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断进步。
然而现在朝野竟有了一个怪现象,一律认为这些都是异端,都是下流,都是上不了庙堂的。试问,若没有发明织布,孔夫子他穿啥?若没有发明瓮釜,孔夫子他吃啥?那还不是茹毛饮血,yīyàng过着野人的生活?那他还臭跩个啥?
(略去若干字)
现在,到了必须为天下能工巧匠正名的时候了,全靠了他们,我朝才在北辽、党项粗野强壮的优势下,利用先进武器和英勇顽强,抵抗了敌人的侵略。有了许多的水利专家、建筑专家等等,我们才能享受到安居乐业,不再流离失所的幸福,才能看到大宋建起了那么多雄伟的建筑,华丽的宫殿
难道,给他们一个尊重就真的这么难吗?(未完待续……)
459、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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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这是一篇放到后世;绝对属于正能量的文章。但现在不行;现在是士大夫们掌管着天下;他们的权威是不容动彝质疑的。不管他们住着多么豪华的房子;吃着多么精致的食物;玩着多么精巧的艺术品;穿着多么华美的衣裳;但这一切在他们眼里都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事。孟夫子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天经地义嘛;谁教这些人不读圣贤书;不懂道理?所以他们就是活该;活该为读书人服务!
于是梁丰又被掀起第二波批判的浪潮。
“梁玉田歪曲经义;罪不容诛!圣人之言;乃是说天下之事;必有名分之别;方可为之。圣人说君君、臣臣、父父、字字;都是名分所定位。推而广之;尊卑有序;上下有别。圣人说;这些东西不定下来;则会天下大乱;百信手足无措。现在他梁玉田干的就是让天下大乱。工匠都要抬进国子监了;那还有什么名分可言?”
赵祯脑袋都大了;怎么又来了?
他一手扶着微微有些圆脸的脑袋。撑在桌子上寻思:“报纸上说的这个;似乎真有些道理哩。现在自己身上吃的穿的;住的行的;哪一样不是他们干出来的?不就是进个国子监读读书吗;也不是不可以啊?话说梁丰可从头到尾都没讲过;要把这些人的祖师爷也抬进去供着啊。哦!对了!梁丰的确没讲过;讲过的是百官;是读书人!”
赵祯猛地坐直了身体;他好像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却朦朦胧胧表达不出来。赶紧吩咐:“把这几日弹劾梁丰的奏章都搬上来;朕要重新看。”
搬上来。这个词说明了梁丰这厮直接导致内宫太监们的重体力劳动。才清理出去的一堆;又吭吃吭吃抬回赵祯面前。
赵祯开始通宵达旦的认真阅读起来。
“官家有旨;宣梁丰觐见。”又有人来传达命令。
这次梁丰没有拒绝;有车的时候不去;没车的时候他倒干脆得很;二话不说就跟着进了皇宫。
赵祯摆摆手。让旁人全部退下;只有君臣二人单独对坐。
“你让朕好生看看弹章;朕看了。有几句话要问你。”
“嗯。”
“你说没说过;要把那些乌七八糟的牌位都请到国子监去?”
“没有。”他面不改色心不跳。
“没有?那又是怎么回事?里里外外明着就是说那些牌位该供着啊!”赵祯继续道。
“那文章;是我写的么?”梁丰悠悠说道:“我做一件事;别人怎么看。我哪里管得着?那么多骂我的你不问;就这么一篇;官家你就说是我作的?”
赵祯一时气结;还真不能说是他写的。
“那起码也是你授意的。”赵祯气呼呼道。
“我授意又有什么不对?许他们天天要让我胜败名裂;咱哼哼两声行不?再说了。你就说吧;那话有没有道理?”
“有一些。”赵祯不肯全部承认。
“有一些道理。那也是道理不是么?那你说;这么些老百姓;为了咱大宋江山社稷;为了咱大宋千秋万代;辛辛苦苦做点手艺;出血出汗修这个整那个;这江山是你们赵家的。你觉得说两句好话让他们高兴一下;过分么?”
“额;这个;也不太过分。”
“手心手背都是肉;合着只有那几个子曰诗云的是你的心头肉;其他老百姓就活该任他们欺负?”
“”
“官家;那首诗你读过没有?”
“哪首啊?”赵祯很糟心地说。
“竹帛烟销帝业虚;关河空锁祖龙居。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
“这个岂会没有读过?呵呵;你也好意思拿来考朕;你的功名都是朕钦点的。”赵祯忽然想起这厮认真算起;还是自己门生呢;不免得意起来。又道:“这个跟你那事有啥关系?朕又没焚书坑儒!你当朕是暴君么?嘿;不对啊;明明是朕叫你来问话;你倒喧宾夺主起来!”赵祯忽然感受到了被人考较的难过;不服气道。
“嘿嘿;说这个是想跟你说;你要搞清楚;每次兴衰成败;可都是些不识字的老粗干起来的!”梁丰冷笑道。
“咦!?”赵祯愣住了;原来这诗还能这么理解的说?可不是么;哪一次成王败寇不是那些平头百姓或者刀把子老粗?还真没见过文化人抢了江山的。就说自己大爷爷太祖皇帝吧;不也是个舞刀弄枪的丘八么?
趁着赵祯陷入长考;梁丰趁热打铁说道:“历代兴衰;你也看了不少。发现一个问题没有?但凡一个朝廷气数将尽;必然是贪腐横行;民不聊生。官吏们欺上瞒下;上下其手;只知道中饱私囊;不顾百姓死活。有些君王的确是自己倒行逆施。但更多的;都是受了蒙蔽;根本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这为啥;那些大臣他不说实话啊;他得捞钱啊。这才激化了朝廷和百姓的矛盾;才导致了一次次的造反不是?要解决这个大问题;很重要的手段之一;就是让百姓能和朝廷直接加强联络。你身在深宫;又没功夫天天微服私访;发生了什么;都是大臣说了算。这些人有的迂腐、有的奸猾、有的贪婪、有的糊涂;他们站在自己的思路想的说的;岂能和你想听的想看的完全一样?”
赵祯说不出话来;他今天说的话信息量太大;古人脑袋需要慢慢消化。
梁丰吞口唾沫;又接着说道:“说到底;这江山是你家的;我们这些人;都是你请来帮你打理的。给你看着;哪些地方要注意;哪些地方别出事。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你的日子当然就好过。说实话;自太祖皇帝以来;一直到官家你;都算做得不错了;既不偏听偏信;也肯轻徭薄赋不加重百姓负担;这才有了现在盛世蒸蒸日上的好年景。可是;你也要注意;读书人固然是最重要的一股力量;但除此之外的也不可小视。如果给予他们一些稍微起码的尊重;人家感受到了朝廷的关心;岂不更卖死力给你干活?谁还肯同你作对造反?”
“好像你说得也对。”
“什么叫也对啊;本来就是!现在又不要你出一文钱;就是准许国子监收些各类人才;让他们分别传授技艺;相互切磋;能琢磨出更好的物事;更巧的东西。你说说;这对谁有利?”
梁丰又道:“你决心大;我知道。可是要做一个真正的仁君;应该不止是考虑到百姓的疾苦;让他们有饭吃;有衣服穿;不受兵戈之灾;不遭水火之罪。我以为;更重要的是要让大家对你心悦臣服;人人都感受到你这个官家的关爱和理解。有些道理;老百姓没文化;说不出来。可是咱们假设一下;如果有哪位膨能把原先亩产两石稻谷的产量一下子翻成四石;你说这是大本事不是?”
“嗯;是;”
“假如为了这个;你御笔一批;给他个荣耀。他会不会感激涕零;誓死效力?”
“那当然!”赵祯傲然道。
“对了;那么他就会感激你的恩德;毫无保留地把这个技术传授出去;一传十十传百;普天下的粮食产量都翻番了;你还怕不怕饿死百姓?”
“呵呵;当然不怕了!”
“可是;你觉得靠人家就这么一个个地教;那不得传到猴年马月去么?咱要是找个地方把这些有天分;喜欢农事的人才聚齐来;这么一教;那速度得有多快?得多见效?”
“诶;对了;这个法子不错哈!”赵祯笑道。
“就是;膨是这样;工匠还不一样么?造桥厉害的;盖房子厉害的;修河道厉害的;全是人才啊;他们教会更多的人;那你遇到每年水患旱灾;得降低多少损失啊?”
“对对对;你这么说朕就理解了;这个是该入国子监!”赵祯竟然兴奋起来。
忽然又迟疑了:“可是;把他们同圣人之徒放在一起;总是有些不妥吧?这道理朕明白了;可朝臣们却不太好说动的。”
“你理解就好办了;本来我以为这么顺理成章的事;都不用请示朝廷的;看来是我犯了左倾幼稚病。这么着吧;你是官家;出口成宪;把这道理同他们掰扯掰扯。我呢;也退一步;咱不进国子监了;你再给题个字;我搞个国才别院;安顿他们。互不干扰;互不影响;不就结了?”
“这倒是一个办法。嗯;那你这个别院;准备安在何处?”
“就在国子监啊;砌堵墙隔起来就成。大门另开;各走各的;省得看着互相闹心!”
赵祯展颜笑道:“还是你行;此事朕看甚是妥当。就如你所说吧;回头弄个国才别院;自然是你当判院;一同搞起来。放心;朕已经全明白了;再出事故;朕替你担着。”
“行;那你担着吧;我走了;回去筹备筹备;事儿还挺多的!你说我这是图个啥呀;为你操心;还背个骂名!”梁丰摇头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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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胡打马奔家乡,行人路上马蹄忙,坐立在雕鞍用目望,见一位大嫂——!”梁丰轻松搞定赵小六,哼着小曲晃晃悠悠来到家里,横着就进了门,一看呆住,两位老婆目光复杂郁闷地望着自己,又对视一眼,却都不说话。
这厮左右一看,两厢都有家人贼头贼脑地看着自己,尤其宋钱二妈,八卦得厉害的那种眼神。
梁丰知道肯定有什么事不对劲了,沉住气,轻咳一声:“走,到后院去,我有话要说。”说完背着手沉着先行。
彩云彩屏等丫头都被抱着俩小官人打发出去,后院只剩了夫妻三个。
“说吧,什么事?”梁丰撩袍翘脚,坐在书房正中,淡淡问道。
“你——。”冯程程急不可耐就要说话,还是小嫦性子稳当,赶紧一把拉住她。程程才回头对小嫦气呼呼道:“还是你说罢。”说完扭过头去,不理梁丰。
“呵呵,啥事啊,冲我来了?”梁丰奇道。
“官人,你近来可有做过什么留情之事?”小嫦斟酌措辞,慢慢问道。
“留情?我留啥情?这不每天都当值、回家、当值、回家的。哪有闲工夫干那个?呵呵。不会是有人仰慕我。找上门来了吧?”他嬉皮笑脸道。
“哼哼,咱们官人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中!”冯程程忍不住一旁嘲讽道。满脸的不屑,又接着嘀咕:“当初还不承认呢!哼!”
小嫦无奈地笑看了程程一眼,转头看着梁丰,正要开口,梁丰已经悚然道:“莫非是、那个,来过?”
“虽不中。亦不远矣!”冯程程又阴阳怪气地接话,好像今天跟梁丰干上了。还是小嫦得体,只是有些担忧地点头道:“唉,官人猜得没错,你跟那长公主,到底什么情形了?”
“卧槽!真是人霉运气丑,撒尿都烫手。我跟公主能有啥情形啊?这不就是她那个什么,唉,我这儿才被满朝言官弹得满脑袋都是包,还有心思弄那个?”梁丰一急。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们干脆说吧,到底咋回事?”
“我想也是的。官人再糊涂,也必不会此时纠缠儿女情长,何况人家还是公主呢!”小嫦顿一顿,又道:“不过今日蹊跷,官人才走,长宁宫的黄门就来传公主懿旨,说是仰慕官人翰墨双绝,丹青有曹吴之妙,又说我跟程程也得了官人真传,特向咱们姐妹求画一幅,特意叮嘱,丈二长,四尺宽巨幅工笔,最好是有山水、楼台、人物、花鸟,牡丹要繁,人物要丽,若有云雾之变最佳!画成请官人题咏,到时来取。官人,你看,这当如何是好?”
梁丰听得头都大了,这么搞法,没两三个月玩不转啊,还得加班的说。这俩女人,倒也胜任此项工程。不过,赵妙元那死丫头又抽什么疯呢?想着想着,不由纳闷起来。
冯程程被情敌找上门来,还要奉旨画画,当然是一肚皮的小炮仗,她好歹也是个相府千金,何曾受过这样的鸟气?当时不便发作,这回揪着祸首,自然没好脸色看。但这半天看来,老公也不像是做出什么苟且之事的人,也就跟着纳闷起来。
转念一想,自己爷爷过世,那公主巴巴地私相送礼,已经包藏祸心,上次洗澡时试探,被他三摸两捏,身子一软,不知如何便给混了过去,不行,今天必要问个明白才是。
想到此处,柳眉倒竖,也不管刚才小嫦切切嘱咐,不能动火,只好慢慢诓出真相,直截了当道:“你也别装了,就算眼下没做什么,只是已经有了这个钉子,早晚就要挂上那个瓶子,说吧,你们啥时候开始的。我告诉你梁丰,当初是你八抬大轿把我抬进你们梁家,若要为了公主撵我和姐姐出去,我们姐妹就死给你看!呜呜呜呜!”说道伤心处,竟然嚎啕起来。
梁丰被她一同言语说得两眼发直,喃喃道:“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呀?”
小嫦忙挨过去搂着程程肩头,温柔低笑道:“莫哭了,咱们这个官人,我还是了解的,他无意留情或者是有,但说要抛弃咱们姐妹,断不能够。若是我说错,除非当年我眼睛瞎了!放心,摊开了说清爽就好了!”
冯程程还是抽抽涕涕道:“你知道他,那是哪年的事儿了?这人会变的嘛。他现在又跟官家好,又跟相公好,难道还是当年那个书生么?不说别的,我不就是被他给——。”说道这里,忽然想起,当年也是自己疯狂追求这厮才把他弄到手,现在这个公主,不过是个学徒而已。一时间又羞又气,哭得稀里哗啦。
小嫦唉地长叹一声,幽幽对梁丰道:“官人,你还是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别让我们姐妹蒙在鼓里就成。”
梁丰被耽误了这么一阵,已经有些清醒过来。这没影子的事,当下打死都不能承认。那位可是公主,事关天家名誉,岂能胡说八道把小丫头长宁殿非礼自己的事招出来?
于是拼命摇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你们别乱想了,这话传出去,老公倒是不会抛弃你们,怕是满门抄斩,咱们夫妻立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