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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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痒-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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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怀远不在说什么,看她的眼神很晦涩。 

去到章家,章夫人看到他受伤,心疼不已。今夏想,要是知道事因她而起,不知会作何感想。 

饭后,章父和章怀远谈了许久,章夫人和她聊天,问最近生活情况,又问问章怀远工作忙不忙。今夏知道,章夫人是要打探实况,潜台词里匿藏着章怀远乖不乖。今夏想笑,却是笑不出来,她笑着说很好,他很会照顾人。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话起到作用,章夫人很满意,当即摘下随身玉镯给她。今夏拒绝,却是拗不过章夫人,她只得收下。当然,这玉镯在她离婚时已经物归原主。 

回去的路上,章怀远说最近要出差,归期未定。 

今夏想起了什么,便说:“也请你低调一些,不管怎么样,你也得顾及一下你父母的感受。” 

她在讲这句话时,一直在思考他会不会当场翻脸。她是无所谓的,反正,反正她告诉自己,就这样,过着吧,守住自己的心。 

章怀远嗤笑:“这你就管不着了吧,还是你认为是扫了你面子?盛今夏,这可是你的选择,现在就后悔了吗。” 

她摇头,有机会后悔吗,没有。章家,她是唯一的筹码,只因章夫人看中她,她有资格谈筹码,以婚姻为赌注,换取盛家一时安稳。 

在这场婚姻里,先前付出的感情收不回,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守着自己一方领土。 

他在第二天出发,一星期后,从朋友八卦里听到他是和商瑗一起。朋友在讲这句话时,一直在看她,眼眸里有同情,还有不解。她只是笑了下,除了笑,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朋友把她拍到的照片传给她看,她居然能心平气和一张张看完,并给了评价。她说真好,她得到婚姻,她得到爱情,各有所得不是吗。做人不能太贪心,否则连上天也会嫉妒。 

朋友骂她消极,那种狐狸精就该赶尽杀绝。今夏忽然说你怎么认定商瑗是狐狸精?说不准她才是那条狐狸呢。朋友哑然,感情是是非非,谁也道不清。 

他一走,又是一月有余。在这期间,她和盛今生吃了一次饭。她问起上次打架事件,盛今生哼哼骂骂的说他们的事不会完。 

今夏知道劝没有用,今生的脾气又拗又倔。但对他的论调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己风流成性,却不许章怀远。她不认为章怀远风流,只可惜他把所有温情都付给了另一个人,偏偏她横插一脚,硬逼得他们不能相濡以沫。 

盛今生问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章家兴衰,于她无关,她应该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今夏笑问你怎么不认为这就是我的追求? 

她就这样得过且过,在去年十月份,朝朝来到她身边,章怀远并不在身边,他远在越南。 

这一喜讯是章夫人亲自打长途电话告知,他便给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当章夫人把电话给她时,她只说了句对不起。 

她不知道章怀远有没有明白,他只是说谢谢你,就像她不明白他口中的‘谢谢’指什么,但无论是什么,绝对不是感谢她为他生孩子。 

他们的关系,也曾缓和过一段时间,只是,不长久,就被另一桩事给搅乱了。 

那天,章怀远喝了些酒,早早就去休息了。他手机落在客厅,一直响个不停。她没有接,不久座机就响起来了。接起来,对方自报家门说是商瑗,她找章怀远。今夏冷静地说他睡了,商瑗哭着说她肚子痛。今夏惊得不小,也顾不得两人尴尬身份,出于本能,询问有没有打120? 

商瑗只说她家地址,然后电话便没信号了。 

今夏留下话开车过去,这是她第一次来,并且以这种身份。她觉得可笑,后来她想起来,确实很苦笑,可笑的是自己,在那一刻,完完全全的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莫名的成了戴罪之身。 

商瑗只是脸色有些不好,并没有她说的严重。今夏问了些情况,放心不下,提议她去医院检查。 

在讲这句话时,两人站在楼梯口。她没有料到章怀远这么快赶过来,就在她把手机递给商瑗时,章怀远冲进来,然后,机缘巧合的一幕便发生了。直到商瑗滚下楼去,而她仍保持握手机礀势。 

她从没看到章怀远这样愤怒的一面,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还没开口解释,就被他推到在地,再然后,他冲下楼去扶起商瑗,并撂下狠话。 

那句话,今天想起来,仍旧全身冰冷。章怀远说,盛今夏,你记着这一天。 

其实很公平吧,商瑗没机会做妈妈,她呢,莫名其妙背负罪名,天堂地狱走一遭。 

她静静的看着章怀远,忽然就笑了:“在那之前我还真不知道她怀孕了,怎么,今天要翻旧账了吗。” 

“如果我翻旧账,你会承认?” 

今夏摇头:“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担下无须有的罪名?章怀远,不管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但没有做过的事我绝对不会乱担罪名。至于她流产,我也很遗憾,但也只能遗憾。我没有想要和她争,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很清楚。所以,请你还有她都放心。我曾经爱过你,但,那只是曾经,章怀远,你给我的痛,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章怀远抿着唇,“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 

她看着章怀远的脸,声音干涩:“你稀罕吗,章怀远,你不稀罕,你完全不需要,在你心中早已认定我是那样的人,不管我解不解释,这个罪名我背定了。” 

“盛今夏。”章怀远握紧了她的肩膀,“我在给你机会,你别不珍惜。” 

今夏看着他。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得我。”他语气里,一丝危险。 

今夏叹了一口气,说:“那你想听什么?我说不是我你会信吗。所以,对于她我很遗憾,但我不会背负罪名,哪怕你强加于我,那是你的事。对不起,我失陪一下。” 

说着,她站起来匆匆走出去,手握住门锁,“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一件事便是爱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着急,关于剧情,我也知道你们想看什么,但,我就这个速度了,猛进的,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这,只是按照大纲来编排的! 
 



 32一拾荒年2

这晚;他们都喝多了便留在这边过夜。   今夏接到向晚的电话,她说某导演想要跟她合作。

今夏听了,有些心动。在向晚问她答复时,今夏还是拒绝了。她说:“对不起向晚。”

向晚表示遗憾;涩笑:“早知道是这结果,还是抱着希望。你,最近还好吗,有没有……遇见他……”

“我不信奉分手的人还能成为朋友,这不适合我们。”今夏扶着扶手,用力的握了一下,身体在微微发抖。

阳台下;青杉挡住了整座庭院的风景,风吹着铃铛;发出几声清脆绵长的声音。她突然就记起李泽昊求婚的场景,海滩上,他单膝跪下,眼睛亮亮的,扬着头真诚的看着她,说:“盛今夏,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外科医生,给不了你锦衣玉食,只能给你一个家,普普通通的家。”

没有华丽的言词,可他真诚的眼神在那一瞬间打动了她。她在那种场景下,恍恍惚惚的居然就点头了。

向晚挂了她电话,她脑子有点儿发木,用力捶了一下额头。不管她说过多恨的话,对自己还是好的。

风吹多了,手更凉,可她不想回屋。今天的章怀远,她倍感压力,更不知道他几时会发作。她嘴上很强硬,心还是发木的,他发起狠来,只有自己吃亏的份。

身后门被推开,淡淡的烟草味扑来。今夏眉尖轻轻蹙了下,“哥,还不睡?”

“睡不着,这么晚,怎么在这吹风?你们,又吵了?”盛时今复杂地看着身前只穿一件睡衣的女子,上前把披肩给她披上,抬起手顺了顺她散下来的头发,“冷了回屋去。”

“我们没有吵架。”

“那你……”

“哥,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儿。”她转过身,对着盛时今笑。

“他对你不好?”

“哥,我和他也就这样了,你们不要再费心讨好他了。”

盛时今身板微微一晃,跨上前一步握住她肩,低下头,嗓音也在轻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么,哥,你懂的不是吗。我知道,你们以为我离开章怀远就不能活了。可我活得很好,真的,哥,没有他我活得更好。我不知道这次他为什么会答应你们,虽然是以朝朝的名义,可是你们不要在为了我去讨好他们。哥,算我求你了。”

“怀远,他……很好。”

今夏急促的呼吸,紧紧攥着拳,也不知是不是冷,她也在轻轻颤抖。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只可惜我不是那个人。哥,大伯已经没事了,我们盛家,应该没事了,我……只想单纯的生活。”

“没有一丝可能?”

今夏默默的想着,一丝可能是多少?

她抿着唇微微一笑,灯影下,盛时今看得心神一晃。今夏心里叹口气,抬手帮他整理衣领,“哥,别在操心我了,你还是操心自己的婚事吧。”

“你不喜欢李双双。”盛时今肯定道。

“过日子的又不是我,我喜不喜欢,没有影响。”

“你不喜欢我就不娶。”

“哥,开什么玩笑。”一时间,今夏脸色微微一变,“只要你喜欢我也喜欢,爸妈也高兴。”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时今盯着她问。

今夏重重的点头。

盛今生叹气,伸手把她揽入怀中,不在说话,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这个有力的拥抱中。

第二天一早离开盛家,章怀远去公司,她回玫瑰园。

保安见她回来便对她说:“盛小姐,今天有一位念安小姐找过你,这里有她留的字条。”

今夏下车,展开字条,念安的笔迹:亲爱的,你电话为什么一直关机?你也要灭我后路吗。

她把字条折起来,“她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十点左右。”

“谢谢。”

她再次坐上车,掉头。又拨念安号码,居然是盛今生的声音,他不耐烦吼道:“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你他妈最好有事,没事老子灭了你。”

今夏扶额,恨恨道:“有本事先灭了我。”

“今夏?”他迟疑问道。

“你还霸占这支手机?”

盛今生也清醒得差不多了,梗着脖子粗声说:“不就支破手机吗,值得你们念念不忘?”

“我说不过你,一句话,念安在不在?”

“在。”他老实承认。

今夏觉得自己没必要过去搅局了,局面已经够混乱了,她还是做旁观者吧。这样想,把车停在路边,就听念安大吼:“盛今生,你居然接我的电话?”

盛今生也不示弱:“接电话怎么啦,不就一个电话吗,值得翻脸不认账?念安,你看清楚,我是盛今生不是盛时今。”

听着对面在吵,今夏有点担心,奈何隔着时空,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哪会顾及电话另一端的她。

没过一会,就传来挣扎拍打声,还有怒骂粗喘。

今夏只好挂电话,照趋势发展,接下来的场景,已经不用在想了。

车停在路边,她坐在车里,打开车顶,天空阴霾。还是有些担心念安,她脾气不好,盛今生脾气也坏,这样的两个人还真让人头疼。

昨夜和盛时今的一番交谈,他和李双双的婚姻已成定局。虽为念安心痛,但也不希望她和二哥有纠缠。

有人敲车窗,今夏侧头,便看到商瑗。在这地段看到她,着实惊讶。出于礼貌,她摇下车窗,没有招呼,凉凉地看着她。

商瑗招呼道:“今夏你好。”

“我不好。有事?”

商瑗咬唇,脸色有些难看,看了今夏一阵,低低地问:“可以聊聊吗。”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借用几分钟时间,可以吗。”

今夏扫她一眼,“玩什么花样先提前知会他一声,高/潮来时没观众岂不是很遗憾。”

听着今夏的挖苦,商瑗脸色更难看。今夏没有再去看她,侧了头准备离开。商瑗一手抓着车窗,坚定地说:“还是聊一聊吧,今天不行,明天,明天不行,后天。”

今夏侧头去看她,问:“实话吧,我不想和你有牵扯。”

商瑗吸气,“我知道,只占用你几分钟时间。”

今夏想了下,点头。

商瑗坐上去,扫视车内装饰,说:“我记得你喜欢粉红色。”

“是吗。”今夏淡淡应道。

“抽吗。”商瑗摸出一支烟,解释着,“朋友们都爱这一口。”

“不抽。”

商瑗笑了下,“抽烟不好,他,不喜欢女人抽烟。”

“男人都一样,还有事吗。”

商瑗尴尬,“朝朝,好些了吗。”

提到朝朝,今夏沉默了片刻,含糊道:“等机会。”

“这样啊,那,你挺辛苦的。我,很遗憾,什么忙都帮不上。”

“没辛苦这一说,朝朝是我的孩子。”

“怀远他?”

“你有什么疑问,直接去问他好吗。我不认为我们有可交流性,保持距离对你对我都好。”

商瑗讪讪,急着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诚的希望朝朝好起来。”

“没有谁比我更希望。”

“你常见着怀远吗。”

“我说过,你有疑问直接去问他,抱歉,我这边回答不了官方问题。”

商瑗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唇,眼里蒙了一层水汽。她颤抖着问:“是不是,在你心中,我无耻不堪?”

“你在我心中什么样,一点也没关系。”

“如果,我和他结婚,也没关系?”

今夏忽然就笑了,“商瑗,你搞错了吧。你们结不结婚,什么时候结婚,我顶多只是戴着一顶前妻的名头。我的想法,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你没必要来我这里拉选票。”

“我嫁给他,我就是朝朝的妈妈。”

今夏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笑话,失笑:“再怎么样,也只是继母。”

倏一下,商瑗脸色更白。

“所以,你没必要找我,我也不想见你。”

商瑗咬着唇,死死地看着她,最后,气败地摔车门离开。

今夏看着她走远,上了另一辆车。她又坐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回去。保姆告诉她说朝朝玩累了,午休中。

她又静坐了片刻,忽然就忍不住了,拨了章怀远的电话。对面一接起来,她就说:“章怀远,你这混帐东西,管好你家母狗,别让她发疯到处咬人。”

章怀远听到这句话,呆了呆。

今夏骂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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