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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腰身一挺,浑身的老朽之气一扫而空,眼中地神威凛然,他缓缓上前一步。 他站立的位置原本距离厅中地红地毯还有数米之远。 但就是这轻飘飘的一步,却就到了厅中,犹如鬼魅一般。 郑鞅揉了揉眼睛,呆在了那里。
而那些爨人贵族们对杨凌的这种神奇之处早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当初,杨凌初次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时候。 可是瞬息之间就从南宁州城下纵身到了城楼之上,让当时在场的爨人以为神人下凡。 而紧接着,杨凌就怀抱着年幼的阿黛,从城楼之上飞身纵下城墙,身形闪了几闪,就消失在茫茫群山之中。
当然,爨人之所以敬重杨凌,不仅是因为杨凌的这种神奇武技,也不仅是因为他教导出了一个能文能武地爨人女王阿黛,还在于。 他通过阿黛传授给爨人先进的中原耕作和冶炼之术。 就连现下爨人居住区域内的一百多口水井,也是在杨凌的指导下打出的……毫不夸张地说。 杨凌此人在爨区十多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爨人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
在所有爨人的心目中,杨凌已经成为神灵一般的存在。 爨人子民都相信,这是一个神灵地使者,是上天派来拯救爨人的“救世主”。
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去。 只是他在深山之中某山峰上的两间茅屋,已经成为爨人敬畏而不敢逾越半步的圣地和禁地。
“女王,诸位头人,老夫有几句话今儿个就直言了。 ”杨凌缓缓道,“时也命也运也,爨人如果不迁移离开此地,必将是灭族灭种的死路一条。 ”
见诸多爨人贵族多有不以为然之色,杨凌淡淡一笑,“老夫在爨区隐居20年,与爨人情同一体,老夫绝不会坑害爨人,这一点,想必诸位头人是认可的。 诸位可以想一想,南诏对爨区觊觎已久,如果不是大唐朝廷介入,南诏早就将爨区纳入疆域了。 ”
“爨人不肯搬迁,大唐朝廷想必也不会强迫诸位。 但是,老夫看来,倘若离开了大唐地支持,又有南诏的封堵,此处穷山僻壤之处出产甚少,爨人该何以为生计?远的不说,就是最近,如果不是有大唐萧睿萧大人的无私接济,爨人时下怕是早就山穷水尽了……更重要的是,如果爨人没有大唐作为倚靠,南诏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吞并了爨区。 诸位不会以为,单凭你们手下那些许爨兵就能抵御皮逻阁手下的十万雄兵吧?”
“据老夫所知,西域虽地处荒漠,但西域地域广大,其中不乏水草肥美之地。 假如爨人能占据其中一块绿洲,凭借十几万爨人的势力,就算是没有大唐朝廷的扶植,也很快就能在西域站稳脚跟——须知,西域那些城郭之国,最为强大的也不过是数十万人口罢了。 爨人进入西域,怕得什么?”
“如果爨人能联合你们的近邻僰人,两者互为联盟兄弟,那么,在西域,爨人谁都不惧。 ”杨凌缓缓道。 “搬迁西域,是一条光明大道;反之,只能是死路一条,被大唐抛弃后被南诏灭族吞并。 该怎么做,诸位可以自行考虑,老夫就不多言了。 ”
爨人一部首领格日莱皱了皱眉,“先生所言虽然有理。 但是,我们又怎么能信得过大唐皇帝?万一大唐皇帝……”
杨凌淡然一笑。 “你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不过老夫想,大唐皇帝乃是泱泱中华天子,想必还不至于对尔等爨人失信。 对于巍巍大唐而言,尔等这十几万爨人实在只是沧海之一粟,不足挂齿尔!”
杨凌说着面向阿黛嘴角浮起一抹古怪地笑容,“其实你们大可放心。 当今大唐皇帝地宠臣、驸马爷萧睿,乃是你们女王最为亲近之人。 有他在其中护持,你们爨人也吃不了亏去。 ”
爨人贵族们也都神色古怪地望着阿黛,阿黛和萧睿的事儿早已经传遍了爨区。 虽然爨人并不乐意看到自己地女王成为唐人贵族的女人,但在阿黛的强权威势下,没有人敢提出反对意见。 毕竟,这是阿黛的私事而不是爨人的“国事”。
阿黛涨红了脸,狠狠地跺了跺脚,嗔道。 “师傅!”
武惠妃当天没有回宫,就住在了萧家。 皇妃偶尔出宫居住在女儿家,这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起码在这盛世大唐不算什么。
李腾空拉着章仇怜儿还有杨玉环,一起聚集在李宜房中,围着武惠妃絮絮叨叨个不停。 话题自然是关于那个容颜令女人嫉妒地奚人少女。
“娘娘,要是我家萧郎被那奚女迷上了咋办呀。 ”李腾空嘟囔着。
武惠妃实在是有些不胜其烦,但又发作不出来,尤其是面对这个精灵刁钻的李家大小姐。 李腾空从小出入皇宫,跟武惠妃和一些公主皇妃等可是非常熟络。 武惠妃苦笑着抚摸着李腾空地头,低低道,“空儿呀,你不要担心,如果——”
武惠妃嘴角一笑,“如果萧睿被迷上。 本宫就让他进宫做太监好不好?”
李腾空一怔。 见诸女嘴角都浮起古怪的笑容,不由又羞又急。 一头扎在武惠妃怀里,“娘娘,你坏死了,你取笑空儿……”
李宜忍俊不禁,插话道,“空儿妹妹,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们家子长不是那种好色贪花之辈——等过些日子,我就跟子长说说,让那奚女跟了你,让你好好地看住她,成不成?”
……
……
书房里。
萧睿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看着神色有些麻木的奚人少女,淡淡一笑道,“你也不必紧张,在我这萧家,没有人会欺负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少女犹豫了一会,“我叫李幽兰。 ”
萧睿一呆,倒也不是为这奚女非常中原化的名字,而是因为她那一口隐隐带些长安方言味道的汉话口音。
“听你的口音,似是在中原生活过吧。 ”萧睿不经意地问道。
奚人少女李幽兰凄惶地摇了摇头,“回老爷地话,我没有在中原生活。 我今年十七岁,一直都生活在饶乐城中。 我的汉话,是我娘亲教给我的。 ”
萧睿心头一动,哦了一声,又问了一句,“你们奚人的饶乐城当真是被王忠嗣的人攻陷了?全部被诛杀灭族?”
李幽兰的身子陡然一颤,俏脸顿时变得煞白。 她咬了咬牙,眼中的一丝仇恨一闪而逝,默默垂下头去,低低道,“都死了,剩下的都逃了。 我爹我娘我地哥哥姐姐,都死了。 ”
奚人少女那发自于内心的仇恨虽然被她强行压制住,但萧睿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他叹了口气,起身向外走去,“你如果愿意就留在府里,如果不愿意,倘若有亲人可以投奔,也随时可以离去,我绝不拦你。 ”
252章药酒—按摩
252章药酒—按摩
萧睿出的书房,径自去了府中的厨房。==
尽管时下的萧睿作为家主,作为当朝数一数二的权贵,到厨房这种唐人眼里的贱役之地来,多少有些不成体统。 但萧睿却不太当一回事,他不觉得炒几个菜就是多么低贱的事情,他其实是经常下厨做几样小菜,来与自己的女人们一起分享。
无论是杨玉环和李宜,还是后来嫁进来的章仇怜儿和李腾空,如今已经慢慢习惯了萧睿的这种另类特行,理解为这是萧郎对自己等人的爱意体现。
已经快要晚餐时分了。 不过,今儿个萧睿也不是想下厨亲自动手,只是武惠妃留宿在萧家,这一日三餐之事可是怠慢不得。
杨玉环将安排武惠妃饮食用度之事交由了秀儿,秀儿正在厨房外面,指挥着萧家的几个厨娘和仆女忙碌着武惠妃等人的晚餐,见萧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不禁柳眉一皱,迎了上去。
“少爷,这种地方,你怎么能来?由秀儿来安排就成了。 ”
在这长安的萧家,叫萧睿“少爷”的也就是秀儿一人。 这个从洛阳起就开始成为萧睿侍女的秀儿,从始至终倔强地保持着原有的称呼,时间一长,这倒是成了秀儿在萧家独一无二的一种“招牌”了。
“秀儿,正好我要找你,惠妃娘娘腰身有些酸软,你拿着我泡好的药酒去,给她敷上一些。 ”萧睿笑道。
萧睿已经很久没有再“发明”酒方了。 一来是没有时间和精力。 二来他觉得酒徒酒坊目前地四大酒品已经足够销售了,如果他再将后世那些经典名品陆续都“复制”过来,怕不都把大唐的酒业市场都给垄断起来——还是罢了吧,自己吃肉也得给别人喝点汤吧,否则,大唐酒业仅仅是酒徒酒坊一家独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萧睿闲时还是让秀儿拿着自己的方子。 泡了一些疗治跌打损伤和腰肌劳损之类的药酒备用。 府中凡是有谁有了此类伤痛,便可以外用了。
秀儿应了一声。 抱着一坛药酒去了武惠妃的卧房。 其实,这卧房严格说起来应该是萧睿和李宜的卧房。 武惠妃直接就住在了李宜的卧房里,将萧睿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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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地饮食虽然比不上宫里的精致和品类繁杂,但胜在口味清新,在萧睿和李宜等女地陪同下,一边说着家常一边品尝,武惠妃自觉这顿饭吃得也别有风味。
正餐过后是各种甜点和时令的果品。 最后还有一道清茶。
虽然萧睿很是讨厌这种繁琐的饮食规矩,但面对自己高贵的丈母娘,也不得不耐着性子陪了一个多时辰。
一切都完事,武惠妃这才与李宜回到卧房,准备让侍女给自己用药酒按摩一番。 听李宜说萧睿配制的药酒颇有疗效,武惠妃便想试试。 她倒是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可能是常年跳胡旋舞的缘故,她的腰身落下了一点毛病。
只是她地侍女头一次接触这种东西。 按摩起来有些手忙脚乱,不是药酒倒多就是揉搓按摩的不是地方,弄得武惠妃扫兴之极。 李宜见了,亲自上阵,可惜她也没有什么“经验”,也是笨手笨脚。 比刚才那几个侍女也强不了多少。
武惠妃皱了皱眉,“宜儿,算了吧,弄了半天,搞得娘亲浑身肮脏不堪……”
李宜叹了口气,低低道,“娘亲,要不让萧郎来试一试吧,这玩意是他弄出来的,他去年还为空儿妹妹按摩过。 很有疗效呢。 ”
武惠妃一怔。 “萧睿?”
武惠妃扭头看看自己的裸露出来的腰间肌肤,脸色微微一红。 瞥了李宜一眼,“也罢,左右他也是本宫的孩子,让他来为我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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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娘娘要自己亲自去为她做药酒按摩的话儿传到萧睿耳朵里,他不禁有些犹豫,也感到有些荒唐。 心道,这也就是民风开放的盛世大唐,要是搁在男女授受不亲地宋明朝代,女婿为丈母娘做“按摩”,那根本就是惊世骇俗为礼法和世人所不容的事情。
见萧睿有些犹豫不前,武惠妃忍不住低低嗔道,“还等什么?”
萧睿苦笑一声,抬头瞥了李宜一眼,见李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摇了摇头,走上前去。
萧睿坐在了床榻边上,眼神在武惠妃丰腴粉嫩而有弹性的腰身肌肤上略一停顿,便又尴尬地挪开头去。 他从一旁装满药酒的碗里用丝绵蘸了少许,然后咬了咬牙俯身在武惠妃后背腰身上轻轻地涂抹开去。
一阵阵的女子幽香混杂着浓烈地药酒香一起冲入萧睿那极度敏感的鼻孔,他强忍住打喷嚏的欲望,继续轻轻地涂抹着。
感觉冰凉的药酒液体在自己的后背腰身处丝丝渗入肌肤,武惠妃顿觉有些神清气爽,因为多少有些紧张和尴尬而绷紧的腰身也旋即放松下来。
涂抹完毕,萧睿略一犹豫,还是下手触摸到了武惠妃滑腻弹性的肌肤。
他的手因为紧张稍稍颤抖了一下,而手下的妇人也自微微一颤。
萧睿抬头飞速地瞥了李宜一眼,见她手里握着一本书卷,正端坐在那里看的聚精会神,眼神一滞,慢慢收了回来,再次投射在武惠妃那犹如少女一般地肌肤上。
要不是亲手触摸,萧睿简直无法相信,这么一个40出头地中年女子,她的肌肤竟然是如此地柔软滑腻和富有活力。 他的指尖轻轻一接触,他分明就感觉到她的肌肤起了一圈圈令男人心跳的涟漪。
萧睿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但也绝对没有无耻到对自己丈母娘产生不良想法的地步。 但是,这瞬间的肌肤相接,竟然让他产生了某种淡淡地、本能地欲望躁动。
萧睿禁不住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长出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轻轻而有节奏地为武惠妃按摩起来。
卧在床榻上背向萧睿的武惠妃是何许人,她虽然没有回头但也察觉到自己女婿那轻微的情绪和欲望异动,耳边轻轻传来萧睿那微微急促的呼吸声,武惠妃没有生气反倒是浮起淡淡的骄傲,年华虽然逝去,但她有着充足的信心能让天下男子迷倒在石榴裙下。
当然,这只是一种闲时来打发无聊时间的“意yin”罢了。 总之,她对自己的魅力具有十万倍的信心。 而萧睿的表现,似乎就证实了这一点。
武惠妃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正想开口打趣萧睿两句,却不料后背传来越来越火热感觉,她不由闭住了嘴。 随着萧睿动作的逐步加快和力度加大,药酒缓缓渗入她的肌肤之中,一股子前所未有的舒爽和放松。
而且,这种感觉逐渐扩散到全身,逐渐化为了一种似乎要融化她柔媚娇躯和骨肉血髓的极具穿透力的诡异力量,浑身上下弥漫充斥着这种诡异的力量,她直觉浑身燥热飘乎乎地,似是要飞入云霄。 紧接着,让她慵懒无力的麻痒感越来越浓烈,她浑身的肌肤镀上了一层红晕,脸颊绯红,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李宜一怔,蓦然抬头向武惠妃望去,见武惠妃面色红润,发散着无形的柔媚之色,而那双丹凤眼眼角的一抹鱼尾纹也轻盈地舒展开来。 李宜笑吟吟地道,“娘亲,是不是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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