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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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 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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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棋筋死了?白棋下在这里,黑棋只能扳,然后白棋断,接下来要么把棋筋吃通,要么把黑角吃掉,双方实空差距至少在二十目以上,谁不行了?”事实胜于雄辩,和这些人斗嘴也没有用,王一飞直接捏起一颗白子摆在棋盘上。
    “哦”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王一飞落下的这颗棋子的位置妙不可言,只是一招,不仅把黑棋凶猛的攻势完全化解,而且反过来将黑棋的大角收为已有,一出一入,差别至少在四十目以上,旁边众人面面相觑,如果不是棋盘棋子就摆在那里,他们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哈,刚才我想下的就是这一招,只不过这一招下去,担心你输的太惨,所以才要回去,给你留点面子,谁知道你非得较这个真,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这就不能怨我了。呵呵,飞飞,走,回家招呼客人去。”王一飞出手解了自已的围,顺带还给刚才笑话自已的那帮人一个响亮的耳光,老王头是心花怒放以后这几天,自已可有损这些人的话头了,离开棋桌,他笑呵呵地和自已的孙子一起走出了棋牌室,留下身后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呆。
    “唉,演砸了,早知道他孙子要支招,我就该放他走了。”盯着那颗白子看了一会儿,彭得禄是长叹一声,苦笑摇头。
    “彭大爷,那个小男孩儿是谁呀?棋怎么那么厉害?他进来以后好象只看了一眼棋盘,怎么这里的变化就象都算清楚了?”另一位愣问道,他不相信,四五个人围在棋盘旁算了半天还算错了的棋居然有人只是用眼角扫一眼就可以得出正确。
    “谁?他就是老王头的孙子,王一飞。唉,也不知道他上辈子在哪儿烧的高香,自已下棋臭得是一塌糊涂,孙子十二岁却当上了职业棋手。命啊!”再叹口气,彭得禄慨然答道。


第一第六百六十一章 另有目的

    手打击了彭得禄的嚣张气焰,面子露足了,风头出~心,爷孙两个回到家中,人还没到三楼,就听到屋里边传出来的爽朗笑声。
    “大妈,您可真是福气呀。孙子这么有出息,全家人脸上都有光啊”
    老王头掏出钥匙打开门,只见在屋内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中年男人,额头宽宽,印堂发亮,大腹便便,一看就知道是当领导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中年男人把头转了过来,而老王头的老伴儿则迎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是不是又跟人较上劲了?”王大妈对老伴的脾气是太了解了,不必亲眼所见就能猜个**不离十。
    “呵呵,天地良心,是老彭拽着我不放,可不是我不想回来,不信你问飞飞。“老王头笑着辩解道。
    “切,还不是一回事儿!人家都等了半天了,快进来。”没空去跟老伴打口头官司,王大妈带着两个人来到客厅。
    “呵呵,这位一定是飞飞的爷爷,王大爷吧?”刘涌从沙发站起,笑着向老王头致意。
    “对,我就是,您是”王大爷连忙点头应道。
    “噢,自我介绍一下儿,我是海淀棋院院长,姓刘,叫刘涌,您管我叫小刘就行了。”刘涌笑着掏出名片自我介绍。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商业头脑非常发达地他之所以会亲自开车送王一飞回家。一方面是因为王一飞得到此次晚报杯大赛地冠军。而且还是团体亚军队地成员之一。个人光奖金就有拿到了六千五百元。小小年纪。身上带着这么大一笔钱难免会让人担心。另一方面。刘涌想尽快见到王一飞地家人。尽早把王一飞签约海淀棋院地事儿敲定。免得夜长梦多。被其他棋队来个后发先至。截了和。真要是那样。自已可就是连哭都找不着庙门了。。
    “哟。不敢。不敢。你是院长。这么大地官儿。我怎么能叫你小刘呢。”接过名片看了一遍。老王头连忙说道。他这家里还真没来过什么当官地人。平时也就是自已经前带地那些徒弟来串串门儿。聊聊天儿。
    “呵呵。王大爷。您就别客气了。院长哪儿算什么大官儿。您是长辈。叫我小刘是应该地。”刘涌笑着说道。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刘。坐。坐。快请坐。”老王头把刘涌让回沙发。自已也在对面坐下。王一飞则坐在了自已地爷爷身旁。
    “小刘。你们先聊。我到菜市场买菜。一会儿就回来。老王。招呼客人。我已经给国立打电话了。下了班他马上回来。”老王头回来。王大妈也就放心了。向屋里打了个招呼。拿了个网兜出门买彩去了。
    “小刘呀。你突然来我们家。是不是飞飞闯了什么祸?”替刘涌倒了一杯茶。老王头笑着问道: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棋院院长。手底下肯定管着一大帮人呢。绝不可无缘无故跑来看自已这个糟老头子。
    “呵,王大爷,先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您大概还不知道,飞飞在这次晚报杯上表现非常优异,带领北京晚报队取得了团体第二名的佳绩,而他自已也以全胜的纪录成为个人比赛的冠军。”刘涌笑着说道。
    “啊?飞飞,真的吗?”原来是好事儿,老王头大喜过望:晚报杯的比赛是今天上午才结束,而北京地区的晚报通常下午四点以后才上市发售,所以除了相关人员和单位,知道这个消息还没有多少。
    “嘿嘿,是呀。”王一飞笑着答道。
    “哈哈,好孙子,有出息,不愧是我地孙子。呵呵,你还真沉的住气,刚才要是当着老彭头的面说出来该多好,非得把他地鼻子气歪了!”果然是事实,老王头兴奋地按着王一飞的头顶晃着,心里边别提有多高兴了。
    “呵,王大爷,这是飞飞的奖状,奖杯还有奖金。”刘涌笑着把一件件物品从身边的大号纸袋中取出,再放在面前地茶几上。
    “啊,还有奖金,呵呵,这么多呀!”看到包奖金的红包厚厚的足有一公分,老王头笑着说道。虽然孙子拿到冠军,有奖状,奖杯他就已经非常满意,不过额外再有现金奖励,相信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呵,一共是六千五百元,比我这个当院长一个月的工资都多,王大爷,您这位小孙子可是很能挣钱哟!”刘涌笑着调侃道。
    “六千五?!不会吧?这么多?!”
    听到这个数字,老王头更是大吃一惊
    单位普遍不景气,他现在的退休金加上零七八碎地月也来也过一千三四,儿子王立国一个月也才两千不到,而自已的孙子一次比赛下来拿到的奖金就顶自已小半年的进账,这也太夸张了吧?!
    “呵,多吗?我可不觉的。王大爷,以飞飞现在地水平,六千多块算的了什么。”刘涌笑道。
    “呵呵,六千就已经很知足了,他爹妈知道了,不晓的得多高兴呢!”老王头笑道。
    到了他这个年纪,对于钱挣地多少都已经不太在意,觉得只要够吃够喝就行了,但丁立梅是王一飞的妈妈,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总是担心王一飞小小年纪不上学而去下棋,万一没有下出名堂来怎么办?
    现在,王一飞不仅拿到了比赛地冠军,而且还有数目非常可观的奖金,有此实证,丁立梅大概就不会再为先前做出地决定而常常后悔了吧?
    “呵,那是当然,孩子有出息,有哪个当父母的会不开心呢?不过刚才我说的可也不是空话,假话。王大爷,您可摊上一位好孙子呀。您不知道,正式比赛结束后,我们还搞了一场职业对业余的友谊比赛,您猜猜飞飞的对手是谁?”中国人办事儿向来讲究的是人情,所谓水到渠成,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先搞好关系,使气氛容恰,上来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这种事在军队也许行的通,普通商业行为中若是如此,则很容易被人当成以强欺弱,拿钱砸人,结果事情不仅没办好,反而造成相反的效果。
    “是谁?”说话也是一种艺术,无,在这个行业里刘涌有着相当的造诣,几句话下来,很容易就调动起了老王头的好奇心。
    “呵,董彦,当今国内职业棋坛第一高手,就是由他和飞飞下让先对抗赛。您再猜猜对局的结果怎么样?”刘涌继续吊着对方的胃口。
    “怎么样?”老王头心急的问道。
    董彦的名字凡是会玩围棋的有几个不知道?那可是拿过好几次世界冠军的超一流高手,和这样的对手下让先棋,自已的孙子自然是处于绝对下风,输棋在情理之中,可若真是这样,刘涌又何必特别拿出来说呢?
    “呵,和棋。王大爷,没想到吧?”看弦绷的差不多了,刘涌笑着讲出答案。
    “和棋?真的?!”这个消息可比拿到晚报杯赛冠军还要有震撼性,因为晚报杯冠军年年都会有,而和当今国内第一高手对阵且打成平手的机会就不常有了。
    “呵,您的孙子就在旁边,难道我还会说假话吗?”刘涌笑着答道。
    “飞飞,你真和董彦下成和棋了吗?”转过头来,老王头惊喜地向王一飞求证道。
    “嗯。本来有机会赢的,可董老师的棋太滑了,没能成功。”王一飞答道。说起那盘棋,他现在有佩服的地方,也有遗憾的地方,他承认董彦的棋艺高深莫测,自已现在还远不是对方的对手,但也并不认为自已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哈,那就是确有其事了?!哈,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孙子和现在的头号高手下成和棋,活动站的那些人知道肯定都得得红眼病,对了,有没有照片?有了照片,就不怕那些人说我吹牛了!”老王头乐得眼睛都快找不着了,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一幅场景:自已举着孙子跟董彦正在下棋的照片在众人面前显示,而人丛中,彭得禄,胡永庆等平时总喜欢拿自已打趣的老家伙则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吧,呆呆傻傻,不知所措。
    “呵,您放心,照片当然是有,不过时间太紧,现在还没洗出来,等洗出来以后,我让人给您送过来,包您老满意。”刘涌笑道。他不知道老王头和他那帮棋友之间的恩怨情仇,反正能让老人家高兴,送几张照片又算的了什么。
    “呵呵,谢谢,太谢谢了。小刘,你这个人真是不错,我喜欢,不用说,今天晚上留下来吃顿便饭,陪我好好喝两杯。”心情大爽,老王头热情说道。
    “呵呵,王大爷,不瞒您说,就算您不说我今天也要厚着脸皮留下来呢。”看来和王一飞爷爷的关系已经混熟,刘涌笑着说道。
    “呃?这话怎么说呢?”老王头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除了送飞飞回家外,我还想和他的父母家长谈一谈关于他未来发展的事。”刘涌认真答道。  


第一第六百六十二章 白纸的好处

    点半,王国立和丁立梅先后也回到家里:王大妈在电家里来了客人,而且是海淀棋院院长,并没有具体说对方的来意,心里惦记,两个人也顾不上别的事,下了班后直接便赶了回来。
    进得屋了,和客人见了面,没等刘涌说话,老王头便抢先把晚报杯冠军的奖杯,奖状,奖金拿出来向儿子,儿媳报喜,直到此时,夫妻两二人才知道原来自已的儿子出成绩了,顿时是转忧为喜,笑逐颜开。
    放了心,丁立梅到厨房帮婆婆准备晚饭,王国立则和老王头一起陪着刘涌在客厅说话。
    “呵,王先生,飞飞这孩子天赋很好,小小年纪棋就下得这么厉害以后肯定会成大器。不过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知道飞飞再过几个月小学就要毕业,不知道您对孩子的发展有什么具体的想法没有?”从刚才的闲聊中,刘涌从老王头那里已经把王一飞父母对孩子下棋的态度了解得**离十,因此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便直奔主题。
    “噢,这个呀,呵呵,说实话,在这方面我还真没怎么想。”王国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呃?怎么会?”刘涌非常惊讶:一个能让自已的孩子年仅七岁时就单独住校,学习围棋的人会对自已孩子的未来没有想法和规划,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呵,是这样,您也看到,我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薪家庭,没什么门路,也没什么本事。飞飞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主要是靠他几位老师的精心照顾,培养。可以说,没有他们的辛苦,飞飞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关于飞飞的未来发展,有忘忧清乐道场地李老师,高社长把关,我没什么好担心的。”王国立笑道。
    地确,说到底,王国立不属于围棋这个***,充其量也就是一名围棋爱好者,对围棋***内的事儿大多还只停留在道听途说的程度,所以他能够确定自已儿子前进的大方向,却无法象专家教授那样做出详细的规划蓝图。
    “呵,是呀。李老师可是一位热心人,为了飞飞地事儿,可没少往我们这儿跑。”老王头也笑着帮腔道。
    “李老师?李飞扬吧?呵呵,我认识,那是忘忧清乐道场的金牌教头,在北京业余棋界名气很大。有他为飞飞把关,您的确是可以非常放心了。”既然想要签约王一飞,刘涌事先地准备工作都已做足,类似这样的事情他当然是一清二楚。
    “呵。您也认识李老师呀?呵呵。那就好了。说来说去。原来大家是一家人。”有了共同地熟人。双方地关系就显得更近了。
    “是呀。我和李老师见过几次面。虽谈不上深交。不过对他地敬业精神却是非常钦佩。也曾经动过请他到海淀棋院教棋地念头。可惜他舍不得道场地那些孩子。所以最终还是失之交臂。
    ”刘涌笑着答道。
    “您说地对。李老师真地是非常敬业。象我们家飞飞。他不光是在棋上高标准。严要求。在生活上也是无微不至。为了让飞飞不耽误文化课。他甚至动员自已地爱人利用休息时间义务帮飞飞补课。这样地好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啊。”王国立慨然叹道。
    “人才地培养是一个系统工程。复杂而又繁琐。如果不是有高度地责任心。是很难做到数年如一日地坚持。现在飞飞成为职业棋手。出了成绩。也算是对李老师辛勤耕~地报答吧。”刘涌也同样感慨说道。
    “是呀。飞飞拿到晚报杯冠军。李老师一定也非常欣慰。我打算过几天抽空去道场一趟。当面谢谢他们地辛苦培育。”王国立说道。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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