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生世界的见解平常道(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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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生世界的见解平常道(全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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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中心,边缘地带要接受观念、知识,只有看中心的眼色。但网络使得每一个人都表达了意义。李泽厚也承认,以钱钟书为代表的传统知识的生产发布机制失去了效用。博客的出现,更使得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知识、思想的集散地、发源地。在《南都周刊》不久前发表的一篇不太谨严的采访中,编辑以标题“一流的头脑都在‘往下走’”来表达我的意思。我说的是,“九十年代中期以来,知识的产出并不是只有一个中心了。当然,现在有一些学院派的年轻知识分子还在中这个毒,认为只有汪晖、甘阳、刘小枫他们说的东西才是知识,只有西方的左翼与极右翼知识分子发布的知识才叫作知识。但是对中国社会来讲,已经进步到每一个独立的个人,一旦他有足够的知识准备,有很好的知识训练,他就可以来进行知识的生产,或者思想的产出。我觉得现在的思想中心已经很多了。”
  现在,萧然兄的博文摆在面前,让我觉得自己并不周密的谈话仍有些道理。萧然兄证实了,一个“流落江湖”而不得不俗于“在商言商”的人,如果他在职业之外关注自己的命业,他仍会获得独到的、不可更移的、学术权威也不能改变、思想大师或高僧大德也会称道的关于人生世界的见解。这种收获既安慰他自己,也必然能跟大众分享,进而安慰大家的生存。
  萧然兄的博文多是说佛谈禅,佛语禅机,说到底是要安置凡如我辈的身心;佛理禅语,不止在佛祖或五祖六祖那里,不止在经典那里,也在我辈这里,在我国民的生活中。我读萧然禅语,常有动心处,觉得他在生活中的诸多言路、思路“甚为妥贴”。我想这正是一个有阅历有深思有诚心者的功德。语云:心诚则灵。又说,诚则有物,诚能动人。这是萧然兄和一切真诚的博客作家们比不及物的汉语作家吸引人的地方;也是他们比不及物的学院知识更有魅力的地方。
  行己有耻,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
  向萧然兄祝贺。
  是为序。


  博友序 才情第一、才气第二、才华第三

  文/野狐禅
  一直以来,都在读萧然的博客,说起来,在师兄许多参禅论佛的文章里,《关于猫的文字》这篇可以算得上品。文辞简约,但别有情致,且意味深远。一篇文章的好坏,自不在于一两句文字的矫情。所以说,我以为萧然的文字中,才情第一、才气第二、才华只能摆第三。这么说,可能萧然师兄不爱听,但博客其实便是如此,我但说无妨,你也姑且听之妄之一笑而过。
  才华为何物?华丽、浮华而已。在这里,我更多想说的是一种词藻的华丽。看师兄的文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文字是读不到的,也没有“所谓佳人,在水一方”的缥缈多情,当然,信佛之人,就更不能体会“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叫吹箫”的旖旎风流。当然,并不是说师兄为商为财,就少了这一分风流性情,只是就事论事,以文章而论,兄的才华与才情、才气比,只能排第三。
  王小波与写《活着》的余华,均是不以才华论的,所以才华算不得什么。那为何才气排第二?师兄为科班出身,当知刘勰于《文心雕龙》中,将雄浑二字排为首品,所谓“雄浑”,大用外腓,真体内充。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非强,来之无穷。——无论说文风也好,说个人欣赏的情趣也罢,这话的意思是说希望能看到师兄的文字能多一种雄健,或者竟如鲁迅的硬气。不过兄既非纯粹意义上的文人,也没有鲁迅先生所处的乱世,更没有在文坛树敌,所以,也不必非得坏了自己的气,假如搞成邯郸学步那就大罪过了。换个角度说,才气汩汩如流水,那也只是当初骈文才做的事。近代梁启超是一个例外。我只说师兄的才华与才情比,略逊一筹,仅此而已。
  至于才情,我想到一句话,说的是:“青天一鹤见精神”,意思不用多解释了,见青天、见鹤形不过只是见物罢了。而青天一鹤,则是寓含了无数青春激昂的成分在里面。师兄的这篇文章也是如此,多少算是暗合了“青天一鹤见精神”的才情诗意。纵观历史,参禅悟道,多是闲情逸志之人所为之事。于臣,如苏东坡所处的北宋;于君,如魏晋南北朝的佛教盛行。算起来,都算是国家中兴王道治世的一个阶段。想到这,以为萧然师兄谈佛论禅的意义,恐怕也在于此吧。


  自序 我为什么要开博客

  从3月20日开博,不到两周,已经有不少朋友和我交流。其实,我开博完全要归于《非常道》作者余世存兄的劝导。
  本来在媒体工作,总觉得自己掌握着讲话的平台,有宣泄或者抒发的手段。因此,在余兄劝我之前,也有别的朋友劝过我,但从来没有动过心思。
  但余兄劝到了点子上。他告诉我,一来你可以更好地利用现代化的传媒工具,毕竟网络要比纸媒体有不可替代的优势;二来可以把平时零星的东西及时记录下来,省去了记笔记。
  他的后一点特别打动我。因为,我个人觉得,很多想法、很多灵感,得来于志同道合的朋友之间的交流。这也很正常,自己闭关冥想是一个脑袋,而一个脑袋总没有几个脑袋加在一起“马力”大。
  比如前些天去成都,与祖道禅师、李卫健居士喝茶,谈到佛教与基督教在中国影响的差别,我就灵光一现地想到:外来的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对中国本土传统文化的影响是要辩证看待的,并非强大的就一定能在中国立足,而弱的就一定会倒下。
  如佛教传入中国的东汉永平10年,其在印度本土已经势微,早过了旺年。而基督教17世纪传入本土,恰恰是经历了马丁路德宗教改革,老树发新枝,焕发第二春的时候。可恰恰是前者在中国扎了根,而后者在洋枪洋炮的助威下,也没有如佛教那样,与中国文化达到水乳交融的化境。这一结果除了宗教本身的因素外,与变通很有关系。而弱的一方往往更能主动地变,能“削足适履”。正所谓穷则思变,而变则通,通则久。相反,势力强就容易起征服心,冲突也就自然难免。所以,在利玛窦之后,会出现康熙龙颜大怒,全国禁教。
  类似这样的一些灵光一现的东西,在与朋友喝茶、吃酒时经常会出现。过去,往往谈过就过,难留痕迹。而开博以后,这些边边角角的思绪,几乎全部可以派上用场,对梳理思路实在是一件高效率的事情。因此,余兄劝我一周后,我就毅然下水了。
  开博以后,我又发现一个之前没有想到的好处,那就是给我一个每天可以和朋友“脑袋碰撞”的机会。不少网络高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姓字名谁,但是一些网友的境界和学识绝对不在我之下。比如一位叫“小女巫”的网友的“根本就没有红尘,所以也不用看破。”的妙语,“大天使”的“其实生命可以被活得很小很纯,而置身于此境界却可以收获很大很爽!”的高论,都对我大有启发。等等这些“脑震荡”,其实都是在为我的思想“输血”,助我能遨游于更深邃的境界。
  故,我会尽量把博客坚持写下去,也希望能就此能结识更多有思想、有境界的朋友。并特别要感谢余世存兄,没有他,“我不知道还要在黑暗里徘徊多久呢!”
  2007年4月2日





  第一章 禅境  新月应该是什么方向?

  现实生活中,可能也正是我们心中那个自以为是、或习以为常的逻辑过于强烈,才使我们迷失了应有的灵感和慧根。(提要)
  讲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丰子恺先生有幅漫画,画面是一把茶壶、一轮弯月。画中还题了几句话:“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整幅画面非常简洁,意境颇佳。
  可是有批评家指出,画中有常识性错误:新月的方向画错了。新月月牙朝上,这个常识丰子恺肯定不会画错,但是新月的方向忽略了。原来,新月的月牙应该是朝左,而残月才朝向右,但丰子恺画了个朝右上的新月。这位批评家告诉我们小学老师教他的记忆窍门,残月第一个拼音字母是C,C开口的方向就是残月的样子。而新月的第一个拼音字母是X,X的左半边就是新月的方向。若不是批评家心细,很多人不会发现丰子恺先生这一错误,包括本人在内。因此我也颇佩服批评家的慧眼。
  前年春天在澳大利亚,一天傍晚在去布里斯班的路上,我看到了天空中的一轮新月,突然发现澳洲的新月和我们北半球看到的刚好相反,新月的月牙是朝向右上的!当时我立刻想起了丰子恺的这副画以及批评家的文章,若在南半球看,丰子恺先生可并没有画错。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就因为我们身处南北半球,方向竟然迥异。
  第二件事发生在最近去新疆旅游途中。9月中旬,我驱车从准噶尔盆地东部的无人区穿越,沿途看到不少野生动物,包括羚羊、野马、野兔等,但最多的还是鹰。那些草原上的鹰飞得很低,经常为了被汽车撞死的野兔而在公路周围做低空盘旋。其中有一只几乎是贴着我们的车头箭似地飞过,若不是司机老张一脚急刹车,肯定就撞上了。看着鹰从我们车前略过,车内前仰后合的我们不约而同地叹道:“真玄呢。”这一幕让我对快50岁的老张平添了几分敬畏,不是为他的车技而是为他的善心。因为在这条路上,被车撞死的野生动物夸张一点可谓尸横遍野。分析原因大概是因为无人区的路修的太好,大家的车速太快,而野生动物又无主,因此不少司机撞就撞了,并不觉得是个事。老张急刹车救鹰的举动当时让我心里暖暖的。
  然而,老张后面的话却让我当头一瓢冷水:“那么大一只鹰如果撞上,车肯定会瘪个大坑。”
  同样一件事,我感动的是救鹰一命,而司机老张庆幸的是避免了一次车辆事故。
  两件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之所以放到一起是因为,事物很多时候就是一种客观存在,观察的人不同、观察的角度不同会得出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结论。这两件事越发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所谓永恒的真理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是少之又少。因此,任何的固执于己见,固执于已有的认识,或在日常生活中总简单地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就有可能偏离智慧的轨道。而很多事情,转换一个角度或经过一个较大的时间跨越,可能会得出完全出乎意料的结论。
  现实生活中,可能也正是我们心中那个自以为是、或习以为常的逻辑过于强烈,才使我们迷失了应有的灵感和慧根。
  不是吗?从小学就被告知的辨别新月、残月的方法,到了地球的另外一面,不也正是一个“常识”性错误吗?2007…03…20
  评论:
  我有一次开车时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刹车很及时,那只鸟很幸运,当时的感觉是,如果那要是一只带着鸟宝宝的妈妈,如果它出意外,那些小鸟多可怜,都会没命的。
  像老张那样的人毕竟是极少的,还是像我这样的人多,帅哥,你要乐观一点。(曹操)
  覃贤茂点评:
  澳大利亚的新月和我们北半球看到的正好相反,萧然兄在异国它乡亲自看到了这一奇异的风光,由此想起围绕丰子恺先生《一勾新月水如天》的那幅画所发生的一段佚闻,因而感叹,角度和时间的转换,容易让我们迷失应有的灵感和慧根。
  这里,我想到了另一个非常相似的例子。
  南怀瑾先生在《易经杂说》里提到这样一件趣事。我们老祖宗发明的先天八卦图,当然是以我们中国为本位。南怀瑾先生的一位跟他学医的学生,在澳洲要盖房子,写信来问,在澳洲用罗盘,是不是和国内一样的方法?这是一个古人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问题,南怀瑾先生根据万物一太极的原理,告诉他的学生,在澳洲应该把罗盘的南北倒过来用。那学生按照南怀士的指点使用罗盘,果然非常灵。
  这段趣事印证了萧然兄文中的诣意,如果食古不化,按照心中那自以为是,习以不常的逻辑,照搬照套,最后肯定会闹出笑话来的。


  清明随想

  文化这东西是一种很难改变的力量,因此还是顺其自然的为好。而且,拜神也好,拜鬼也好,在我看来,虽然谈不上是先进文化,但也别贸然打入腐朽之行列。因为,别管拜谁,心里有所敬畏总比无所顾忌要好的多。(提要)
  今天是清明,俗称鬼节。
  清明节祭扫仙人的习俗我没有考证,不知道始于何年,想必非常古老。关于清明,最出名的是杜牧的《清明》诗,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中的“断魂”来看,早在唐代,清明就已经充满神秘、阴森的“鬼气”。
  中国人信鬼神甚于外国人。所以一般而言,中国人更“迷信”些。这恐怕和中国人的信仰有关。西方信耶稣,耶稣“家族”的神鬼自然信,但无关的就免了。而中国人并无一种统一的信仰,拜的神鬼也就特别驳杂。如有拜佛的,拜太上老君的,有拜老天爷的,拜妈祖的,有拜关公的,拜岳武的。甚至连修水利的李冰父子也被请进庙里当神供起来。因此,中国人不仅拜各种神,人也是照拜不误。
  中国的泛神特点体现出中国文化的宽容性。的确,对神鬼的“兼收并蓄”没有哪个民族超过中国。你看其他民族,宗教冲突在历史上很普遍。如印度,印度教与佛教关系就一直不融洽,基本是此削彼长、水火难融的关系。而十字军东征,更是基督教文明与伊斯兰文明的剧烈冲突。回过头再看中国,虽然偶尔也有些许相互诋毁,但总体上,众神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无事。查看一下几千年的中国历史,还真没有哪次战争是为鬼神而战的。
  从这个角度看,中国人的确很现实,在信仰上也大度到了不执着甚至模糊的境地。在中国人眼里,别管上帝还是佛,差不多是一个东西,中国人着起急来,上帝、老天爷、佛菩萨、太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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