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zak在飞行图上查找着坐标方位。“那是……”yzak皱起眉,那就是dearka和mili今天去的小城。
“敌人大概有村雨30架,战斗轰炸机20架。与敌遭遇后以保护城市为目的,不要恋战!”
“明白。”yzak的ZAKU第一个启动起来,“jule队,出击!”
轰炸只持续了30分钟,可破坏却是致命的,血一般的残阳下,整个城市都在燃烧……死寂过后的哭喊声,残叫声,建筑物倒塌的隆隆声把城市变成了地狱。
“kuso!这帮混蛋!”dearka忙着和救护人员一起,抢救瓦砾中的幸存者。mili也放下手中相机,和医护人员一起,为伤者简单包扎着伤口。
恐惧在燃烧的大地上蔓延……当一队MS再次飞越城市上空的时候,连孩子都吓得不敢再哭出声。
“yzak!”dearka认出了降落在十字路口的幻影扎古·斩。
yzak从坐舱里缓缓降下,踏上战栗灼热的土地。这座城市,无论曾经有多么生机勃勃,现在都已经变成死寂的废墟……那么dearka呢?难道和这座城市一起……不,不会的!湛蓝的眸子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着。
“yzak!”dearka躲闪着地上的瓦砾与亡者的遗体,向这边跑过来。
“kisama!”yzak摘下头盔,使劲扔到dearka的怀里,“临走的时候说什么MIA!你这个混蛋!”
“没有队长的命令,我哪儿敢MIA啊。”dearka眨眨眼,“我还得留着命给你当出气筒呢。”
“你的女人没事吧。”yzak一把夺过头盔。
“恩,在照顾伤员。”dearka转过脸,看看不远处忙碌的娇小身影。
“已经通知基地让他们运帐篷、食品和药品过来。”yzak环视四周,活着的人们都忙着在废墟中寻找生还者,“jule队奉命参加救援行动,dearka,你做地面指挥。”说着,扔给dearka一个通讯器,然后戴上头盔,转身上了蓝色的ZAKU。
“是。”dearka立正敬礼,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要是在从前,yzak一定是忙着追击敌人,而不是参加救援吧。
“jule队全体注意,听elthman副队长的指挥!”
mili停下手中的工作,她看到巨大的兰色ZAKU正小心翼翼掀开坍塌的楼板……那就是yzak jule吗?在上次战争中,曾经有过很多关于他的报道,因为他勇猛凌厉的战斗作风,而被敌人称为银色风暴。可自己见到的 yzak jule却是一个在战场上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女人孩子,在战友的葬礼上流下热泪,现在又尽心尽力救助平民的热血男人……也许自己应该向他道歉的。
太阳缓缓没入地平线,天空渐渐暗下来。在jule队的协助下,蔓延全城的大火被控制。因为发电厂被炸,整个城市一片黑暗,失去家园的人们将在孤寂中度过这个凄凉的夜晚。
虽然卡潘塔利亚基地运来了大量救援物资,可还是有许多人不得不忍受饥饿、忍受伤痛露宿街头。
yzak和dearka;mili一起走在仍有零星火焰燃烧的街道上。
“kuso!”yzak一脚踹上横在路中间的门板,“奥布这些混蛋!”
“喂,喂,yzak。”dearka拽拽他,示意不要再说下去,然后看看旁边脸色有些苍白的mili。
“kuso!这帮畜生!有本事跟我决斗!攻击平民算什么本事!”
“就是因为不敢正面较量,才攻击后勤补给线上的重镇。”dearka抓住yzak的肩,虽然从理论上讲,切断敌人的后勤补给线是最有效的计策之一,可仍然无法认同这种毫无人道的做法。
“早晚跟你们算帐!”yzak一脚踢飞地上的砖块,牙咬的咯咯直响。
“dearka,”mili突然停下脚步,“我暂时不回奥布了。”
“诶?”dearka和yzak转过脸。
“我想了解你们……想了解战争中的zaft军人。”宝石般的蓝眼睛里是女性特有的倔强,“我要让人们看到战场对面的真实。”
“可是,mili……”dearka本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
“让军需主任给她战舰上留个房间。”yzak扔下硬邦邦的话,转身径直朝前走去。
“yzak……” dearka愣住了,但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这个嘴硬的家伙啊。
与DE DANNA同级的潜艇ABSTEIN如期抵达卡潘塔利亚与jule队汇合。夕阳下,巨鲸般的战舰浮在水面缓缓驶出繁忙的军港。
“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告诉我。”dearka把mili带进了专门为她留的双人间,“虽然有yzak签发的通行证,可像舰桥、导弹发射舱这些敏感部位,还是不能随便去的。”
就在这时,舱门又开了,dearka转过脸,“yzak?”
“让她穿上这个。”yzak把一套绿色的士兵制服扔在床上,“否则就算有通行证也不好在战舰里随意走动。”不等dearka回答,银发的家伙就消失在门外。
“yzak……”
甲板上,yzak凭栏而立,出神的望着海面上翻飞的海鸥,任咸涩的海风吹乱缎子般的银发。
“那天的事……很对不起。”棕色短发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yzak的身旁,“还有……谢谢你救了我和gill。”
“唔……”yzak嘴里咕哝着,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好美……”mili靠在栏杆上,注视着一点点没入大海的太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恩?”yzak愣了一下,他觉得好象有谁说过同样的话。
飒飒的海风中,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仿佛害怕打破这黄昏的宁静。
太阳已经完全没入海面下,yzak转过身独自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军服不合适找军需主任换就行了。”
“恩。”mili轻轻点点头。
不远处,躲在水密门后的dearka低下头,露出只有自己才懂得的微笑。虽然身在不同阵营,却能试着去了解对方的想法和感受。也许正因为他们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才那么希望他们能相互了解,相互认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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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沙尘
广阔的印度洋上,波涛汹涌,暗流涌动。ABSTEIN在深达千米的大洋深处,悄悄潜行。
深夜,dearka在机库做了最后一遍巡视,检查了所有装备的固定装置,厚重的金属闸门在面前缓缓合上,他走上前轻轻拍拍冰凉的大门,然后转身,哒哒的脚步声扣击着灰白的地面,一直延伸到走廊的尽头。
第二层甲板是士官和MS驾驶员的宿舍区,因为空间限制,在潜艇中,水兵们只能睡“热铺”(注:三个人两张床,轮流休息),只有驾驶员们才可以住双人间,这也是潜艇上MS驾驶员唯一的特权。dearka径直走向尽头另一个出口拐角处的房间,输入识别密码,绿灯亮起,自动门滑开。
“咦,你还没睡?”橘黄的灯光下,yzak正伏在桌上研究地图。
“又不敲门。”yzak没有抬头,用手中的分规在地图上测量着。
“我只是来看看你睡了没有。”dearka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扔在桌上。
“你觉得下一个目标是哪儿?”yzak把巧克力推到一旁,目光仍注视着面前广阔的版图。
“过两天就会有命令了。”dearka走过去,“早点休息吧,要不明天早点名就会有一只熊猫了。”
“是这儿。”yzak并不理他,只是用红铅笔圈住连接亚非大陆的狭窄陆桥。
“苏伊士运河。”dearka的目光也集中在地图上不过是几厘米长的黑线,“以密涅瓦为首的部队不是刚刚进行了运河夺取战吗?”
“还不够,战役仅仅夺取了运河地中海侧的入口塞得港,红海侧入口的苏伊士港还在敌人手中。”yzak用手敲击着桌面。
dearka俯下身,在地图上找到ABSTEIN现在的位置,“以我们目前的速度,再有7天就可到达红海,在半个月之内对同一目标连续发动两次攻击,这不太合理。”
“敌人同样会觉得不合理。”yzak把手中的铅笔扔在地图上,“所以他们不会想到同一地点会连续遭攻击。”
“恩。”dearka直起身,摸摸后脑勺,“好了,你就别瞎操心了,都快赶上总参谋长了。把这个吃了,早点睡。”说着,他把巧克力塞进yzak手中。
“你又从哪儿弄的。”yzak皱着眉,抬起头,“这是战略物资。”
“反正我有办法就是了。”dearka眨眨眼,一脸神秘。
“dearka,你居然敢利用职权侵吞军粮!”yzak双手撑住桌子,瞪起眼。
“哪儿能啊!”dearka轻轻给了他一拳,“在jule队长手下,我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是上次外出时用所有的津贴买的。你这家伙一工作起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时间长了身体要垮的。”
“dearka。”yzak的眉头舒展开,心中暖暖的。
“要是你瘦了,很多人要找我算帐的。”dearka收拾着桌上的地图,一脸坏笑,“ezalia阿姨,shiho妹妹……大概还有daya姐姐。”
“闭嘴吧你。”yzak一拳砸上dearka的肩,摇摇头笑了,真是拿这家伙没办法。
“对了,有一件事还要请jule队长务必帮忙。”dearka把折好的地图放进抽屉。
“什么事。”yzak撕开包装,把巧克力塞进嘴里。
“mili想做一个系列专访,第一个就是你jule队长。”
“不行,我没空。”yzak别过脸去。
“喂喂,给点面子,我是在人家面前拍过胸脯的。”dearka忙抓住他的肩。
“说不行就不行。”yzak猛的转过脸,银色的发丝飞散开来,抚过 dearka的脸颊,“干巴巴坐在那儿,像个傻瓜一样回答问题,我才不干。”
“真像个小孩子。”dearka伸手擦去yzak嘴角的巧克力,“堂堂jule队长,还怕被采访。”
“谁说我害怕!”yzak昂起头。
“明明就是害怕嘛。”dearka歪着脑袋,一脸坏笑。
“dearka!kisama!我就做给你看!”yzak一把揪住dearka的衣领,蓝眼睛里是毫不服输的倔强。
“这就对啦。”dearka轻轻摸摸他银色的脑袋。
yzak这才意识到,又被dearka“耍”了……
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天空总是异常宁静的,在苏伊士湾入口的萨贾法港,jule得到了休整待命的命令,和命令一起来到的,还有两名暂时转属的赤服驾驶员。
“密涅瓦特谴舰队所属rey za burrel。”
“同属runamarria hawk”
两个年轻的战士军姿笔直,向面前的威严的白服指挥官敬礼致敬。
yzak回礼,打量着面前的仍然带着稚气的脸,看到女孩粉红色的超短裙,不禁皱起眉头。“你的制服怎么回事?”
“我改了……”
“你就这样跟指挥官说话!”yzak瞪起冰蓝的眼眸。
“报告jule队长,我对制服进行了修改。”面对斥责,runa极力抑制住想后退的欲念。
“谁允许你擅自修改制服!”yzak严厉的不容辩驳,“这是去打仗,不是参加舞会!”
runa垂下眼帘,避过蓝色眼眸中充满压迫感的目光。
“立刻改回来,下次再让我见到,就关你禁闭!”yzak最讨厌士兵没个士兵样子,女兵也不能例外。
“是。”RUNA崩直身体
yzak眉头紧簇,转过脸,却遇上金发少年豪不避让的目光。“你……”yzak突然觉得那双宝石般的蓝眼睛有着似曾相识的深邃,平和的目光却让人有一种被洞穿的感觉,而且,为什么这个孩子的眼睛里会有沧桑的感觉……
“yzak。”dearka在耳边轻轻提醒他,“马上要和基地指挥官会面。”
“恩?”yzak回过神,收回视线,“军需主任会给你们安排宿舍。”扔下硬邦邦的话语,yzak带着dearka匆匆离开。
看着yzak消失在门外,RUNA撇了撇嘴,“哼,这么凶!真是的,裙子又怎么样!”
对于女孩的抱怨,rey一句也没听进去,大海般深邃的幽蓝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双同样的蓝眼睛里天空般的澄澈。很难想象,在经历了战争的杀戮之后,仍能有这样清澈的眼眸。
“喂,rey!你有没有在听啊!”runa恰起腰,对于rey的冷淡态度颇有不满,“什么克鲁泽队的精英,比ZALA前辈差远了。”
“你可以直接找军需主任再领一套军服。”dearka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门口。
runa愣住了,忙崩直身体,闭上嘴。
“不用这么紧张。”dearka微笑一下,“我是dearka elthman,以后有困难可以直接找我。”
“谢谢您。”runa悄悄松了一口气
“等有空我会带你们熟悉情况,今天你们先休息,不必参加训练。我还有事,先走了。”dearka走到门口又转回身,对着runa眨眨眼,“最好不要在yzak面前提起athrun,否则银色风暴是很可怕的哦。”
“诶?”runa瞪大眼睛。
“谢谢您的提醒。”一直没有说话的rey优雅的敬了个礼,目送绿服的前辈离开。
在走廊的尽头,dearka追上了步履匆匆的yzak,“等等我,yzak!”
“慢死了!”yzak头也不回,仍急急前行。
“你刚才也太凶了,人家是女孩子啊。”
“战场上只有军人,没有女人!shiho就……”
“喂,喂,你不能用shiho的标准来要求所有的女兵啊!像shiho这么优秀的女驾驶员,zaft里恐怕挑不出第二个了。”
“密涅瓦上的人怎么会转属到jule队?”yzak突然停住脚步。
“苏伊士战役的时候被打散掉队了。”dearka凑近yzak的耳朵,“据说让他们转属jule队也是议长的意思。”
“议长?”水蓝的眸子里只有疑惑,那个有着金色眼眸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别想那么多了,能补充进ACE驾驶员不是很好吗?两个孩子的驾驶技术都是很不错的,还有实战经验。”dearka拍了一下他的肩,“是好钢呢。”
yzak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那个金发少年身上有着一种优雅却又让人有些敬畏的气质,仿佛是神的雕像,只能远远的仰视。而这样的感觉,同样的似曾相识……
“为什么我要和那个女人住一起啊。”机库里runa只顾跟在dearka身后抱怨着,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机械师不停向她使眼色,“还有那个小孩子,总是跟我过不去。”
dearka无奈的摊开两手,“我也没办法呀,能住双人间就很不错了,水兵们只能睡热铺呢。而且REY也得和yzak挤一间,要不然你们换换?”dearka露出一脸坏笑。
runa立刻无话可说,只能看着dearka的背影远去。
“喂,我刚才