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想笑,我说:“你想说的是,易晋不让回国对吗?”
安妮解释着说:“不是,您别误会,而是您身体还需要休养,不适合…………”
我打断安妮的话说:“好了,安妮,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易晋在哪里,你应该也告诉他我偷偷回国的事情了吧?为什么他始终都出现。不来见我,安妮,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安妮被我逼的几乎要哭了出来,她带着哭腔说:“易小姐我真不知道,您快回来吧,就当是我求您了。”
我说:“好了,算了,我怕不逼你了,安妮,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来找我,我会主动找他。一直到我找到他为止。”
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之后那几天,我也没有换过酒店的房间,一直住在那里,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等电话,等安妮的电话,点易晋的电话,可酒店内的电话就像是出现故障了一般,始终都没有动静。
我等的无聊了,就会去医院陪着谭菀,她现在和石杰可谓是蜜里调油,两个人好的不行。
谭菀和我说。她起初是并不喜欢石杰的长相的,觉得特别老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醒来那一瞬间,看到石杰焦急的那张脸,她发现,竟然也挺顺眼的。
可能女人就是这样,总会因为一个人的容貌而轻易爱上一个人,对于那些容貌普通的人总显得有些吝啬,一张好看的脸,可以给你一种是爱情的错觉。
可真正的爱情,到老了,他的核心其实是心灵的共鸣,容貌只是锦上添花,绝对不会是雪中送炭。
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懂得及时。
好在,石杰对谭菀的执着终于开了花,有了回应,也算是一桩好事情了。
谭菀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便终于出了院,她一出院,便开始忙着她和石杰的婚事,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自然是拉着我一起帮忙,她婚期定的特别紧张,所以所有的事情全都凑在了一起。
她的计划是,在短短三天中,她要把选婚纱,订婚纱全都一次性搞定。
于是那三天我陪着她忙进忙出,她没累到,倒是把我累病了,她敲定婚纱的最后一天。我就重感冒了,感冒好了一点,谭菀为了感谢我,便亲自打电话来对我说,让我明天来她家里吃饭,她亲自做饭给我吃,算是答谢。
见她如今朝着贤妻良母的路上走了,我也不扫她性,虽然人还是有些不舒服,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喝了药,便继续躺床上睡着。
睡到第二天早上,我一早就去了谭菀家,谭菀家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我还专门提了很多水果过去,到达她家门口后,是家里的阿姨来开的门,那阿姨笑着看向我说了一句:“易小姐,您来。”
我回了她一笑,问:“他们起来了吗?”
那阿姨笑着说:“早就起来了,正等着您一道用早餐呢。”
她把我请了进去。我跟在阿姨的身后,走进客厅时,谭菀和石杰果然坐在餐桌边上等了,我想着自己来晚了,便立马走了过去说了一句对不起,让他们久等了。
谭菀听了,赶忙从椅子上起身站了起来,拉着我手说:“没有久等,我们正好也刚洗漱完。”
她把椅子拉开,把我摁在椅子上坐着,笑着说:“我们先吃饭。”
她说完这句话,动作有些慌张的把桌上报纸一扫,迅速塞到了沙发上的一个角落。
对于她这个动作。有些奇怪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有多想,几个人便一起吃着饭,石杰和谭菀今天兴致却没有以前那么高。
一直吃到后面,谭菀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忽然把手上的勺子往桌上一放,然后她侧脸看向我说:“小樊,我和你说个事。”
这个时候坐在对面的石杰,一听谭菀开口了,便给她使了几个眼色,可是谭菀根本就不看。
她从椅子上起身后,走到了沙发那端,把之前被她塞进角落的报纸给拿了出来。然后她走到我面前说:“你看看。”
我看了谭菀一眼,石杰咳嗽了一声,没有接触我视线,假装低头吃着饭。
我笑着开了一句问:“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翻开报纸一看,报纸上面写着,宝莲前总裁即将大婚,新娘系嵘富集团神秘女老板!!
那一段文字,排版排得极其俗气狗血,红色的粗体,惊骇的字体几乎占据了报纸的整张版面。
而那些细小的文字下,描述的是婚期,以及婚礼规模的盛况。
我看了几眼,没有细看就放下了手上的报纸。然后抬眸看向了谭菀。
谭菀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她说:“小樊,你先别急,这报纸也就今天才出来的,现在外面的杂志社都喜欢胡乱写,你是知道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易晋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那种会随便和人结婚的人,他和宝莲千金不就是一个例子吗?可最后不还是被澄清了,他跟她只是合作关系,好友托孤,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嵘富集团女老板,我听都没有听过。我估摸着不是真事。”
一旁的石杰放下手上的咖啡杯说:“嵘富集团,我听过,和宝莲也不相上下,可是他背后的老板没有人知道是谁,到现在才知道是个女人,可是这种报纸应该不会乱写,而且不会如此笃定的乱写,连婚期的日子都爆了出来,我想这种事情真实性,还是有可能”
谭菀当即狠狠瞪了石杰一眼,石杰立马低下头继续喝着咖啡。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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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凉意
谭菀继续安慰着我说:“小樊,事情还没弄清楚,先别下结论,我之所以给你看这些,就是想问问你和易晋之间怎么一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说:“我不知道。”
谭菀有些没听明白,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摇着头说:“我生病了,被他带去了国外治疗,等我醒来后,他人就不见了,他把自己所有的财产全都给抛了,到现在我都找不到他,我回国就是为了找他。”
谭菀把手放在了我肩膀上,她说:“自从我醒来后,也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但是小樊,你要相信,易晋从来都不会是这种人,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一定是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谭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立马拿过那份报纸,赶忙翻开在里面翻找着什么,她声音顿时提高几个度说:“七月二十号,不就是后天吗?”
就连石杰都感觉到意外了,从谭菀手上抽过报纸,问了句:“这么快?”
他低头看了一眼,报纸上的日期,确实是后天无疑。
谭菀皱眉说:“不管是真是假,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谭菀又对石杰问:“嵘富集团后面的老板是谁,你真不知道吗?”
石杰说:“我没接过他们企业的案子,今天如果不是报道出来,我都不知道嵘富集团背后的老板竟然是个女人。”
谭菀满是奇怪的说:“可易晋不是那种会轻易结婚的人,是不是这其中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谭菀又推了推我问,问:“小樊,你认识吗?你有没有从易晋那里听说过此人?你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吧?”
我没有回答谭菀,而是望着桌上那些基本上没吃几口的早餐发着呆,石杰见我情绪不对,便立马我朝谭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问下去。
谭菀怕我受刺激,之后一直在和我说着开心的事情,试图转移这个话题。
我在她家待到下午,我没有在她家停留下去,谭菀多次挽留我,让我在这里陪她,我都拒绝了,我回到酒店后,我给安妮打了一通电话,我在电话内问她,易晋要结婚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安妮很慌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她在支支吾吾,可是她却没有否认掉,原来她早就知道了,这就是她们不让我回国的原因。
安妮还想解释什么,我平静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便将电话挂断了。
第二天一早,谭菀便来看我,我把门给打开后,她见我很平静的站在那里,便立马提着早餐窜了进来。
屋内乱糟糟的,反而是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刚想收拾,谭菀走了上来便制止,让我不要这么麻烦,听她如此说,正好我也懒得动,便把沙发上的衣服挪了挪,给了她一个位置坐。
谭菀坐下后,便看了我一眼问:“你还好吧?”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笑着问:“我现在不是很好嘛?”
反而是谭菀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谭菀从包内拿出了一样东西,是两张请帖,她放在了我面前说:“这是石杰弄到的,我们明天可以去看看,听说那里请的人并不多,门禁森严。”
我从谭菀手上拿起请帖看了一眼,上面结婚照,没有名字,只是一张普通的请帖。
谭菀现在看你意识到,这件事情百分之六十是真的,所以她犹犹豫豫的说:“要不,明天我和石杰去吧?到时候什么情况,我们再来告诉你,你觉得怎么样?”
我将请帖放了下来,对谭菀说:“不用,明天我们一起就好。”
谭菀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好半晌,她说:“好吧。”’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这场被报纸大写特写的婚事,却在婚礼显得有些销声匿迹的错觉,仿佛所有报社全都在同一时间失忆了一般,没有谁在今天提起婚礼的事情。
可这不影响我和谭菀,我和谭菀起了个大早,两人在约定好的地方碰了面后,我上了谭菀的车,谭菀的心情似乎也有些复杂,她手放在手刹上好几次,最终还是发动了车,车子到达报纸内所描述的酒店时,那整栋酒店全都被人给包场了,明明是一场婚礼,可是门口却很冷清,停的车也林林总总,我和谭菀拿着请帖朝大门走去时,门口两个保安拦住了我们,查看了我们的请柬。
那两个保安确认了无误后,便把我们放了进去,里面和外面一样安静,根本不像是一场婚礼。直到我们顺着婚礼进行曲走到一处教堂时。里面却一个人没有,空旷的大厅只有音乐在来回回荡着,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的婚礼竟然让人觉得诡异。
我和谭菀相互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突然左侧突然传来了开门声,我和谭菀同一时间看了过去,走进来的人,是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牧师,他手上拿着一本圣经。
我们身后陆又陆续续走进来一些人,我和谭菀这才发现。原来是我们来早了,毕竟现在才九点。
那些来宾进来后,这里的服务员也将糕点和香槟,还有喜糖悉数推了出来。
来的嘉宾,有很多我都认识,而且我还在这里见到了乔林然,他并没有看到我,因为他的目光全都被自己身边的女人和孩子而吸引着。
我们挺久都不见了,没想到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倒是有些意外。不过我并没有惊动他,也并不想和他在这上面有什么交集,在谭菀没有发现之前,我便带着她去了别的地方。
我们在婚礼现场待到差不多十点半,来宾都来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我们头顶的灯就在那一瞬间灭了,被黑暗笼罩的大厅,到处回旋着议论声,问是不是停电了。
可是这黑暗笼罩没多久,一束光照在了舞台上。大厅内再次响起婚礼的进行曲。
牧师正拿着圣经站在台上,而二楼的上方的帷幕被拉开后,渐渐走出来一对男女,男人穿着一袭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西服,他身边站着的,是穿着一袭华美婚纱,被头纱罩住的女人。
两人人在牧师神圣的声音当中缓缓登场了,楼下是一阵细碎的喧哗声。
二楼台上的男人一眼就看见了我,不过他除了淡然的看了我一眼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多余动作。仿佛我就好像是一个陌生人。
他把身边女人隔着头纱根本看不清楚容貌,他扶着身边穿着繁琐婚纱的女人朝前走了一步,牧师便在那念着圣经,说誓词。
我的情绪和一旁的谭菀相比,就平静了很多,她看向台上的那对新人,又低头看向我,皱着眉头都不肯相信的问我:“好像真是易晋,为什么会这样?”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站在台下安静的看着。
这个时候,一旁的工作人员端着两枚婚戒走了出来。
牧师问易晋,是否愿意娶面前这位小姐为妻,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都始终如一,不离不弃。
易晋站在那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脸在灯光下有些变幻莫测,整个大厅都安静着,安静的等着他回答。
他面前带着头纱的女人,也安静的凝视着他。
好半晌,易晋对那女人微微一笑,他握住了她手,说了三个字:“我愿意。”
站在我身边的谭菀见状,就想冲过去,我一把拉住了她,谭菀急了,她皱着眉头问我:“你没看见现在的情况吗?!”
她有些冲动,我说:“我知道。”
谭菀越发的急了,她说:“你知道还无动于衷!小樊,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比谁都清楚,现在的情况,所以,我越发不能动。
就像谭菀说的那样,我应该选择相信易晋,我始终都记得他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让我记住一件事,就是他对我的感情。
所以,不管这一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选择相信他。都不会轻举妄动,就算此时的他正在迎娶另一个女人。
正当我和谭菀在那压低声音着话时,有人早就比我们先一步走了出来,她对着正要给那女人戴戒指的女人,大声说了一句:“我不同意!”
突然有人来搅局,所有人朝着那女人看了过去,那女人正是喝得醉醺醺的傅姿雅,站在人群里的陈溯立马走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她,想拉着她走。傅姿雅一直在挣扎着,她哭着说:“陈溯,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啊!”
可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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