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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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债-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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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嫂子,这可冤枉了,我哪吓唬她了,这不是哄吗?”胖子说道。
    “有你这么哄的吗?眼睛瞪的,我都害怕了……”黄妍有些不满地看了胖子一眼,又轻轻地拍了拍四月的后背。
    胖子还想说什么,我摆手,道:“好了,你们都闭嘴,让我好好想一想。”
    胖子闭上了嘴,却朝着林娜扬了扬下巴。
    我回头瞅了林娜一眼:“林娜,你先等一下,一会儿我再拉你起来。”
    林娜点头没有说话。
    我摸出了一支烟,点燃了,深吸了一口。胖子看到我这样,正要开口,我瞪了他一眼,他闭上了嘴。
    我吸了几口烟,站起了身,仔细地判断了一下刚才走过的地方,现在我必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面对这种完全看不见的路,根本没法走。
    挪了一下身子,站到方才没有走过的地方,我静静地看着之前站立之处,又猛地了两口烟。
    “罗亮,你在搞什么鬼?”胖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没有理他,蹲下来,将还剩半截的烟放到之前站立之处的上方,缓缓地松开了手。
    烟被风吹离,偏移了些许距离,但并不影响什么,看着带着火星的烟,缓缓地下落,我双目紧盯着,只见那烟头落到与我脚掌持平的地方,我的心猛地紧绷了起来,它没有停顿,继续朝着下方落去,看着这个结果,我松了口气。
    黄妍和胖子却同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罢,胖子看了黄妍一眼,又望向我:“罗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点点头:“不过,还不能完全确定,我再试试!”
    我又挪到了之前没有行过的地方,用脚探了探之前所踩之处,果然空了,用手摸了摸,正好是一个鞋印记大小,我顿时明白了过来,不过,手指触及之处,捏起来,居然感觉好像完全没有厚度一样,比纸还薄,这让我的心里不禁有些打颤,我们原来一直都行走在这东西上面,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用“如履薄冰”这个词,显然是不足以形容了。
    这些,我没有和他们说。而胖子已经好像看明白了什么:“难道,站过的地方,就不能再走了,会变空?”
    结合四月的话,再看胖子和林娜遇到的情况,加上我之前所做的实验,已经完全可以判断这种推断了。
    只是,虽然推断有了,也十分符合逻辑,但我依旧心里没底,这不是什么自信不自信,主要在这种地方行走,给人心理的压力太大了一些。
    想要完全的不在意,是不可能做到的。我先把李娜拽了起来,又和胖子商量了一下,由我在前面探路,他在后面用绳子把四个人都绑到一起,彼此保持的距离不能太近,以免所行的路造成重复,但也不能太远,万一出现意外无法彼此施救。
    原本我想抱着四月,不过,黄妍怕我在前面探路不方便,商量了一下,便由她抱着。这一次,我们更加的小心,行起路来,也愈发的慢了。
    连续走了几个小时,前方翡翠色的树越来越近,我开始吃惊起来,原本我以为这树并不是很远,到此刻,才明白过来,这树的大小,根本就不能用常识中的树来比较,距离它越近,我越是感到震憾,起先,还能看清楚树的全貌,到后来,便只能头顶那碧绿色发光的树枝和树叶,而距离树杆的位置,竟然还是遥不可及。
    这树大的竟然有些无法衡量。
    此刻,我们已经看不清楚下面的黑云了,兽吼之声,似乎也已经远去,不管下面是否真的有所谓的?,我都没有兴趣去知道,现在只想赶紧走到树杆处,找到四月所说的书。
    四月兴许是累了,爬在黄妍的身上早已经睡着。
    在通体碧绿的光线照耀下,我们周围全部都是一片绿色,抬起头,树叶在风中微微晃动,如同无数绿色的星星一般,份外的好看。
    黄妍和林娜已经完全被这番美景所吸引,两个女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她们的眼神之中,便能感觉到那赞叹之色。
    而我和胖子,却完全是被震住了,这么大的树,听都没有听闻过,更别说见过了。到后来,我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树杆终于近了,树杆却不像是树杆了,而像是一堵不见尽头的巨大城墙……
    胖子和我对视一眼,说道:“罗亮,咱们不是见到树的祖宗了吧?”
    “我更想它的后代。”我回了一句。
    胖子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想,不过,这玩意要是弄回去,一定他娘的值钱。”
    “我只希望,能把你们几个弄回去就行。钱不钱的,无所谓了……”
    “爸爸……”这时四月不知几时醒了过来,轻声喊了我一句。我回过了头,只见她用手指着前方完全一片碧绿的世界说道,“这里有水,水里有怪虫子,咱们从这边走吧……”说着,她又指了指我左侧。
    “丫头,你怎么看到水的?胖叔怎么看不见?”胖子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的确,这里看上去,完全是一片碧色的世界,根本分辨不出来什么地方有水。
    “爸爸,四月没骗人。”四月没有理会胖子,只是委屈地看着我。
    我轻轻点头,对胖子说道:“四月来过这里,应该知道,听她的,我们从那边走……”
    “听一个孩子的?”胖子嘀咕了一句,不过,还是按照我的意思,打算饶过这边,只是,我在和四月说话的这会儿,他已经走的十分靠前,这一转身,脚下顿时传来了水声,同时,胖子怪叫了一声,“妈的,什么东西咬老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 血红色的婴儿
    
    胖子喊着,跳到了我的边上,林娜在旁边喊道:“小心……”林娜的声音。让我也突然想起,胖子此刻脚下踏着的地方,是之前走过的,但是,结果却并未如之前那样掉下去,依旧站的十分平稳。
    胖子抬起了叫,一条小鱼正咬在他的鞋上,这鱼生的也是全身碧绿,看起来好似玉石雕琢而成一般。
    不过。与平日间见到的与不同的是,这鱼圆滚滚的,嘴特别大,几乎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二,一条不足十厘米长的鱼,居然完全把胖子半个脚面吞到了肚子里。
    胖子在地上跺了一脚,然后抓着鱼尾提了起来,在眼前晃了晃:“丫头,这就是你说的怪虫子?分明是一条鱼嘛,今天我们有口福了,一会儿胖叔给你烤了吃……”
    胖子的话,并未让四月脸上的恐惧之色消退。反而是吓得她直接扭过了头去不敢再看,口中同时喊道:“它会咬人的……”
    “咬人?”胖子嘿嘿一笑,毫不在意,不过,他的笑声还没有落下,便见手中的鱼突然长大了嘴,整张嘴张得几乎平行起来,从喉咙里,生出了一张舌头。
    舌头起先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让人觉得有些怪异。说实话,我长这么大,鱼吃了不少,还真没有留意过,鱼是不是有舌头。请百度一下笔と趣ふ斋 谢谢!
    胖子的笑声也戛然而止,脸上带着疑惑,仔细地盯着鱼的舌头看,这条舌头,越伸越长,逐渐地比它的身体更大了一些。
    胖子也感觉出不对劲了,正想丢开,那舌头陡然碰撞起来。逐渐形成了一个人的脑袋模样,准确的说,是一个婴儿的脑袋。
    舌头是血红的,变成的婴儿脑袋也是血红色的,婴儿张开口,猛地大声哭了起来,胖子吓得直接丢远远丢了出去。但这哭声并未停止,远处那看似碧绿色的地面,这个时候,溅起一团团水花,里面冒出一个个鱼头,鱼头刚冒出水面,便开始张嘴,伸舌头,最后,成千上万个婴儿的脑袋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那哭声震耳,让人头皮发麻。
    “爸爸,快走……”四月也已经带了哭腔。
    “胖子,别他娘发呆,赶紧走。”面对胖子这浑球闯出的货,我也不想追究什么,不过,这小子到现在还在发愣,却是让我有些恼火。
    喊了一句,我们直接按着四月先前指的路,绕过这边朝远处跑去。跑了一段距离,我一回头,这才发现,胖子居然还在原地站立着,整个人呆滞着。
    我骂了一句娘,对黄妍和李娜说道:“你们先带四月走,我去看看。”
    “罗亮!”我说罢,正要离开,黄妍却喊住了我,我扭过头,只见她脸上带着关切的神色说道,“我跟你去吧。”
    “这个时候了,就别添乱了,你快带四月走。”我摆了摆手,顺手把摔在腰间的绳子解开。
    “那你要小心。”
    “知道了!”我回了一句,便朝这胖子奔去,这时,胖子的脸色更是呆滞的厉害,而且,脚下也开始挪动了起来,竟是一步步地朝着水中行去。
    我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口中忙喊道:“胖子,你在干什么,赶紧给老子过来,皮又痒了是不是?”
    平日里听到我的骂声,要么带着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要么变得十分听话的胖子,此刻却理都没有理我一下,还在朝着水里行去。
    这水,起先并不深,但胖子才走了几步,就“咕咚!”一声,正个人没入了水中,我又骂了一句,猛地摸出了万仞,将身上的旅行包往身旁一丢,抓紧万仞的剑柄,就随着胖子跳下了水。
    落入水中,我才发现,这水与平日间的水,没有太大的区别,并非是碧绿色的,也是透明的,之所以在上面看不出来,完全是那巨大的树上发出的光线所致,这树上的光线,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没能使得水面倒影出上面的图案,以至于,让我们无从擦觉。
    来到睡下,只见胖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大口地灌着水,好似正在等着什么,那些婴儿的脑袋也不再哭泣,全部朝着胖子涌了过来。
    原本系在他腰间的绳索早已经被他解开,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我们走远了才发现他没有动,没了绳索,我只好去拽胖子的衣领,另一只手抓紧万仞小心戒备着,还好我们村里当年也算是山清水秀,儿时光屁股也混出了一身的水性来,这个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起先那些“婴儿怪鱼”只是缓缓地靠近,当他们发现胖子要被我提走的时候,居然猛地加快了速度,张开嘴,朝着我撕咬而来。
    血红的婴儿脑袋,张嘴大嘴,嘴里还有着一排排锋利如刀一般的利齿,关键这东西还不是一个,而是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楚,这让我心中惊惧不已,脑中泛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赶紧逃。
    但是,胖子还在这里,我又无法丢下他,只好挥起万仞,对着冲在最前的婴儿脑袋劈了下去。
    万仞是十分锋利的,一剑下去,眼前的婴儿脑袋顿时变作两半,同时口中还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哭喊,鲜血飞溅,瞬间染红了眼前的水。
    其余奔着我来的“婴儿怪鱼”在鲜血溅出的瞬间,居然全部都朝着那死掉的怪鱼而去。瞬间将他吞没了。
    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眼下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我多想,这些东西不管是否厉害,数量却是极多的,所谓蚂蚁啃死象,我显然不是象,这些怪鱼也不是蚂蚁,如果让它们扑上来,怕是,我和胖子顷刻间,就会被啃成白骨。
    血水渐渐地变淡,我拉着胖子,用力地将他朝着岸上扯着,脑袋探出水面,刚吸了一口气,便感觉腿上一疼,我也没有去看,挥出万仞,对着下面斩了一剑。
    身边瞬间又围了许多的怪鱼。一时间,水面就像沸腾了一般,开始翻腾着,我拼命地用万仞在水中斩着。
    硬是把胖子揪了出来,胖子也不挣扎,脸上依旧是陶醉的神情,好像看到了这辈子最美的事一般,脚下的双腿,还在有规矩地迈着步,身体绷得僵直,口中还不断地往外溢着水,看起来份外的怪异。
    “胖子!”我喊了一句,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身边的水面,已经不再是碧绿色,变成了暗红之色,不断地朝着四面扩散着……
    这时,黄妍和林娜居然返了回来,两个人帮着我把胖子拖了上来,下面的怪鱼,还在相互彼此吞噬着,我身上多出不少伤口,之前在水中,神经紧张着,伤处似乎也麻木着,现在见了风,阵阵疼痛袭来,我咬了咬牙,对黄妍说道:“看好孩子,别吓着四月……”
    “罗亮,你怎么了……”看到我浑身是血,黄妍吓得直接呆住了。这时,林娜手中握着枪,对着水面便是几枪。
    枪声震耳,惊得黄妍猛地打了一个冷颤。四月比我想象中要胆子大的多,我原以为她会吓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小丫头居然跑过来帮着黄妍往上拽我,口中还喊着:“爸爸,爸爸……你没事吧?”
    看着她焦急的小脸,我的心中一暖,将胖子也揪上了案,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快跟着妈妈离开这里。”
    “罗亮,你带胖子走,我断后。”林娜喊了一句。
    我看了胖子一眼,这货这个时候,依旧是之前的状态,只是肚子更加鼓胀了些,也不知道喝下去多少水,口中依旧不断地往外溢着,这水沾染了怪鱼的血,全都是鲜红色的,看起来,就好像胖子在不断的吐血一样。
    林娜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死胖子,你不能死,你还欠着老娘的债没还呢……”
    林娜这个时候,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这怪鱼虽然厉害,却只在水中吓人,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一条跳上案的。
    离开了水,我安心不少,把胖子用力地抗了起来,这小子真他娘的沉,招呼黄妍和林娜带好包裹,随后让她们快走。
    水中的鱼,还在相互吞噬着,我们借着这个机会跑了出去,隔了一会儿,水面逐渐平静了下来,一颗颗血红色的婴儿脑袋从水面中探出,在鲜红如血的水中,开始呼唤,好似在呀呀学语,又好似在奋力啼哭,声音居然十分凄惨,便如同找不到母亲的孩童一般,听在耳中,让人心酸……
    四月被黄妍抱着,一双小手紧紧地捂住黄妍的耳朵,口中高声喊道:“爸爸,不要听……”
    林娜听到四月的话,也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我扛着胖子,实在是顾不得这么多,而黄妍对四月说着什么,看模样,是让四月不用管她,顾好自己。
    我却没有心思细听这些,身上的伤口原本就十分的疼痛,现在又扛着胖子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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