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爱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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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爱阎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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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狐,”欧阳辰开口;他了解阎战想保护爱人的心情。“当一个男人越在乎、越爱一个女人时,他会尽一切力量保护她毫发无损。”

“别以为我不明白,我懂的!”她毫不妥协。“我也知道爱上一个人会想好好守护在他身旁,他哭你跟着哭,他笑你跟着笑,他的喜怒哀乐变成你的喜怒哀乐,脑子、心里全被他满满的占据,甚至心甘情愿为他牺牲,因为他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阎战闻言激动地揽着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别只是一味的想推开我,为了保护我而把我踢得远远的,你应该想想我的感受啊!”傅靖翔硬咽着声音低诉。“我不过想留在你身边……”

女人似乎一扯上爱情都离不开泪水,娇贵高傲的月狐亦然。

“也好,阎王不急着送客吧?不知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一览岛上迷人风光?”段箭淡淡地笑问,眸里光芒闪烁。

“欢迎之至!”阎战朗声说。

其余三个男人皆很有默契的相视而笑。

傅靖翔温柔的偎在间战杯里,她知道他投降了,因为爱她而投降。赧红的美颜幸福满足地笑了,她爱惨了这个男人。

***

唐泌盘坐在祭坛中央,面无表情地凝望置于长桌上的一颗银色子弹。

今晚由缉魄监视她,缉魄对她尚有几分敬重,亦不如追魂的精明,而且年轻的缉魄血气方刚、冲动浮躁,因此她很容易就下蛊控制了他的行动。

现在缉魄呆愣愣地守在密室入口,唐泌则准备进行一项策画已久的阴谋。

这颗银色的带血子弹正是当初阎战夜会擎天盟时傅靖翔赏他的那一颗,她是自医生那里偷出来的。如今果然派上用场!

其实原先这条毒计她并不是要使用在阎战身上,而是阎烈,但是阎烈走得太急,她根本还来不及行动他就死了,而现在她被阎战逼急了,那么就父债子偿!

他们父子都一样,为了一个女人逼她走上绝路。

她爱阎烈,用她的生命、她的灵魂去爱,但阎烈却一再狠狠践踏她的心!

她也知道,当他凝视她的脸孔时,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他从没真正了解、爱过她,他在乎的只是她的脸孔,一张和他已逝爱妻一模一样的脸孔!

她在阎烈深情的眼里看到的全是他对罗宣的爱。

他从不知道她需要什么,从不关心她想要什么,从未在意她的感受;只晓得对她予取于求,在她身上索取对罗宣的回忆与思念。

所以她恨阎烈,恨他从未正眼瞧过她,不!他常呆呆地凝望着她的身影出神,但她很明白他心里想的人是谁。

但唐泌更恨自己,她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深爱着阎烈,爱到任他控制她,自己也愚蠢地去模仿他口中的罗宣,只因为渴求他的怜爱而背叛了自己的心,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她狠狠地压抑着自己,压抑着体内痛哭的唐泌,她变成了阎烈眼中的罗宣!

她累了,真的累了!她不是罗宣,她根本就不是罗宣!

唐泌记得有一夜,也许已有好多数不清的夜晚,阎烈与她做爱时是叫喊着罗宣的名字,而当时她甚至忘了该怎么流出唐泌的泪水,但她知道,她已疲惫得不想再当任何人的影子!

有一天夜里,她无意间撞见一名老巫师开坛作法,她因而有了兴趣,动用她在阎邦高上的地位喝令老巫师秘密传授她巫术,但是她始终达不过阎烈精明锐利的双眼啊!

没想到,当她准备承受他的惩罚时,阎烈竟然连一个巴掌也舍不得落在她脸上!

悲哀,真是悲哀!他真的把她当成罗宣了,彻头彻尾地相信她就是罗宣!从那一刻起,她不再爱着阎烈,而是深深地痛恨他!

她命人辟了一间密室作为祭坛,她明白阎烈很清楚,但他爱她酷似罗宣的外貌,因此未曾干涉、未曾阻止,这使她更加仇视他!

既然阎烈这么爱罗宣,因此她想到了一个能狠狠报复他、让他痛不欲生的方法——让他亲手杀死他最爱的人!

这会比要他死更让他痛苦;她要让阎烈亲手了结她的生命!

爱的越深,杀人的欲望就越强烈,如果牺牲性命能让阎烈尝到应得的报应,那么她也愿意!

她于是不分昼夜勤劳练习,她每拜一个巫师,巫术有了进展之后就杀一个,她也找来了许多试验者,最后都难逃一死。

她苦练了许久,但阎烈岂会如此轻易遭人下蛊,虽然她一再挫败,却毫不灰心;反而越挫越勇,她太想看到阎烈杀她时的表情了,那会是痛苦挣扎却又无法克制的表情!

就在她下蛊的能力达到炉火纯青的最高境界时,阎烈死了,他竟然死了!

临死前他竟还握着她的手说:“宣,等我,我将与你在九泉之下相聚了!”

她在他断气后冷冷地松开手.什么也没说,一滴泪也没流,也许旁人会以为她哀痛到不知如何落泪。

毁了她一生的男人就这样走了!就这样了无牵挂、安心满足的离开人世!

这或许是她的命吧!怨天尤人、愤世嫉俗都没有用,仇人死了,也许她该从命!

但当她仔细看阎战的脸时,满腔的怒火又重新被点燃!

阎战承袭了罗宣的温柔与阎烈的阳刚,俊美的脸孔,一对熠熠锐利的黑眸,她在他的脸上隐约看到阎烈的影子!

是的,阎战神似他的父亲,尤其是那一只瞳眸。

阎战并不是她熟悉的阎烈,她开始静下心来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专注凝神的暗中观察他一举一动。

阎战一向待她客气,但是他们之间一直有一道无形的鸿沟。一直以来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共处,而她也无心拉近彼此的距离,她知道阎战亦然。

不知是她对阎烈的恨意益心中作祟,还是阎战的有礼客气让她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外人,她被他激怒了,渐渐把对阎烈的恨意转移至阎战身上。

阴谋的火焰开始在她的腹中燃烧,当她知道一向和阎烈有生意往来的骨董商霍国书暗中爱慕她许久后,她便使出美人计,对他温言软语数番,给了他厮守终老的承诺,成功怂恿他与她里应外含、盗取地藏,企图导致阎邦一团混乱,让阎烈的儿子下不了台,亲手毁了阎烈毕生的心血。

原以为将翡翠地藏转手擎天盟能点燃阎邦与擎天盟之间的战火,也能拖延阎战宣誓继承阎邦的时机,但她实在太小看阎战了,作梦也没想到他在短短七日内能顺利夺回地藏,成功继承阎邦阎王一位。

这让她心中更加不平,而现在,阎战也和他父亲一样,为了一个女人把苦难加诸在她身上,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一定要反击!

蛊降中,血咒是最可怕的,她眯眼凝现眼前这颗自阎战肩上取出的带血子弹,银色的弹头上染有干了的暗红血渍。唐泌闭上眼,嘴里开始喃念。

她要阎战亲手杀死他最爱的人!

爱的越浓、越旺、越烈,脑袋就越不听使唤、双手就越不受控制,会将他心中的爱意转成杀意,非置爱人于死地不可;血溅一次,他的心就软化一分;痛苦便啃蚀灵魂一分,那种渐渐加深的痛楚与挣扎,便是折磨他最残忍的方法,直到爱人在他眼前断气,剧痛便会爆发,教他心魂欲碎,悔恨自责得不能原谅自己,从此活在爱人惨死他手中的阴影中!

这是惩罚阎战最好的方法,谁教他是阎烈的儿子,谁教他总让她强烈想起那个死去的男人!

银色带血子弹在烛光下诡异闪烁,午夜时分,将会如她预料,发生一场惊心动魄的嗜血残杀……

 第十章

擎天盟五人被阎王款待住在阎邦总部的中国式大宅院中。

月明星稀,夜色深沉。

阎战无声无息踏进傅靖翔的房里。

傅靖翔睡得很沉,丝毫未警觉到有人欺近。

阎战面无表情地掀开纱帐,一只手摸向她细白的颈项。

傅靖翔自睡梦中惊醒,猛然一睁开眼,看见阎战冰雕似的俊脸,顿了颊,她赧然笑。

“战,我的主子和伙伴就睡在隔壁,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在我房里过夜,明早他们暖昧的眼神铁定教我羞得吃不消。”

阎战默然不语,两眸泛着逼人的冷芒,双手圈住她的颈子。

傅靖翔坐起身来,两手捉住他的手腕.明眸也漾着情欲的氤氲,她轻声说:“好吧,你可以留下来,但是明天一大早你得趁他们还没醒来时偷偷溜走哦!”

阎战眯眼冷睇她粉嫩的美颜,两手逐渐加紧束缚的力道。

傅靖翔不疑有他,半跪起身,硬是拉扯下他的双臂把它圈在腰后,娇躯贴近他,以额相抵。

她亲昵的靠近令阎战有一霎时的失神,涣散的瞳眸出现迷茫,但他仍不作声地任她紧贴。

傅靖翔轻抬螓首,凑上红唇,腻滑的小舌舔舔他微凉的唇瓣,滑溜地撬开他的齿,以舌掠取男性阳刚的气息。

阎战身子陡然一颤,欲望逐渐苏醒,两手使力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本能的回吻她。

她心跳加速地回应他的吻,一手抚着他的背,一手深入他柔亮的黑发。

他就像是一头发情的野兽低声嘶喊,毫不温柔地拉高她睡衣的裙摆至腰际,一手撕裂她丝绢底裤,猛然推她推倒在床上,他仅仅褪去裤子的束缚便扳开她的双腿,准备进入……

“不!”傅靖翔惊吼一声,奋力推开他的身子。

他这全然只是一种欲望的发泄,不带半丝情感,而她不要这样,她要的是心灵的情欲结合,不单只是宣泄欲念。

阎战低吼,因受挫而低吼,他以强大的力气压制她纤细的双腕,将她紧紧地定在床上,想要继续。

“战,你怎么了?”傅靖翔难以置信他会如此狂暴。“你这是强暴啊!”

他的黑眸深不可测,冷俊的脸孔因压抑着欲望而扭曲,额际已渗出痛苦的汗滴,他想占有她,但他更想……更想……

倏地跳下床,他火速地穿起长裤,不发一语地站在床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漆黑的眼瞳无意识地瞪着她。

“发生了什么事?”傅靖翔见他如此不寻常的反应,焦心的攒起细眉。

阎战一手隐于身后,一手撩起她垂落胸前的长发。

傅靖翔不解地以手抚摸他俊俏的脸孔,柔声间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想……”阎战失神地喃喃,剑眉紧蹩,双目闪烁。

“想什么?”她忧心忡忡地追问。

“想……杀你!”他忽地右手一扬,掌中一柄亮晃晃的短刀狠狠落下!

傅靖翔作梦也没想到心爱的男人会突下狠招,来不及缩回手,左手臂上已出现一道细长的血痕,她痛吟一声。

“战?”

此刻阎战脑子里乱烘烘地,他感到一阵晕眩;迷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好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而他也说不出究竟自己是被何种力量所控制,只知道内心有一股极大、极强烈的渴望,那就是杀了傅靖翔!

见他又欺身向前,傅靖翔只得捉住枕头抵挡他来势汹汹的利刃,手臂上的血一滴滴染红了日被单。“战,你疯了是不是?住手!”

阎战红了眼,一心想见血,发狂似地举力猛刺!

眼见枕头就快被犀利的刀刃刺穿,她瞥见原本压在枕头下的手枪,便迅速地抓起来瞄准他。“你看清楚我是傅靖翔!”

“我看得很清楚,我知道你是傅靖翔。”他爬上了床,逼近缩在床角拿枪的女人,唇齿微微掀动,“所以我要杀了你!”

“为什么?”傅靖翔大叫,拿枪的手微微颤抖。

“因为……我爱你!”阎战觉得头疼欲裂。

天!这是什么逻辑,爱她爱到要杀死她?她不解。

“你说谎,如果你爱我,根本舍不得伤我,更逞论结束我的生命。”她叫道。

“我要亲手杀死最心爱的人!”他身后仿佛有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在驱使他令他全身的血液沸膀。

“你疯了!”傅靖翔望着他空洞的冰冷眼神有些心寒、一只美眸罩上水气。

阎战举高刀柄的手在望见她泪湿的眼眸时颤抖了一下,他觉得头好痛,心疼如绞锋利的刀刃迟迟无法落下。

“不准哭!”他咬牙低吼。“不准你这样楚楚可怜的盯着我!”

眼前这女人的热泪盈眶像是要剐弑他的心脏,阎战不堪地撇回头去。

“告诉我你要杀我的理由。”傅靖翔才不理他,她偏要哭给他看。

“我说过,因为我爱你。”阎战看也不着她一眼,闷闷地道。爱的背后隐藏一股强烈杀意,连他自己也不解。

“一个奇烂无比的鬼理由!”她啐道。

“信不信由你。”他的呼吸急促,眼神迷蒙得对不准焦距。

“你别再玩了!”傅靖翔警告。“我不敢担保枪枝会不会走火……”

倏地,他一脸冷肃的杀意,眼睛再露凶光,危险至极。“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你!”他看起来绝对不像在说笑。

“如果这荒谬的理由逼得你动手杀我,那么,我会早你一步结束你的生命。”她闪烁的泪眼瞪视他。“因为我也爱你!”

有那么一刻,阎战内心深处真的希望她先出手解决他。“无妨就当是一场生死的决斗,看谁先倒下。”

话才说完,阎战便扑向她;傅靖翔一阵心悸,俐落的一翻身,惊险地躲过他凌厉的攻击。

望着落在床上离她仅数公分的短刀,斗大的泪水滚滚滑落她腮旁。“你真的要杀我?”

阎战不语,抽起刀,再一提手,扬刀欲刺。

“蛟!”傅靖翔惨白一张脸,她根本无法对他用枪,遂拉开喉咙大叫。

凄厉的叫喊声甫落,“咻咻”两声,两枚暗镖朝阎战背后射去。

阎战耳力惊人,灵敏的翻身躲过冷镖。

锐镖插在左右两旁的床柱上.傅靖翔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睁大眼,柔软的胸膛剧烈起伏。

老天!这是什么场面?

其实蛟等四人早知道阎战摸黑潜人傅靖翔房中,原先还以为小俩口恩爱的在床上耳鬓厮磨,谁知不一会儿却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与质问声,四个男人终于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很有默契的一同打开房门,相互对望。

最后在傅靖翔凄厉的叫唤下,四个男人才一拥而上,段箭一脚踹开房门,雷奕心急地投掷两枚暗器。

“发生什么事了?”四人齐身向前,段箭首先开口。

傅靖翔置若罔闻,一脸惊诧。

阎战冷冷的表情不发一语,右手紧握一把锐刃。

“月狐?”雷奕奔上前去,捉住她流血的手,心急如焚地问道:“那怪人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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