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魔影-盖世太保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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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魔影-盖世太保揭秘-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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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被分成若干小组,被剥夺了人的权利。他们用一些庸俗不堪的、荒谬的东西压抑我们的精神,使我们失去自我意识。。我们被剃成光头。他们让我们穿滑稽可笑的条纹衣服。后来,我们一天比一天更甚地感到我们是多么愚蠢:不会铺床,不会自己洗饭盒,也不会清理自己的橱柜。当我们学会了该怎样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们又发现我们没在党卫军成员面前毕恭毕敬地站立,或者忘了扣上钮扣。作为惩罚,我们被迫下跪,有一个大学教授也下跪,那样子真滑稽!。。
  有时,他们要我们蹦跳,要我们跪着跳,不管是老年人还是年轻人,还得把手伸向前方。有时,他们又叫我们在地上打滚,在泥泞里打滚。。我们成了木偶。但我们必须忍受这一切,每天都忍受着,这被说成是英雄主义行为。点名时,他们让我们光着脑袋站在雨里。第二天,我们还没有恢复疲劳,又迎来了这没有尽头的充满着凌辱和苦难的一天。晚上,一天劳动过后,我们又被迫在风里雨里站立一小时或一个半小时,疲倦,困乏,饥肠辘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此生活。我们还常常遭到宿舍或禁闭室的头头们的最粗鲁的殴打和辱骂。我们被折磨得精疲力尽,躲在床上,失去任何希望,更不敢想被释放的事。。他们把我们变成了一些面目可笑的人,把我们变成了一本注册簿,一本越来越残破的账本,直至腐烂,最后被烧毁。他们还嘲笑我们,说我们就象臭狗屎一样没有任何价值。对我们来说,他们唯一的仁慈就是他们的手枪。我们本来是堂堂正正的人,可他们硬要把我们变成另一种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昂首挺胸去接受他们的子弹呢?是因为我们珍惜生命吗?是因为我们不愿意让他们享受枪杀我们的快乐吗?是因为我们还盼望有一天能被释放或得到自由吗?。。也可能是因为他们还不能侮辱我们的内心吧。。
  和希特勒所讲的“彻底解决”一样,纳粹党的领袖们后来在处理他们所认为的“犹太人问题”时,便使用了“全面、总体解决”等说法,正如有人所指出的,“解决问题”的含义并不排除从“肉体上消灭”、“解决”对象的可能性。此外,在后来缴获的所有关于“最后解决”犹大人问题的文件中,德国人使用了一些含义与此相同的词汇表达他们的思想,如“斩草除根”、“消除”、“排除”等。1943 年10 月4 日,正值战争全面展开之时,希姆菜本人在彼森发表的极其恶毒的演说中,就使用了“排犹”、“铲除犹太人”等说法。人们可以而且已经提出与此相反的看法,即纳粹分子一直用温和的词句掩盖其灭绝犹太人的真实意图。就算是如此吧。但是,第三帝国的反犹历史表明,虽然纳粹早有灭绝犹太人的意图,但也只是在1941 年至1942 年冬天美国人参战后,这种意图才开始被付诸实施。
  集中营里的盖世太保正式称呼是“政治处”。它的中心设在奥斯威辛Ⅰ号集中营。
  这是一个宗教裁判所样的组织,在犯人、雇佣人员和党卫军分子中都有其密探。它的爪牙时刻待在集中营里,并随时可能搜查突然碰到的犯人和在营中工作的雇佣人员。警卫人员乘坐摩托车和小汽车在营中来回巡逻,严密监视,不让犯人和党卫军或者雇佣人员进行接触。
  盖世太保分子柏格尔、勃洛亚德和格拉勃涅尔尤为臭名昭著,他们屠杀了数千人。
  有必要说明一下集中营内(包括奥斯威辛比克瑞灭绝营)盖世太保(政治处)的作用和任务。奥斯威辛,这是犯人,特别是政治犯人生命历程上的最后一站。这些犯人被盖世太保送到集中营时,都随身带有身份证明,上面写着:“不宜返回”。在这里,对于盖世太保来说,每个不宜返回的人都应该“消失”。怎样办?在什么地方?没有指示。在这个问题上,盖世太保可按照集中营头头的“口味”便宜行事。纳粹分子的计划基于这样一种设想:政治犯人在集中营的犯人中间,较之在狱中或在军人牢房中能更快地暴露自己。
  送到奥斯咸辛的“危险的”政治犯,都终身不得自由。这些犯人有特殊的档案。尽管他们中间也有犹大人,但是从来不把他们送进毒气室。在保存在集中营档案里的有关他们的文件上,都有特殊的符号。
  这些犯人被强迫和所有的囚犯一样干活。但对他们中的许多人日夜监视,期望能发现他们的政治活动。奥斯威辛和比克瑙政治处的党卫军费尽心机地想找到各个抵抗小组,并跟踪那些“形迹可疑的”政治犯,尽管这种阴谋很少能得逞。
  为了更有效地监视犯人,盖世太保采取了各种处心积虑的方法。他们用给干轻活和增加食品量的办法,收买某些犯人。而当这样的叛徒在犯人中间暴露时,他们就把他迅速送进毒气室。
  党卫军分子还常常套上囚犯的衣服,混进犯人中间去,以便从判处死刑的犯人口中获取情报。这些死刑犯人关在奥斯威辛I 号囚舍。党卫军分子把他们送到这座囚舍,答应只要他们提供有关I 号囚舍的犯人们的情报,就让他们活命和自由。党卫军分子是很懂得判处死刑的人们的心理的,他们都想利用这一机会。他们知道,每个囚犯在狱外部有亲人,都想向亲人传递一点消息。通常,囚犯们在死亡面前都向同营的伙伴们但露自己内心深藏的秘密。但是,政治犯却保持警惕,如果有谁表现得不可靠,马上就疏远他。
  政治处的爪牙们谨慎地保守着比克瑙的秘密,绝不让它越出集中营的墙壁,讲述在比克瑙所发生的一切是严禁的。
  要是有人从集中营逃跑了,警笛就把全体犯人叫来点名,因为不如此就无法确定究竟是谁逃跑了。
  点名通常要持续好几个小时,犯人们要一直站着。同时,党卫军和卡保还要对全营及其周围地区进行搜查。
  如果逃跑者彼抓住,他就落到盖世太保的手中,遭到审讯,要供出逃跑计划和同谋者。如果发现逃跑者有钱和在营中偷到的物品,他们就要把他关到单人牢房里扣押好几天和好几周。
  最机智的逃跑者是苏联人。1942 年10 月,一批苏联战俘实现了一次最勇敢的集体逃跑。晚点名后,一些苏联战俘在党卫军押解下对营区进行搜查,因为有一名犯人不是逃跑,就是躲藏起来了。当苏联战俘们一出现在高耸的了望塔旁,他们就高喊一声“乌拉!”推倒了望塔,塔上的党卫军被摔倒在地,于是他们就乘乱逃跑了。
  后来,比克瑙又来了几列车苏联战俘。他们相互帮助,坚强地忍受着营中的恶劣条件。
  苏联人通常是这样逃跑的:干活时,他们在地里挖掩体,在干活临近结束时躲到里面去。由他的一位同志把掩体封住。当夜色降临,逃跑者就从藏身处跑出来,爬过铁丝网,跑向东方,跑到前线去。
  1944 年春天,警笛刻板地在5 点钟左右吼叫起来,宣告一名苏联战俘或者甚至是一组苏联战俘逃跑了。而苏联逃跑者被抓回集中营的事情却一次也没有发生过。从居民对囚犯们抱敌视态度的集中营周围地区穿越出去,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在女营中也发生了几次逃跑事件,参与者也都是苏联妇女。
  1943 年初,一名逃跑犯人的两名亲人被抓到比克瑙。所有的犯人被迫列队从逃跑者的母亲和未婚妻的面前走过,这两个不幸的妇女手中举着小牌子,上面写着:死亡威胁着任何一个想从集中营逃跑者的亲属。
  1944 年春天,党卫军又搞了一次这样的把戏:命令所有的犯人列队走过在试图逃跑时被枪杀的犯人的尸体。
  根据囚犯地下组织的决定,要分批组织逃跑,逃跑要五人一组:在比克瑙干活的奥斯威辛Ⅰ号营三名,比克瑞的两名。一次,逃跑者藏在集中营的障碍物里面。同志们给他们拿来食物、指南针、地图、剪刀和两支手枪。
  下午4 时,警笛宣告有人逃跑了,全体犯人被赶回营来点名,少了五个人,于是,党卫军和卡保搜查营区,犯人们不得不站到很晚的时候。下一夜,三名逃跑者在试图越过封锁线时被枪杀,另外两名不得不折回原来的隐蔽地点。翌晨,地下组织得知,其中一人受了重伤,需要医疗,另一名因逃跑的悲惨结局而沮丧。
  一名囚犯医生想法来到了掩体。他检查了伤员,并告诉地下组织,他的病势没有希望。地下组织的成员秘密给逃跑者供应食物和饮水。三天后,伤员决定去向集中营当局自首,局势变得极其危急。于是,地下组织决定将他处死。这五个囚犯中最后只有一人逃了出去。
  但是,逃跑并没有因此而中断,因为每一个犯人都知道,如果不逃跑,在比克瑙别无生路。从比克瑙逃跑的总计有数百名囚犯,而他们中的许多人成功地摆脱了党卫军的追捕。
  一些犯人试图逃跑而被处死,就是因为他们相信了党卫军所用的奸细。
  囚舍长施奈德尔就是这样一名奸细。他和犯人开诚布公地谈话,宽恕他们无关紧要的过失,帮着做一些“组织”工作,最后答应帮助犯人逃跑。两名波兰犯人为施奈德尔弄到了很珍贵物品,并和他谈妥:他将他们带过重重铁丝网。
  一天,施奈德尔带着一纸提审公文来找他们。准备逃跑的两名波人跟着他走了,但施奈德尔并没有将他们带出铁丝网,而是带到“库房”里,交给盖世大保,并在那里声称:他们想逃跑,因而试图收买他这个党卫军人。于是,这两名囚犯受到讯问和拷打,最后被绞死。
  如果不是一个被吊死的人“讲述”了这一切,这些犯人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是怎样被抓获的,谁杀死了他们。在他的尸体上,囚犯们看见了用化学铅笔写的一行字:“囚舍长施奈德尔出卖了我们,为我们的死难报仇!”
  还有另外一件党卫军的阴险勾当:有一位叫布洛·兰格尔的斯洛伐克人,在党卫军中发现了一个当囚舍长的中学时代同学,这个人答应帮助兰格尔逃跑。他只要求兰格尔掏出一些钱来。兰格尔和四个囚犯一起凑足了这个党卫军分子所要求的数目。
  兰格尔建议他们也一起逃走,他保证说,这个党卫军分子是他童年时的朋友,可以信赖,他们没有同意。第二天早晨,他们就和兰格尔分手了,并瞧着他们怎样和其他的犯人一起去干活。
  这个党卫军分子和他的一名同伙来履行诺言了。他们来到兰格尔和他的同志们干活的地段,要卡保让兰格尔等到铁丝网外去干活。这些犯人在党卫军的押送下走出了铁丝网眼看逃跑就要成功。党卫军押着他们走了两公里,然后就背信弃义地枪杀了这五个人,并抢走了他们身上的财物。回到集中营,他们向长官报告,有五名犯人企图逃跑,被他们击毙了,为此,他们得到了奖金,还休息了三天。
  惨遭不幸的逃跑者的尸体,黄昏时运回,放在集中营入口处的椅子上。犯人们收工归来时,随着一声“向左看!”的号令,必然要看到这些残缺不全的尸体。集中营领班达尼什站在尸体旁边,活像市场上的小贩在声嘶力竭地叫嚷:“谁想逃跑,这就是他的下场!”
  因企图逃跑,被杀死的还有一名党卫军分子彼斯迪克,他是罗马尼亚人。他和游击队合作,试图帮助几名囚犯逃跑。然而,他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取得犯人们的信任的。
  1944 年5 月,捷克斯洛代克军队的军官、比尔森人雅罗斯拉夫·莱杰列尔从比克瑙逃跑了。他是穿着党卫军的制服,和彼斯迪克一起离开营房的。
  彼斯迪克后来又返回集中营来帮助其他的犯人逃跑。
  比克瑙的前29867 号囚犯约瑟夫·海曼讲述了有关彼斯迪克的下述事情:“1942 年春天起,我被编进了清尸队。每天,我要跑遍各个集中营,清查在最近24 小时内死去的犯人数字,随后再用载重卡车把他们运进陈尸棚。这种工作使我有可能出入各个房,方便了逃跑的准备工作。
  1944 年3 月,囚舍长彼斯迪克(我认为他和别的党卫军分子没有两样)对我说:‘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尽管我穿了一身党卫军的制服。我从不责罚犯人。我是地下抵抗组织的成员。每周有一次,我能到克拉科夫和卡拉维采去,在那里我要报告集中营里发生的一切事情。我们想搭救犯人’。我没有相信他,彼斯迪克接下去说:‘什么样的危险在威胁着你们,您是知道的。难道捷克犹大人家庭集中营里的惨剧对你们还不够吗?下一次该轮到你们了,你们怎么办?决定吧,我能把你们带出去。’
  我将波斯迪克的建议告诉了一位同志。他警告我,让我想想过去几次和党卫军分子的这种合作都是以不幸终局的。我承认他的话是对的,就对波斯迪克说,我要是逃了,巨大的危险将威胁我的妹妹,还有一位亲戚,以及比克瑙的囚犯们。彼斯迪克理解我不信任的原因,试图再次说服我,但我还是没有相信他。
  在我们谈话数周后,彼斯迪克不见了,和他一起走的还有捷克犹太人家庭集中营的雅罗斯拉夫·莱杰列尔。显然,彼斯迪克说的是真话,而我错了。彼斯迪克不仅给莱杰列尔搞到了党卫军制服,而且弄来一辆自行车,他们二人一起离开了集中营。这件事无论是对党卫军,还是对囚犯们,尤其是对我来说,是完全意想不到的。我很懊悔没有听彼斯迪克的话,于是我继续做逃跑的准备工作。
  5 月25 日,我得知,从前的党工军分子,现在的游击队员波斯迪克穿着党工军制服又回到集中营里来了,并在BⅡ营区的称为里西哥的尚未竣工的囚舍里等我。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我走进集中营,一个看守朝我走来,进行搜身,同时把一张彼斯迪克的条子放到我的口袋里,条子上写着,他何时何地等我。
  当我在彼斯迪克的藏身处找到他时,他举起两支手枪瞄准我说:‘我希望,这一次你该相信我了吧。要是想跑,就准备吧,11 点半我们一起走。’
  除我外,彼斯迪克还想搭救其他几名囚犯。他们中间有长得极漂亮的少女列涅·海曼诺娃,她是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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