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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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剪切-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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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扮猪

    随着年龄的增加,随着家庭的变故,菲春感到现在有必要和晨桥坐下来谈一谈了。

    菲春想和晨桥坐下来谈的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的儿子张佑马上就要结婚了。

    儿子结婚,当爹妈的必然会在一起商量一些重大事情。

    菲春想既然坐到一起了,那就把话挑明,把彼此之间所关切的问题就说透。

    当然,她这也是在试探晨桥有什么反应,然后再看一看晨桥是不是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晨桥啊,我们有多少年没有坐下来在一起说话了?”

    菲春首先打破沉默,跟晨桥主动说话了。

    她对晨桥的事漠不关心。

    你晨桥告诉我,你在外面打工,我就当你是真的在外面打工。

    因为这打工与不打工还不是一个样吗?

    因此,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菲春就打断了他的打工生活,把他从打工的工地上请回到老家。

    “不记得了也许就没有在一起说过话过吧?”

    晨桥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菲春听了更是伤心。

    她光知道晨桥对她不冷不热,没有想到晨桥竟然连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说过话都忘了。

    她心里的无名火顷刻间爆发了。

    “晨桥,你怎么这样回答我?我叫你晨桥是对你尊重,现在看来我该叫你流氓王八蛋!”

    菲春十分气愤的牙齿咬着嘴唇,恶狠狠的说道。

    “呵呵,你叫我流氓王八蛋?这还不够吧?这些年你不在家,我没有收拾你,你是不是把家暴忘了呀?要不,要不现在就来一次?好好好,那我现在就找酒喝去!”

    晨桥嘶哑咧嘴,吊儿郎当,满不在乎。

    他几乎从结婚那个时刻开始,他对菲春就是这种冷漠态度。

    菲春听到晨桥这样以牙还牙跟她讲话,她的心脏几乎就要跳出来了,脸也憋得通红通红,心慌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你这个家伙,还有形魔形啊?你还是不是一个丈夫?你还是不是一个爹的样子啊?

    你知道今天我叫你回来谈什么吗?你知道下个月是什么日子吗?真是不可理喻,赖狗抽不到墙上!”

    菲春拿出教训的口气,向他呵斥道。

    这是晨桥才听得出,菲春找他谈话的原因来。

    “嘿嘿嘿,老婆大人莫生气,老婆大人莫生气!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谈啊!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要来找我事呢!”

    面对一个没脸没皮的男人来说,菲春我已经习惯了。

    “你给我记好了,我要跟你说的事儿,是儿子结婚的事。

    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假如你在儿子的婚礼上,再喝得醉如烂泥,这个在婚礼上给我闹事,在乡亲们跟前,在朋友们跟前给我出丑,你看我会怎么收拾你!

    你知道吗?儿子的婚礼是他一辈子的大事。

    你要是还照以前那样喝酒,你要是还照以前那样喝酒闹事,你就是对儿子不尊重,你就是对这个家庭不尊重,你就是对咱们亲家不尊重!到时候我给你弄难看,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再也不会轻饶你的!”

    于是她停下心来,用坚定的语气教训道。

    “我的老婆大人呐,你当我是傻子啊?儿子婚礼上我也会闹事吗?可能吗?”

    晨桥听菲春这样大声的训斥他,就自我感觉良好的,拍着肚皮向菲春做了保证。

    “好,既然你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再多说一句。

    你现在给我写个保证书,签上你的尊姓大名。这个保证书你这样写:我叫晨桥,是菲春的老公,假如在儿子婚礼上,我喝酒闹事,我就允许老婆菲春和我离婚!从此各自互不往来,互不干涉彼此生活!如有反悔,自愿剁掉右手食指!”

    菲春看晨桥态度不老实,怕以后和他离婚,生出是非来,借此次机会,解题发挥道。

    谁知道这样的问题,竟然是歪打正着啊?

    自从晨桥那天在运河大桥的森林公园遇到二芹以来,他正在为和菲春离婚的事上愁呢!

    他左思右想没有理由和菲春提出离婚。

    现在这个答案从菲春口里说出来,他心里最上愁的一件事,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夫妻之间的事,有时候是说不清楚的。

    当你绞尽脑汁,去克服困难,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你或许一愁莫展,毫无办法。

    而当你无意中听到的一句话,或许就是解决你问题的最好办法!

    世界上的事儿,竟然就是这样的离奇,竟然就是这样的不靠谱,而又是这样的歪打正着,出其不意,合情合理!

    “好好好,我就听老婆大人的,快快笔墨伺候!

    菲春呐,我也要在这个保证书上,再加上一条!你可不要反悔呀?”

    晨桥听了菲春提出要他写保证书,他竟然不慌不忙,面不改色心不跳!

    而且,还要死皮赖脸的在保证书上,再加上一条。

    菲春想,你晨桥又要加耍什么鬼把戏的?

    “混账东西!你还能在保证书上加什么呢?”

    菲春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晨桥问道。

    “笔墨拿来你就知道了!”

    晨桥笑嘻嘻的一脸诡秘。

    “你现在就说吧,也许你把这条说出来,我不让你写保证书呢!”

    菲春急于想知道晨桥要加的是什么话,就痛快的说道。

    “你真的让我说呀?我说出来,到时候你别感觉没面子啊?”

    晨桥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不信从你嘴里放出来的屁,能让我掉面子!”

    菲春从来不把晨桥当回事儿,所以,说话语气非常坚决。

    “好,那我就说啦。你也给我写一份同样的保证书。

    这份保证书的内容是:我叫菲春,是晨桥的老婆。如果在儿子婚礼上晨桥不醉酒不闹事, 我就顺顺利利的和晨桥离婚。绝对不拖泥带水,绝对不纠缠晨桥!”

    晨桥说完这些话,摆出一副大丈夫男子汉的气质来。

    菲春没有想到,自己说出的话,自己做出的事儿,晨桥竟然能够即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她顿时感觉晨桥在他背后一定做了,她所不知道的重要事情和重大决定。

    在婚姻问题上,尤其是在已经破裂的难以维持的婚姻问题上,彼此之间都是不能小视的!

    这一次,一向聪明的战无不胜的菲春,竟然犯了一个重大战略性错误——轻视了晨桥这个身边的敌人!

    一向愚钝的时常失败的晨桥,采取了扮猪吃虎的战略战术,这次却意外取得了伟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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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跌崖

    晨桥现在之所以能够走到这条路上,完全是他在外面放荡自己所造成的。

    作为一个男人,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想后果,既没有任何责任心,又没有什么担当,那他还有什么未来呢?

    婚姻上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选择结婚,那就意味着权利和义务的开始,那就意味着责任和担当的开始。

    然而,这一切对于晨桥来说,似乎都是天上飘的云,水上飞的鸟,空中飘的雪。

    在他心目中,男人就是放纵,结婚就是成家。

    他认为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按照自己的意图去享受,似乎就是委屈了自己,似乎就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

    他认为作为一个男人,只要和女人成了家,能够传递香火,别的事都是无所谓的。

    因此,他才这样放纵自己,才这样没有担当,才这样没有作为,才这样没有前途和未来。

    菲春这辈子倒了八辈子霉。

    遇到晨桥这样的男人,生活的勇气和动力,完全来自于对家庭的责任和担当。

    她的这种情怀,和晨桥有着天壤之别。

    今天他们的谈话,一下子暴露出了晨桥的重大问题。

    那就是晨桥也在思想上,也早已经做好了和她离婚的准备。

    他长期忍受着来自老婆的无视和冷漠,他下定决心要寻找另一条出路。

    在结婚后的前几年,他对于自己的婚姻,还有着美好的期盼,可是时间一长,他才发现自己永远都无法改变菲春,他才发现自己娶错了对象。

    因此,他百般挑剔,吵闹不止,放纵自己去外面找女人。

    这次终于等上老婆要和他摊牌的时机了。

    于是,他就借着梯子上房,准备顺便改变自己的婚姻生活轨迹。

    他在私下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特别是了解了二芹最近的残酷生活以后,他认为和二芹走到一起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他们两口子的设计和想法,毕竟和现实还有很大的出路。

    在张佑结婚之前,单位派他和同事,跟侦查科长一起,去另一座城市执行一项重大侦破任务。

    因为这是一个二十年前的异地悬案。

    张佑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经过几天的奔波,他们来到新疆。

    新疆大沙漠的龙卷风会不时出现,天气诡秘,变化多端。

    就在他们刚了解到这个犯罪嫌疑人信息的时候,张佑主动请缨,要提前去这个犯罪嫌疑人那里踩点蹲坑,了解情况。

    令人意外的是,这天傍晚天气异常,原来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已经刮起了大风,随后又是雷雨。

    张佑和他的同事一前一后,按照他们事先设想,做了严密布控。

    这个犯罪嫌疑人就居住在野外一家蒙古包里面,至于现在是不是在家,他们模棱两可。

    他们在这里蹲守了整整一个晚上,准备从外围突破。结果,还是没有发现这个人的踪迹。

    他们两个人及时向指挥中心做了汇报。

    领导要求他们继续蹲守在那里,直到犯罪嫌疑人出现。

    雨一直下个不停,大风伴随着黄沙,在疯狂地呼啸着,沙粒打在脸上,像割肉一样疼。

    天气刚刚蒙蒙亮,正当他们开始犯困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

    他看上去五十岁左右,身材魁梧,满目狰狞,留着新疆男人特有的络腮胡子,手提一个皮箱,正在准备向他的蒙古包里面走去。

    这个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

    他们两个相互递了一个眼色,随后,一个从前,一个剿后,两个人一下子出现在他面前。

    这两个人的突然出现,让这个生性多疑的家伙,拔腿就跑。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穷追不舍。

    因为这是早晨,熬了一夜的民警,本来身体就困乏,经过这么激烈的追逐,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

    他们一直跑着追着,一直跑到一个悬崖峭壁的地方。

    这时,这个犯罪嫌疑人停下了脚步,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利剑。

    张佑和同事见状后,并没有退缩,而是他们继续追踪到这个犯罪嫌疑人跟前。

    “不许动,主动投案,处理从宽。顽固抵抗,罪加一等!”

    张佑看犯罪嫌疑人露出狰狞面目,就立刻严厉地喊话道。

    “好好,我主动跟你们走!”

    对方装出一副缴枪不杀的降兵一样,乖乖的把手提箱向他们面前扔了过来。

    张佑第一个冲在前面,上前与对方接触交涉。

    此时张佑的同事,正准备趁机绕到对方身后,配合张佑,趁其不备,将其活捉归案。

    谁知,张佑刚来到对方跟前,这家伙一下子亮出了利剑。

    张佑没有惧怕,而是与他展开了殊死搏斗。

    张佑眼明手快,利用在公安学校学习的擒拿格斗术,躲过对方利剑,与对方展开了肉搏。

    他的同事看到,再绕到其后对其实施攻击已经不再可能,就配合张佑,顺势直扑过去。

    这个狡猾的家伙,一个顺手牵羊,把同事压在他身下。

    张佑一看情况不对,立刻一个下颚金顶,端掉了对方的下巴。

    对方喊叫着只顾疼痛,同事这才趁机从他身下爬出来。

    可是,令张佑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趁着同事起身的功夫,一个扫荡腿扫向张佑。

    张佑没有站稳,摇摇晃晃地跌入悬崖。

    悬崖峭壁的下面,就是汹涌澎湃,滚滚东流的河水。

    张佑毫无防备,“哎呀”一声,只感觉自己像是腾云驾雾一样,随后便失去了感觉和意识。

    在郎家川村老家,他的父母正在为他准备着,必备的结婚用具用品和相关事宜。

    他母亲菲春找来布置能手,开始为他布置洞房。

    贴花,帖囍,扎花篮,忙个不停;备轿,备装,备礼品,手忙脚乱。

    他父亲晨桥和老支书老唐,新任村支书三嘎子——大名秦贵友,正在谋划婚礼当天的有关事宜。

    购酒,购肉,购青菜,事无巨细;买烟,买糖,买鞭炮,东奔西跑。

    这一家子,俨然是在为儿子办一场,郎家川村最最风光的盛大婚礼,而不知疲倦,忘我工作。

    傍晚时分,当郎家川村帮忙他家干活的人们都渐渐散去后,菲春突然接到了从县公安局机关里打来的电话。

    “你是张佑的母亲吧?很抱歉, 我们局内部刚刚得到你儿子的不幸消息。

    你们大人赶紧动身,立刻赶到县人民医院。你儿子在执行一项特别任务时,身负重伤,正在从外地转院回来的路上。”

    公安局打电话的人,说话比较委婉,他们不敢跟张佑的父母实话实说,担心他们会在路上出问题。

    其实,执行任务的侦查科长,在此之前,已经及时跟公安局领导做了汇报,张佑在执行任务时,身负重伤,已经不治身亡。

    公安局长签署了一项死命令,叮嘱侦查科长,无论如何也要把张佑的尸体运送回来,以慰籍他那年长的父母。

    菲春挂掉电话,用力叫了一下晨桥的名字,自己就跑到外面启动轿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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