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殇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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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殇侠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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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
范伶扒着铁笼,冲那人大声叫道:“这位仁兄,你也是被那褚千秋关进来的么?”那人也不起身,有气无力的说道:“算是吧。”那人说完,便不再说话。范伶又问:“不知道仁兄被关在此处已经有多长时间了?”那人又说:“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谁还能记得时日哪,差不多四五年了吧。”
范伶听见那人已经被关了四五年,心中不觉泄气,料来出得这铁笼,看来只能是自已妄想了。曲青却不甚死心,接口问道:“仁兄,你关了这么久,就没有机会逃出去么?”曲青话一出口,已自知问的太过幼稚,若是他有机会出去,又如何还被关在此处。
那人嘿嘿冷笑几声,坐起身来,冷冷说道:“若是能够出去,谁还会在这里受这份罪过,别妄想逃出去了,这里,便是活地狱了。”曲青不禁啊的一声叫出来,想这地狱二字,最是贴切不过了,但不想逃出去,却又是心有不甘。
那人又道:“你们是怎么被关进来的,也是那婆娘关你们进来的?”范伶听他说什么婆娘,不禁大奇,脱口说道:“婆娘,她又是谁?”那人也是大奇,来回看看二人,说道:“凭着二人的相貌,难道没有见到那婆娘?”曲青转念一想,随即便想到,他所说的婆娘,没准儿便是今日看到的那个美艳少妇。
“这位仁兄,你所说的这个婆娘,可是美艳少妇么?”曲青瞧那汉子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看来久未见到阳光,情知他所说四五年的牢狱之苦,并非虚言。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许久,才停住笑声,咬牙切齿的恨恨说道:“美艳少妇,嘿嘿,那婆娘,看来又年轻了。”
范伶和曲青对望了一眼,却不明白那人说的是怎么一回事。范伶说道:“仁兄高姓大名,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可否详细告知?”那个沉吟片刻,慢慢的说道:“这事,说来甚是难为情,但咱们既然都要注定老死在这牢里,告诉你们也是不妨。”
那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是广东佛山人氏,姓徐名青杨。”曲青啊了一声,大声叫道:“原来是佛山伏虎门的徐二爷,失敬失敬。”那人又是嘿嘿两声冷笑,颓然说道:“什么二爷三爷的,都这副模样了,还失敬什么哪,别瞧不起我徐青杨,就够朋友了。”
曲青又道:“怎么会呢,徐二爷当年在武林上谁提起来,不得叫声好哪,前几年徐二爷突然失踪,江湖盛传徐二爷给西域沙鹰帮的恶徒害死了,却没有想到,徐二爷却是到了这里。”范伶对徐青杨之事一无所知,此时却是一句也插不上嘴。
徐青杨似乎没有听见曲青的话,接着说道:“一愰四五年过去了,那年,我奉了师兄的吩咐,到西域去办一些事情,却不想半路上遇到了这个婆娘,那时,这个婆娘还是三十岁左右模样,生得细皮嫩肉,那是漂亮的很哪,我徐某也是色迷心窃,被那婆娘几个媚眼,便迷得不成样子,没过几天,就成就了好事。”
徐青杨说到这里,声音略发颤抖,似乎这段往回想起来,仍是心神不定,可见当时徐青杨是何等的着迷,范伶也是青年人热血沸腾,听徐青杨说起这段往事,不由的想起尉迟贞来,心道我的贞儿却不会这样,贞儿那么端庄,那么美丽,可惜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见到她了。想到这里,范伶眼圈一红,禁不住就要落下泪来。
这时,只听徐青杨又道:“这事不成则已,一成则酿就终身大恨。当时我被她迷的西域也没有去,直接来到了这里来,成日跟这婆娘厮混,不料好景不长,这婆娘跟我厮混,却是有着另番目的,当时我却是蒙在鼓里,毫不知晓。我跟这婆娘在一起时间长了,身子骨却是越来越不中用,越来越瘦弱,初时我只道是自己太过沉于美色,才成这样,也不以为然,心想过几天补补,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谁知我却是完全的错了。直到有天晚上,我一觉醒来,感觉肚子不大舒服,便起身去解大手,在我解手回来的时候,我却听到不远处那婆娘正肆意浪叫着,我吃了一惊,便顺着声音跟了下去,一直到了一座木楼之外。到楼外一听,我当时便气得半死,原来那婆娘另有男人,在那木楼之中,正跟那男人行那苟且之事。”
范伶和曲青不禁宛尔一笑,心道你跟人家老婆胡搞,却又看不过人家行苟且之事,当真是可笑之极。二人心里虽是感觉好笑,脸上却丝毫不敢显现出来,唯恐激怒了徐青杨。
“我当时就欲冲进去,将这狗男女一掌劈死在里面,突然听到那男人说道‘那姓徐的精元还多么了,要是不多,咱们直接了解了他完事。’那婆娘嘴里一边浪叫一边说道‘再应付一个月应该不成问题,过一月再说罢。’我那时想,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心下想弄明白,也就没有进去。
这时那男人又说‘那好,那就再留他一月性命,再过一月,你就该又年轻一岁了。’那婆娘接口说‘那姓徐的此番功劳不小,还是留他性命吧,日后可能还会用到。’那男人说‘你说留就留吧,反正也是你用。’”
徐青杨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悠悠的说道:“到了此时,我方才知道,原来他们二人,练得竟是一门采阳补阴,采阴补阳之术。”曲青又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范伶却不知道这采阳补阴,采阴补阳之术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徐青杨所述事情听来甚是不雅,却也红着脸听了下去,这时见曲青吃惊不小,也不好意思发问,只好耐着性子听下去。
“随后,我便没有再听下去,轻轻回到住处,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又过了一个时辰,那婆娘便回来了,我假装睡得死死的,却悄悄听她有什么动静,只听他在我身边看了看,见我睡得死沉,嘿嘿笑笑,但又在我身边睡下,到第二天,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天倒也相安无事。
谁知到了晚上,那婆娘依旧是与我同榻而眠,我禁不住那婆娘的一翻诱惑,自是云雨一番,之后,她给我一杯水酒,说是解我口渴之用,我忽然想到,每次完事之后,她都用给我一杯水酒,我想这酒中,必定大有文章。于是我假意把酒水喝尽,不多时便假装倒在床上睡着,却要看看那婆娘到底要干什么。”
范伶扒在笼边,脱口说道:“蒙汗药,她一定给你服的是蒙汗药。”徐青杨苦涩一笑,说道:“何尝不是哪,只是我被那婆娘迷惑,竟是没有觉察出来,那晚若不是肚子疼的厉害,可能到死,我都不知道她每晚给我服的是什么东西。哎,那婆娘看我睡着了,便又去跟那男人相会去了。”
曲青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哪,徐兄这关,却比旁人不知要凶险多少哪。”
“谁说不是呢,若是我道明此事,那我性命危险,而我继续假装不知道,那我便要灯枯油尽,当晚我细细的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料那婆娘和她奸夫目前尚不清楚我已经知晓此事,不如我便装作身体不适,如此还能保得住我性命。次日我告诉那婆娘我腰肌受损,要歇上一两个月,谁知那婆娘神情大变,竟是将我投到这铁笼之中,一关便是四五年哪。”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四十二章 万劫谷底奇逃脱'

徐青杨说完,脸上一副绝顶伤心的模样,怔怔的望着笼顶,兀自长吁短叹着。三人谁也不说一句话,错暗的石牢里,顿时静悄悄一片。
过了许久,徐青杨问道:“你们却是怎么被关进来的?也是受那婆娘诱惑来的么?”范伶呯的一拳打在铁笼之上,狠狠的说道:“我们二人到了谷里才见到那婆娘,倒不是受她诱惑,我们是自己闯进来的。”
“自已闯进来的?”徐青杨大惑不解,心道这谷极是隐敝,听范伶说是自己闯将进来,却是有些不信。当下范伶将二人如何遇见铁掌人屠彭来城,又如何追寻到此被擒,又如何见到那婆娘,被送到石牢这中,详详细细告诉徐青杨,直听得徐青杨惊讶万分,抬舌不下。
“这么说来,与那婆娘练采阴补阳之术的男人,便是那万劫谷主禇千秋了?”曲青点点头:“除了他又会是谁,难怪他成名这么多年,模样却是如此年轻,原来他一直练这歪门邪道的功夫,却不知道他们二人,害了多少青壮年汉子,才让他们二人变得如此年轻!”
到了此时,徐青杨才知道那男人便是禇千秋,心中不禁大骇,心道当时若是一时冲动闯了进去,那自己这条性命,料来已经早不在人世了。“罪孽啊,谁让世间男人都是好色之徒,似我徐青杨这样的男人,纵是死了也是活该哪。”徐青杨话语中,充满了悲愤之意,只恨自己当初不争气,才落得如此下场。
这时,石牢外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听这脚步声轻浮杂乱,却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片刻之后,石牢门隆隆打了开来,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老人走进来,手中拎着一只食盒,那老人一打开盒盖,便有喷香的香味飘了出来,三人忽然感觉肚中饥饿,方才三人只顾说话,却不觉肚子已是空空如也。
那老人分别托了三个盘子放在三人石笼之外,拎着空食盒便要离去。范伶一见谷中来人,禁不住大喊起来:“喂,你告诉姓禇的,若是他是个男人,就让他痛痛快的跟我们打一场,即便死了,也比这黑牢里强上百倍,喂,你怎么不说话?”范伶声音奇大,石壁上传来回音,声音甚响,那老汉却是头也不回,径直朝向石门外走去。
徐青杨嘿嘿冷笑几声,说道:“范兄弟,不用再叫了,他的耳朵早已经被姓禇的刺聋了,就连舌头也割了,你这样空费力气,他却是半句也听不到的,不如省省力气,吃些东西吧。”徐青杨一边说话,一边将笼外盘子上的碗筷端进笼内,自顾吃起来。
曲青见徐青杨饭来便食,倒不担心饭里有毒,自已肚中也是空空的,便也端起饭食来,冲范伶说道:“范兄弟,先吃饭吧,等身上有力气,咱们再想逃脱之法,快吃饭吧,要不然一会儿没准什么也没得吃了。”
范伶空喊了一阵,也觉没趣,肚中也早已咕咕叫了起来,无可奈何,便也慢慢吞吞的把饭菜吃了,将碗筷放在笼外,也不理二人,沉沉的睡了过去。待得一觉醒来,笼外又有那老人送来饭食,而上次的碗筷已经收走了。
一连三四天,三人在笼里聊些江湖上的趣事,却是如何也想不出逃脱之法,那徐青杨已经在此呆了四五年,对逃脱之事早已经瞧着淡了,只有范伶二人却是是郁闷不已,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逃出这石牢,如何逃离万劫谷。
到第五天的时候,从石门进来的却是那樵夫,将食盒放在地上,狠狠瞪了几眼躺在笼在的范伶和曲青,将食盒中的盘子放在徐青杨笼外,却把另外两个盘子放在离曲青和范伶笼外远一点的地方,把昨日三人用过的碗筷放在食盒之中,却不离去,站在一旁,冷冷看着范伶二人。
范伶见到樵夫模样,已知他记恨那日二人的打斗之恨,此翻前来报复了,但却没想到他会将木盘放置那么远,竟是要不给二人吃饭,活活的要让自己和曲青饿上一场,这份心肠,却也太恶毒了一些。
当下冷笑几声,并不答理樵夫,樵夫见他不言不语,当下提了食盒,冷冷说道:“看你们能挨得了多久。”转过身,便关上石门去了。
曲青见樵夫离去,翻身坐起来,面有喜色,冲着范伶低声说道:“范兄弟,咱们有机会逃出去了。”范伶一听,心下大喜,却不知道曲青有什么计议,忙扒在铁笼边上问道:“曲兄,你有什么高招,快说来听听!”曲青微微一笑,指指地上的木盘,说道:“这姓司马的樵夫来送饭,那就是说之前的老汉不是病是便是身故了,现在他使坏不让咱们吃饭,那咱们就将计就计。。。。。。”
范伶听曲青一说完,脸上笑得开了花,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曲兄好计策,只是不知道那樵夫上不上当。”曲青摸摸下巴,微微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便要看老天爷待咱们如何了。对了,徐兄,咱们三人现在同舟共济,若有机会,定要一起逃出谷去,徐兄可要打起精神来哪。”
徐青杨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自觉不妥,忙干咳几声,正色道:“曲兄这话说的,徐某在这黑牢里呆了这么多年,现在有这等大好机缘,徐某正自求之不得,哪儿会去节外生枝啊。曲兄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来,咱们三人将这米饭分了,别到时候一点力气也没有,老天爷也帮不上忙了。”
说完,徐青杨将饭碗伸出笼外,手腕微转,饭碗平平飞起,碗中米饭却无一粒倾在碗外,范伶见徐青杨手法高明,不由的叫了声好,抄手将碗接住,吃了小半碗,又传给曲青,曲青又吃了小半碗,复转给徐青杨。
次日,果然是那樵夫又送来饭食,却仍是不让范伶二人踫到木盘,范伶装作一副极度饥饿的样子,从笼里伸出手来,拼命去拿木盘,却是半个肩伸到笼外,手指离着木盘尚有一尺的距离,不由唉声叹气,眼角斜斜的见那樵夫嘴角微翘,冷冷嘲笑,甚是得意,不由大骂起来:“你这挨千刀的樵夫,那天真是后悔没有一剑将你剌穿,到头来,竟这样整治你爷爷我,你十八辈祖宗也不得好死。男的世世给人家作奴才,女的世世进青楼作婊子。。。。。。”
那樵夫定力竟是大好,听首范伶脏乱不堪的叫骂,竟是一点脾气也不发,兀自冷冷发笑,操着双手,着着范伶高声叫骂,待得范伶骂得累了,声音越骂越小,却哈哈大笑起来,冷冷说道:“骂呀,怎么不骂了,没力气了是吧,哈哈,接着骂呀,你骂也越是痛快,越是饿死的早,你倒是骂呀,我忍得住,哈哈。”
范伶一听这樵夫意思,竟是要把自已和曲青饿死在这石牢之中,虽然自己早已想到此节,但现在听来,仍是大吃一惊,只听曲青大声骂了起来:“你这混蛋乌龟王八蛋,你万劫谷中没有一个好人,要是有本事,咱们干干脆脆的打上一架,做这种低三下四的混帐事情,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樵夫嘿嘿一笑,并不理会,提了食盒大步走出去,临出石门,大声说道:“骂吧,越大声越好,哈哈。”他一边笑一边关上石门,瞬间笑声突然变小,被这石门阻隔,几尽听不到了。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那樵夫再来的时候,范伶和曲青装假饿得已经是起不了身,手臂已经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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