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只是一伙蛮不讲理的人,没处理会!大人,我们快走吧。”
张辽站在旁边,有点不懂了:“刚才刘大人为什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他也是要问我这人是谁?但他怎么此刻又跟他又说又笑?就算是刚才背过身去不能认得,但转过身来,那人见到刘大人显然是许久未见,可刘大人回他的一句话却是淡淡无味,一点惊奇的感觉都没有,好像他们又并不认识啊。”
张辽想了想:“刘大人乃办大人的人,处事不惊,也许这正是他的超人之处吧。”
张辽这时听到那人言语,倒是一下子提醒了他。他也想趁此机会报恩,也省得自己内心老是有愧疚感,便即打马上前:“大人你既然认识这位壮士,那么这件是我就不能不管。这样吧,大人你和这位壮士先行,我随后就来。”
刘备见那伙人已经奔下山来,哪里会放心放任他一个人留下?也不理会,只对地上那人笑道:“不然你先躲躲,我和这位张将军先将他们料理了,再来找你。”
那人嗯的一声,转身便走。
张辽眼见贼人奔近,皱起眉头欲要再次催促刘备先走,不想那伙贼人已经到了跟前。他们也只看了刘备和张辽一眼,绕道就要过去。张辽早拔出佩刀,大喝着向一人头上虚劈而下。那伙贼人不意这两人会管上了闲事,先还是大吃一惊,两边避让。接着,就大呼小叫起来。他们将一半来围张辽,一半就要继续追下去。
刘备也即拔出双股剑,两剑互击,拍出‘啪’的一声,喝问:“哪里去?”
那些奔着的贼人本不欲理他,但被他一回马,便将道路封住,倒又是让他们吃了一惊。他们这下无法继续追了,只得呼喊着向刘备冲来。刘备不认识这些人,自然不会下狠手,只是看到冲上一个,便将他们打走一过。贼人一时无法向前,倒是让他们急得哇哇乱叫。
只让刘备没想到的是,刚才那个奔走的人又回来了。他手里拿了根粗大的棍棒,将他当做兵器,劈劈啪啪,往那些人头上就是一顿的乱打。刘备见到他手上的树枝,和那笨拙的手段,差点就笑了出来,赶紧道:“我不是让你先走么,你如何又回来啦?”
那人双手舞者棍棒,虽然很是难看,但却是十分有用。刘备起先还看不出什么门道,到最后,只见一个个啊哟啊哟的将手里的大刀长剑丢在地上,只摔着手腕子不停的抖动,显得很是吃痛。刘备看到这里,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个练家子,对刀法倒是熟悉。
刘备于是将手一分,说道:“我给你一把剑。”
那人却摇头道:“这些人并不可恶,杀之不义,所以还请大人你和这位将军手下稍微留情。”
张辽跟刘备本来也是没打算对这些人怎么样的,所以下手很是轻便,不然早就将他们砍杀在地了,何须耗费这么长时间?只是此刻听他一说,倒是有点不理解了。
但他们也无暇去问。
虽然这些人被刘备、张辽多次手下留情,但这些人却并不领着盛情,反而手上下得更辣,一面还不停喝问:“你们是些什么人,还不下马来,非要等我家将军来收拾你们么?”
刘备道:“我正要问你们呢,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何要追杀我的朋友?你们将军又是谁?如何在我的治下还有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贼人?”
那些人还没回答,山那边突然又是传来一阵马蹄之声,惹得他们立即高声叫道:“嘿,我家将军来了!”
地上那人听到这声声响,突然顿足道:“罢罢,我还是随他们回去,免了大人你受到连累。”
刘备问他:“你这又是怎么说,他到底是谁?”
那人只催促道:“刘大人,你和这位将军先快走吧。”
张辽这时看到那边又是数骑夹着几十条汉子扑了过来,知道再也等不及了,赶紧掀起马蹄,扫退众人,冲到刘备面前,对地上那人道:“不要理论了,你上我的马!”
那人还在坚持己见,数骑马早被这边的贼兵呼来,片刻奔到跟前。尘埃还没落地,只见那边冲到的当先一人啪起大刀,喉咙里炸雷的呼道:“我看你还跑到哪里去?”
他这话一出,人已经奔到近前。围打他们的人,只在这顷刻间立即闪开,全都是远远站定,作出合围之势。而后面的贼兵又是很快赶了上来,摆在了那数骑马的后面。
刘备只见说话那人面目凶恶,两眼圆睁,好像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而他海下的胡须则根根如同铁枪也似,被人折弯了,向里倒拽。再看他一只粗大的手握着那把砍刀,就像是铁钉在了上面,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怒的向上凸去。
马上那条汉子把这句话说完,先不看地上那人,也没注意张辽,倒是对刘备不停注视着自己引得微微一怔。他心里似是想到什么似的,但却没说出来,所以也并没对刘备此举还之以怒。他看了刘备一眼,便即将视线转到地上那人身上,问他:“国让,我只是要请你去做我的主簿,我又不是要杀你,你又何必要拒绝我?嗨,害得我从梁国直追到这里。嘿嘿,如今你还不是被我抓到了?”
地上那人道:“你也不必高兴得太早,要不是我的马匹被你们的陷阱拌着了,我又何至于会落到被你们撵上?不过,你说要我做你的主簿,我看还是免了吧。一来,我没这个兴趣,二来,我已经找到了我的主公了。所以,我看你们已是徒劳,还是赶快回去吧。”
马上汉子双眉倒竖,恶口裂开,问道:“你找到主公了,他在哪里?”
地上那人轻轻笑道:“你看不出来么,正是马上这位明主!”
说着,把手指向刘备。
马上汉子本来还不欲理会刘备,突然被他这么一说,不由恼怒万分,把大砍刀斜刺里劈下,发出哗啦一声巨响,口里咆哮道:“你是何人,如何能配做他的主公?”
他们一问一答间,刘备却在思考另外一件事。他听得清清楚楚,马上这人,刚才称地上那人叫,‘国让’。
他想:“这‘国让’,肯定是这人的‘字’了。如果弄清这个‘字’归许于三国何人,那么就能轻而易举的弄清这人是谁了。可这‘国让’听起来好熟悉,我怎么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呢?嗨,地上这位认识我的故人,他到底是谁,而马上这条汉子,又会是谁?”
……
道歉:前几章写到甘宁等人对刘馥的称呼,我都写成‘府君’,实在汗颜。刘馥其时担任下邳国相,应称‘刘相国’才对。嗨,今天偶尔翻阅前面的才发现。实在歉疚,再汗一次~~可怜现在明知错了都不能改过来,实在抱歉,还望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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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九:三路捷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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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一时没有回答,两边的贼兵见了,还道他是被将军的威势吓怕了,不敢言语了。所以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替将军助威的笑了起来。
那条大汉在马上瞥视着刘备,见刘备这副样子,也是好笑,只歪着脸又要欺他。
旁边张辽见刘备突然怔住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哪里又容得下他们继续撒泼,赶紧啪马上前,对那条汉子直瞪不违。也不怕那条汉子两只吃人的眼睛,只把胡须吹得飞起,指着他道:“教你知道!这位就是镇东将军、徐州牧,刘备刘使君,你等宵小何敢放肆!”
他此话如若吐雷,噼啪一声,往他们头上砸去。
“刘备?”
那条汉子似乎对他的话又是忌惮,又是不敢相信,他把眼睛瞪向地上那人,问他:“国让?”
地上那人对他点了点头,尚未开口。
在马上的刘备再次听到这声‘国让’,恍如中了一击焦雷。他在霎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心里顿时明朗过来,赶紧将双股剑收回,笑向地上那人:“国让,你过来啦,你母亲现在如何?还好吧?”
这是他的脑中残存的‘记忆’告诉他的。
他的记忆一回来,立即拉着他非要让自己跟这个‘故人’这么寒暄一句不可。
他突然再次听到这声‘国让’,马上使他想起了田豫。三国的时候,田豫的字就是‘国让’。而且田豫在少年的时候就曾投靠过刘备,跟刘备很是熟悉。刘备就曾经称赞过他,说他是个干大事的人。只是后来田豫因为老母年迈,这才回到家乡渔阳去了。此后在历史上,田豫和另一个叫牵招的人就成为了曹魏镇守边关的重将。史家就曾经评论:田豫伟器,而止于郡守刺史,未尽其才也。
刘备此话一出,地上那人立即拱手笑道:“多谢大人关心。我此次回去,母亲见到我,她的病倒是很快就好了。我当时也不放心,所以我就留下来继续照顾她。可母亲后来跟我说,男儿当以建功立业最是重要,说她现在还能自理,更何况有邻居的照顾,所以没让我多呆,便是每天打发让我到外面干自己的事。我见母亲精神也算是爽朗,倒是可以离开,只是我心有担待,这才一拖再拖。呵呵,就这么一耽误,这一去一来,眨眼往返功夫,都快一年啦。大人,我离开这一年时间,你倒是清瘦了许多。”
刘备信口胡诌,回了他一句:“国让你倒是长高了不少。”再问了他一句,“只没想到你怎么会来了这里?”
地上那人,田豫笑道:“此事倒是一言难尽,此处也只怕不是说话的地方。”
刘备到这时才似是想起还有个‘恶霸’在身边,赶紧点了点头。他把脸转了过来,扫向马上那条汉子。他现在既然知道地上那人是谁了,那么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料理好。
刘备欲要开口,没想到对面那条汉子早把恶脸尽去,只把他的那对直勾勾的眼睛来回在他身上扫视着。如同抗日战争时的日本扫雷兵,将刘备身上的每一个可能是雷区的地方都扫视了一回。刘备青天白日里,直被对方看得不寒而栗。
刘备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突然只见他将刀一收,跳下马来,问道:“你果然就是徐州牧刘备,刘使君?”
刘备被他这话问得倒是愣了愣。
旁边张辽代答:“如何这也要冒认?”
那条汉子听张辽这么一说,啊呀一声,倒地就拜,连连说道:“不意冒犯了刘大人,该死该死!”
旁边贼兵尚在发愣,被那汉子一唬,立即跟着莫名其妙的倒头就拜。
刘备本要下马,但他这种场面见多了,也就不以为意。想他们肯定对我的大名‘如雷贯耳’,吓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他保持他应有的威严,坐在马上不急不慢的问他:“将军既与我并无仇怨,那么还请将军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这位朋友,我也当没发生这回事。从此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如何?”
地上汉子连连点头,说道:“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刘备见他这副相貌,想非常人,顺口问了他一句:“将军如何称呼?”
地上汉子抬起头来:“鄙人傅彤,字赤弓,南阳义阳人。”
傅彤?
就是那个随‘先主’征吴,被吴军围住,誓死不降,身自被创,仍是绝口大骂‘吴狗’,因而成就了烈士大名,被史书大书特书的刘备中军护卫么?
刘备这时跳下马来,双手扶起他,笑道:“原来是赤弓,久仰!适才我们也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赤弓你不要见怪。”
傅彤微微一愣,说道:“某早闻刘使君大名,只是无缘一见,不意今日在此相遇,真是三生有幸!”
刘备啪着他肩膀哈哈而笑。
这时,张辽也已下马,刘备便将他引进给他。他们都是互相见过。刘备这才道:“也该到用午饭的时间了,傅将军,你等就随我去谯县随便饮上一杯,如何?”
傅彤脸色微红,说道:“实在该死!我只是遭逢乱世,在家不能呆下去,这才跑了出来。本来也是孤身惯了,只是见到各地流民甚多,我不忍见他们就这么饿死在荒地,这才把他们一路召集起来,将他们安置在梁国。我又为他们向官府向豪强讨要粮食,这才把他们勉强养活下来。他们因感激我这点微德,便称我为‘将军’。我当这将军,也不是非要贪这虚名,为的也只是跟黄巾乱党区分开,不让别人骂做贼子罢了。嘿嘿,说起来,我哪里又是什么将军了?还请刘使君你不要再如此称呼,当真折杀鄙人。”
刘备同众人哈哈一笑,不作理会。先派出一骑,让通知备饭,然后才带着众人慢慢奔向谯县县城。
傅彤这时又道:“我第一次听到使君你的盛名时,还是在去年。那时,我也刚在梁国安定下来,听说使君你也刚刚接手徐州不久。不过,我听到当时东南的袁术对使君你的徐州很是眼热,还发起十万大军来攻打使君你,当时我就替使君你捏了一把汗。不过,后来听说使君你轻易就将袁术打得大败而去,我从那时起便是对使君你很是佩服不过。
后来,我又听到使君你召集流民的义举,我就常跟我的那些属下们说起,他们更是佩服得了不得,都要我来找你。我知道他们也是怕拖累我,我原本也想去拜会使君你,只是我想到使君你刚刚接手徐州,有许多事情要忙,又哪有多余的粮食给我?所以,我想着等着翻过年来再做理会。只没想到,我这人消息封闭至此,居然连使君你来了谯县都不知道。”
众人又是哈哈一笑。说话间,早已到了府衙。饭菜也已经备好。
众人吃着酒,说着话。
刘备问田豫:“国让,你还没告诉我详细呢。你别我而去之后应该来找我才对,怎么现在却来了这里?”
田豫笑道:“当初我别过家母,一路往平原赶来,我还道大人你还在那里任职。只没想,等我赶到平原,却听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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