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丢在一旁后,不打算再管,可谁知道那通号码竟然直接给了我一通电话,可才响了一声,紧接着就挂断了,甚至让我来不及接。
就这样过了一天后,我越发的觉得不对劲,想到那条奇奇怪怪的地址,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我忍不住对安妮说:“安妮,你带我去个地方。”
安妮以为是我要她带我下楼去散步,当即便说:“好啊。”
我摇头说:“不是去散步,而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她马上警惕的看着我。
我哀求的看着她说:“安妮,就当是我求你。”
我从来没这样和她说过话,她被我这模样给吓到了,她眼神里闪过纠结,纠结过后,她抵抗不住我的眼神,声音有点松动说:“您要去哪里?太远我真的带您去不了,除非是逛逛街之内的,这些还都不能让易先生知道了。”
易晋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根本没有时间估计到我,我对安妮说:“就这一次,在封邦那边。”
安妮听到封邦两个字,她似乎是有些熟悉,但是又记不起在哪里听过了,过了良久,她像是想起什么,立马提高音量问:“封邦那边不是垃圾短信里的地址吗?”
她又连忙问了一句:“您去哪里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问题,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哪里,但直觉告诉我,这条短信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我又再一次对安妮说:“带我去,就这一次,我求你了安妮。”
安妮完全无法抗拒不了我的眼神,她是个心软的人,她纠结了许久,过了良久后,她迟疑着说:“封邦离这里远是不远,可是我们不能去太久,一定要早些回来。而且千万不能让易先生知道了。”
我说:“好,我们去去就回。”
下午的时候,我特地打了一通电话给易晋,问他来不来医院,他说他有点事情,下午不会来医院。
听他如此说,我放下了心,我随便和他扯了两句后,便和他挂断了电话。
确定易晋不会突然来医院后,我立马让安妮带我去了封邦那边,封邦那边我只知道个大概的位置,并不知道具体是在哪里。安妮自己开着车,载着我找了很久。
最终我们的车停在一家赌场前,赌场的门口全部都是保镖。
安妮一看到赌场,就想到了黑社会这一类的,她害怕得直发抖问:“易小姐,您肯定是这个地方吗?”
其实我也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地方,可这里面的地址确实是这里不错。
我对安妮问:“我们能进去吗?”
安妮有些害怕说:“我看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赌场这种地方很危险。”
紧接着安妮的手机内又传来了一条短信,是两个字,救命。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我坐在车内思考了良久,最终我还是对安妮说:“我们下车。就说是来赌钱的。”
安妮睁大眼睛看向我,我又对她说:“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我已经推开了门,安妮没了办法,她只能替我去拿轮椅,扶着我从车上下来,然后推着我朝那个赌场走去,一个女人推着一个瘸子进赌场,这确实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门口的保安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我们。
我尽量低着头,而安妮推着我轮椅的手一直在发抖,她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不过她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的,在他们的视线下走了进去。
可是我们一进去,就在赌场内看到了易晋。
当时只是一闪而过,他的背影,在众多人的拥簇下一闪而过。
可就是这一闪而过,我就发现了他,连安妮都看出来了,问了我好几次刚才从大堂经过,去了二楼的人是不是易晋。
我没有说话,安妮还在怀疑,但是我已经确认确实是易晋没有错。
我却骗安妮说,她看错了。不是易晋,她没有看太清楚,她就信了,带着我在这赌场内乱转着,里面很多的人,全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在这醉生梦死的地方玩着金钱的游戏。
我们转了一圈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而我也时刻注意着二楼,易晋上去后便没有再下来过。
差不多一个小时,安妮越来越不安了,催了我好几句,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反反复复看着手机,可手机内再也没有短信传来,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便对安妮说:“我们去二楼。”
可显然二楼并不是我们想去就去的地方,一楼很热闹,可二楼几乎没有人上去,上面站满了黑衣的保镖。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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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嗜血
安妮不敢进去,而我不清楚易晋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这可是赌场,而且二楼门禁森严,更加不是我们想去就能够去的,正当我想着该怎么办的手,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响声,听着好像是枪声,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本来在赌场里那些醉生梦死人,全都安静了下来,第一时间抬头看向楼上,可那尖锐的响声,只是响了一下,他们就恢复了平常,依旧各自神色镇定的在那赌着钱。只是,守在二楼楼梯口的人,在听到这声响声后,便第一时间冲了上去,那里没有了人看守。
看到这个空子后,我坐在那想了良久,最终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我对安妮说:“推我上去。”
安妮没回过神来,但我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那边正好有个上二楼的电梯,我直接推着自己的轮椅,朝着那端走了去,在电梯门开了后,我推着轮椅进去,安妮想要跟过来,可已经来不及了,我直接把门给关上了,正好把她关在外面。
电梯是透明玻璃的,我看到安妮在楼下焦急的大喊着,可是我坐上电梯却离她越来越远。
到达二楼后,电梯门口也没有保镖守着,我推着轮椅从里面出来后,便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大厅走着,正当我在走廊内乱转着时,不知道为什么赌场外面会传来警车声音,紧接着没有多久,有不少警察从赌场外面走了进来,直接朝着二楼走了过来。
封邦这家赌场似乎是合法经营的,虽然我对这种场合并不是太了解,可以的时候也偶尔听人提起过封邦这边,听说数一数二的大赌场都是这边,而这家赌场规模是最大的。
所以在警察来了后,正在痴迷于赌钱的人根本没有慌乱,瞄了警察一眼,继续玩着手上的牌,而警察也径直朝着楼上走了来,直接从我身边经过,甚至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坐在那看着他们朝着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走了去,也立马推着椅子跟在了他们身后,可快要到达警察进去的那间房间门口,便有很多黑衣保镖站在那里,我有点不敢过去了,他们应该也不会让我进去,所以我干脆把轮椅推进一个角落口,伸出一个脑袋注视着门口的一举一动。
可是奇怪的很,明明二楼上这么多人,却始终都安安静静没有人说话,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那些警察进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他们走了出来,忽然在赌场内搜寻着什么。
搜了十多分钟,似乎没有搜到什么,又朝着那间房间走了进去,进去后,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好像听到了易晋的声音,就在那一瞬间,我下意识的迅速把脑袋往里面缩了缩,躲在了角落内。可是当我做完这个动作后,我又意识到这样缩着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便又小心翼翼从墙角处探出一个脑袋,我正好看到易晋和一个警官并肩从走廊顶端那间房内走了出来。
我听见那警官满是歉意的对易晋说:“易先生,抱歉今天这么唐突的来打扰,实在是公职在身,按规矩办事,今天希望您不要介意才好。”
易晋听到警官如此说,踱着沉稳的步子,淡淡笑着说:“曲尽管不用道歉,我是我国公民。配合调查本就是我的义务所在,只要事情查清楚了,你我都放心,这和我们之间的交情是并不冲突的。”
那警官说:“我今天接到有人匿名举报,说是逃犯于正和在易总手上,虽然我当时觉得这种谣言很荒唐,可上头指示过来搜查,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易晋笑着说:“我知道曲警官的难处,虽然这件事情我也觉得很荒唐,但还是觉得曲警官不管是于情于理都应该查清楚才好,也好还我一个清白,毕竟我比任何人都想警方找到逃犯于正和的人。”
曲警官笑着说:“这点我自然是知道,当时舍妹被绑架,于正和利用调虎离山之计趁我们大面积搜查您妹妹之时,竟然从监狱内逃了出去,至今都未卜,也实在是我们警方这边的一大耻辱,可惜有些事情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们这种底层人都清楚事情真相,可也未必有办法只能望着干着急,只希望哪天上头派人下来,好好彻查,把那些贪官污吏都绳之以法,我们这块也才安了心。”
两人走到楼梯口,那曲警官忽然停了下来,对易晋说:“您不要送了,我还有事,也就不多打扰您了。”
易晋站在楼梯口,对那曲警官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送了,您好走。”
接着他唤了身边的陈溯,然后低声交代了一句:“好好送送曲警官。”
陈溯说了一句是后,便从对那曲警官说了一句:“您这边请。”便把人给领了下去。
人走了后,易晋站在那看了一会儿,直到那曲警官的背影从门口消失,他这才转身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立马把轮椅往后退了好远一段路,还好这边分叉的走廊多,而且灯光都不算太亮,易晋从我不远处经过后,他也没有发现我。
很快他就进了再一次进了那间房间,没多久送完那个曲警官的陈溯也回来了,神色很匆忙,一样的是进了那间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久待下去,所以也不敢多停留,推着轮椅就想走,可就在此时我电话响了。我迅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来电人是之前不断给这只手机发奇怪短信的号码,安妮的手机铃声调得很大,在这样安静的地方,显得极其尖锐,我下意识反应就是迅速摁掉,等这尖锐铃声消失后,我做贼心虚一般往四周看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人发现这边。
我看着那通电话沉默了良久,才回了一通过去,正当我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就在此时我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电话震动声。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我身后是一扇被人开过的房门,正半开启在那里,而电话的震动声正从里面若隐若现传了来,我定睛看了几秒,手下意识的推动着轮椅的轮胎,朝着那扇门缓缓移动了过去,当我把那扇门给推开后,里面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会客室了,没什么特别的,但是那震动声却在此时被无限给放大。
似乎是从我脚下的某一处角落传出来,我推着轮椅一点一点寻着声音的来源找着。
可就在这时电话因为拨打太久。无人接听,自动断掉了,声音就这样没了,不过就在断掉那一刻,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会客室的一处背景墙上。
我推着轮椅走了过去,伸手在那背景墙上敲了两下,里面是空心的,我又试着敲了一下,就这一下刚落下,那背景墙忽然就在此时应声而开。
我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背景墙后面是一条通道。
那通道并不大。但刚好够我的轮椅进去,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条位置的路时,我有点紧张,甚至还在想该不该进去这个问题,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显然已经没有这个机会让我来做选择了,因为我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似乎有人朝着便走了过来。
这房间无处可藏,我一慌乱便推着我轮椅进了那通道,就在我进去那瞬间,背景墙就这样毫无预兆关上了。
我心就在那狂跳。因为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腐朽发霉的气味不断钻入鼻腔内。
我怕房间内的人进来,便也来不及多想,只能继续朝通道前走,前行了也不知道多久,我都不知道自己到达哪里,一直出了通道的口子,我这才发现我来到了一处地下室,里面用之前的通道一般非常的黑暗,我第一时间就是把手机的灯给打开,可就在我打开那短短几秒,我吓了得直接尖叫了出来。
就在我这声尖叫中,地下室的等就在这一瞬间也紧跟着应声而亮,地下室的正中间的铁笼子内,正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而那女人在听到我这身尖叫时,正好转头看向了我。
她在看向我那一刻,忽然发疯了一样摇晃着笼子,大声叫着:“小樊!小樊!”
那铁笼子被她摇晃得不断在颤抖,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野兽,我害怕的往后退了好长一段距离,她见我被吓得似乎有要走的趋势,把那铁笼子摇得几乎嘎吱作响要翻过来一般。
我这才发现这不仅是个地下室,还是个实验室,因为里面摆了很多的化学容器,那个女人的地下是散落一地的药丸。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更加不知道她为什么认识我,这阴暗可怕的一切,让我慌张的想逃离这里,我感觉到了危机感,还有这里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
我用尽全力转动着轮椅,转身想原路离开这里的时候,那女人又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喊叫着说:“小樊!我是姐姐啊!是姐姐啊!”
她最后一句话让我的话都动作下意识停了下来,等我回头去看时,突然她身后的几米的位置,一扇自动门给拉开了,外面走进来几个人,是两个穿着长袍医生模样的人。
他们走进来后,研究了坐在笼子内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一眼,然后便带上了口罩进入了透明玻璃围起来的实验室,而那个女人从之前的激动,情绪一下就稳定了下来,甚至没有再往我这边望一眼,低垂着脑袋坐在那。
那两个穿白袍的人,也丝毫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因为我人已经到达刚才进来的通道内,通道内是没有灯的,全黑。也就是说我看得见他们,他们看不见我。
那两个人一直在实验室内忙绿着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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