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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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喜-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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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沈玉面色不自然的摇了摇头:“我有些累了,先去歇着。”
  苍玉应了一声:“我一会把饭菜端到房中,你且先去躺着。”
  沈玉走后,云商掀袍坐在椅子上:“你们进宫的这会工夫,寂空师傅托人捎了话来,说你想找的东西要往北寻,这几日大约便能找到。”
  苍玉挑了眉:“他还说什么了么?”
  云商唇角淡笑隐去些许:“新帝王星已现,提前恭祝圣上万安。”
  苍玉但笑不语,拍了拍云商的肩要离开,行至门口又收住步子:“我一直想问你,你同沈玉是个什么关系?”
  听他提到沈玉,云商面色黯淡不少:“她是我救命恩人,不过她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了。”
  “唔,那本候便放心了。”苍玉步伐轻松,愉快离去。
  回到房中时沈玉已睡熟,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光洁的脸,这便是他的妻,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过小妾打得跑流氓,最紧要的是,她还能滚得了大床。
  “师父…师父…”苍玉正要上床躺在她身边,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甄柳刻意压低的声音:“师父,我没钱花了!!!!!!!”
  这刻意压低的嗓音竟还能有如此明显的情绪,苍玉小小诧异了一下而后淡然道:“没钱去找管家拿。”
  甄柳有些为难:“管家说我昨日已领了银两,今日说什么都不肯再给我了。”说完怕苍玉骂她,主动将事情交代出来:“今日我在城中北面一赌坊输了些钱…眼下还欠着账…师父,你若不给我钱我便把你抖落出来…”
  苍玉。险些从床边栽下,沉下面色:“是不是要我请家法?”
  甄柳一听家法二字简直是要哭了,抱着门口柱子干嚎:“师父!!!!我冤枉啊!!!!都是苍何教我赌钱的啊!!!!他每次都赢!!就我自己输啊师父!!!!”
  当晚,苍玉同沈玉在屋中歇息,外面迎风跪在院子里的是甄柳同鼻青脸肿的苍何。
  “喂!你还在生气么?我都还没气呢…”甄柳伸手戳了戳苍何。
  苍何没好气的一把耸开甄柳的手:“说好的打死都不把我供出来呢?你这么背信弃义是嫁不出去的!!”
  甄柳理亏,是以底气也不怎么足:“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一个大男人如此小肚鸡肠,你以为你能嫁出去?”
  “你们两个聊的开不开心?”屋中隐约传来苍玉的声音:“是不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也罢,再跪一个时辰。”
  隔日清晨,苍玉步出房中,见院中两人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这才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你们带我去瞧瞧,我看看是什么人让你输的如此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修鱼

  修鱼
  鸿运赌坊闻名天下,三人离得老远便可瞧见那赌坊门口进出的人们络绎不绝。
  甄柳沉思了一路,终于在进赌坊前拉住了苍玉的袖子:“师父…你昨日不是问我被谁赢得这么惨么?其实…其实…他是个乞丐…”话说到此又毫不犹豫把苍何出卖了,玉手一指:“就连苍何也被他赢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苍玉同苍何对视了一眼,而后心照不宣的收回视线。
  他觉得甄柳可能是被打击疯了……
  苍玉原本便自带一身贵气,进了赌坊之后,伙计自然不敢怠慢,好酒好茶的供着,一口一句“大爷您要赌点什么?”
  苍玉沉思片刻:“爷赌一根黄瓜。”见小二面色倏然变绿,这才笑眯眯的开口:“这赌坊里有没有一位衣着不那么光鲜的人?”
  伙计立马会了苍玉的意,迫使自己变回面色,用力点了点头:“有有有!有一个乞儿,叫修鱼什么的,赌技十分厉害!”
  “唔,那你将这人请到这边一下,有劳。”说着给了伙计一两银子。
  伙计眉开眼笑,二话不说便去请人,跑到僻静处又将崭新的银子擦了擦,喜滋滋的揣进了袖袍。
  不过是眨眼的工夫,伙计便领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进来。这人虽然衣着狼狈,但面容却是十分清俊,双眼炯炯,瞧着异常动人。
  “爷,这就是您要找的那个人。”小二点头哈腰,一脸讨好。
  苍玉抬了抬眼皮:“好,你先下去罢。”
  这修鱼一进屋便认出了甄柳:“哎哎哎?原来是你啊?怎么?又给小爷送钱来了?”
  苍玉笑着开口:“今日在下同阁下赌一把,不知阁下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修鱼闻言绕着苍玉转了几圈,而后面露难色,在那已不能蔽体的衣裳前襟处掏了掏,半晌只拿出来一个种子模样的东西,老实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但这是我从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那里赢过来的,他说要来赎但一直不见踪影,不如我们便来赌它,大爷您看如何?”
  苍玉在瞧见那东西时,双眉一挑,痛快道:“好。”
  苍玉自诩低调,是以同修鱼赌时并不愿让太多人瞧见,毕竟人多不好出老千,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不干。
  几人围在桌前,苍玉神轻气闲,反观修鱼,面上倒是显现出几许紧张,一直紧紧盯着苍玉,大抵是一早便瞧出他是老千之王。
  五局四胜,苍玉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修鱼身上的种子赢到手中,他十分满意,随手掏出张银票给了修鱼:“这东西算我买你的。”
  修鱼原本还有些失落,但因说出口的话又不好收回,也只能黯然神伤,此时突然见苍玉这般举动,眸子一亮,蹲下身子抱住苍玉的大腿:“大爷!小的以后就跟您了成吗?给小的个饱饭就行!”
  苍玉此时心情好,见修鱼既然如此说了也便没有犹豫:“好,你去武成寺找寂空师傅,我想那里更适合你一些。”
  修鱼也不挑地方,见苍玉答应了便乐呵呵的揣了那张银票:“大爷,小的就这么去?那师傅他会收留小的么?”
  苍玉唔了一声,回头瞧了眼苍何:“你差个人去打点下。”
  “我也去。”甄柳耀武扬威的瞧着修鱼:“本姑奶奶亲自同你一起去。”
  苍玉递给苍何一个眼神,而后便揣着种子独自回了府上。他心情很好,再一想到日后要发生的事,那心情好得简直不得了,回到府上,他想到的头一件事便是去找沈玉,放下遗诏那事不说,有了赤心草,沈玉的顽疾也能治好,当真是一举两得。
  他去到屋中时,沈玉刚起身,面上还带着茫然,见他进来时愣了愣,而后用力眨了眨眼睛。
  苍玉被她这副模样逗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刚起来?饿了没有?”说完又将她圈在怀中,双手搭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给我摸摸。”
  沈玉近日尤其嗜睡,此时被苍玉拉到怀中,靠了片刻后又觉困意袭来,迷迷糊糊中听到苍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眼下可以种赤心草了,等那草长出来我便拿来让你蘸大酱吃。”
  听到蘸大酱,沈玉立马睡意全无,抬头瞧着苍玉精雕细琢出来的面庞:“你……等那草种出来,你……你要夺位了是么?”
  苍玉嗯了一声,而后突然又想到了一些问题,遂低头同沈玉对视:“你若辞官,朱明元极可能搬出沈守备他们来威胁你,但你若不辞官的话,一是你这身子日后受不了,二是日后你大概要对我拔剑相向,你想好了要如何做了吗?”
  一听他提起这桩堵在她胸口许久的事,沈玉的面色便沉了几分:“我叔叔伯伯待我恩重如山。”她觉得她的言外之意苍玉懂了,是以重新躺回到榻上:“有朝一日若当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们便和离罢,届时你也不用因我的身份而束手束脚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重担,但我也有我要守护的人。”
  虽已猜到她最终的选择,但今日听她亲口这么一说,苍玉心中还是十分堵,尤其是听到那和离二字,整个人更是烦躁不堪,想也不想又将她捞在怀中闷声道:“我不和离。”
  “我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但也会竭力为你斩断乱麻,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那罪名我背不起。”沈玉也有些惆怅:“到最后总归是要和离的,早知道当日便不同意这份亲事了,省得日后麻烦。”
  若开始两人便一南一北永无交集多好,他金戈铁马,她戍边卫家。沈玉叹了口气,若真是这样的话,待他夺位之日,自己便可毫无顾忌的同他尽情厮杀,又怎么会生出那么多烦乱的情绪。
  苍玉见她似陷入沉思,不满的掐了她后腰一把:“怎么?后悔了?”
  沈玉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你那赤心草慢些种,等我将腹中这孩子生出来罢。”
  一听沈玉说后悔,苍玉表示很不服气,想像往常那样肆意收拾她一番,转念又想到她眼下的情况,最后只得恨恨将她搂在怀中:“反正我不和离,反正我不和离你想和离也没用,反正我不和离你想和离也没用,不如这件事我们先放一放。”
  沈玉也觉得这样的话题略显沉重,是以也不再开口,圈着苍玉结实的腰身又睡了一觉。
  苍玉并没有身孕,自然也不像沈玉那般嗜睡,见沈玉睡熟之后便蹑手蹑脚下了床,托着那集齐的四粒种子去了后院着手埋种子,这种子从种到收也要一载,届时他们的孩子应当已出生了。
  沈玉有身孕这事被二人给压了二十日有余,而后沈玉挑了个良辰吉日进了宫同朱明元辞官。彼时朱明元正在赏玩他的蛐蛐,听了沈玉的话手上一个哆嗦险些将蛐蛐戳死。
  “爱卿有了身孕?”不过是眨眼之间,朱明元的面色便恢复如常,他笑眯眯望着沈玉:“元恒啊!快赏!沈爱卿有了身孕是好事!”
  沈玉见他绝口不提辞官之事,只能又硬着头皮重复道:“启禀圣上,臣眼下已不能胜任将军一职,愿上交虎符同京师兵权而后卸甲归家。”
  朱明元见这事也避不开了,这才开口道:“爱卿这话岂不是言重了!你曾为明隆立下汗马功劳,现如今有了身孕便回去歇上一歇,怎么就要辞官呢?难不成嫌弃寡人给爱卿的太少?”
  沈玉双眉皱成了川字,朱明元不放她无非是想以她做筹码来要挟苍玉,使得他不那么猖狂罢了,待日子长久之后,他或许又将主意打到她腹中的孩子身上,届时这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又是一回事。
  她有些担心,自知眼下不能同朱明元硬碰硬,他说什么先应下为上策,是以也不再坚持,又同朱明元说了会话才出了宫。
  回到府上,见苍玉正同云商坐在一处说话,她叹了口气走过去,二人谈天声戛然而止,苍玉将她拉到身边坐下,道:“他没应了你吧?”
  沈玉点了点头,苍玉又道:“我方才还同云商说起这事,若他不应你,那你便去投奔他,如此他也不会为难你。”
  其实苍玉说的这个法子方才她回来的路上便想过了,只是若要去投奔朱明元,适当的将苍玉近日的真实情况同他说说这是在所难免的,是以沈玉便将这想法给压下了,这种舍一个得一个的对策她不赞同。
  沈玉的无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一旁云商也是颇感头疼,这孩子来得委实忒是时候了,他拿着扇子一下一下敲着掌心:“若沈玉不愿意投奔朱明元,那么就只有同侯爷划清界线这一条路可走了,你们和离……这样……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窝的小围脖ID:…千里皓月…  为给手机党省流量就不放传送门了,有想找我玩的可以关注我一下,蓝后我们就可以愉快的玩(jiao)耍(ji)了。

  ☆、和离

  和离
  “行!”
  “不行!”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苍玉眼神微凉,若选前一种,起码沈玉还要时时待在他身边,若是和离了,那么两人短日内便再无交集,这让他如何承受?
  沈玉听他不同意,回头瞧他:“这是目前来说最为妥当的方法,左右日后也得和离,你为什么不同意?”
  苍玉气血翻涌,双眸的温度降了又降,但当着云商的面,他又不能说什么,只得拉着沈玉的手对云商道:“我劝劝她。”说罢便急匆匆同沈玉离开前堂。
  回到屋中,苍玉难得的沉下了脸:“我说过,我不同意和离,你若投奔他便去投奔,将我的事同他说说也没什么,你怎么非要和离?”
  沈玉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不料还未等送到自己嘴边便被苍玉伸手劫了去,她只得又倒一杯:“我不愿背叛你,是以和离也不失为良计。”沈玉也知道他为何如此反对和离一事,默了默,耐着性子挑些好话劝:“其实同你和离,我也舍不得,尤其是我眼下又有了身孕,是以你完事要更加小心,万不能出半分差池。今日我们和离是为了日后过得更好,你也曾是一军之帅,怎么眼下却这么糊涂?”
  苍玉此时已听不进去什么话,冷冷瞧着沈玉:“说来说去你只想着自己,你不想背不仁不义的罪名,你想两全其美,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想法?”
  沈玉并没有同他一般见识,听他说得难听也不放在心上,冷冷睨了他一眼:“对,老子原本也是自私的人,怎么?你不满意?”
  “你!”苍玉被沈玉气得一句话哽在胸口,眼前阵阵发黑:“我满意,我当然满意。”话落拂袖而去,用力甩上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沈玉坐在原处发呆,她原本觉得自己这么做并没有错,但又细细想了想苍玉离去时眼底那一抹伤痛,心又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她皱了眉,不禁反省,难道自己这么做真的错了?她透过半开的窗子望了望天际,或许她真的是做错了,既然做错了,那么去找找苍玉也不算什么。如此想着,她放开手中杯子起身去找苍玉。
  “侯爷他出府了。”云商原本是坐在椅子上想事情,见沈玉出来便起了身:“我瞧他面色不怎么好。”
  沈玉有些无奈:“嗯,他没说去了哪吗?”
  云商摇了摇头:“若方才侯爷说了什么偏激的话,那也是因对你太过在乎,你还是不要往心里去,待他回来了,你再同他好好说说话。”
  沈玉应了一声,她也想好好同苍玉说话,但眼下连个人都没有,她若对着铜镜自己与自己说,那画面还是不要太美的好。
  她又回了卧房,面壁反省,连苍玉那般臭不要脸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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