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这么说,你姐夫一定和你四姨……”
三嘎子这时想爆粗话,可是,考虑到菲春还没有嫁给自己,万一暴露得太色,怕影响他们关系的进一步发展。
所以,他只好用手比划了一个色动作,就算点到为止了。
他专门给菲春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那样的话,菲春也不至于把自己拉进老流氓的队列里去。
“是啊,你不乐意说出来,那我就家丑外扬了。他们确实是一对色鬼加老流氓!”
三嘎子没有想到,菲春竟然爆了粗口,非常慷慨地抖出了姐夫和四姨的老底儿。
………………………………
第一百七十六章 项链
不知不觉已是夜里十一点钟。
三嘎子不知道菲春回家后,会落个什么处境。
“春妹子,都怨我了!天已不早,你回去没事吧?”
三嘎子看着菲春的眼睛,无不担心地说道。
“没关系,大不了闹一个底儿朝天!闹得越凶,心凉得就越快!”
菲春拿出无所畏惧的精神,大出三嘎子意料。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依然兴奋不已!
看来一个女人一旦喜欢上这个男人,她就会勇敢地上刀山下火海,拿出一副舍身取义,奋不顾身的姿态。
菲春的话让三嘎子异常激动。
他深深体悟到,一个好女人总会把感情放在最前面,为了一个好男人,她可以赴汤蹈火,她可以勇往直前,她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
当然,这里的好男人不一定就是她的丈夫,也许是另外一个铁骨铮铮又有本事的硬汉。
等菲春穿好了衣服,三嘎子早已经拿出了在纯谭市金店购买的,闪着金光的一副吊环金耳坠和一副金项链。
三嘎子跪在地上,一本正经地给菲春献上。
菲春哪里知道三嘎子还留着这一手,吃惊地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
菲春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惊呼起来。
此时,她的脑袋已经猛涨,眼前一阵眩晕,差一点倒在三嘎子怀里。
“我要亲自给我心爱的人戴上,我要亲自见证我们伟大的爱!”
三嘎子打开首饰盒,把项链戴上,又把吊环耳坠一一戴上。
然后,他后推出几步,仔细端详起来。
看得菲春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我的心爱,谢谢我的男人!”
菲春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只好向三嘎子使了一个躬身礼。
“免礼平身!”
三嘎子装出一副古代皇帝和公主说话的腔调,开玩笑道。
“贵友哥,我不想回去了。真的!我可以在你这里借宿吗?”
“春妹子,千万别这样!这样不好,万一村子里传开了,咱们就不好做人了!再说了,这晨桥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后,会吃了我们的!”
菲春一听三嘎子提起晨桥,气就不打一处来。
“晨桥这个王八蛋,真他妈的坏透了!做男女之事他总是跟人不一样!可恶之至!”
菲春生气的样子,让三嘎子非常好笑。
时间在一分钟一分钟过去,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整。
“哥,天这么晚了,我实在不敢回去了!你干脆让我留一宿吧!”
菲春再次表达了留下来的意愿。
“这样吧,今晚我也得回家里住,明天八点还的去派出所呢。这样路上可以给你仗胆,还有,你要是被晨桥欺负了,你就用力踹我的墙,我听到了去救你!”
三嘎子心里想,绝对不能让菲春住在这里,那样风险太高了,弄不好名誉会毁于一旦。
“好,那就听哥安排。”
菲春高兴起来。
“不过,咱们往回走,一定要保持一定距离,千万不能被走夜路的人撞见我们在一起!”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上了路。
他们一前一后,相距几十米远,从三嘎子南岗猪场向村东北岸方向走去。
因为是年底,偶尔还可以见到农户家里忙碌的灯光。也有个别像他俩一样往家里赶路的。
只是彼此间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因为是夜间都没有说话罢了。
当菲春走到三嘎子门前时,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停下了脚步。
“我想了,这两个首饰还是放在你这里安全。晨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万一被他发现了,我这不是找死吗?”
菲春等三嘎子从后面跟过来,就伸手把项链和吊环耳坠往三嘎子手里塞。
“春妹子,即便他在家,这么晚了,他也应该睡下了,你还是拿回去吧!不过,你还是小心为上!”
三嘎子觉得自己精挑细选的宝贝儿,要是还放在自己手里,那怎能表达自己真诚的爱意呢?
菲春有些为难地收回双手,然后装在衣兜里,小心翼翼的向家里走去。
三嘎子从远处一直看着她。
当她走近自家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向三嘎子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家门,这时屋里都没有亮灯,院子里静悄悄的,半点动静都没有。
三嘎子听到菲春的关门声,心里一点也不能踏实,他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里。
菲春又推门走进屋里打开电灯,只见床上空无一人。
晨桥呢?
晨桥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其实菲春心里清楚,晨桥半夜里回来,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他这次不在家,倒是一件好事。
菲春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她转身先关紧屋门,然后,走到立柜跟前。
她打开立柜,找到自己以前经常包东西的那个包裹, 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把三嘎子送给她的首饰放好以后,又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严实。
她这才铺下床铺,开始脱衣服睡觉。
她这些年早已经习惯了。
晨桥既没有正式工作,也没有外出打工,经常泡在外面,有时候还夜不归宿,即便回来,也都醉醺醺的。
在菲春心里,她就是在熬日子,她就是在跟着孩子过,她已经略去了晨桥的存在。
甚至他想晨桥不存在的时候,她会过得更好。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夫妻,最近的距离也是夫妻。
这不是因为谁与谁有结婚证做证明,就是最近的;也不是因为谁与谁没有结婚证就是最远的。
距离的远近不是用证件来衡量的,也不是用路程来衡量的,而是用心用情来衡量。
因为在三嘎子那里折腾的太投入了,菲春已经非常疲倦了。
她根本不考虑晨桥回来与否。
晨桥去了哪里,和谁约会,和谁鬼混,吃喝嫖赌抽,对于她来说,好像就自己存在着,其他全部都可以忽略。
当然,这里只说他们夫妻二人,她是不会把一双女儿排除在外的。
很快,她钻进被窝,呼呼的甜甜的幸福的进入了梦乡。
三嘎子在家里,没有听到踹墙的动静,还是不够踏实。
他一直在屋里来回度步。
自从进了家,他的耳朵一直都是竖着的。
过了一个小时后,他实在不放心菲春,就偷偷地上到房顶去察看晨桥家的情况。
当他看到菲春空旷的大院落,一片漆黑,一片宁静的时候,他终于下了梯子,回屋后踏实地睡去。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叹气
三嘎子好歹算是睡了一觉。
天一亮他就起床开始打扫卫生,因为菲春有了这个习惯,他也就不知不觉中学会了。
他们最初做邻居的时候,其实最早聊天就是从打扫卫生开始的。
他们扫到门前时,不免会凑到一块,寒暄几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样,一来二往,他们聊天的话题就不限于简单的寒暄几句了。
慢慢的三嘎子就打开了菲春的话匣子,后来菲春也就掏出了心窝给他看。
有时候,男女之事就是这么奇妙地发生:聊天——寒暄——关注——认可——交流——帮忙——互动——亏欠——弥补——情深。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到了“情深”这一步,既是一种成熟,也是一种挑战。
因为“情深”再发展一步,有会出现两种可能:一种会发展成为生活路上的好朋友,必要的时候拉你一把,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对于男女关系来说,一种会发展成为知己——感情生活不可或缺,有时候也会偏离轨道,发展成为情人关系。
三嘎子和菲春就属于第二种情况中的情人关系。
严格的说,追溯他们之间的经历,这种情人关系也有些勉强——因为他们之间在二十岁左右就已经如漆似胶的恩爱过。
三嘎子希望能见到同样打扫卫生的菲春,见了面知道她平安,也就可以放心出门了。
今天八点前他必须赶到派出所。
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还不见她出来,他想进家去看看,本来昨晚他们在一起了,又怕晨桥多心。
于是,只好装模作样的打扫卫生,在门前等她。中间他已经蹲下来抽过三袋烟。
他看时间不早了,收起扫帚要回家。就在这时,三嘎子听到了菲春院子里的扫帚声。
他只好又点上一支烟,坐在门前石墩上抽起来,等菲春扫出门外。
“今天怎么打扫晚了呀?”
这是三嘎子的开场白。
他不敢单刀直入,怕隔墙有耳。这是一种试探性问话,菲春心知肚明。
“哎呀呀,晨桥这个王八蛋,昨夜里根本没有回家,我一个人睡得晚,这不刚睁开眼出来扫地,脸还没有顾上洗呢?”
菲春知道昨夜里三嘎子替他担忧,所以,干脆告诉事实真相,让三嘎子尽管放心。
“呵呵,这男人啊,女人就得管着点,别老实夜不归宿,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三嘎子是提醒,也是跟菲春开玩笑。
“哦,哦,就你嘴贱!占了便宜又卖乖!”
菲春看四周没人,向三嘎子挤了挤眼。
意思是,昨夜里你刚占了我菲春便宜,现在就说人家不好。人家晨桥要是在家,那不是更糟糕了吗?
“哎吆!哎呦!到点了,我得赶紧去派出所!”
三嘎子说完话头也不扭,回家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向村东方向驶去。
他因为等菲春出门,根本没有来得及做饭吃。
他弟弟贵良上夜班,他娘年事已高,天寒地冻的,常常十来点钟才起床。
一个男人为了这个女人,宁可不吃饭不睡觉,这是一种亲密关系的重要标志和重要特征。
哪个女人遇到这种男人都会欢天喜地,发疯发狂,甘愿付出。
因为,男人这个行动,已经证明她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的位置,已经证明她具有足够诱惑力。
菲春看着三嘎子,急急忙忙离开的样子,心花怒放,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平日里,她常常为爹娘生出她这个丑女而烦恼而担忧,她认为自己的相貌,再也没有男人喜欢了。
可是三嘎子竟然这样的疼她、爱她、关照她、呵护她,她真的受宠若惊,心满意足了。感觉自己每天都生活在公主一样的环境里。
她站在河岸边缘的一棵树下,迎着刚刚从东边村庄里树枝上钻出来的一轮红日,一直目送摩托车上的三嘎子远远地消失在东边的地平线上。
当她转身回家的时候,晨桥正站在她的身后,她异常吃惊。
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晨桥是何时站在她身后的。
“浪逼娘们,看他娘的啥呢?”
晨桥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发出一样,充满了火药味儿。
晨桥说话喷出的雾气里,仍然含有大量酒分子,菲春能够嗅到浓烈的白酒味儿。
“你才浪逼呢!看哪还要向你请示吗?我爱看哪就看哪!”
菲春甩出狠话,转身向家里走去。
菲春之所以回家,一个是自然现象,这家哪能不回呢!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怕晨桥和她在大街上闹腾,让乡亲们知道了多么丢人啊!现在孩子一天比一天大,还要多为孩子考虑呢!
“你跑什么跑?怎么跟老子说话呢?挨C的娘们!”
晨桥意醉神游般的骂骂咧咧跟到院子里,仍然不肯罢休。
“爹,娘,你们还让不让我和妹妹消停啊?一个半夜才回,一个整夜不归,这还是不是家呀!”
儿子张佑异常气愤的拉开屋门,屋门碰撞门框,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动,随即他已经站来到院子里。
“娘!”
张沫被激烈的吵闹声和门框撞击的响动惊醒,穿着睡衣,胆怯地扑到菲春跟前,缩成团抱紧娘的大腿,随后发出“呜呜”的哭声。
晨桥见儿子发出怒吼,自知理亏,就乖乖的向屋里走去。
“你这孩子,娘啥时候半夜里才归呀?”
菲春知道儿子刚才揭了他们俩的短,也知道晨桥听见了儿子说她半夜而归的话。
当晨桥向屋里走去的时候,趁着晨桥能够听见,赶紧责怪儿子说话不实,想及时矫正。
她担心儿子这句话会给她以后找麻烦,一旦晨桥追问下来,这不又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吗?
其实,儿子是非常乖的,他知道娘此刻补充这句话的意思是,避免她和爹以后发生冲突。
所以,娘说了他之后,他以一种默认的方式,不再发声。
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娘的确是十二点之后回来的。
因为娘回家的时候,他学习结束后刚熄了灯。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儿子大了,已经听得懂大人的话,为了减少家庭矛盾,他选择了缄默不语。
可是心中的疑惑和不满,已经深深地刻在记忆里。
女儿张沫被菲春抱在怀里,等晨桥向屋里走去后,她和女儿一同回到女儿的房间。
三嘎子一路上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派出所,那里的民警已经在等他。
他希望第一句话就是,听到这次事件的结果。
可是,派出所民警告诉他,带头闹事的人还没有放走。但是,他的饲料加工厂是否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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