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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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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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咬牙,如今见了他,哪里瞧不出,这人分明没有做阶下囚的自觉。对冯瑛不客气,对她……除了担心她在宫里头吃亏,他可没丁点儿旁的顾虑。
    她也好奇。他倒是留了什么后手,到了如今这境地,依旧有闲情对她动手动脚!
    “大人!”她拦下他快要爬到她胸口的大手,这时候还能分心旁骛,想些没正经的,她拿眼瞪他。
    偏爱与她亲热,他自来是不觉有愧的。更何况,如她所言,如今他二人名分既定,他行得堂堂正正,理所应当。
    对上她嗔怒的眼睛,心知她此番涉险而来,却是对他放心不下。他眉梢眼角,处处透着和煦。虽气她不将自个儿性命当回事儿,不听他训诫。到头来,被她这般固执逼问,他不觉厌烦,反倒心底动容,无以言表。
    若非上了心,以她温温吞吞,轻易不肯惹事儿的性子,何至于此。只一想到她对他同样割舍不下,他已是莫名畅快。
    “阿瑗。”他唤她。深情款款。
    “莫恼。不出十日,必迎你出宫。”
    他用一个“迎”字。她神情蓦地一震,满目震惊,抬头看他。这么快?既是相迎,便是说,这十日内,他不仅能安然无事,过后,他更能脱身,堂而皇之的,进宫接她?
    “当真?”她眼里有激动,有欣喜,有不敢置信的恍惚质疑。
    “何时诓过你。”他与她额头相抵,呼吸相闻。应她之事,他哪样没有践诺。
    得他慎重允诺,她喜极。清楚明白他话里的分量。
    惊喜太甚,她不由模糊了眼眶,正应了那句喜极而泣的老话。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担心他,担心姜家,担心周遭与她交好之人。如此多牵绊,远非近日,早在她获悉姜家乃国公府附庸,无可避免卷入这场纷争。自那时候起,她心上便压了付沉甸甸的担子,没日没夜,不为此焦虑。
    她这般情难自禁,他自然能够体谅。轻抚她背心,耐心安慰。真就待她如珠似宝。旁人眼里,她因他风光无限。只他看来,她被他拘在身畔,已然承受了她这般年岁,远不该承受的诸多磨难。
    说他偏心也罢,世间女子,他也就唯独怜惜这一个。自然是怎么看怎么舍不得,怎么看,怎么疼不够的。
    
    第二九八章 病痛,是一门学问。(揭秘
    
    冯瑛在外等候许久。知那位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果然,他立在门外,丝毫无法窥得屋里的动静。像是刻意避着他,离门远些说话。
    抬头望一望天色,近卯时。冯瑛掸一掸袖袍,清清嗓子,冲里间喊话。却是催人。
    本以为屋里那两人还要黏糊些时候,不想,门边很快传出声响。顾衍亲自开的门,一手扶在门上,一手牵了七姑娘。两人举止亲密,无遮无拦。
    “有劳公公久候。”她敏锐的察觉,身旁这人正眯眼打量冯公公。怕他脾气不好,她拿手指头勾勾他袖口,柔声道,“大人保重。下官这就得回了。”盈盈望着他,缱绻的眸子里,包含着他与她都知晓,却未道明的话:她信得过他,等他来接。
    他目光自冯瑛身上收回。门外暖风骀荡,轻拂阑干。她跨出门,轻纱绸缎的裙摆,恋恋不舍,从门槛上拖曳而过。他忽而伸手,握住她臂弯。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略略俯身,细心替她挽好鬓角的碎发。
    行止风流,雍容尔雅。分明干着与礼教不符之事,偏偏,在他身上,揉合出一股赏心悦目的美态。
    “时已六月,忽而想起一事。春蚕吐丝,为词人赞颂之****,虽长久不衰,然则春蚕化蛹,将死不远。可惜可叹。”
    当着人前,他俯身亲吻她白白净净的侧脸。明目张胆的昭示,他待她的分量。眼角若有似无,瞄向冯瑛。嘴角轻缓的笑意,仿若一盆冷水,当头兜下去,淋得冯瑛打了个寒颤。
    回去的路上,冯公公一路拧着眉头,几次三番,就要等不及开口询问。无奈,身处宫中,尚且在外头,总是怕游廊尽头,或是假山拐角,哪个旮旯里,都埋着内廷的探子。便是冯瑛,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生出怠慢之心。
    自文王登基,冯瑛一路从被人随意使唤的小黄门,到如今,甘泉宫中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这其间,不要面皮,糟践自个儿,乃至给主子舔脚趾的事儿,他没少干。
    王权与世家,水火不容,不死不休,他看得一清二楚。正是知晓其中的厉害,他心里总是绷着一根弦,尤其对那位,他是存了千百个忌惮。
    为何?旁的不说,那位是个生冷不忌的主。世人皆知,公子玉枢面容皎皎,高华似谪仙。可又有多少人看得清,那位动手,若论狠辣,哪个都比不上。
    前些年,幼安郡主勾结赵全,意图阻拦七姑娘晋升女官。此事过后,赵全手底下那几个收了郡主好处的,无声无息,便在宫里销声匿迹。
    起初也猜想是那位下的令,这是要寻人撒气。无凭无据的,也犯不着为几个小太监与那人对上。可不到一月,宫外传来消息,在城西乱葬岗,发现几具尸身,面目与他几个颇有几分相像。
    人死是必然。可那惨状……头颅以下的身子完好无缺,只脑门儿上,被人给刨出了个天窟窿。脑水儿顺着那口子溢出来,白碜碜灰蒙蒙,糊了一身。令人见之欲呕。
    头顶上,鲜红的皮肉外翻,显是被人“梳了头”。那“梳头”可是御刑监的拿手好戏。用一柄钉满铜钉的梳子,就这么一下一下,刮在人头皮骨头上。被梳的人受不住,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喊求饶。两手两脚,仿似不知痛的拼命挣扎。带起两指来宽的链子,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作响。
    冯瑛是早看惯宫中死活,哪样稀奇的死法他没见过。可即便如他,面对那位异常狠辣,敲山震虎的手段,冯瑛也是毛骨悚然,背心里直冒冷汗。
    正因如此,赵全也怕。很长一段时日,谈他色变。若非知晓此番文王是下定决心要铲除了他,赵全哪儿来的胆子,多番与他看上的女子为难。
    冯瑛前头领路,脑中思绪,瞬息万变。想到至今那御刑监的头头,连并上下三十余人,于此番追捕中,真真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怎地,竟叫人逃脱了去。
    留下这等后患,别说他冯瑛只是个贪生怕死的太监,便是文王,只看甘泉宫外层层戒备的侍卫,便知这御刑监的探子,何等令人闻风丧胆。
    这也是为何,文王不急着将他问斩。手上失了筹码,御刑监那起子嗜血的畜生,报复起来,若是躲在暗处,蛰伏日久,宫里还不知有没有内应。这岂不是往后****都得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冯瑛暗自琢磨着方才那位颇有深意的一席话。最令他在意的,还是“春蚕将死”四字。这般不吉利的字眼,又出自那位之口。冯瑛只觉越是砸吧,这事儿,越是耐人寻味了。
    好容易等到将人送回后殿。到了自个儿掌控的地盘,冯公公屏退左右,看着一脸平静的七姑娘,强压下心底的急迫,挑了张圈椅坐下。一副交易达成,如今她总该据实以告的架势。
    她也知晓不能将人逼得狠了的道理。凡事儿留一线,她与这位御前总管,认真说来,并非结下解不开的仇怨。于是自个儿斟了杯茶,这次她没再主动招呼人。别人既有心防范,何必上赶着,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要说侍疾一事,下官使了哪怕半点儿,见不得光的阴损手段。这话,下官是不认的。”她抿一口茶,果然见得冯公公即刻拉了脸。这位怕是当她过河拆桥,他帮她启禀文王,助她面见圣颜,而她欲行抵赖。
    她摆摆手,因了之前亲眼见着了人。那人宽敞舒适的怀抱一如既往。她似有了分好心情,笑里也透出抹真诚。“公公莫急。且听我慢慢说来。”
    “若然将咱们自个儿身子是否康泰,比作一间屋子。那疼痛,便是房子的门户。”她这般比方,很是稀罕。冯瑛竖起耳朵,凝神静听,生怕错漏了半个字儿。
    “公公不妨设想,假若有贼人欲行硬闯进屋里,偷盗财帛,更甚者,一把火烧了这房子。那窗户门槛的,被人给撬开,岂能没个声响?再破旧的土房,只要还有这门户在,遮风避雨不说,但凡有人意图不轨,总能吱呀吱呀,给这屋子的主人,提个醒儿不是?”
    七姑娘语声温婉,润泽的眸子里,映着冯瑛起初不解,之后渐渐变得难看的面色。
    “想来公公也猜到了。这侍疾,只图去除病痛,可不是周全,没有弊病的法子。待得一日这门户失了效用,随便哪个,都能来去自如。没了门户示警,屋里被闹得天翻地覆,甚而千疮百孔。这屋子的主子不知晓,到了哪一日,只等到梁柱腐朽,摇摇欲坠。却已是大厦将倾,救之不及。故而才说,这病痛啊,折磨人,也护着人。公公以为,如今王上丝毫觉不出痛来,这事儿到底是好是坏?”
    七姑娘语声轻缓,娓娓道来。未曾隐瞒,只因接下来的话,已无需她多讲。
    她这话包含的深意,极为放肆。放在平日,冯瑛能立时拿她问罪。可这会儿,自来在御前春风得意的冯公公,哪儿还有这份闲情。只见他满目惊骇,腾一下站起身,骤然之下,带得身后圈椅,在地上磨出一道“兹兹”的刺耳声响。
    冯瑛看着她,只觉对面女子柔和的皮相下,并不如显露这般,性情温和,凡事儿容忍。
    “你……”冯公公觉得自个儿腿脚有些发软。若非撑在案上,当堂就能出丑。“你”什么呢?他骇然看她,久久接不上话。
    原来,那位口中“春蚕将死”,是这意思。
    知他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七姑娘垂下眼眸,被睫毛遮挡的瞳孔里,平静如水,不见欢喜。
    催眠于治病救人一途,确能起到十分神奇的辅助之效,可也有许多禁忌。大多患有头癫之人,不可施以此术。莫不然,反受其害。
    她被带到御前的第一日,便看得清楚,更想得明白,此间忌讳。夜里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回想起前世导师的教导,她也曾举棋不定,犹豫再三。可到底,随着外间情势,一日更比一日糟糕,她心里对他的牵挂,终是使得她咬紧牙关,为他破例。
    圣旨有命,令她侍疾。于是她出于诸多顾虑,按下不表。只听命办事,尽了本分。只怕做得,不够好。
    这是她两辈子,依仗学识,办的唯一一件混账事儿。以她的骄傲,心里怎会没有半分羞惭。无奈,她一遍一遍说服自个儿,时移世易,再多的骄傲,又怎么比得他安好如初。他可以为她背负天下骂名。为他,她又为何不能稍稍让步,迈过自个儿心里那道坎儿。
    目送冯公公离去,她在春英疑惑的打量下,勉强牵起个笑。
    趁春英收拾茶碗,她掏出锦帕,收敛心神,抹一抹嘴角。指尖不经意碰触到下唇,仿佛还能感到那人亲吻她时,留在唇上的热度。
    彼时她坐在他腿上,能够清楚感受他体内的躁动。他半闭着眼,连声唤她,除专注又热切的亲吻,再没有旁的不恰当的举动。他含了她的名字在嘴里,一声又一声。竟生生叫得她自个儿听了都觉得,“阿瑗”两字,莫名就带了缠缠绵绵的甜味儿。
    那时候她想,这样就好。她不是菩萨,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看着姜家安好,看着他安好。她心里对导师的愧疚,闭上眼,躲在他怀里,只这一世,或许能被原谅。
    
    第二九九章 京畿王城,不可招惹之人
    
    燕京已是连着两日小雨。城南一处富贵的宅邸,深巷角门外,一斗笠人扶着帽檐,敲门闪身入内。很难想象,这间记在公子成名下的院落,藏匿的,会是京畿闹得翻了天,全城缉拿的御刑监一行人。
    来人被请进内院,大步穿过中庭,登上台阶。立在廊下抖一抖蓑衣,揭下斗笠,露出一张五官俊朗的面孔。推门进去,勉强见得昏暗的屋子里,摆在角落的藤椅上,绑了个墨发覆面的华服男子。那人只露出鼻梁以下,小半张脸。歪着头,被人堵了唇舌。刚喂过药,被迷晕了过去。周准在一旁亲自看守,寸步不离。
    见来人深夜折返,周准也不意外。冲他点点头,仍旧持枪,斜倚在朱漆的梁柱上。
    “再过一日,废太子诏书即下。文王将于太庙祭祖,昭告天下。在此前,南边,可赶得及?”
    周准欲答,不意却牵动了胸前的刀伤。今晚一场蓄谋已久的擒杀,即便有眼前人做内应,依旧不能小觑。公子成身边能人辈出,加之文王刻意给的内廷侍卫。想不闹出大的动静,一举将其拿下,付出的代价,亦是不小。
    忍住那阵钝痛过去,周准抬头,阴柔的五官因着失了血色,显得肌肤瓷白,瞧起来,越发男生女相。柔媚之态,较女子更甚。
    “世子放心,南面,大人早几年已着手布置。必然是不容有失,今早已得了信。”虽是一条道上的人,但两方素来都是各自行各自的。如今大人人在宫中,与宫外彻底断了联系。周准谨慎,对眼前人,并不全然信服。故而在大事上,只要不出岔子,绝不肯多言。
    贺帧瞟他一眼,对他的多心,并不放在心上。毕竟是那人手下心腹,遇事慎重,对彼此都有好处。
    “如此,甚好。”将还在滴水的斗笠,随手立在墙边。贺帧上前,察看一番被擒下的公子成。眼下在朝中声名日隆的惠王殿下,如今步廷尉大人后尘,成了阶下囚。区别只是,一个在明处,畿内无人不知,公子玉枢关押候审。一在暗处,约莫一个时辰前,刚被周准得了手。知晓的,除了宫中布局那位,也就仅限这宅子里十余号人。
    “明日早朝,朝堂上不见公子成身影,尚可借告假拖延一时。只明日过后,文王必会派人探看,告假一说,再不可用。你等需赶在明日晌午前出城,带公子成城外等候消息。”
    周准应诺,此事大人早有交代。要公子成的命,也需等埋在太子宫中的探子,先得手才是。
    两人就明日之事,再行商议探讨。烛台下,靠左的御刑监掌使,面目妖娆,目光却冷得吓人。右手江阴侯世子却是内敛许多。因天气变化,近日里又操劳过度,未歇好觉,老毛病反复。偶尔咳一声,捂着巾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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