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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是憨皮的要求太高，先不说别人，就说小玉，那成绩也是很好的，区高中光高一就有一千多名学生，小玉能进前五十，那已经了不得了，如果是别的家长，估计睡着都能笑醒。
“爸，您放心吧，等放假的时候，我会帮小弟补课，让他把学习成绩提上去。”
“对啊爸，我二姐学习成绩好，有我二姐给我补课，我成绩绝对能上去。”
第594章 下岗潮提前
“你啊，你小子平时少玩一点就行啦。”憨皮点了一下陈泽的脑袋。
这小子不是不聪明，就是喜欢玩，只要有时间，就想着玩，估计这也是东西方教育不同吧，估计这小子在美国，每天除了玩还是玩。
李雨熙在厨房做饭，看到这爷几个说说笑笑，会心的笑了一下，接着做自己的饭。
第二天一大早，憨皮先把李雨熙和小丫头送到麦肯基，就直接去了物资总局，可能是老头提前安排好了吧，所以他过来的时候，门卫直接就放行了。
来到老头的办公室，老头正在看文件，憨皮也没有打扰他，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直等到老头看完文件，然后又批示，老头把文件放下。
摘下眼镜对憨皮说道：“你小子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我说老头，你什么意思？什么我准备怎么做？”
这时候刚好进来一个人，估计是老头的秘书，端着一杯茶，听到憨皮叫他们局长老头，秘书愣了一下，不过看到局长什么话也没有说，把茶杯放在憨皮面前说道：“请喝茶。”
当秘书的，心眼有几个不活泛的，听到憨皮叫局长老头，局长既然不生气，那么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就算是一般人，也是和局长关系不一般的人。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们说点事。”老头对秘书说着。
“好的局长。”
“我说你小子，有外人的时候，能不能改一下你的称呼？”
“我又没看见有人进来。”
“算了，你说说吧。”老头知道，他给憨皮讲理，还不如不讲，要不然生气的绝对是自己。
“说什么？”
“当然是说你要收购服装厂的事情啊。”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没错，我打算收购一家服装厂，不过我也有条件，那就是面积要够大，我以后扩展的时候有地方。”
“这个没问题，说实话，我们物资总局下面有好几家服装厂，以前是多好的厂子啊，可惜现在都不行了，面积没问题。”
老头也是感慨啊，因为老头说的不错，在没有改革开放之前，帝都这些服装厂就是供应帝都，那时候外面的衣服可是进不来，十几家服装厂供应整个帝都，想想就知道有多火。
可是现在不行了，改革开放，南方的衣服运到这边，不但价格便宜，而且款式新颖，比帝都那老三套要强一百倍，帝都那老三套是什么，蓝色，军绿色，灰色，最多加一些女人穿的花衣服。
而南方那边要比北方开放的多，不但衣服的种类，就是颜色也五花八门，受到很多人的喜欢，再加上厂子里的职工思想保守，根本就做不出来大家喜欢的衣服。
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南方过来的那些好看的衣服，竟然比这边那些难看的衣服还便宜，这谁还不知道要买什么。
如果不是有强制性的订单，估计早就破产了，至于什么是强制性订单，就是各个工厂，国营单位上班的时候，必须穿这些服装厂生产出来的衣服。
“好了老头，你就不要和我感慨了，和我感慨再多，也不可能让那些服装厂起死回生，咱们还是说一下，你准备把那家服装厂卖给我吧。”
“帝都服装二厂。”
“服装二厂？”
“对，就是这个二厂。”
这个服装二厂憨皮还是知道的，建于建国初期，是目前帝都最大的服装厂，不但是工厂大，面积也最大，最主要的是工人也多，光按工人算的话，比帝都服装一厂多几倍。
看来老头是想把这个包袱甩给自己啊，只是老头也不怕撑着自己，把这么大一个包袱给自己，那不是等着自己狮子大开口吗，当然，目前憨皮还不知道老头是怎么想的，这个要看一下。
“我说老头，你有没有搞错，服装二厂，光在职职工就有三千人吧，如果加上那些退休的，估计超过五千人，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我说你小子，我干嘛要给你开玩笑，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要一家厂子大，占地面积大，帝都这十几家服装厂，就二厂最大。”
“没错，我是这样说了，那工人怎么办？”
“什么工人怎么办？你买了厂子难道不需要工人？”
“工人我当然要要，不过我不要现在的工人，如果我需要工人，我可以自己招聘。”
“那不行，要厂子就必须要工人。”
“我说老头，你这是什么道理，我花钱买厂子，我干嘛要把工人也买着。”憨皮翻了一个白眼。
这样的事情，憨皮是绝对不会干的，那些可以工作的工人还可以，那些已经退休了的，每年不但要给他们发退休金，甚至还要给他们报销各种医药费，憨皮怎么可能把这个烂摊子给接过来。
除非他脑袋有问题，别说是憨皮，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同意，他们又没有给自己创造利润，憨皮干嘛要管他们，这不是开玩笑吗。
“憨皮，你看这样行不行，厂子卖给你，哪怕便宜一点都可以，但是人员你必须要接收。”
“那不可能。”憨皮直接摇头，这个是绝对不能答应，因为这就是一个无底洞。
没错，老头是为了工人考虑，甚至可以说是为了国家考虑，可是谁为憨皮考虑了，不说那些职工，就算是那些退休人员，就不是憨皮可以养活的起的。
“憨皮，你不要工人，你让那些工人怎么办，难道让他们回家。”
“这个就不是我管的了，我可以多花一些钱，然后你们让工人下岗，最多国家给一些补偿。”
没错，憨皮就是让下岗提前到来，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以后没有什么铁饭碗了，同样也是为了让改革开放加快步伐。
“那些工人怎么办，如果按照你说的，让工人下岗，他们吃什么。”
“我说老头，现在都改革开放了，他们完全可以自谋生路，再说了，我开服装厂的时候，还需要返聘一批。”
第595章 狗眼看人低
“你说什么？你是说以后还把这些工人返聘回去？”
“是，这个没错，不过我不敢保证都返聘回去，因为到时候要先进行培训，然后进行考核，考核通过的我才要，考核不通过的，不管他是谁，我都不要。”
反正憨皮服装厂也需要人，从什么地方招聘都是一样，但是憨皮可不是随便招聘，他有自己的标准，那就是考核。
另外那些喜欢偷奸耍滑的，还有之前在厂子里担任职务的人，这个憨皮是绝对不会要，另外憨皮以后也会对服装厂进行改革，那就是计件，绝对不会再出现吃大锅饭的情况。
这些厂子之所以倒闭，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吃大锅饭，反正不管你干多少，一个月就是这么多钱，干多了也不多给，干少了也不少给，这是什么情况。憨皮绝对不会允许。
后世南方那些厂子为什么效益那么高，就是因为这个多劳多得，现在憨皮只不过把它提前了而已。
老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憨皮，你说的这个我还有点不明白，这样吧，我考虑一下，回头在会议上议一下，你等我的消息。”
“不是吧老头，这还有什么考虑的，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就自己建个厂。”
憨皮不想那么多废话，可以这么说，他收购一家服装厂，完全是为了服装厂考虑，因为他知道，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服装厂基本上都要倒闭，就算是不倒闭，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
到时候很可能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最后还是会卖，不过到那个时候，这服装厂估计就卖不上价格了，甚至还会便宜贱卖，让国有资产流失。
没办法，憨皮只能逼了，他要让老头知道，这样做是对的，而且他这种办法以后还可以用在别的工厂，后世那么多国有资产流失，那么多工厂贱卖，因为什么，就是因为大家都不明白，不懂。
如果下岗成为一种潮流，国家不需要为下岗职工考虑那么多，就不会有那么多国有资产流失，国家太考虑下岗职工的问题，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保着下岗职工的饭碗。
憨皮就是要让人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铁饭碗，现在的工人，完全可以一次性买断工龄，然后经过培训，再进行返聘，这样做才是对职工最好的。
只要你有技术，只要你踏踏实实的干，就不愁你赚不到钱，不过憨皮也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因为很多人思想一下子根本就转变不过来。
“我说憨皮，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这些工厂应该都是你们局下属企业吧？”
“没错。”老头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你就不能做主？还非要等到工资都发不出来的时候再卖，到时候估计连现在一半的钱都卖不了。”
憨皮这绝对不是开玩笑，别忘了他可是从后世过来的人，后世发生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很多工厂发不出来工资，国家不得不半卖半送的把工厂卖给别人，为的就是能给工人发工资，可惜工人最后还是要下岗，虽然留下了一些人，可惜只是很少一部分。
“憨皮，你说的这个我也不是没有考虑，可是没有过先例，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现在不是有了，我告诉你老头，我现在把这家服装厂买下来，看看我是怎么做的，以后就按照这个来，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这种办法会有多好。”
憨皮收购这家服装厂，不光是为了生产服装出口，更重要的是起到一个先例，现在什么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憨皮要把这次收购做成一个经典，甚至可以让国家少走很多弯路。
“这样吧憨皮，回头在会上议就算了，但是我要向上面汇报一下，你等我的消息。”
“行，三天，我只能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不行，那我就自己建厂。”
“好，三天就三天。”
憨皮走了，不过他并没有回去，而是开着车去了服装二厂，服装二厂是目前帝都占地面积最大的服装厂，整个厂区占地面积达到三百亩。
服装二厂占地是一个长方形，东西差不多有六百米，南北是三百多米，里面的厂房有很多，但是憨皮知道，真正还在工作的厂房，估计现在连一半都没有。
“干什么的？”
憨皮是把车停在一边，然后步行过来的，只是刚来到大门口，就被人给拦着了。
听到有人问自己，憨皮皱了皱眉头，因为自己并没有打算进去，只是走在大门口而已，这保卫人员就好像审问犯人似的，怎么不让憨皮皱眉。
“不干什么，就是看看。”
“一边去看，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保卫人员像赶苍蝇一样赶憨皮。
憨皮暗暗的摇了摇头，怪不得服装厂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不光是产品落后，人为也占了很大一部分，看看南方那些厂子，憨皮记得他上次去南方的时候，去过一家工厂，当然他只是去看看。
可就是去看看，人家是怎么对他的，保卫人员说话有礼貌，亲自带着他在厂区转了一圈，虽然憨皮什么也没有做，可是在憨皮走的时候，人家还是热情的给他把车门打开。
这就是差距啊，打个比方，如果憨皮是一名客户，这服装二厂和南方那个厂子都是憨皮要考察的目标，那么不用说，谁都知道憨皮最后会选择哪家。
“不好意思。”憨皮说完就走了，不过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这名保卫人员。
如果这家工厂被他收购，这样的人憨皮是绝对不会留在厂里，就算是返聘也不会聘这样的人，这不是保卫厂子，这是毁厂子。
别说只是一家服装厂，就是去物资总局，人家保卫人员还热情的问一句，“同志，您有什么事？”
这就是差距啊，而且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虽然憨皮知道这个年代有很多人狗眼看人低，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特别是在那些工厂。
其实这些憨皮早就应该知道，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第596章 老人家发话
他之所以没有发现，是因为他的特殊，其实这样的事，在毛纺厂也是一样，憨皮每次进出毛纺厂，那些保卫人员绝对热情，可是别人进去那就不一样了。
大内一栋别墅的客厅里，老头正在给老人家汇报着，说的当然是憨皮的事情，老头把憨皮要收购服装二厂的事情给老人家汇报了一遍，而且连憨皮的打算都说了出来。
“我看这件事可以试一试吗，成功了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固然失败了，也是给我们一个经验教训，现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老人家听我老头的话，接着就说了这么一段话，他这已经是在支持憨皮了，只不过没有明说而已。
“首长，这么说您是同意了？”
“同意，干嘛不同意，按照你说的情况，这家服装厂马上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就当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吧，这小子爱折腾，而且还都折腾出来了名堂，我看就让这小子折腾折腾吧。”
“明白了首长，那我这就回去，然后让那小子给我一个方案。”
“那行，刚好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不留你了。”
“好的首长，您忙。”
老头得到老人家的话就离开了，有老人家的话，那就是尚方宝剑，别人谁也不敢说什么。
在老头离开以后，老人家对他的生活秘书说道：“这件事你跟进一下，我要知道那小子的详细计划，最好把他走的每一步都记下来。”
“是首长。”
“我总感觉这小子会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很可能就是我们以后要走的路。”
老人家虽然是自言自语，可是他的生活秘书知道，这也是说给他听的，就是要告诉他，不要敷衍了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