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的军团-秦始皇陵兵马俑发现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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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的军团-秦始皇陵兵马俑发现之谜-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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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应该回赠她一点礼物,我从旁边的小卖部里暂借了一本价值25元的兵马俑画册送给她。也就在要握手言别的时候,我的一位同事却在不远处高声提醒我:“你怎么把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她,这不是吃亏了?”这位同事的话被三毛和车上的台湾人清楚地听到了。我的头顶如轰然响起炸雷,我感到无地自容。我想当场谴责她,但终于没有付诸行动。也许我们太贫穷了,贫穷得在人的交往中为一分钱的得失而费尽心机去盘算,其结局却是人的情感、情谊越发冷漠和淡远。我记得三毛曾在一篇文章中说过:
  “其实台湾人也不是大陆人所想象的那样富裕。”在这贫穷与苦难的进程中,人应该注重物质但更应注重情谊。物质可以买到,真正的情谊是金钱所难以买到的。
  握别的时候,她的眼角挂着泪珠,她告诉我:“也许在几个月之后我还要回来看你的。”然而,我等到的不是她的归来而是关于她自杀的噩耗。
  我觉得她的死因一定像她说的一样:“我很累、很憔悴、睡不着觉。晚上时常做恶梦,像是生活在梦中。”她感到自己在折磨自己、空耗生命,在漫漫长夜里她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为此她痛不欲生。她确信这一个个恶梦都是上帝为她安排的生活方式,自己只是一种简单的形成。在这个短暂的形成中,她经历了她所能经历的一切,完成了自己所要完成的事情,她感到她已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在这生命之灯忽闪忽灭时,她希望获得新生,而这个新生必须通过死亡去获得。台湾人对宿命论和人的生死转换的宗教理论是极为信服的,那么她渴求新生的寄托就是自杀,她把自杀当作寻求新生命的唯一形式,这种形式不是消极的,而是一种毅力与精神的再现。人的一生一世不只是怎样面对生存,且还有如何对待和进入死亡。三毛的溘然长逝,是超脱于尘世的对生活和生命自身更高层次的拥抱。我等待着她的新生,等待着她的到来……
  漂亮的小姐说完她要说的一切,泪水盈满眼眶,我在递给她一条毛巾的同时,竟觉得自己的眼睛也有些发烫。明亮的灯光下我们相对无语,静静地为三毛的去世而祈祷。
  送走面前的小姐,已是凌晨三点多钟。夜色依旧黑暗无光,四周出奇地宁静,世界依然安详地沉浸在温馨的梦中。望着长空中一颗飘逝的流星,我在心中轻轻地呼唤着——归来兮,三毛。
  第十章 将军俑头被盗案
  这一人类文化唯一的古迹,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感谢中国领导者、人民大众以及专家们为人类挽救了这稀世珍宝。
  ——欧洲自由民主党联盟主席维利·比克莱克
  令人困惑的消息
  1987  年5 月26  日,新华社发出了一条电讯:“记者从公安部获悉,今年2月17  日,陕西秦始皇陵兵马俑中一个保存在秦陵考古队仓库的将军俑头不翼而飞,至今下落不明。3 月27  日西安市公安局抓获了一名以1 万8 千元价格出售一秦武士俑头的犯罪分子,当向秦陵兵马俑博物馆和考古队询问关于这个犯罪分子出售武士俑头的情况,这两个单位竟谁也不承认是自己丢失的令人困惑的消息起源于考古队和秦俑博物馆的内部变革。
  为避免发生像铜车马出土时那样的混乱局势和纠纷,也从更有利于秦始皇陵园的考察、发掘、保护诸方面考虑, 1984 年陕西省文物局报请当地政府和国家文物局及国务院批准,以920 万元的代价将秦始皇陵园及四周的土地全部征用。不久,陕西省文物局撤消了秦始皇陵兵马俑坑考古队,在此基础上成立了秦始皇陵园考古队,两个不同的名称意味着考古事业不只局限于兵马俑坑而是走向整个陵园。
  根据新的情况和工作的需要,省文物局对秦陵考古队的人员作了如下安排:
  队长由省考古研究所所长石兴邦兼任。
  副队长由原省考古研究所秦汉研究室主任王学理担任,主持考古发掘的一切事务。队员有原秦俑考古队的程学华、屈鸿钧、王玉清和新补充的张占民、张仲立、刘占成等人组成。
  原秦俑考古队的其它人员都重新回到原单位工作,不再参与秦陵考古队的一切事务。
  为理顺秦俑考古队、秦陵考古队、秦俑博物馆三家的关系,防止发生混乱和出现纠缠不休的问题, 1985 年11  月29  日,陕西省文物局专门下发了一个被称为66  号的决定性文件:
  关于秦陵考古队移交问题的决定
  省考古研究所、秦俑博物馆、省博物馆:
  为了迅速做好秦陵考古队与秦俑馆、省馆等单位之间的移交问题,我局与上述单位负责人召开了专门会议,现将会议通过的有关决定下发给你们,请你们督促有关人员按此决定加紧完成有关移交手续,以便秦陵考古队早日开始发掘工作。
  一、修复二号铜车马购置的设备、工具及剩余材料等全部移交给现铜车马修复小组。二号铜车马本身及全部文字、照片资料交给秦俑馆,其文字、照片资料复制一份给秦陵考古队。此项工作限于十二月五日前完成。
  二、一号坑内已展出的五个方内全部出上文物(包括南北展室的全部文物),由原考古队移交给秦俑馆,未修复的秦俑由秦俑馆负责修复、复位及五个方的安全、卫生工作。该项工作由杭德洲牵头交,马秀青接、限年底以前完成。考古队编写发掘报告时所需文物。由秦俑馆负责提供。报告编好后给秦俑馆留一套副本。
  三、省博物馆原借秦俑考古队的文物,开出清单交秦俑馆保存,文物归省博物馆所用。此项工作限于十二月五日前完成。
  四、原考古队将所有文字、照片资料一式三份,分别移交给秦俑馆,省文管会和现秦陵考古队,该项工作由杭德洲牵头,限年底以前完成。
  五、原考古队修建的东台以东房屋交秦俑馆,秦俑馆在考古队西部(三号坑以东)盖给考古队同数量房交考古队使用。原考古队占秦俑馆房屋一律退还。
  六、原考古队房屋购置的设备交现秦陵考古队,该项工作限十二月十五日前完成。
  七、财务移交按我局发(85) 85 号文件规定办理。限于年底前完成。
  各接交单位务必按上述决定按期完成各项移交工作,逾期不交者要追查责任。
  陕西省人民政府文物事业管理局
  一九八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随着移交工作的进行,将军俑头和武士俑头被盗案的发生,以及后来发生的许多意想不列的故事,这份号称[85] 66 号文件也就更为重要和不可缺少。而关于新华社发出的电讯和所引起的困惑,也只有等到将军俑头案破获之后才能解开。
  将军俑头不翼而飞
  1987  年2 月18  日晨,秦陵考古队学员(从当地农村招来帮助考古人员工作的临时工)赵永峰发现考古队西边的仓库门开着,好奇地向前观看,当他发现门锁脱落后,立即意识到什么,立即向居住在不远处的考古队员刘占成报告。刘占成听后先是一惊,随之跑到仓库门前仔细观察,一切迹象表明房门是被撬开的,房内放置的东西可能被盗。
  此时考古队副队长王学理正到北京出差未归,刘占成急忙找到考古队员王玉清、孟占先商量后,决定立即向驻地派出所报案,同时派考古队学员杨团生赶往西安去找考古队员屈鸿钧,因为他拿有库房钥匙并知道房内存放文物的情况。
  派出所指导员王登民接到报案,立即赶来察看现场。这是三间一通的简陋库房,内有钢筋、汽油桶、水管、木板等杂物。显眼的是有两匹复制的陶马,而北墙根一块朽木上则放有一个出土的秦俑武士头。
  “丢失了什么东西?”王登民问。
  “房内的具体情况我们不知道,钥匙由老屈掌管,我们已派学员到西安询问,等回来就知道了。”刘占成回答。
  王登民只好派人将现场保护起来,等待西安方面的消息。
  这边派出所和考古队的人员心急如火,而派往西安的人却泥牛入海,直到夜幕完全笼罩了大地也没见他回来。
  第二天上午,派往西安的杨团生终于回来了,他没有去找考古队员汇报,而是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样走进自己平时工作的修复室和几个人闲聊起来。
  刘占成得此消息,立即赶往修复室找到正在拿着一个馒头啃吃的杨团生。
  “昨天找到老屈了没有?”刘占成显然是带着怒气询问。
  “难找得很。我先去省博物馆他的家,没有任何人,别人说他生病住院了。后来我等他老伴回来,才一起到陆军医院找到了屈老师。”杨团生嚼着馒头,一吞一咽地说。
  “你屈老师说啥?”刘占成焦急地问。
  “屈老师说那个房子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几块木板,有一点钢筋、钢管,他还说有一个俑头。”杨团生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
  刘占成仍不放心地问道:“你问他登记清册,他怎么说?”“清册?”杨团生抬起头稍作思考:“屈老师说清册他记不清了,不知有没有,即使有,在西安房子还是在工地房子也记不清了,再说一时也难以找到。”刘占成把情况再次向派出所汇报,并一同到仓库复查了现场。既然俑头尚在,其它的破铜烂铁被盗也就无需大惊小怪,于是派出所便以一般盗窃案立案。
  刘占成、王玉清派人把房门重新钉好封严,只等队长王学理和屈鸿钧来后再作处理,事情似乎极简单地了结了。
  五天之后,刘占成到西安出差,顺便到来医院探望屈鸿钧的病情。
  “前几天的事儿好险,仓库被撬,罪犯也没抓到,多亏武士俑头还在,要是把这个俑头丢了,事情可就大了。”刘占成如释重负地随便聊着。
  “那个将军俑头呢?”屈鸿钩躺在病床上问。
  “啊?!”刘占成一下站起来,惊瞪着眼睛,忘记了是在病房还是在自家的客房,大声呼叫起来:“你老汉可要说清楚,到底是几个头?怎么杨团生回去说就一个头?”屈鸿钧从刘占成心理的变化中意识到了什么,他挣扎着坐起来打着手势说道:“我跟他说是两个头,一个是将军头,一个是武士头。武士头在房北的木板上,将军头在南边的油漆桶上。”“完了!”刘占成拍了下大腿,顾不得再说下去,走出医院立即赶往省考古研究所找到已成为副所长的袁仲一报告:“老屈说仓库里两个头,可我们只发现了一个,很可能那个将军头丢了。”袁仲一听后,大惊。立即找到考古所石兴邦所长汇报。这一天,王学理也从北京赶回西安。
  第二天一早,省考古研究所派车将石兴邦、王学理、刘占成拉到秦陵考古工地。刘占成一下车忙找到王玉清打开仓库重新安装的锁。
  “赶快查找将军头。”几个人说着争先恐后地拥入库房四处寻觅,然而,除一个武士俑头瞪着眼睛似在讲什么外,没有发现将军俑头的踪影。
  “完了,现在看来将军俑头被盗了!”几个人紧张而不安地叹着气走出库房。
  秦陵考古队立即把丢失将军俑头一案向临潼县公安局写了报告,并分别抄报当地派出所、省公安厅、省文物局。2 月28  日,临潼县公安局派出两名刑侦技术人员到现场勘查,省文物局保卫处也迅速派出工作人员到考古队调查。3 月5 日,省公安厅、西安市公安局、省文物局和考古研究所的领导人一起分析了案情,决定由西安市公安局会同临潼县公安局共同破案,并迅速成立了专案小组以尽快破获此案。
  为破案悬赏150 万
  在秦始皇陵兵马俑坑出土的近八千件陶俑中,将军俑仅为六件,因此它的价值也就越发显得珍贵,被列为国家一级文物,堪称无价之宝。
  将军俑头的突然失踪同将军俑的发现一样震惊了世界。
  就在公安人员迅速投入破案行动的同时,国内外的文物走私分子也纷纷行动起来,并企图抢在公安人员破案前将文物偷运国外。据公安部情报部门获悉,有两个国外文物走私集团已潜入中国境内和国内的走私犯罪分子联系,四处寻找将军俑头的踪迹。
  面对严峻的形势,公安部在广州召开的反文物走私犯罪活动的座谈会上,命令陕西迅速破案,一位领导甚至说:“谁破获了将军俑头案,就可以奖给他150 万元。”在座的公安人员都知道,悬赏150 万似乎不可能,但公安部领导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一场国宝争夺战,在关中大地上拉开了帷幕,到底头落谁手?
  1987  年3 月8 日,西安市公安局终于得到了一条线索,本市黄某有文物走私嫌疑,即对其依法传唤。在审查中,黄某对他的犯罪活动百般抵赖,满不在乎,对公安人员的审问采取了问东答西、避重就轻,或者死不开口的态度。公安人员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位狡猾而富有经验的对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是古人留下的遗训,面对黄某的出色表演,必须改变战略和对策方能取胜。
  公安人员在采取了从黄某的只言片语中寻找蛛丝马迹的同时,瞅准了他心理和生活中的某些弱点展开攻势,终于使他流着热泪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作出了忏悔:“我有罪,我对不起政府,对不起父母双亲、老婆孩子,我的问题这么严重,你们不打不骂,教育我,启发我,从生活上关心我。我再不向政府交待问题,就是罪上加罪……”看来世上并没有刀枪不入的人,黄某一口气交待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并提供了陕西省金属结构厂职工肖建国有一秦俑头准备倒卖的重要线索。
  专案组及时将这一情况向市局和省公安厅领导人作了汇报,并经过研究分析,肖建国要倒卖的秦俑头如果不是复制品,一定是秦陵考古队丢失的那件国宝将军俑头。
  根据黄某的犯罪事实和他交待尚好及愿立功赎罪的要求,经市公安局批准,决定将其取保候审并发展为专案特情人员。
  3 月18  日,根据专案组的指示,黄某找到肖建国详细了解了俑头的情况,得知肖正在四处寻找买主,想尽快将俑头脱手。
  市公安局领导人和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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