认为,她去娘家睡觉了,毕竟她正在与晨桥闹离婚。
这样以来,菲春就处在两边都不占的节点上,这是一个绝好时机,必须牢牢抓住,再次重温他们初恋的青春旧梦。
三嘎子这么一想,胆子又大了起来。
心里想反正已经让郎叔回家去了,这里只有他们二人,乐呵一番那也是无人知晓的事。
因此,他极力劝阻菲春,并分析了他刚才这个想法。
菲春一听,三嘎子说得非常有道理,正好解决了她的各种借口问题,就想留下来亲热一夜。
毕竟他们至今也没有在一起过上一个囫囵夜,那种滋味儿毕竟是幸福的。
他们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亲密碰撞了。这次能住下了,肯定会擦出火花来。
对于菲春和三嘎子来说,都是干柴与火柴之间的关系。
因此,菲春也兴奋起来了。
三嘎子趁势把菲春抱起来滚倒在床上。
菲春觉得三嘎子给自己跑前跑后,费尽心机,从考察地点,租赁房屋,办理手续,到预订图书,搬运摆放,书店开业都费尽精力,出尽力气,而自己唯一可奖赏他的,也就只有献给三嘎子更多的爱了。
再说她这个年龄,也正是需求旺盛的好时候。
不仅给了三嘎子更多的爱,同时自己也得到了很好的滋润。这样的好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菲春妹子,明天什么事也误不了,急性子吃不了热豆腐。你就住下来,等明天再找也不迟。不急不急,宝贝儿不急!”
三嘎子一边哄菲春安心,一边去下床插门。
菲春此时非常纠结,因为这个时候自己的行为非敏感。
她知道娘和公婆关系非常好,又喜欢在一起聊天,万一日后说起这个晚上,哪不就露馅了吗?
到时候在老人面前,还能做人吗?
以后恐怕大多时间都会生活在纯谭那边,如果想在一起了,那就去纯谭,那里又远离郎家川村,少了很多耳目,想怎么爱就怎么爱。
想到这里,她立刻从三嘎子床上坐起来,跳下床头。
“不行,我得回去了!”
三嘎子一把抱住她,仍然坚持要她留下来。
菲春只好给他做了一番解释,并答应他到纯谭去幽会,三嘎子这才恋恋不舍地送走菲春。
送到猪场外边,三嘎子还想和菲春亲热,就去拉住菲春的手,用力搓着菲春软绵绵光溜溜的小手。
菲春完成体谅三嘎子的用意,觉得就这样离开,委屈了三嘎子,因此,她爽性拉住三嘎子的手,引导着伸向自己的衣服里。
三嘎子心领神会,知道菲春不是有意躲开他,而是一种生活的无奈。
回到屋里,三嘎子无心再向火炉添柴,一直回忆着菲春刚才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甜蜜。
当然,最痛心的就是惋惜,惋惜,惋惜……
而甜蜜与惋惜过后,又是无奈的辛酸与痛苦。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把菲春娶到家里啊?!
他的心再次苦闷起来。
老娘的形象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三嘎子啊,娘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你媳妇呀?”
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娘这句话就会像幽灵一样,搅动他的心房心烦意乱,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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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细软
三嘎子带着一个梦睡了。
梦中他和菲春手拉手坐上了婚车。
整个郎家川村沸腾了。
结婚的场面非常排场,大小车辆挤满了村里的大街小巷,高音喇叭播放着豫剧朝阳沟,其喜气洋洋的音乐,响彻在整个郎家川村的上空。
婚礼队伍中,响器班唢呐的吹奏声,高亢昂扬,直冲云霄;庞大的彩旗队列中,彩旗高高飘扬,迎风招展;媒人搬来一把老式圈椅,放在婚车旁边,等媒娘给新娘静完脸颊等一系列动作之后,他迎面抱起从婚车里出来的新娘,迎着一个个乡亲们的笑脸,把菲春抱进了家门;迎亲的队伍,一个个佩戴着红花,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在热烈的欢迎声中,把菲春的娘家人一个个迎进洞房。
头发花白,精神矍铄,身穿彩衣的老娘,就坐在院子中央,和至亲们,等待着他和新娘的到来。
照相机交换着不同角度,不同方位,啪啪啪地拍照不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随着司仪的高声指挥,三嘎子拉着菲春的手,兴高采烈地向老娘跪拜过后,夫妻进行了对拜,随即便进入了洞房。
三嘎子看到老娘的脸上,荡漾着久违的微笑,嘴角流露出幸福的印记,心里甜蜜无限。
“不好!”
这时突然有人喊道。
三嘎子随着声音看过去,老娘已经一头栽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说时迟那时快,三嘎子一声高呼:“快救我娘!”
梦一下子被惊叫而醒。
醒来,三嘎子感觉自己好像还在高呼着,他咽了一口唾液,嗓子眼疼痛的一点都咽不下去。
这些日子,因为晨桥的捣乱,派出所的干扰,菲春书店的忙碌,猪场口蹄疫的折磨,追求菲春的煎熬,把他拖累得已经半死不活。
他从被窝里爬起来,定了定神,借着火炉里燃煤的微光,从旁边桌子上摸出一支烟点上。
他吧嗒吧嗒地抽起闷烟来,这一抽就接连抽了三支。
他看了看手机,这时正是子夜十分,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
为了老娘,也为了和菲春结婚,他的心思已经完全集中在这里了。
他多么期盼着能早一天实现这一愿望啊!
老娘啊,我三嘎子一定不辜负你对我的期盼和渴望,您老人家这个小小的心愿,儿子一定想法让你实现。
不知不觉中,三嘎子的眼眶又湿润了。
他干脆披上衣服下了床,在屋子里来回度步。
火炉里的燃煤就要燃完了,他也没有发现。他只管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他的脑袋里又开始了一大圈事情的再度思考。
一想到饲料加工厂要改造升级,他就不寒而栗。
这改造生意的一百多万从哪里搞来啊?
如果这个机会失去了,就等于失去了自己的经济来源大动脉,那样,自己追求菲春的梦想就会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他越想越感觉危机四伏,心里不断打着寒战,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牙齿已经咬得吱吱作响。
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和危机感,像是一杯浓浓的咖啡一样,刺激的他兴奋不已。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我娘,做了这样一个梦,可不知道是好是坏。
他把自己生意上的事和菲春的事,在脑子里盘算了一圈之后,他还是把重点集中到娘身上。
他立刻穿好衣服,沿着老家的方向,穿过村中央的那一条小河,直奔自己的新家去了。
菲春从三嘎子猪场出来之后,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思考如何把自己的金银细软取出来放在娘家,等临走的时候,再带到纯谭那里。
她走到河边的时候,还没有理出头绪来。
她一直拿不定主意,她在河边蹲下来,仔细琢磨起来。
她今晚的主要目标,在三嘎子提醒下,已经非常明确了——那就是无论如何拿回自己的宝贝。
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九点多钟,在冬季,在正月里,这个点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是一个让她纠结的痒痒点。
如果这个时间点去了自己家,那面对公婆,是住在这里,还是继续回娘家呢?
如果公婆非要她留下来,她又该怎么办?
难道说,时隔这么久不和晨桥同床了,今晚又要去同床吗?
想起晨桥的模样,想起晨桥做的那些缺德事,她就感到恶心呕吐。
难道这样的男人,以后还要天天晚上和自己睡在一起,天天取乐,天天享福吗?
这不是折磨人吗?
那又该怎么办呢?难道直面拒绝公婆的要求,打道回娘家吗?这种不近人情的做法,自己又如何使得出来呢?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他眼前不远处一闪而过。
他借着夜色,仔细辨认,原来这个人影进了公婆的老家,奥,明白了,莫非晨桥最近嫌弃家里太吵,他自己返回老家来住了?
哎,假如是这样,那不是正好给自己留下一个可乘之机吗?
等到了家里,如果公婆不提让她留下来的话,她就可以选择回娘家,假如公婆非要她住下来,那就住下来,给足公婆的面子,反正睡在家里也是自己一个人。
她这样一想,一下子又兴奋起来。
她马上跑过小河边,从北岸的老家门前悄悄溜过。
在过公婆老家的时候,她还操心看了看街门,街门是紧闭的。这就证实了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的担子越发大起来。
后来,她还是多出一条心来,假如晨桥是去老家给公婆拿东西去了,等自己到了家,晨桥也随后进了家门,那又该怎么办呢?
她从老家路过之后,又有了新的担心。
她继续一边思考问题,一边向前走。
最终她确定,晨桥最好不要从回老家回来,这样自己可以有最完美的选择。
假如晨桥回来了,公婆又非要留下来,那就穿着衣服凑合着睡一个晚上,反正第二天就要到纯谭去了。
她这样想着,心里有了主意。
她感觉眼前当务之急,就是趁着晨桥现在不在家,把金银细软先找出来,隐藏起来。
回到家里,公公张开顺已经睡了,婆婆也准备上床睡下。
“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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