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有件事情我一直很疑惑,当年元昊和刑渊以及女娲还有爷爷,到底是怎样一段故事?”元昊对于无棱之山的封锁显然不仅仅是因为倒流之水,无棱之山是女娲的安息之地,可是这么多年来,都知道刑渊是被元昊所杀,但女娲的死却一直是个谜,有人说她死在刑渊之前,是在恶兽的战斗中殒命,也有人说她死在刑渊之后,因支持刑渊做神君而被元昊所杀,但不管是哪种版本,似乎都没有确切的典籍记载或是证据,几乎是口口相传下来各种不同的结局。
“那一段往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出生的时候,女娲和刑渊的神迹在世间几乎已经找不到了,那时听族里的长辈们私下谈论说,元昊跟刑渊那场大战根本不是为了神君之位,只是为了个女人,当时刑渊和元昊包括你爷爷曤离都是天父颇为喜欢的几个,女娲因是唯一的女人,所以得到的宠爱更为多些,而元昊在三人之中相对来说更受天父喜欢,天父身归混沌之前,似乎有让元昊和女娲结为夫妻的意思,却不曾想女娲却与刑渊相爱,据说元昊撞破女娲与刑渊幽会,一怒之下,用天父留下的混沌斧砍向刑渊,被女娲护住,要知道那混沌斧是天父开天辟地用过的,其中无上神力可见一斑,刑渊带着女娲去无棱之山,想用倒流之水救女我,最终还是晚了一步,那时刑渊就已经有了战神之称,身后追随者无数,而元昊又一向很会做神,是以才会有后来的诸神混战,至于你的爷爷曤离,他跟女娲交好,所以后来元昊杀了刑渊登上神君之位没多久,父王就发动了对神族的战争,实际上也是为了女娲报仇,只是元昊经历了诸神混战,修为不但没有损耗反而突然精进不少,加上当时的鬼族刚刚开始修形没多久,我们的战斗力是在不及经历过诸神混战的神仙,所以那一战败得很惨烈。”
断尘静静听着赤獍说,这时才问:“女娲和刑渊真的已经****吗?”
“女娲若是还有救,刑渊也不会为了她与元昊决一死战,不……听父王说,那场战争他根本是要毁天灭地,拉所有生灵为女娲陪葬,至于刑渊,如果是你,你会给他留有翻身的机会吗?据说他的元神是被混沌斧劈碎的,身体也早就灰飞烟灭了,只留下一个战神的名号。”说到这里,赤獍眼露探究神色,“尘儿,你还在关心那个纪末?”纪末手里的驯妖鞭正是女娲的遗物,因此她虽是个半仙,身份却十分敏感,加上元昊确实明显的袒护纪末,所以赤獍越来越不喜欢断尘与纪末搅在一起。
断尘直视着父亲的目光:“儿臣答应父王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事情轻重,我能分得清楚。”不过他却希望元昊对纪末的“看重”,能够让她在神鬼之战中置身事外。
赤獍点头,没再说话,这时外面有侍者禀报说,霖潇要来看断尘,断尘听了眉头一皱,正要拒绝,赤獍却道:“快让她进来。”
霖潇进来时,刚好看见赤獍起了身对断尘道:“你既已受伤,白玉石的事情就不要担心了,相信九重天的使者很快就会过来,你先安心在宫内修养……”赤獍转头看见霖潇,对她道,“霖潇,你帮我好好看着断尘,不要让他随意乱走。”
霖潇向赤獍行了礼,低下头,一脸娇羞地应了。她已经知道鬼王有意为断尘选妃的事情,而她从赤獍的态度以及自己父亲的话中也明白,她有很大的机会,本来断尘对她实在冷淡,她是不太愿意来的,她是冢垣最小的女儿,在家不论父母还是哥哥姐姐,都很宠着她,何曾受过什么人的冷言冷语?不过母亲的一番话说的十分在理:“你看那断尘的样子对谁好脸色过?他对谁都是如此,男人受伤的时候最是需要别人关心的,这时候你不去谁去?难道要让北灵儿那几个丫头捷足先登了你才后悔?再说本来你父亲逼你跟大王子亲近你不乐意,现在好容易是你喜欢的了,你要是放弃了回头可别怨我们!”
在赤獍的注视下,断尘要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待赤獍离开,他盘腿而坐,阖目打坐,如同老僧入定。那霖潇倒也不恼,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断尘。
断尘的这一具身体在鬼族几个王子里头算是修炼的最好的,据说九重天长得最好看的神仙是凌颜,鬼族的贵族小姐们以前私下里还偷偷传阅过凌颜的画像,虽说神鬼两族有世仇,不过在对待帅哥这一问题上,鬼族的女人们还是很能够公正看待的,不过自从断尘修形回来之后,凌颜的画像就不知道被她扔在哪个角落去了,不仅仅是霖潇,很多女人见过断尘之后,都开始成为他的拥*,虽说五王子墨言长得很很不错,可是没有一个能比断尘更让人倾心,断尘算是鬼族未出阁的小姐们闺阁内谈论最多的名字,虽然他的不过才一万多岁。
他的目光总是清冷的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可是当他偶尔嘴角带笑的时候,又像是冷冽的寒冬里绽放的第一朵寒梅,带着孤傲和美丽,银缎一般的长发常常用一根纯色的发带随意系在身后,不羁中带着洒脱与优雅,就算是现在坐着打坐的样子,也像是一尊纯银雕刻的肖像,柔和华美却又带着一丝冷冽,适合这样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却不自觉,就这样看着,也有两朵小红云爬上了脸颊。
天雷劫的威力确实不可小觑,断尘虽跟赤獍说无碍,但由于紧接着又与恶灵缠斗,照目前情况来看,至少需要精心修养半个月,才可完全恢复。断尘现在用的修身练气的办法是地藏菩萨教给他的,一轮下来,通常在半个时辰以上,他没想到载睁开眼睛的时候,霖潇竟然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霖潇见断尘忽然睁开眼,一双黑眸灿若繁星,也吓了一大跳,赶紧站起来,可觉得不对,又坐下,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有什么事吗?”
“我……”霖潇没想到断尘问的这么直接,一时也找不到话来答,只是局促地看着断尘,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断尘无奈地一撇嘴,正要从榻上下来,那霖潇两步抢过来就要扶他,断尘像是触电一般缩了回去:“你干什么?”一脸惊吓过度的样子。
霖潇讪讪:“你……不是受伤了吗?”
断尘的伤虽然不严重,不过他需要让别人以为他的伤势严重,对着殿外喊道:“阿步!”阿步显然是早已准备好了的,断尘话音未落就已经冲了进来:“殿下!”
“扶我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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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凌颜的秘辛
“水瑶……你再帮我去那两本书好不好?这些都不好看!”纪末只在床上躺了一天,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这要真是在床上躺一个月,不得把她给憋死?再说她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哪有空在床上躺着?
水瑶是紫熙宫里的小宫女,在紫熙宫的众多仙子里面,水瑶算是对纪末脸色最好的一个了,听了纪末的话走过来把纪末看过,不,应该说是翻过的书都收走,道:“那你喜欢看什么样的书,我去帮你找找。”
纪末想了一下:“有没有什么奇闻异事的书,比如说秘闻啊之类的,神族灵族鬼族都行,或者远古时候的故事。”
水瑶想了一下:“上神的书我看过的也不多,我帮你去看看。”
“谢谢!你最好了!我一定让凌颜加你工资!”纪末谄笑着,待水瑶出了门,这才捏了个决,屋内一张红木椅子飞到面前,纪末打了个响指,那红木椅子闪了一下,纪末慢慢挪到椅子上坐好,椅子就好像长了翅膀,载着她飞了出去。
其实她之前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可是水瑶坚持,凌颜让她好好守着纪末,不让她下床乱动,所以不许,纪末想要她去找凌颜吧,水瑶又说凌颜晚点就会过劳,现在不方便,纪末就奇怪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怎么出来了?”
纪末后悔没有隐身,让椅子转了个圈,超后面两个小仙女讨好的一笑:“这个……我看天气这么明媚,就出来透透气!再说我坐在这个椅子上,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两个小仙女显然也并不关系纪末的伤势,皱着眉道:“主神吩咐过,让你呆在屋内,你最好不要乱跑。”
“我正要去找凌颜,他在哪?”
“放肆!谁让你直呼主神的名讳?”右边一个瓜子脸的小仙女一脸凶相,就差说“拖出去斩了!”
纪末觉得,紫熙宫的所有宫女眼里都只有一个凌颜,与外面那些为了一根凌颜的头发争得头破血流的仙女们不同,紫熙宫的仙女们都异常自律和团结,将凌颜看做紫熙宫唯一的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虽然实际上,他确实如此。“我是问,凌颜上神在哪里?我找他有事。”纪末的语调不卑不亢,她对人一向如此,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既然她们对她不客气,她也没必要客气。
“你……”那个坏脾气的小仙女正要说话,却被身边那个拦住。“主神在前面右转的淳夕园内。”
“谢谢。”纪末礼貌一笑,又指挥她屁股底下的那张红木椅子,往对方指的方向去了。
“你……你怎么让她去淳夕园?”瓜子脸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旁边那个仙女却是冷冷一笑:“你忘了莲如刚才说的话了吗?”
“可是……可是我们怎么能跟莲如这种女人……”
“我们可没做什么,仅仅是这个纪末问我们主神在哪里,我便好心告诉了她而已,谁也没有让她现在去。”话毕转过身,“走吧,去准备主神一会儿要喝的莲花露。”
坐在一张会飞的椅子上最大的好处是,不用顺着路或廊子走,可以让椅子飞的高高的,在整个花园的半空中飞行,俯瞰紫熙宫的景色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淳夕园是紫熙宫东面一个小院子,就在凌颜寝宫的旁边离纪末住的宫室也很近,纪末飞过淳夕园的小廊门,见这里只有一进殿宇,暗暗有些奇怪,红色的大殿门紧闭着,也不知道凌颜在不在里面。
纪末的椅子慢慢落下,离地面不过一两公分的距离,伸着头朝门缝里看,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凌颜?”她试着叫了一声,却没有人答应。纪末心里暗暗奇怪,伸手一推,谁知那殿门就开了。
出乎纪末意料的是,这里并非是一般的宫室,竟是被重重帐幔轻纱围着,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红色的椅子慢慢穿过轻纱,纪末好像听到了水流之声,突然四周响起丁玲一声,纪末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凌颜一声怒喝:“谁?!”声音有些尖细,与凌颜平日大不相同。
“凌颜,是我,你在吗?”不知道为什么,纪末觉得心中不安,忙道。
过了一会儿,眼前那重重帐幔忽然都被掀起来,凌颜一身白袍出现在纪末面前,头发湿漉漉,脸露不悦之色:“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在纪末印象里,这似乎是凌颜第一次对自己发火——是的,发火,凌颜看上去很不高兴在这里看到她。“我……我找你有事……你……”
“你先出去,我随后就到。”凌颜似乎也在克制着自己。纪末再不敢多说,赶紧打了个转出去,她前脚刚走,后脚大门就砰一声关上,把纪末吓了一大跳。纪末转头看看那殿门,再想想凌颜刚才的样子,屋里重重的帐幔,水流声,空气的湿度好像也很高?凌颜难不成……在洗澡?洗澡也该把门插上嘛!
可是就算是洗澡,也不应该生气吧?她又没看见什么!再说了,就算看见他在池子里,男生不就一个关键部位嘛,看见上身赤裸也没什么的啊!她想来想去都不知道凌颜到底发哪门子神经,干脆不想,手一挥,椅子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纪末回到自己房间时,正遇上水瑶一脸焦急地冲出来,乍一见坐在椅子上飞在半空的纪末“啊”的一声惊叫,差点把纪末从椅子上吓掉下来。“你见鬼啦?”她至少比鬼长的要好看一些吧?
“你怎么怎么……主神吩咐过,要你好好在床上歇着的!”
纪末几次欲进门,水瑶都堵在当中还不自觉,终于忍不住道:“你先让一下,让我进去嘛!”水瑶这才反应过来,后退一步,觉得不对,又前进两步,让纪末进门。
纪末见她一脸焦急,摇摇头,飞了进去,真是不知道水瑶这样的性格在*****仙女手下要出多少亏!“哎,水瑶,我问你,淳夕园是什么地方?”椅子落地之后,纪末问。
水瑶大惊道:“你去淳夕园子?”
纪末也是一惊:“淳夕园什么地方?是……凌颜的浴室吗?”
水瑶一张小嘴张得老大,指着纪末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看到……”
“我什么都没看到啊!”纪末赶紧摇手,“我只是问你那是什么地方!凌颜他,他在那里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你快别问了,这是主神的事情,小仙不敢非议,不过你以后再也不可去淳夕园!”水瑶说着就要走过来将纪末抱上床,却被纪末伸手拦住:“等等你跟我说清楚,什么事情?”凌颜在纪末眼里一向是光明正大的,难不成他在淳夕园还有什么秘密?
水瑶犹豫了一下,低头在纪末耳边道:“据说主神从小到大,都不让宫女帮他穿衣,他沐浴也从来不让宫女在一边服侍,只要主神进了淳夕园,所有的宫女都得退出来的!”
“哈?”这是什么怪癖?纪末还没想明白,已经被水瑶抱上了床,这时凌颜也踏进屋来,对水瑶吩咐道:“水瑶你先下去。”
“是。”水瑶给凌颜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同情地看了一眼纪末,退了出去。
纪末看向凌颜,一张俊颜上笼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尴尬地开口:“不好意思,我那个……我不知道……再说我也没看到什么嘛……”
“你找我做什么?”凌颜语气里还带了一丝不满,但是表情似乎已经缓和下来了。
纪末指指自己刚才坐过的椅子:“我是想说,我就用这个办法也可以行走,实在不能这样呆在屋里,而且你们明天去竺幻珈境,我也一定是要去的。”
凌颜盯着纪末看了一会儿,道了一句:“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要出去,却听纪末叫了一声:“凌颜!”
他转过身,不解的看向纪末。说实话,纪末从来没有见过凌颜这么一副样子——目露疑惑,而不是那种可以一眼看到你心里,看清你想什么的眼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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