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从来不懂的战斗,他们只懂得厮杀。
太神秘了不是吗?
她的身上几乎满是问号。
他深深地看着她的方向,女孩正牵着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看起来就像只粽子。
而且似乎很没生活常识。
大蛇丸眼底思索的光芒更盛。
像是刚出生的女婴,模仿着大人的一举一动,一路学会了许多东西,染上了大人的色彩,最后却成为了独|立的个体。
除了战斗,她似乎大多数习惯和经验都是在木叶学会的。
这让大蛇丸有了探知的欲望。
她来自哪里,她的恢复力来自体质还是力量,对战斗的渴求是习惯还是本能?
谜团一个又一个,他不能马上弄清楚,但他并不着急。
他很有耐心。
蛇在吞下猎物之前,是潜伏着挨饿的。
他望着她的方向许久,侧过头吹灭了蜡烛。
。。。。。。
野晒醒的很早。
当她看见旁边坐着看卷轴的大蛇丸时,下意识地说出了“早安”。
大蛇丸瞥向她,似乎不太理解她的做法。野晒双眼流露出迷茫的表情来,旗木朔茂和奈良鹿鸣都是这样做的,难道不应该说早安吗?
“现在才四点。”他侧过头,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转身向她。
“你有好多卷轴。”野晒眨了眨眼说。
他说现在才四点,但晚上他和她也都是凌晨才休息。她觉得奇怪,人类的休息时间不够的话,对身体一定是不好的。
他为什么要看这么多卷轴?
“啊,是吗。”大蛇丸不以为然地收起了卷轴,“重要的并不多。”
野晒歪了歪脑袋,伸手想要拿那个卷轴,大蛇丸也不躲闪,任由那个已经卷好的卷轴再次滚落在地被打开,露出里面的内容。
「死亡。」
「生命。」
看见这样的词汇,野晒似乎并不意外。她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那样平静,不因任何事而有所波动。
她看了许久,终于抬起了头。
那双金眸灼灼地看着她,几乎要把她洞穿,只可惜野晒血红的双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无论好奇、恐惧或是愤怒。
“你做不到的。”她的声音毫无起伏。
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没有任何嘲笑的意味,正因为这样才令大蛇丸提不起恼怒一类的情绪来。
她知道了他对她的渴望来自哪里,却没有任何表态。
“你做不到的。”她的神色认真了些,又重复了一遍。
“。。。。。。”大蛇丸眸底的火焰始终没有熄灭。
野晒低头卷起卷轴,把它递回大蛇丸的手中。
她本以为他们能相处的很好,在旗木朔茂回来前的时间里。
如果不是他拥有那样贪婪的目光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
更啦。
。
捉虫
第24章
大蛇丸没有太在意野晒说的话,至少当晚是那样的。
野晒也没有做出离开亦或是攻击他的举动,即使知道了他对自己的目的也依旧很平静。
大蛇丸的帐篷里东西多而杂,却很整齐。野晒没有去动那些东西,她记得大蛇丸对她的叮嘱,不要碰坏东西。
她也没那么多好奇心。
“你好忙。”野晒看着配着不知道什么液体的大蛇丸。
“是吗。”大蛇丸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声。
野晒看着颜色奇怪的液体,歪了歪脑袋。
“你要是闲就出去走走吧,别惹麻烦。”大蛇丸说。
“不要。”野晒小声说,“都一样。”
现在奈良鹿鸣都不让她去战斗。
她好想旗木朔茂。
。。。。。。更想阿剑。
“我想去看一个人,但我现在不方便离开,怎么办呢?”野晒抬头看他。
“。。。。。。”大蛇丸手上动作一顿,皱眉思索了一阵,“用影分身一类的术不就好了。”
野晒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之前就没有注意这件事情,但说不定可行。
她是斩魂刀,她是野晒,但野晒所代表的,只是始解啊。
如果。。。。。。是卍解呢?
卍解和始解本就是两个意识,她作为斩魂刀而存在,把卍解分离出去说不定可行呢?
“。。。。。。你根本不会忍术吧。”大蛇丸话音刚落就想起之前的种种,扭过头来“你想去看谁?旗木朔茂吗?”
野晒摇了摇头,眼底却满是喜悦。
她小声地说了句谢谢,跑出了帐篷。
大蛇丸挑眉。
这道谢来得可真容易。
。。。。。。
野晒直接跑出了营地。
雨之国的环境也不太适合植物生存,没有火之国那样繁茂的树林,她找了很久才找到隐蔽的地方。
野晒深吸口气,把藏进衣服里的红色挂坠拉了出来,犹豫了一会,开始分离自己的灵压。
强行分离灵压是个痛苦的过程,更何况剑八还没到能使用卍解的程度。
过程持续了十分钟不到野晒的额头上就流下了汗珠,身为刀魂她自然知道这有多糟糕,不由加快了进度。
灵压被分散成灵子在她眼前汇聚,成了一个很小的人形,她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便停止了分离。
灵子聚集出的人形很小,她逐渐凝实,最后变成了一个粉色短发的女婴。
女婴比一般的婴儿要瘦弱一些,她睁开自己的眼睛,打量起周围,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野晒身上。
“。。。。。。你好。”野晒蹲下身子。
好幼小。
也许到了成熟阶段也不会比她更高。
“咿呀!”女婴这样回应她,咯咯地笑着。
野晒有些怔神。
也许这样也好。
她始终做不出这样的表情,这个孩子在阿剑身边的话,一定比她会好的多吧。
“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对吗?”野晒抬手放在女婴的脑袋上揉了揉。
「。。。。。。哎,糟糕。」
野晒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好像把朔茂摸脑袋的习惯学来了。」
好在女婴也没有抗拒野晒。她点点头亲昵地蹭了蹭野晒的手,往她怀里爬去,野晒只好往后坐下。
“那。。。。。。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了。”野晒松了口气,手抓住胸前的那颗珠子,“我送你回尸魂界。”
开启穿界门需要耗费庞大的灵压,经历那样的消耗后她也不能确定女婴的落脚点。
但她相信她会找到他的。
野晒的手指放在女婴的额心,灵压附着在那里。
这样她就能通过她了解阿剑的情况了。
“咿呀~啊啊。。。。。。”女婴笑着抬起手想要触碰野晒的脸颊。
野晒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神色认真。
“阿剑就拜托你了。”
女婴嘟起了嘴,表情也严肃起来,只是幼小的样子做出这种表情只会让人觉得很可爱。
“谢谢。”野晒单抱住女婴站起身子,另一只手扯下了挂坠,握住那颗珠子。她手臂抬起朝着前方,灵力不停地朝着珠子灌了进去。
灵力涌入珠子,最后由主动灌输变成了强行撕扯,本就耗费了不少灵力的野晒脸色苍白起来。
从尸魂界来到这时用的是灵王宫的穿界门,而现在她自己来制造,才明白这到底需要多庞大的灵压。
眼前的空间撕裂开来,黑漆漆一片根本不知道通往尸魂界的哪里。女婴咿咿呀呀地叫着,野晒把挂坠戴了回去,把女婴放在地上。
女婴恋恋不舍地蹭了蹭野晒的手,就转身朝着穿界门爬去。
感受着女婴和自己魂魄的联系野晒神色怔松。
这样就好了,阿剑那边应该也不会有问题了。
“真是有趣。”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她猛地回头,肤色苍白的黑发男人就站在那里靠着身后的大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是什么时候?
野晒警觉地退后了一步。
是从一开始吗?不,不对,她的感知足够探查周围的人。
那么就是因为穿界门的构造而造成了太大的消耗。
“这扇门通向哪里?”大蛇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可以走进去试试看。”野晒瞥了穿界门一眼,不出意料几分钟后它就会关闭,“如果你不担心死亡的话。”
尸魂界无论何处灵子都太浓郁。
普通的魂魄一旦进入都不会活得太长久,特别是。。。。。。活人。
灵子隐隐从穿界门中溢出,感觉到周身压力有些异常的大蛇丸微微皱眉,那扇门给他的感受并不好。
“九野,你究竟是什么?”大蛇丸垂下手臂走进了些许,“那个婴儿又是谁?”
“。。。。。。”野晒沉默了。
她没料到暴露的这么快。
难道他要成为第二个知道的人吗?
“你知道后,会怎么做?”她问。
“什么也不做。”大蛇丸笑道。
野晒不能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要杀了他吗?
只要放出灵压就能让只有普通魂魄的人类呼吸困难,杀死一个实力强大的忍者似乎不是太难。
野晒的手上灵压雀跃着,随时准备变成一把刀。
可目光触及大蛇丸额头上的护额时她便松开了手。
她不能那样做。
因为木叶的人都是旗木朔茂的同伴。
“请帮我保密。”野晒说。
大蛇丸笑出声来。
“悉听尊便。”
作者有话要说:
他帮了你个忙,却也发现了你的秘密。
——
我在想一个问题_(:з」∠)_
如果我今年能完结蛇鳞的话。
野晒明年能完结吗???【。
第25章
野晒澄清了一些事情,但那只让大蛇丸对她更感兴趣。
“所以你是。。。。。。魂魄吗?”他饶有兴趣地问,“怎么证明这一点呢?”
野晒没有回答他,血红的眸底波澜不惊,没有因为他的话流露出任何情绪,甚至连瞳孔收缩这种最基本的反应也没有。
“你想要我怎么证明呢?”许久后,野晒说到。
“我研究一个问题研究了很久。”大蛇丸笑起来,“那就是身体。”
“身体?”
“血继限界如果没有那一族的血脉,就不可能拥有,可奇怪的是。。。。。。”他的眼底迸发出光芒来,“无论如何改变身体,属性也不会改变。”
转移灵魂到另一句身体也好,输入其他身体的血液也好。。。。。。属性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我想知道。。。。。。查克拉属性的根本。。。。。。”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野晒,“是否是灵魂呢?”
“。。。。。。”野晒看着他半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也许是,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话。
但她并不清楚这一点,她从未拥有过他们那种名为查克拉的力量。
“九野,给我你的血。”他终于提出了要求。
野晒知道,自己不能拒绝。
她所能够答应下来的,都是用来交换的筹码。
野晒沉默着凭空抽出了刀,漠视大蛇丸眼底的炙热,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但血液刚刚流出,就冒起了滚烫的蒸汽,伤口愈合了。
“不行的。”野晒摇摇头。
大蛇丸拿出了针筒,抬起野晒的手臂,抽出一管血液来。可惜的是,血液刚刚晃动几下,就沸腾起来,连同针筒一起融化了。大蛇丸松开了手,还是有一部分沾到了蒸汽,留下一道灼痕。
“真是恐怖的高温。”他惊讶地说道,“你的血液,温度一直是这么高吗?”
刚刚说完,他自己就否定了这个说法。如果真是这样,那针筒扎进去的那一刻就融化了吧,哪会等到抽取完成。
“你可真是让我惊喜,九野。”大蛇丸笑起来,金眸的被光芒淹没,“你说自己是魂魄,那又为何会有这样的血液呢?”
野晒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
因为那是刀的血液啊。
刀上沾染的血液,最后都沉淀下来,比她的眼眸更艳丽,更夺目。
蒸腾的血液是她的战意,炙热而灼人。
“大蛇丸大人!“
外面传来喊声,大蛇丸不悦地掷出一枚苦无,刚冲进帐篷的男人就停下了,吓得一动不敢动。
“什么事?”大蛇丸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正事被打断让他很不高兴。
“。。。。。。绳、绳树下忍。。。。。。”男人磕磕巴巴地说,“牺牲了。”
大蛇丸僵住了,之前因探究而带来的喜悦统统消失不见。他的瞳孔缩成一条极细的线,看上去让人觉得可怖。
男人看着大蛇丸的表情不敢再说下去。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绳树是大蛇丸的弟子,也知道这个性格孤僻的人对绳树有多疼爱,他甚至不敢说出绳树的死因来。
被炸死,内脏被掏空。
他得承受多大的打击。
“。。。。。。在哪里?”大蛇丸问,声音变得嘶哑。
“在营地南边两百米。。。。。。”
男人还未说完,大蛇丸就消失在了原地,速度快得让人瞠目结舌。他正想转过头对野晒说你可以换个住所了大蛇丸大人情绪可能不稳定,就发现女孩已经不见踪影。
。。。。。。
大蛇丸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到达了绳树的所在地。
雨还在下,靠近目的地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藏在树的阴影后,望像那个躺在纲手怀里十二三岁的孩子。
纲手在哭啊。
很久没看见她这样了。
他沉默地看着抱着绳树嚎哭的纲手,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
一时间他竟没有勇气上前安慰,也没有勇气逃离。他的双脚灌了铅似的沉重,根本无法挪到分毫。
昨天那个少年还在对着他笑。
像个小太阳。
“人类。。。。。。真是容易破碎的东西啊。”
他轻声说。
「为什么会这么脆弱呢?」
「还是说足够强大就能改变?」
「还是说。。。。。。」
「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你看上去很难过。”
野晒站在他身后说。
“。。。。。。”大蛇丸没有回头,看着再也不可能睁开眼的绳树,目光怎么也移不开,“是啊。”
他的确。。。。。。很难过。
原因很多。
野晒沉默地站到他旁边,看着不远处的少年。
她原以为他会说“怎么会”亦或是“没有”一类的词汇,日向日差和其他人都是这样的,旗木朔茂也是。
哪知道他竟承认得如此坦荡。
承认了自己很难过。
少年旁边站着一个一摸一样的少年,胸前的因果锁链以及很短,轻轻摇晃着,发出只有野晒听得见的响声。他已经非常透明,好想下一秒就要消失。
那是这个世界的特质,除非执念深到一个境界,否则魂魄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会往生。
似乎是在一个小时以内。
但他让野晒感到惊讶。
这里的魂魄,大部分都去了地狱,而少年周身完全没有开启地狱之门的迹象。
忍者是罪孽深重的职业。
这是旗木朔茂告诉她的。
但那个少年似乎太干净了,地狱都不愿意为他敞开那扇门。
“你看得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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